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節(jié) 溫情詐尸 您請入袋
小月只能驚嘆老狐貍膽子太大了,竟敢在大街上玩詐尸。
京都雖然繁華,但不知是不是最近戒嚴的緣故,街上人很少,而余下的這些人目光時不時都會落在他們二人身上,隱隱都令人覺得不簡單。更奇怪的是,街上明明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尋找她的畫像,這一條大街也有了巡視的侍衛(wèi)軍隊,可那些人見了小月和老狐貍卻都視若無物,只當這兩個人不存在似的。
老狐貍氣定神閑地漫步,就像君王巡視自己的國土,那個范兒比起朗夜,不知高了多少等次。見到街角公示板上她的畫像,還會停下來品頭論足一番,最后再搖搖頭,“不及丫頭本人之萬一!
莫問不疾不徐地跟在三丈開外,老狐貍忽的停下,回頭對著莫問道,“你先退下吧,還有你的人也一并撤走吧!
莫問看了看小月,低頭拱手對老狐貍恭敬道,“是,請皇爺務(wù)必不要出這條街!
莫問頭低著,小月離得近,所以分明能看到老狐貍臉上微有薄怒,然后老狐貍沒有說什么,只是揮揮手,“去吧!”
莫問便恭敬地退下,連帶著街上的人都撤了個干干凈凈。小月不禁贊嘆不已,莫問的人還真是全能,從賣糖葫蘆的到酒樓里的客人,還有路上偶爾經(jīng)過的行人,那些扔在人堆里就會被人遺忘的臉全是他的人,此時這條街上已經(jīng)空蕩蕩了。
老狐貍又變了一副慈祥的臉,“丫頭。來扶著我。”
小月不情不愿地上前扶著他,還要布上一臉濃烈地笑意,沒話找話道,“莫問惹皇爺生氣了?我看莫問對皇爺挺忠心的,他也有不聽話的時候?”
老狐貍似乎有些驚訝,很快又呵呵一笑,“丫頭果然懂得察言觀色,莫問雖然忠心。可畢竟不是自己人。”
小月倒不懂這個邏輯,即使莫問是丞相的人,但丞相不是他老狐貍的人么?手下的手下,反而不是自己人了?“皇爺。莫非不相信……”
話還未出口。老狐貍神秘兮兮道。“這里耳目眾多。不可多說。”
小月郁悶不已。此時才想起先前地遇襲。什么叛黨余孽。分明是老狐貍設(shè)計地局。為了避人耳目。“皇爺。那先前地那些叛黨余孽?”
“丫頭。你那么聰明。何必要來問我呢?”老狐貍呵呵一笑。十分地可親。
小月低頭斂目。“可我猜不透皇爺為何要這樣做。”
“斬草要除根。朗兒太心軟。當初若不是把你置于風口浪尖。他又怎么能狠下心腸在那宴會上開始徹底清查軒容地勢力?”說到這里。老狐貍眼里忽地閃過一絲殺意。轉(zhuǎn)瞬即逝。很快又洋溢著慈祥明媚地笑意。“這次也是一樣。他無法狠心痛下殺手。那我便助他一把。朗兒也很出乎我意料。辦地很好,F(xiàn)在京都已經(jīng)是人人自危了!
什么叫出乎他意料。聽起來好像朗夜果然是白癡似地。小月無語。她倒是想看到人人自危地場景。只是這里明明這么平靜。一點也看不出人人自危。
老狐貍忽然對路邊的餛飩攤很有興趣地停下,一邊地爐上是翻騰的開水,案板上是肉餡,桌子上做好的餛飩,還有做了一半的餛飩皮。
看了一會,老狐貍突然擼起了袖子,將手里的手杖遞給小月,興高采烈道,“丫頭,這里的餛飩最好吃的。”
小月措手不及,看著老狐貍利索地開始下餛飩,然后等著餛飩翻肚皮,他便撈起了餛飩,沖著她不停招手,“丫頭,愣著干什么,還不拿碗過來?”
小月手忙腳亂地遞過碗,很快小桌上就是兩碗完工地餛飩太上皇親自下的餛飩?
熱氣蒸騰,小月還如墜霧中,老狐貍又催促道,“丫頭,快嘗嘗!
小月很想控制不要掉淚,不要感動,可目前為止唯一給她做過吃地就是君墨,第二個就是老狐貍了,雖然她也不想這樣的組合,可還是控制不住地感動。
老狐貍瞇著狹長的狐貍眼,“丫頭,你地爹娘對你不好嗎?不過是一碗餛飩就能讓你這么感動!
小月連忙低頭,裝作沒聽到,猛地捧起那只青花大碗,深吸了一口氣,“好香!”
“丫頭,”老狐貍的眼睛已經(jīng)成了一條線,“這是我次煮餛飩,我也從來沒有給我地孩子煮過餛飩。”
好吧,老狐貍已經(jīng)三番兩次打出溫情牌了,可偏偏她就吃這一套,現(xiàn)在老狐貍?cè)羰翘岢鍪裁匆,估計她會頭腦一熱就答應(yīng)了,所以堅決不說話,不說話,不說話……
老狐貍似乎也不在意,也不動自己面前的那一碗,笑瞇瞇地只是看著她吃,“丫頭,若是天下人都負你,你會如何?”
