第六十四章 劉大羽再審向陽 鐵證前別無選擇
歐陽平和劉大羽到深夜兩點多鐘才睡著，這之前，他們在想案子的事情：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撬開門向陽的嘴巴，既然門向陽不想讓刑偵隊將案子深挖下去，那就先挖幾鍬試試看。
第二天早晨五點半鐘左右，伏龍寺的鐘聲響了——這大概是僧人們起床的時間，鐘聲把同志們從睡夢中驚醒——馬不停蹄的調(diào)查走訪，大家都比較疲勞。
院子里面?zhèn)鱽砹松藪叩氐穆曇簦瑨咧阍诘厣习l(fā)出“沙沙”的聲音——好像是掃帚掃在樹葉上發(fā)出的聲音，現(xiàn)在是春天，樹葉是從哪里來的呢？
歐陽平和劉大羽穿衣起床，打開禪房的門，這才發(fā)現(xiàn)地上果然有樹葉，樹葉呈紅色和橙色，厚厚的一層。
樹下，智仁和尚在不緊不慢地清掃樹葉。
“早��！智仁師傅。”
“歐陽隊長，你們早，怎么不多睡一會？”
“智仁師傅，這是什么樹�。∵@個季節(jié)落葉？”
“這是香樟樹。這種樹和其它樹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
“其它樹在秋天落葉，它在春天落葉，但落葉的時候，新葉就長出來了�！�
劉大羽抬頭看了看香樟樹的樹冠，果然長出了很多嫩綠的新葉，新葉中還殘留著一些紅色和橙色的樹葉。
正說著，悟能和尚右手拎著一個竹籃子，左手端著五個木碗走進(jìn)院門，后面跟著一個和尚，右手拎著一個小木桶，左手拿著一個木勺子。吃早飯的時間到了。清云住持想得很周到啊。
昨天晚上折騰了很長時間，大家的肚子早餓了。
竹籃里面是饅頭和一盤蘿卜干。木桶里面是大米稀飯。這頓早飯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但大家吃得很愜意。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繼續(xù)審訊門向陽。審訊之前，歐陽平和柳文彬耳語了幾句，柳文彬和趙小鵬走出后院的小門。
“門向陽，你還準(zhǔn)備保持沉默嗎？”
門向陽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既然你現(xiàn)在不想說，那就先聽我們說。”
門向陽的舌頭在嘴里面打游擊，估計是在清理塞在牙縫里面的蘿卜干和饅頭的殘渣，也許是在回味這頓非同尋常的的早飯。
“門向陽，伏龍寺，你來過幾次呢？”
“一次——就這一次�！薄耙淮巍闭f得很輕；“就這一次”有強(qiáng)調(diào)之意，為了表達(dá)強(qiáng)調(diào)之意，他將右手的食指豎了起來。
“據(jù)清云住持和智仁和尚回憶，去年十月下旬，有一個神密人物到伏龍寺來小住。”
門向陽的注意力似乎集中了一些——他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劉大羽的臉。
“這個人的年齡有五十多歲�！�
門向陽稍稍正坐。
“我們給你看一樣?xùn)|西。”劉大羽打開趙小鵬的背包。
門向陽的視線從劉大羽的臉上挪到了背包上。
劉大羽從背包里面拿出一張繪畫紙，動作很慢，門向陽就像一個認(rèn)真聽講的學(xué)生，眼睛沒有離開過劉大羽的手。
劉大羽展開繪畫紙，然后平攤在門向陽面前的桌子上——這就是那張畫像。
門向陽的眼睛和畫像接觸的時間很短，很快就轉(zhuǎn)至別處。
“你認(rèn)識這個人嗎？”
“不——不認(rèn)識�！薄安弧闭f得很急促；“不認(rèn)識”說得很低沉。
“這張畫像是我們根據(jù)清云住持和智仁和尚的回憶畫出來的�！�
“這個人住在這里住了十幾天，有一天夜里，悟能和尚到后院來有事，無意中發(fā)現(xiàn)此人的禪房里面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
沉默。
“在去年的十一月，有人在汪麻子家后面的樹林了采藥草，無意中看到四個人。他們分別是汪麻子，兩個賣貨郎，另一個人的年齡也是五十多歲，此人不是二龍山人，可他和另外三個人分手之后，上了‘鬼嶺’�！�
這次，門向陽干脆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我們把這張畫像拿給朝天宮文物市場的陳老板看，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人。”
“他是誰？”門向陽猛然抬起頭來。
“這個神秘人物人曾經(jīng)和汪麻子到陳老板的古董店去過——他們是為了一尊玉佛——這尊玉佛是小汪村的汪二虎在桃花塢挖到的�！�
門向陽已經(jīng)不再像先前那么淡定和平靜了。
門向陽已經(jīng)有反應(yīng)了。
劉大羽的牌還沒有出完呢？
“據(jù)我們所知，兩個賣貨郎住在辜家堡一戶人家——時間是也是去年十一月。這戶人家是單門獨戶，只有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小女孩，他們提到了另外兩個人，這兩個人去找過那兩個賣貨郎�！�
“能不能給我一點水喝。”這是門向陽第一次提要求。
這就對了，配合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歐陽平從窗臺上拿起一個玻璃茶杯，倒了半杯水，放在桌子上。門向陽端起茶杯，放在唇邊試了試。大概是很燙，又把茶杯放回原處。
火候還沒有到家，劉大羽的牌還得接著出：“到小女孩家去找賣貨郎的兩個人，一個六十幾歲，這個人已經(jīng)死在了公主墓的盜洞之中，另一個人三十歲左右。”
歐陽平瞇著眼睛直視著門向陽的臉。
門向陽端起茶杯將里面的水一飲而盡。
“要不要水了？”
“不要了，能不能給我一支香煙�！�
劉大羽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抽出兩支來，站起身，將一支香煙放在門向陽右手的食指好中指之間，
門向陽夾住香煙，舉起雙手，把香煙放在嘴唇上。
劉大羽掏出打火機(jī)，按著了，點燃了兩支煙。
“門向陽，我們再接著談�！�
“你不要說了，我交代——我坦白�！�
下面，劉大羽想說的話是：“你看要不要讓小女孩來確認(rèn)一下呢？”
(https://www.dzxsw.cc/book/151921/8310218.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