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節(jié) 墨劍投誠 是敵是友
地上的路,沒爬多遠(yuǎn),就遭遇了正搜尋他們的黑衣
朗夜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有武功卻還不如小月反應(yīng)靈敏,小月拉著朗夜就蹲下了,這才堪堪躲開黑衣人的視線,小月看著這些黑衣人,只覺得說不出的熟悉。
當(dāng)然,不是說他們都是穿著黑色的衣服,而是他們的神情,和老狐貍死的那日,李丞相出現(xiàn)時身邊跟著的黑衣人很像,面前的情景簡直就像是那日場景重現(xiàn),因為這些人的神態(tài)和尋找的方式都十分的相似,小月心里正在犯嘀咕,要不要重新回洞里。
突然眼前一花,從天而降一道身影,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面前,修長挺拔的身體,熟悉的臉龐,酷似君墨的氣質(zhì),清冷的眼眸正俯視她,眼里閃過一絲異彩。
小月一個激靈,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捂住了自己的臉,朗夜那個傻子這才醒過來似的,將她護(hù)在了身后,也站起了身子,和那人面面相對。
墨劍又略掃了一眼小月,很快低下了頭,緊跟著半跪在了地上,“草民墨劍拜見陛下。”
“墨劍?”恢復(fù)過來的朗夜皺了皺眉,心思也活躍起來,想起了藍(lán)宮影提供的訊息,“你就是天下第一劍的墨劍?”
“別信他!”小月怒氣沖沖道,“說吧,你有何陰謀?”
墨劍也不起身,不慌不忙道,“草民愿意領(lǐng)罪,只是皇上,現(xiàn)在天朝情勢急迫,請盡快隨草民離開,等事畢之后,草民甘愿以死謝罪!”
朗夜眼睛閃爍不定,分辨不出眼前人的來歷,一時之間也不叫他起身,只是靜默。
墨劍一跪下。他身后數(shù)十名黑衣人也緊跟著跪了下來。態(tài)度俱是十分恭謹(jǐn)。卻很明顯不是因為朗夜。而是因為墨劍。
小月早忍不住先發(fā)難道。“別跟他廢話了。
朗夜卻明白。若是墨劍此時發(fā)難。以他孤身之力。想帶上小月逃離幾乎是不可能。而墨劍卻肯放下身段。不管他有什么企圖。眼下他們其實都沒有選擇。心里雖這樣想。但嘴上還是厲聲問道。“墨劍。你既是天朝子民。之前又為何做出賣國求榮之事?”
“草民愚鈍!”墨劍態(tài)度又恭順了幾分。“不敢欺瞞皇上。耶律紫狼是草民仇敵。草民之前地舉動是妄想挑起天朝和耶律地爭端。讓天朝為草民報仇。草民此前愚鈍。沒有考慮我朝利益……草民……甘愿接受處罰!”
“耶律紫狼是你地仇敵?”小月奇道。
墨劍堅定地抬起頭。眼神毫無起伏。“是!殺主之仇!”
小月心內(nèi)一動,遲疑道,“你……可有位老師?”
墨劍頓了一頓,灼灼的視線投向了小月,“是有位老師。”
朗夜此時也有些分不清小月這句話的意味,只是輕咳一聲,“你此前說天朝現(xiàn)在形勢急迫,究竟是何意思?”
“皇上,臣救駕來遲!”
一道響亮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幾個字地時間聽起來卻是越來越近,到了后幾字,幾乎已經(jīng)近在耳畔。緊跟著便已能看到一男一女兩人踏空而來。
小月還沒能分辨出那兩人地面貌,那兩人已經(jīng)倏地分開,男子落在墨劍面前,分開了他和朗夜的距離。
那亮麗女子就直向她沖過來,泣聲道,“小月……”
說著抬起了淚眼模糊的臉,卻頓時驚住,“小月……你的臉……”
小月慌亂地推開她,別開頭去,邊連忙用袖子遮住。
聞人卻硬拽下了她的手,更驚訝道,“小月,你地臉好了?!”
小月更為吃驚道,“你說什么?”
說著她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這幾日和怪老頭、朗夜在一起,忙著和朗夜打?qū)ε_戲和消化秘密,幾乎令她忘記了這回事,尤其是朗夜跟怪老頭地態(tài)度,都沒有絲毫的動容,所以她一直都忘記了。
她們這邊正驚訝著,和聞人已經(jīng)是第一時間趕到的藍(lán)宮影,此時正冷著臉看著面前的墨劍,“沒想到墨大俠這么快就找到皇上了。”
墨劍客氣道,“既然答應(yīng)了藍(lán)大人,更何況此事也是草民的過錯,自然要盡心盡力了,好在上天垂憐,墨某總算不負(fù)所托……”
朗夜聽他言下之意,似乎藍(lán)宮影和墨劍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按照以前自然會有些不愉快,可是他如今之想著,自己的命是小月地,外面的事情與自己無關(guān)了,所以臉上依舊淡淡地,見到藍(lán)宮影也只是微微點頭。
藍(lán)宮影也不多跟墨劍嗦,急迫道,“皇上,還請速速回京都!”
