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紫番外 二
五年后——
馬路上疾駛的銀色跑車一路留下紛飛的煙塵,保持飛馳的速度忽然一頓一頓的,最后還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車內傳來清脆夾雜不滿與焦急的女聲。
“車沒油了。”與女子焦急相反,充滿磁性的男聲漫不經心的說。
“什么,沒油?搞什么飛機啊,越前龍馬,你明知道今天是我們的結婚日子,居然沒油把車子加滿油!”清脆悅耳的聲音隨主人的爆發(fā),顯得尖銳起來。
“忘了。”
沒錯了,車上的男女正是偶們親愛的主角,越前龍馬和夕城紫,今天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兩人現(xiàn)在正要趕去結婚教堂的路上,不巧,車子沒油了。
“忘了忘了,你怎么可以把重要的事給忘了,啊……時間快到了。”某女抓狂了,結婚一生只有一次(應該吧),在這種人生大事面前她也很難有耐心了。
“你在這里干焦急也沒用。”相比,龍馬還是一如既往的散漫,偶說~王子你是不是不想結婚?(龍殿: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說怎么辦?”
“當然是跑去。”
“跑?!”不會吧,從這里到教堂的距離不是一般的短啊!
“不然了?”呆高傲慢的眼角,龍馬拽拽的說,“這里可是人煙稀少的很,沒什么車經過,但是如果跑去,我們可以穿過那個捷徑。”指了指路旁的小道,好在先前選擇教堂的時候順便了解教堂周圍的地理位置。
“跑就跑吧!”脫掉鑲飾水晶的高跟鞋,一身純白婚紗的紫打開車門走下來,白色長裙花紋繁復而別樣的典雅精致,陽光在她身上渡下圣潔的光,鑲著碎鉆的銀色小王冠在發(fā)間熠熠發(fā)亮,宛若高貴的公主。白皙粉嫩的臉只需化上淡妝就能美得奪人呼吸,柔嫩的緋色的唇泛著淡淡水光,如水嫩的櫻桃,此時微微撅起,異常誘人。
兩手提起長長的裙擺,露出白玉般的腳丫,她已經做好沖刺的準備。
不得不贊嘆穿上婚紗的她美得驚心動魄,當然,如果可以忽略她臉上怒氣。
墨綠張揚的碎發(fā)一如他的個性,精致白皙的臉龐上擁有一雙太陽般璀璨奪目的流金琥珀眸瞳,緊抿的薄唇說不出的性感,是多少少女夢寐以求的,高傲神情不可一世,還透出一絲慵懶卻邪魅的氣息。
一身裁剪完美的合身黑色西裝的龍馬出來了,不忘把車子關上。
宛如王子般,頎長俊美的男子帥的人神共憤。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還真是相配。
還好他們都是打網球的,體能方面絕對沒有問題。
……
教堂外,賓客緊張的等待遲遲未到的新人。
“臭小子和兒媳婦還沒到啊,不會一起逃婚了吧?”南次郎大咧咧的說,即使穿上西裝也還是那副德性,典型的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不要胡說!”倫子一鐵拳敲在他頭上,惹得南次郎很沒形象的“嗷嗚”鬼叫(他本來就沒什么形象可言!)
“會不會出什么意外了?”大石一臉擔憂。
“他們會不會還在懶床了?”菊丸上蹦下跳的還是一樣活力四射。
他們的妻子在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搭話。
“越前的手機都沒人接。”手冢放下自己的手機,他身旁站著一個溫婉嫻雅的女子,是他結婚三年的妻子西苑云諾。
“小紫的手機也沒人接。”不二環(huán)著懷有五個身孕的妻子月影憂。
“連結婚這么重要的大事還遲到,真是不華麗。”跡部捋了捋額前的頭發(fā),秋元風抱著小號的跡部站在他身后。
“這真是麻煩啊~麻煩啊~”桃城滿嘴塞滿食物口齒不清的咕噥。
“嘶~白癡!”冤家海棠白了他一眼,什么時候啊,還在吃!
