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節 微笑中恐懼 上
教廷的事就這么過去了,艾斯來到了后山,從寢室出來時艾斯就已經背上了自己的那一套畫板,坐在山水之間,艾斯只覺得自己身心似乎分離了。剛才的戰斗讓艾斯知道自己的渺小,原來自己在這塊大陸上,還是隨時都可能死亡!可是自己不能死!自己還要幫父親復國,還要知道母親的消息,自己怎么能就這么死去!
艾斯在剛才的戰斗之后,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所感悟,于是匆忙的向路德幾人打了聲招呼就跑了出來。坐在這清幽的后山林之中,艾斯覺得內心前無所有的平靜,這一刻,艾斯就是世間一普通的存在。就那么淡然的坐在那里,眼神充滿了寧靜,將身心完全融入了自然。
此時魯迪站在遠方,看著正坐在凸石上沉思的艾斯,這才放下了心,魯迪知道艾斯的自尊心有多強,所以怕艾斯有什么想不開,這才跟了出來,這時看見艾斯是真的在繪畫,自己也坐在了離艾斯十來米處開始了冥想。從這次戰斗之中,魯迪也知道了實力的重要。如果不是這次打擊,自己或許還真會被學院第三天才的稱號給弄得不思進取。現在想一想,十一歲的五級魔法師,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從五級到六級,一般的天才最快的都要三四年,自己就算用兩年,六級到七級,一般的天才要用至少六年以上,自己就算只用四年,那么算一算,達到七級都要用六年也就是在自己十七歲,這年齡只比現在學院第一天才年輕那么一歲,而且要想七級突破到八級這時間就長了,這至少要用八年以上。八級到九級更不要說了,至少十年以上。至于九級到圣級,有的人可能終生困在九級頂峰都不能突破。圣級是個檻!圣級到神級,更是微乎其微,至少近千年來沒有聽說誰修煉成了劍神或者法神。當然艾斯的爺爺是一位劍神這魯迪根本不知道。
艾斯還在思考著,艾斯的繪畫風格就是一鼓作氣,不拖泥帶水,現在自己腦海中勾勒出整幅畫的邊框,然后在細致的用精神在腦海中走一遍整幅畫,如此重復,直到自己將感情融入在畫里,讓別人看了自己的畫有著不同的感官。
艾斯一坐就是半個小時,這才動了。這一次艾斯完全是畫的墨畫,只有墨色這一種顏色,毛筆在宣紙上亂飛,時而分叉時而聚攏,艾斯忽然將整幅畫用魔法拖了起來,立在空中,艾斯單手握住畫軸,在宣紙上面奮筆疾畫。一刻鐘過去,艾斯額頭冒出了汗水。手中的筆由連貫的出筆換成了毛尖輕點。像是在渲染著什么。又一刻鐘過去,艾斯汗水開始滴下,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宣紙,在艾斯的眼里似乎只有這一幅畫似的。筆尖輕點已經結束,現在艾斯手稍微一用力,筆尖的毛頓時完全被擠壓在了宣紙之上,筆鋒頓時變得深黑黝粗,艾斯身子同著手動,手每動一筆,身子就要向著動的方向跨出一步,忽然艾斯手中加快了速度,眼睛都閉上了,臉上露出了迷茫,恐懼,憤怒,堅定,沉著等復雜的表情。這一刻艾斯完全融入了畫中,閉著眼睛的艾斯時而皺眉,時而精神緊繃,時而舒緩,時而嘴角露笑,如果一個同道中人看見了艾斯如此作畫,不是說艾斯是一位天才,就是說艾斯是一位瘋子!忽然艾斯臉上的表情全部消失,又恢復了艾斯那冷酷的臉龐,同時艾斯眼睛猛地張開。手中的最后一筆也隨之落下!停筆!
呼!艾斯輕呼一口氣,這動作完全是自然的,因為艾斯依然怔怔的看著自己眼前的畫,手又開始了動作,因為這幅畫并沒有完。艾斯的畫與別人不同之處就是艾斯的畫不會只有畫,畫旁一定要有艾斯的詩或者一句話作為對話的一個注解。但是能不能理解,就要看誰在觀賞這畫了。
艾斯筆尖輕觸宣紙,在宣紙最右方動筆了。
“不懼死亡是惡魔的恐懼,是自己的另外一種新生。不甘死亡是自己的恐懼,是惡魔的另外一種新生——艾斯。”提完了這句話,艾斯最后才將整幅畫提了名《微笑中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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