“出了什么事?”小月那邊回過神來,也拉著聞人急切問道。
聞人只沖著藍(lán)宮影努了努嘴,
,“聽他說吧。”
藍(lán)宮影看了看墨劍,墨劍輕輕一笑,不以為然地踱步離開了,其實就是離開了,也能聽到他們地話,只是大概意思不同,這個舉動只是為了區(qū)別,他們跟他不是“自己人”。
墨劍身后那些黑衣人早就跟著起來了,此時他一走開,那些黑衣人也都活泛起來,跟著轉(zhuǎn)身了,這一錯身,倒讓小月恍惚見到了個熟人,離墨劍最近的那個濃眉大眼地大漢,眉間有顆黑痣,那痣倒平淡無奇,只是長得挺像美人痣的,所以小月感覺有些印象,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不過藍(lán)宮影接下來說地話,卻令吃驚不已,反而沒精力去想那個大漢究竟是誰了。
藍(lán)宮影也沒心思問朗夜有沒有受苦之類,憂心道,“齊悅自封監(jiān)國,對外已然宣稱皇上駕崩了……”
這個消息非同尋常。一個臣子敢宣稱皇上駕崩,其心昭然,但朗夜出京之前,的確將國政大事都交給了齊悅,他說出這話,不僅名正言順,而且更容易讓人信服,誰讓朗夜此前一直十分信任齊悅呢?
可小月卻腦子一熱,道,“藍(lán)宮影你不是還活著嗎?你還是兵部尚書,這次就是你陪伴皇上出京的,你完全可以出言澄清謠言啊!”
聞人聞言一顫,此刻垂下了頭,不再說話。
藍(lán)宮影看了看聞人,嘆了口氣,“我……已經(jīng)不是兵部尚書了。”
“我現(xiàn)在涉嫌聯(lián)合匈奴,通敵叛國,極有可能就是殺害皇上的兇手,我說的話……又有誰人會信?”
“怎么會……”朗夜終于忍耐不住,脫口而出,但接收到小月警告的眼神,他也早已觀察到聞人的異常,心里明白過來,一定是和聞人的身份有關(guān),藍(lán)宮影既然跟匈奴大將走得如此之近,他失蹤得又十分蹊蹺,會被這樣認(rèn)為也是常理。
“那你……”
“我自然是逃出來的,還是他……出手相救……”藍(lán)宮影抬眼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墨劍,言辭間十分的不樂意,可終究也沒有說什么,“我原本打算就此被擒,以免讓人更加誤會,就是他勸我先找到你們,再做打算的。”
“什么?你本來打算束手就擒?”小月立刻拔高了音調(diào),又看向聞人,“你也不勸勸他?”
聞人一聽,頭垂得更低了,兩只手就在衣角上不停地絞,這可是聞人,如今居然為了藍(lán)宮影,責(zé)怪起自己來了!
藍(lán)宮影嘆息著攬了她到懷中,“與你無關(guān),你不用自責(zé)了……就是我沒和你在一起,齊悅也能找出別的理由來……”
小月心里也暗罵一句多嘴,朗夜及時岔開話題道,“眼下既然齊悅幾乎掌握了大半江山,所為何求?”
“自然是把你取而代之!”小月不以為然道。
“不,我知道齊悅和家人不十分親近,內(nèi)舉而避親,甚至將自己的幾個兄弟都調(diào)離很遠(yuǎn),就是父親也被發(fā)回原籍,落了個閑職而已,正因為如此,我一直敬重他的全心為朝,所以放手讓他改革,甚至放縱他提拔大批實權(quán),所以此事之前,他已經(jīng)幾乎掌握了朝中大半人心,若是妄想取而代之,他早就可以動手了。”朗夜沉吟道。
藍(lán)宮影也遲疑地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么,沒有答話。
這邊還在討論,墨劍突然朗聲道,“此地實在不宜久留……”
朗夜看向負(fù)手背對著他們的墨劍,也高聲道,“不知墨大俠有何高見。”
墨劍聞聲轉(zhuǎn)過頭來,也定定地看向朗夜,有些動容,“皇上能如此擔(dān)待草民,草民實在無以言表,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朗夜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姿勢,舉步就朝另一邊走去。
墨劍也不多做虛禮,緊跟著走向了他,兩人便“借一步”說話去也,小月本也沒什么顧忌,看藍(lán)宮影和聞人都沒有偷聽的意思,她也毫不尷尬地往前跟著去了,大咧咧地在兩人不遠(yuǎn)處盤腿而坐,豎起了耳朵開始聽。
墨劍和朗夜兩人,連余光都沒有瞟向她,裝作都不知道。
只聽朗夜先道,“不知墨大俠有何高見?”
墨劍道,“草民惶恐,皇上只叫墨劍即可。皇上剛才談到齊悅這賊子為何沒有進(jìn)一步的行動,草民想,皇上大概忘記了一件東西,賊子遲遲未行動,是因為他還差一樣?xùn)|西。”
朗夜心內(nèi)一動,微微側(cè)向了小月的方向,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哦?什么東西?”
墨劍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就看向了小月,幾乎是對著小月說道,“紫玉龍玨。”(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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