“我又不是什么大角色,為什么天下人會負我?”小月從餛飩里抬頭,奇道。
“天下負一個人,是沒有原因的,有時候還是沒有道理的,縱使這個人再有道理,也逃不脫天下人的污蔑。若是這個時候,你會怎么做?你會逆來順受嗎?”老狐貍笑瞇瞇,好像只是在說一個心理測試。
“皇爺,若是我做錯了,那也是我自作受;但若是我沒錯,又為何要逆來順受?”小月無所謂地攤手,沒有發(fā)生的事情,那又怎能預料,可以想象,可以做夢,但事情真的發(fā)生,才能真的知道自己會怎么做,“況且這種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事情,我又怎能知道我會怎么樣,也許會忍受,也許會反抗。這怎么能說得清楚呢!”
老狐貍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小月也不知道他是在滿意什么,這個問題又是為了什么,搖搖頭繼續(xù)埋頭消滅,早上起來就喝了杯茶,一直沒有吃東西,現(xiàn)在還真是餓了。
老狐貍的聲音就像在哄自家地孩子,似乎是察覺到小月從小缺少關(guān)愛,F(xiàn)在時不時都會流露出疼愛的老狐貍特別的可恨,見小月停了手,笑瞇瞇道,“吃飽了嗎?”
于是小月也只能乖乖地點頭。“飽了。”
“時候也不早了,該抓的人應(yīng)該也都抓好了,丫頭也該回去了,不然身邊的人要擔心了。”老狐貍的話里很多的落寞和傷感。
對于今天老狐貍的召見,小月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幾乎沒有說什么,除了不停地渲染自己地孤苦無依,如果是想激起她的同情,毫無疑問,他成功了。小月道,“先送皇爺回去吧!
老狐貍微微一笑,帶著小月拐進了一條小巷。
小巷不知哪個陰暗角落里。有人在竊竊私語,若是老狐貍或小月懂得一些武。耳力較常人聰敏一些,便能聽到他們在說什么。
“這不是上次那個女人嗎?抓住她。少領(lǐng)主一定會很高
“是,老大!那旁邊那個老的?”
“沒看他們關(guān)系那么密切。說不定是那女人的老爹,說不定就是少領(lǐng)主地未來岳父。成親這種事,天朝人都要聽她爹的,當然要一起抓!蹦侨诉緊跟著吐了口唾沫,“還不快動手!”
“是,老大!”
頭痛……
非常痛……
嘴上被塞了莫名其妙的東西,不要告訴她這是襪子……
只因為那些迷藥沒把她迷暈,于是那些橫眉大眼的家伙們跟看鬼似的研究了她老半天,其中一個人試探著點穴,小月繼續(xù)怒視;又出來一個人試著揮掌劈向她后頸,掌留了情,可那一掌過后,她還是睜著眼睛怒視他們。于是看鬼地眼神變成了恐懼,然后再揮掌,劈得她想要自裁,給她個痛快吧!
那些蠻子一般的人,都是鐵臂,居然對她這么一個弱女子痛下狠手!
小月痛得不停哼哼,抱頭亂竄。也不理會那些人的眼神立刻變得敬畏起來,圍在一起嘰嘰咕咕說了許多,然后一人拿出一只黑色的袋子,小月頓覺不妙地往后退,那人卻只是經(jīng)過了她,然后將她身邊的已經(jīng)昏迷的老狐貍裝進了袋中……
這邊為首一個人恭敬地上前,天朝話似乎還不標準,對著她道,“得罪了,請。”
然后給她用粗繩子捆住了手,也把她裝進了麻袋里,再麻利的往袋口一系,她便徹底淪陷在了黑暗中。
說了聲請字就算是優(yōu)惠對待了嗎?那她是不是要痛哭流涕表達感激之情?
然后她忽然聽到咚地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估計是老狐貍被扔進了什么地方,還有個人在低喝,“蠢蛋!你以為這是在捉羊入圈嗎?輕點!”
小月不禁開始感謝老狐貍,因為這下她沒有被扔,而是輕拿輕放,似乎是被裝進了封閉地小空間箱子?
什么人會捉老狐貍?
不可能有人知道老狐貍存在,除非是他手下的人反他,但以老狐貍多疑地性格又怎么會讓手下人有這個可趁之機?
什么人會捉她?
可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會來這,捉她的人又能怎么知道她會在這里出現(xiàn),從而守在這里等著捉她?看樣子,明顯只是恰好碰到了……
這里是老狐貍地地盤,也是京都。好吧,就算老狐貍為了保護自己,要在夾縫中生存,難免相對會有些真空地帶,但也不至于這么隨便就能被人打劫……
唯一的解釋,這批人跟老狐貍一樣,一直隱藏得很深……
小月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是哪里不對勁?
羊……什么人還需要捉羊入圈?
耶律族地奸細!
小月猛地要站起身子,忘記了現(xiàn)在身處的位置,“咚”地一聲撞上了箱頂,痛!她已經(jīng)只知道痛了……
她又不是珍惜動物,為什么要捉她?
此時胸前那枚紫玉落英好像感應(yīng)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開始發(fā)熱。小月腦中也跟著閃過了一個人:耶律紫狼。
耶律紫狼也來了京都?!。(快捷鍵:←)返回目錄(快捷鍵: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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