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天降神兵
天降神兵,領(lǐng)導們驚異,庾虎更是吃驚。
他朝海蝎子喊出那些話,不過是一時氣憤,想壓一壓他們的囂張氣焰。他也沒想到真的會有一支神兵從天而降,F(xiàn)在,他的心里比誰都更納悶兒:這是怎么回事兒呢?!
一直到直升飛機緩緩降落,機艙門打開,一身戎裝的軍紅邁著長長的美腿,笑盈盈的向他走來,幾句對話,他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軍紅,你怎么來了?你們這是……干什么來了?”
“軍事訓練!”
“軍事訓練,怎么來了直升飛機?”
“海軍航空兵,沒有飛機怎么訓練?”
“怎么到這九龍島來了?”
“上級要求在生疏地形練習登島;這兒他們沒來過呀!我就讓他們選了這個島,順便來看看你的開工儀式!
“呵呵,太好了!”庾虎看看那些荷槍實彈的空降兵,問軍紅,“這幾個人,能抓壞人嗎?”
“當然能。”軍紅像是具有指揮權(quán),“你指目標吧!”
“好!扁谆⒘⒖讨噶酥刚琵埓逄优艿暮P訋讉流氓,“看到這幾個紋身光膀子的人了嗎?他們就是破壞今天施工的歹徒。軍紅,讓你的戰(zhàn)士抓住他們!
“是!避娂t答應了一聲,隨后朝空降后正集結(jié)的幾個戰(zhàn)士命令道:“一班長!”
“到!”一個彪悍的小伙子馬上出現(xiàn)了。
“目標,舟橋上逃跑的幾個歹徒。上去,擒獲他們!
“是!”小伙子一招手,幾個戰(zhàn)士迅速地踏上舟橋,開始了追捕。
可是,歹徒早就跑開了。戰(zhàn)士們速度再快,也難以追上他們。一班長看到這種情況,干脆舉起手中的槍,朝著幾個歹徒“噠噠噠”來了個點射。
海蝎子幾個人應聲而倒。
這?庾虎立刻慌了:“軍紅,我只是讓抓住他們,你怎么讓他們開槍!”
“哈哈哈……看把你嚇的。他們打的是橡皮子彈!
戰(zhàn)士們沖過舟橋,將海蝎子幾個人押送過來,交庾虎發(fā)落。海蝎子看到這陣勢,威風不再,立刻下跪求饒。
正好,警察聞訊趕到了,庾虎叫過庾順子,讓他把他們交給了警方處理。
“現(xiàn)在,我宣布,中國北海九龍島康復中心開發(fā)項目開工!”隨著庾虎一聲大喊,一串串鞭炮炸響了!
“轟隆隆!”島上一聲巨響,入口處的一面巖石峭壁被轟塌,九龍鳥開發(fā)正式拉開了帷幕。
庾虎連忙把軍紅介紹給市委王書記和其他貴賓。
“王書記,這是我愛人,軍紅!