“你說誰啊,死毒蛇!”
“嘶~”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兩方妻子紛紛上前勸架。
“兩人懶床的幾率是20%,逃婚的幾率是1%,忘記結婚日子是20%……”乾推了推反光眼鏡,身邊的妻子接了下去,“路上出意外是59%。”汗~這一對……(==)
“行禮的時間快到了。”河村一家四口也出席(妻子女兒和老爸)
“太大意了,等他們來了要罰繞教堂跑50圈!”冰山寒氣并發(fā),西苑云諾毫不受影響,看來是習慣了。(部長大人,)
“呵~真有趣。”不二摸了摸下巴,一副看好戲的,深知丈夫的腹黑細胞蠢蠢欲動,月影憂無奈的撫額,這沒什么有趣的!
遠處,飛揚一股塵土……
慢慢地,一白一黑兩個人影朝教堂奔來。
“那不是紫他們。”跡部眼尖的發(fā)現(xiàn)。
終于到了……
停在教堂門前,龍馬氣喘吁吁的把背在背上的紫放下,從早上起來準備的一身裝扮都因劇烈的奔跑顯得狼狽起來。
“你們這是怎么回事啊?”粉色伴娘裝的韓菲愣眼了,灰色伴郎裝的凱賓笑得東倒西歪的,一下掛在交往兩年的戀人韓菲身上,“你們兩個也太狼狽了吧。”
其他賓客也由剛開始的呆神轉為捧腹大笑,連手冢也彎了彎嘴角。
“有什么好笑的!”氣呼呼的一對新人瞪起冒火的雙瞳。
“太慢了,真是不華麗。”跡部撫摸眼下迷人的淚痣。
“那還是拜某人所致,搞得我們沒車坐,只能跑著來。”紫意有所指的撇了眼氣息不定的龍馬。
“喂,好歹我也把你背過來啊,我很累的!”龍馬抬起衣袖狠狠的擦拭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大大的貓瞳滿是不滿,自己那么辛苦的把她背來,她還沒良心的指責他的不是。
“我又沒讓你背。”嘟起粉唇,聲量明顯降低,不過語調已經沒有原先的慍怒,反而帶著一絲感動。
不過顯然不懂女人心的龍馬聽不出她對自己的一點點感動,自動把那降低的話語當做心虛卻還要無理取鬧。
切~要不是擔心她光著腳跑會受傷,他才懶得去背上她這個大包袱跑那么遠的路程!當然這么‘肉麻’的真心話他才不會說出口了,“我嫌你跑得太慢了,你還MADAMADADANE!”
“你——”氣死她了,剛剛自己還感動個P!
“好了,沒時間了,快快整理一下,要行禮了。”菜菜子溫柔的提醒。
幾分鐘后……
莊嚴的教堂響起象征甜蜜幸福的婚禮進行曲,紫穿著雪白的婚紗被父親牽著手從紅地氈的一頭緩緩走向另一頭,那里,正有一個她此生摯愛的男子伸出手迎接她。
當龍馬從紫的父親手中接過那只纖細的小手,傲氣的臉上滿是難得一見的溫柔,他牢牢的握住那只手,融入一生的堅定,永遠永遠,他都不會放開他的紫的!
隔著面紗的精致面容浮現(xiàn)嬌羞的紅暈和幸福的笑容,即使那薄薄的白紗也難已掩蓋她醉人的美。
神父對著面前的一對新人嚴肅的宣讀神圣的圣經。
“夕城紫小姐,你是否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鴉雀無聲的教堂回蕩著眾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我愿意。”堅定不移的回答。
神父轉向新郎,又問:“越前龍馬先生,你是否愿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還沒等龍馬開口,教堂的大門猛得被人撞開,靜謐的禮堂內回蕩著這一聲格外的響聲,所有人的視線都紛紛投過去聲源處。
大門外的強烈照進禮堂,來人融入那強烈的光中,看不清樣貌,只看見修長挺拔的男子身影。
突然在婚禮中冒出的男子,讓眾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去,這不會是傳說中狗血八點檔的搶婚橋段吧?!
