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顏氣鼓鼓地說：“還能有什么事。你封我做什么冷妃，這是什么意思？”

　　眾人聽她分明是質(zhì)問的口氣，頗為不遜，均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生怕流螢發(fā)怒。

　　院中安靜得好象連空氣都停止了流通似的。

　　這些人，除了凝霜，均是流螢從原來宮中不受重用的低等宮人中提拔起來的，個個感念流螢的識人之恩。經(jīng)過這些天的相處，也略略知道點(diǎn)他的脾氣。待下不能說不寬厚，但多少有些偏激剛愎，若是惹惱了他，后果堪憂。

　　不曾想?yún)s聽見流螢“嗤”地一笑，譏誚般的口吻說：“你住在寒蕊宮，又老是冷若冰霜，封你個冷字不是恰如其分嗎。”

　　諾顏不依不饒地說：“你知道這不是重點(diǎn)。我，我怎能做你的妃子？”

　　流螢面色微變，拉了諾顏的手說：“進(jìn)來跟你說話。”

　　又吩咐其余的人：“誰也不許跟過來。”

　　拉了諾顏，一直走到寒蕊宮后院的小溪邊，才放開她的手說：“為什么不能？將前朝的妃子納到自己的后宮，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誰敢說三道四？”

　　諾顏氣惱地說：“流螢，我在你心里只是一個前朝的妃子嗎？還說什么患難之交，這是朋的應(yīng)有之舉嗎？”

　　流螢沉默了好一會才說：“諾顏，我沒辦法把你當(dāng)作朋，以前所謂的患難之交云云，其實(shí)都是借口罷了，是我想接近你的借口。正因?yàn)槲覜]有把你當(dāng)作前朝的妃子，所以才要封你為妃。慕風(fēng)其余的那些妃子，我都放她們走了。我剛才那么說，是要你別擔(dān)心他人的看法。”

　　“我不是擔(dān)心他人的看法，只是此心已有所屬，不能給你了。”諾顏的口氣十分絕決，沒有絲毫回轉(zhuǎn)的余地。

　　她不能優(yōu)柔寡斷，不能給流螢任何的希望，否則只會讓他越陷越深，給他帶來更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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