“好漂亮的女戰(zhàn)士。 蓖鯐涃潎@了一聲。
“王伯伯,我爸爸認識你。”軍紅握了王書記的手,告訴了自己爸爸的名字。
“哦,是那位將軍。他來濱海視察部隊,我接待過。呵呵……”
接下來,空壓機、攪拌機、吊車紛紛開動了,寧靜的海灣,開始了建設(shè)大軍的齊聲大合唱。
施工機械已經(jīng)運上了島,典禮也結(jié)束了。庾虎正要舟橋部隊撤退,丈母娘卻提醒他,“等一等,再等一個小時。”
庾虎一看,海邊公路上來了一個長長的車隊,車上裝載了滿滿的水泥、磚料、還有混凝土的預制件。
“阿姨,現(xiàn)在是修路,用不著建房材料。 扁谆⑹刂娂t,不敢開口叫“媽”了。
“可是,你得抓緊建工棚;還有,指揮部也得有個落腳的地方。不能讓工作人員在露天地里辦業(yè)務。
“哦,是是是……:庾虎一想,還是老人有經(jīng)驗。
其實,他的丈母娘只是與房產(chǎn)商打交道多些,略知道些施工的皮毛知識,真正的行家是狄花兒的父親。這位年青時就在薊原建筑公司當隊長的人,最知道施工的奧秘:哪兒能省錢?哪兒能省力?哪兒最容易出現(xiàn)質(zhì)量問題?還有,建筑工人最喜歡在哪個環(huán)節(jié)戲弄老板?等等等等,庾虎只和他談了一個晚上,就覺得這施工中的學問多多了,干脆就讓他當了編外的工程監(jiān)理;不僅監(jiān)理工程,連監(jiān)理也被他監(jiān)理了。
當然,狄花兒的父親對庾虎的工程也是盡上全力給予呵斥。這倒不完全是因為狄花兒與庾虎的特殊關(guān)系,而是自己的利益。這么浩大的工程,建筑材料都是由他的公司供料,這是一筆多么巨大的買賣?可以說,現(xiàn)在,工程中除了前期設(shè)計費用和工人工資;庾虎的材料采購費用全都裝到他一個人的腰包了。這種好事,往哪兒去找?他除了全心全意地為庾虎服務,再沒有其它想法了。
工程開工之后,狄花兒心疼庾虎辛苦,時刻不離地跟隨在他身邊。照顧這照顧那,吃飯睡覺都要照顧到,就連一日三餐、喝水,也規(guī)定他喝什么牌子的礦泉水,可謂無微不至?墒牵娂t一來,她就不得不回到父親的公司里,管起了業(yè)務。人家軍紅是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對于她,自己只能退讓三分,F(xiàn)在有這個蕊蕊,她還能與庾虎這樣親密著,將來,如果軍紅生了孩子或者是生了兒子,庾虎會不會還是這樣愛她,她自己也說不準。
面對軍紅和花兒兩個女人,庾虎并沒有覺得太尷尬,一是工程事務繁忙,他無暇考慮她們的事兒,二是狄花兒看見軍紅就主動回避,讓他省去了很多心思。但是,昨天,甄珠兒打來電話,一定要過來一趟,看看工地。這讓他十分為難。
這個九龍島改為康復中心,是甄珠兒的主意,她甚至為此還找了醫(yī)務界的專業(yè)設(shè)計人員;并通過業(yè)務關(guān)系獲得了審批文件。現(xiàn)在,人家要來看看施工情況,自然是在情理之中,他無法拒絕。可是,軍紅看到花兒,本來就讓他很難堪了,如果自己身邊再多一個甄珠兒,軍紅會不會多疑呢?
不過,這些事他有些多慮了。甄珠兒從衛(wèi)生廳出來,并沒有到九龍島來,而是先去了北京。她拿著那張新設(shè)計的全島外觀設(shè)計效果圖,找到了庾虎的爸爸庾明。讓他審查一下。手機看
庾明在項目小組里,可真是大開眼界了。各省報上來的項目,一個比一個精致,舍了哪個都覺得可惜!原來,他在北省研究項目時,覺得自己的項目做得夠不錯了?墒,一看其它省的項目,做得更是別具特色。別看這些項目大都是高速公路、鐵路支線,地鐵、商貿(mào)中心、會展中心等大型設(shè)施,但是,審讀起來卻不感覺重復;更不會覺得枯燥。項目的描述精確細致,功能特點鮮明突出,讓人一看就愛不釋手,F(xiàn)在,再來看九龍島的設(shè)計,暇疵就明顯暴露出來了。
島的設(shè)計是根據(jù)島的地形而做的。各個建筑依山就勢,比較和諧?墒,現(xiàn)在看上去,除了島中心一座孤零零的康復大樓,周圍就顯得缺少了陪襯;海水、綠樹,固然美麗,可是,人呢?一個島上沒有人氣,怎么能火起來?怎么能熱起來?
“伯父,你看,怎么改進才好?”
“嗯,我看,這地方……”庾明拿出筆在島的周圍劃了一圈,“是不是建筑些民居?”
“民居?”
“是!”
“庾虎原來是設(shè)想蓋別墅的。讓我給否了!
“為什么要否它?別墅可以集聚人氣。還可以早日收回投資呢!”
“那樣,九龍島豈不又成了房產(chǎn)開發(fā)項目?”