新郎的臉黑了一半,他壓低聲問:“是不是你哪里招來的野桃花?”
“啊?”新娘眨巴無辜的大眼睛,“為什么一定是我招來的,不給是你招來的。”
“開玩笑,他是男的!”
“你不知道這世上還有BL嗎?”(作者:女兒,你腐了!)
“……”無語+嘴角抽搐+黑線滿額。
此時,逆光中的神秘男子甩起自己飄逸的短發(fā),揚起飛揚的外套,瀟灑之極的走近。
眾人屏著呼吸,等待下面‘經典一刻’(搶婚?)。
龍馬的臉越來越黑了,真后悔今天早上出門沒有帶上他的球拍,不然一定用一個利落的外旋發(fā)球把此人K倒!
隨著距離的拉近,他的樣貌漸漸清晰了,熟悉的墨綠,熟悉的琥珀,熟悉的樣貌。
“好久不見了,小鬼,小紫~”輕佻的語氣從那張像極成熟版龍馬的臉上吐出,那叫一個詭異。
“……你是誰?”果然是龍馬會說的話。
“嘖嘖……幾年不見,你把你親親的大哥給忘得一干二凈啊。”魔掌狠狠的揉搓龍馬梳得整整齊齊的發(fā)型,龍馬一怒,拍開摧殘自己頭發(fā)的爪子。
“越前……龍雅。”身側的紫微微張嘴。
“還是小紫有記性。”龍雅的魔掌轉向紫蓋著白紗的頭頂上,動作輕多了,還是被一旁不爽的龍馬拍掉。
“你怎么滾回來了?”龍馬拽里吧嘰的問,龍雅總像陣風一樣,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上次見他還是一年半前的事。
“喂喂~你這是對哥哥的態(tài)度嗎?”龍雅的不滿,換來龍馬一個狠瞪。
“難得我可愛的弟弟終于要結婚了,當哥哥的當然要回來啊。”如果他可以收起輕浮的笑臉,或許龍馬還會相信他。
“咳咳~”被無視已久的神父嚴肅的輕咳幾聲,換回談得不亦樂乎的幾人的注意。
“你們快快行禮吧。”龍雅大咧咧的坐到南次郎身邊。
收拾心情,一對新人再次面向神父。
“越前龍馬先生,你是否愿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
龍馬剛張個小嘴,又被洪亮的撞門聲給哽住了。
眾人齊齊向后望,門口逆光站著一個身材嬌小,長發(fā)飄飄的女子。
“是不是你哪里招來的野桃花?”新娘瞪起冒火的雙瞳,責問。
“為什么一定是我招來的,不給是你招來的。”新郎漫不經心的也學起她之前的語氣。
“胡說,她是女的!”
“你不知道這世上還有GL嗎?”(作者:龍殿,你也墮落了!)
“……”無語+嘴角抽搐+黑線滿額。
此時逆光中的神秘女子甩起自己飄然的長發(fā),蕩起飛舞的裙擺,風情萬種的走近。
眾人再次屏住呼吸,期待下面‘經典一刻’(你們還真是希望有人來搶婚啊!)。
紫的臉越來越青了,真想立刻脫掉自己昂貴的點綴水晶的高跟鞋砸向此人!
隨著距離的拉近,她的樣貌漸漸清晰了,陌生的外貌,陌生的女子。
她是誰啊?
正當一對新人疑惑的對望時,那女子突然一轉彎,飛撲到坐在觀眾席上的……龍雅身上。
“嗚嗚……越前龍雅你這個混蛋,居然甩掉我一個人,自己跑回來日本了!”
“小鳴?”龍雅震驚的盯著懷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的千葉鳴,原本應該在美國的人居然跑到日本來。
“喲~龍雅這次回來還帶來兒媳婦啊。”南次郎笑嘻嘻的道。
“啊,不是……”龍雅來不及反駁,千葉鳴就死死的捆住他的脖子,差點讓他斷氣。
“嘿嘿~伯父伯母好,我是龍雅在美國交往一年的女朋友千葉鳴。”千葉鳴很溫柔很溫柔的對龍雅說:“你說是不是啊,龍~雅~”
不尋常的溫柔魔音使龍雅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顫巍巍的說:“是是~”
他哪敢說不是啊,無奈,曾經他越前龍雅是何等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啊,自從一年前搭上千葉鳴,就被她管得死死的,不過誰叫自己喜歡她。
“你們聊完沒!”龍馬全身寒氣并發(fā),任誰在這種重要的時刻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都很惱怒。
旁邊的紫也快忍無可忍了。
“嘿嘿~繼續(xù)繼續(xù)。”龍雅拉著千葉鳴坐在身側。
神父嚴肅的臉快龜裂了,但他只能忍耐的念出那句念了三次的話,希望這次不要再被人打斷了,很顯然神沒有聽到他的祈禱,大門第三次被人撞開,眾人臉色陰沉,特別是兩位新人。
“親愛的,你不可以嫁給他……”來者扯起公鴨桑,焦急的飛奔而來。
嗷嗷……這對白,這架勢,一定是來搶婚的!觀眾那個激動啊!(他們果然是希望有人來搶婚!)
“呃?”公鴨嗓忽然頓住腳步,眼珠瞪的快掉出來。
正當兩位新人疑惑他是誰時,公鴨嗓再次爆發(fā)了。
“啊啊啊——走錯教堂了!真糟糕啊,偶親愛的,你要等我啊,我馬上趕來……”
眾人黑線唰唰下——
“去死吧!”
“啊——”
只見一只閃爍水晶光芒的高跟鞋猛的砸在公鴨嗓的頭上,尖叫一聲,公鴨嗓應聲倒地。
忍耐到極限的某紫保持著扔鞋的動作,裙擺下光著一只腳丫。
眾人驚得目瞪口呆的。
“神父,繼續(xù)!”紫轉身口氣不爽的吩咐同樣目瞪口呆的神父,原本洋溢溫情的禮堂降到冰點。
神父打了個冷顫,不敢有任何怨言,急忙念出第四次,這次龍馬終于如愿說出那句“我愿意。”了。
禮堂恢復了原來的溫度,兩位新人交換戒指,然后是甜蜜的一刻,龍馬撩起紫的白紗,捧起她化上精美新娘妝的臉,四片唇瓣親密無間的貼合,耳邊是賓客滿滿祝福的掌聲。
雖然這場婚禮一波四折的,好在最終能完美收場。
※
又一個五年——
27歲的越前龍馬已經在網壇取得無數(shù)榮耀了,成為一代網壇傳奇,帶著這些光芒,他選擇退出了揮霍一生青春的網球場。
寺院的網球場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夕陽下?lián)]灑汗水,時光仿佛倒流多好多前。
“瑾亦,你還MADAMADADANE!”場上一個身材頎長的俊美男子對另一邊嬌小可愛的小男孩拽拽得說。
那囂張的笑臉,嘲諷的弧度,吊高的眼角,挑釁的語氣,任誰都會被氣得七竅生煙不可一世的人,除了龍馬還有誰。
半趴在地上的越前瑾亦拿起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網球拍,不服氣的嘟高小嘴,“我一定會打敗你的,壞爹地!”
四歲的越前瑾亦承繼龍馬墨綠的頭發(fā),和他媽咪紫色惑人的眼眸,此乃他們的愛情結晶,也是龍馬新的夢想。
看那孩子炯炯有神的紫眸,龍馬會心的笑了,真期待這個孩子將來的成長,老爸當初也是懷著這種心情教他打網球的吧。
“繼續(xù)吧,瑾亦。”
黃色小球來回的在球場兩端跳躍,坐在不遠處的女子依偎在樹干上,紫眸一刻都沒離開場里的兩人,專注的眼神就像看著此生最珍貴的東西,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好看的弧度,微暖的風吹起純金的長發(fā),撫摸她精致的臉。
她笑得深了,讓人期待的夏天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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