“康復中心并不排除適當?shù)姆慨a(chǎn)開發(fā)。一個島上,如果沒有居民,就是實際上的荒島。那就失去綠色環(huán)保的意義了!
“嗯,我找專家再商量商量;”甄珠兒收起圖紙說,“如果這么一改,庾虎肯定要高興。因為,他早早就可以賺上一筆。”
“嗯,你告訴庾虎,不要放過每一個掙錢的機會,幾個億的投資,長期沒有收益是不合帳的。等你掙康復病人的錢時,收益就太微不足道了!”
甄珠兒像是獲得了一個喜訊,高興地奔九龍島而來。她想,她的到來一定會讓庾虎興奮不已,尤其是她帶來了那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可是,一登上小島,她的心就沮喪起來,因為,她看到,庾虎的身邊,有了一個比她、甚至比軍紅更漂亮的女人。
蘆仙兒從失去兒子的陣痛中恢復過來。她的堅韌的體質(zhì)不會讓她耽溺于哀傷。變化似乎是迅速的。她一改過去農(nóng)村婦女樸素的著裝,從濱海時裝店買來最時髦的削瘦和羽絨服大衣,戴上那條火紅色的長圍巾,蹬著長筒皮靴,在小島新鋪的石頭路面上敲出傲然的響聲。
那雙杏子一樣略長的眼睛仍舊的高傲的,但是多了些挑逗的意味,大膽而坦率。沒有心機的,隨意的挑逗,出于自娛的需要。在她女兒蘆鶴中學的朋友圈子里,多為漂亮的少女,其中有些以姿色為生的女孩兒,她們的父母在改制中下崗,或因偷搶被關(guān)押,致使子女斷絕了經(jīng)濟來源;在崩潰與荒蕪之中,生存的本能使這樣的情形自然而然地發(fā)生,小小年紀,已經(jīng)學會了利用感情和性。蘆鶴學校那個大名鼎鼎的校花,讓她特別注意。她儀態(tài)文靜,穿著雅致,在異性面前從容而鎮(zhèn)定,相比之下,女兒蘆鶴倒更像一個野性未馴,舉止輕浮的鄉(xiāng)下野姑娘。這校花并不見得有多美,但顯然是迷人的,她專注地望著你,眼睛像閃爍的星星。她本能地掌握了引發(fā)欲念的藝術(shù),冷冷的,無師自通的;她曾經(jīng)使縣城的一個大款迷戀,他們之間也有過一段短暫的戀情。在她們分手之后,大款的夫人發(fā)現(xiàn)家里存款的數(shù)字減少了,丈夫時常向她炫耀的銀行卡也不見了。就是這樣,她以優(yōu)雅的姿態(tài)對有錢男人做著這些蠅營狗茍的事情。她是蘆鶴的好朋友,通過蘆鶴她了解了這個人很多很多的事情。她曾經(jīng)被有錢男人揭發(fā)舉報過,最后的結(jié)果是她無罪釋放而男人卻被判處猥褻少女?吹竭@些,蘆仙和就覺得自己的少女時代過得很冤枉。她的男老師胡蘭會是真心喜歡她的。他將她騙到蘆葦塘里,用成年男人的性技巧催熟了她獻身的**。他對她沒有實質(zhì)性的侵害卻被判處七年徒刑。而自己也落了個壞姑娘的名聲。為了保護自己,她違心地嫁給了庾順子,指望以軍屬的身分可以維護自己的安全,沒想到老公公卻是色迷心竅;一夜之間奪去她的童貞。那個時代的風氣是干凈的,也是嚴酷的。現(xiàn)在多么好,男人與女人,成了一場永遠也玩不盡的捉迷藏的游戲。讓彼此的人生充滿了刺激和趣味兒。當然這種游戲的代價是巨大的,若不是這樣,他就不會失去自己心愛的兒子。那也是庾順子有的骨血,只是來路有點兒違規(guī)罷了。但是,男人對此卻是水火不容。她一度為此心痛甚至心碎,有時候想投入到庾家莊的葦塘里,永遠不見人世間的天日。然而,她舍不下女兒。女兒長大了,越來越漂亮。在這個充滿誘惑的時代,她應該在媽媽指導下,有一個更美好的人生。九龍島的開發(fā)打開了她人生的另一扇門,她覺得這兒的一切是這么美好;在這兒沒有了鄉(xiāng)鄰們對她比比劃劃的指責和謾罵,沒有了那個讓她傷透了心的蘆葦塘。在這兒,人們不知道她的過去,不知道她心靈的創(chuàng)傷,人們投給她的只是羨慕、尊敬甚至有些垂涎……仔細一想,這些變化都來自一個人,這就是她心中的虎子。小時候,他們應該算是玩伴兒,現(xiàn)在,他出息了,長大了。他不僅給了他們一家掙錢的機會,更重要的是讓他們改善了環(huán)境,改變了心境,讓他們的人生踏入了一個更高的層面和境界。她由衷的感激常常會變化成一種獻身的**。想想童年的趣事兒;⒆踊蛟S應該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那時候,村里都瞧不起他,笑他是個沒爸的孩子,只有她喜歡他,心疼他。她知道里彼此想念著,雖然年紀還小,畢竟心是相通的。那時候,他們走進了密密的蘆葦塘,她常常愛憐地將他摟在自己的懷里,像大姐姐一樣的愛撫他,甚至想滿足他驟然升騰起來的**?墒,現(xiàn)在,不行了。社會盡管越來越開化,他們之間的大門卻是越關(guān)越緊了。她知道他的妻子是高干家的女兒,美麗則高貴,而另一個女人花兒一家又支撐著他事業(yè)的大廈。他離不開這兩個女人。有了兩個女人呵護的男人,還會理會她這個殘花敗柳的情感嗎?
可是,這一切,能夠瞞過男人,卻瞞不過細心的女人。從她看到庾虎脈脈含情的目光里,甄珠兒覺察了一絲微妙和不快。這個成熟的女人想利用自己的性感勾引虎子。當然,虎子不會移情于她,但是,這種路邊的野花一旦開放,花心的男人都會難以抵制她們的誘惑。
當然,甄珠兒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對于庾虎的愛戀基本上也屬于一類勾引?墒牵X得自己與她們是不同的。在她被誘惑之前,已經(jīng)以哲學的思考認定了這樣的生活方式。她的飽含**的青春需要發(fā)泄。那一段生活沒有給她留下任何傷害的痕跡。沒有仇恨的女人是難于被傷害的。她甚至愿意長期這樣與軍紅、花兒相處。愛情的專一性曾經(jīng)長期被她認可,現(xiàn)在卻似乎已經(jīng)過時;她認為一個女人可以同時愛幾個男人;一個男人也可以同時喜歡幾個女人?墒,如此開放的她,為什么就容不下這個妖艷的農(nóng)村婦人呢?看來,她的愛情觀念也是悖論的。
工程一開工,庾順子一家都跟著忙碌起來。開工第一天,蘆仙兒看到建筑工人啃面包、喝礦泉水,太不舒服了。就熬了一大鍋熱湯送給工人們喝。工人也都是農(nóng)民工,他們感謝蘆仙兒的好意,同時又奇怪地問她:為什么不地工地附近開個小飯館?如果開飯館,一定會掙大錢。蘆仙兒覺得庾虎給他們一家三口開工資很夠意思了,再找掙錢的渠道顯得有些貪婪,不好意思開口。哪知道庾虎卻主動來詢問他們,辦個工地食堂行不行?
食堂辦起來了,但是與公司單獨核算。公司只為他們蓋房子,購置炊具。人員由他們自己招工,每月上交一定的管理費就可以,這樣,庾順子一家三口都成了老板。九龍村的人倒成了為他們打工的人。后來,施工人員增加,飯館的生意火的不得了。庾順子又回到庾家莊,招收了十幾個人,才勉強供上工地人員的就餐需要。這是后話了。
甄珠兒來到小島上,庾虎看見她,高興的不得了,上前就與她握手?墒,一看到蘆仙兒在場,甄珠兒竟醋意大發(fā),一聲不吭。她將手里的圖紙交給庾虎,扭頭便走開了,弄得庾虎好生納悶兒,連蘆仙也不理解,這姑娘怎么了?一見面就氣呼呼的?
如果不是爸爸打來電話,庾虎真不知道這圖紙怎么又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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