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忘得了
林鳶渾身疼痛,一睜開眼卻又被陽光刺得閉了回去,良久才又慢慢睜開眼來,適應(yīng)那光線。
只記得自己被那黑衣人擁在跳入了上谷,之后又生什么就都想不起了。
那黑衣人呢?他在哪里?
艱難地起身,現(xiàn)一旁是是剛剛熄滅了的火堆。
“膽小鬼!我在這呢。”
立馬轉(zhuǎn)過身去,便見那黑衣人捧著一荷葉的水走了過來。
“你的傷?”
見他露的傷口,想起了昨夜那場景,那么一劍刺入心口,她以為他會沒命的。
“呵呵,這點傷傷不了我的。”
穆子寒說著便將那荷葉遞給了她,解下腰間的包袱取出干餅來也遞了過去。
“快點吃,吃飽了,我們就上路,出了這林子就到鎮(zhèn)子上了。”
林鳶皺了皺眉,輕輕那清涼的水,眉頭卻舒展開來,接著便一大口全部喝光了,拿起那干餅細(xì)細(xì)地啃了起來。那么久滴水未進(jìn),自是餓了,她竟對這水和這餅沒有一絲的惡心。
“我們逃tuo了?”她突然想了什么來,急急地問到。
“算是吧,這林子外面有個小鎮(zhèn),到了鎮(zhèn)上買到西南小馬的話,就可以擺tuo他們了。”
“這里到百納需要多久啊?”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還能不能到百納。
“很快的,這里也算是西南大山,過幾個山頭就是百納境內(nèi)了。”這膽小鬼似乎很急。
穆子寒看了看林鳶,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用那玩笑的語氣開了口,“喂,我委屈點,到時候你肚子這孩子就認(rèn)我做爹爹吧?”其實,他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很想更直接地說出來的,只是似乎對她習(xí)慣了那痞子般的玩笑語氣。
林鳶愣愣地看著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是好。
“你慢慢吃,我再去給你打些水來。”
見她那一臉無措,他無奈地笑了笑,起身到池邊打水去。
不一會兒,便又捧了一荷葉的水過來,她應(yīng)該回過神來了吧。
然而,還來不及遞給她,卻是手一軟將那一荷葉的水盡數(shù)撒了。
“你怎么了!”
林鳶見他跌倒在地,連忙過來攙扶,卻見他心口上那傷口不住地留著血,盡是黑血。心立馬慌了,怎么會這樣?
“你怎么了啊!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你撐著點,我忙你止血,你撐著……”
慌張地撕扯裙角,緊緊按住他心口上的傷,眼淚已經(jīng)在眼角盤旋著了,這般熟悉的場景,為何又要她經(jīng)歷一遍呢?
穆子寒看著她那不知所措的模樣,心中有點疼,卻仍舊是那戲謔的語氣,輕輕地說著,“真是膽小鬼,這樣子就哭了啊?”
“誰哭了啊?你身上有帶吃的,怎么就沒帶藥呢?”她也不顧不上什么nan女有別,伸手在他衣袖里亂找,始終找不到藥來。
“我以為自己還蠻厲害的,應(yīng)該不會受傷,下次一定記得帶!”下次,還會有下次嗎?
“你很厲害了啦,都是我連累了你……”她說的是事實,他來找她做什么呢?他原本可以不用來找她的,林鳶說著說著眼淚便掉落下來,他這般虛弱,她怎么看不出來,這毒想必已經(jīng)深入血脈了。
“不許哭哦!”他柔聲哄著,她卻依舊淚流不止。
“你不是想看我的樣子嗎?現(xiàn)在就看吧,我不丑的。”
昨夜那一劍已經(jīng)傷及他的心脈,護(hù)著她跳入懸崖,已經(jīng)用盡他所有的內(nèi)力。那黑血,他當(dāng)然知道,毒門的毒,向來是致命的。
穆子寒輕輕地說著,緩緩拉過林鳶的手來,將那黑色蒙面慢慢地揭了下來。
俊朗的眉,gao挺的鼻,干凈的眸子,淺淺地笑著,卻燦若星光,像鄰居大哥哥那般親切溫暖,只是嘴角的黑血殘留,蒼白得毫無一絲血色。
“我不丑吧,你會記住我的樣子吧……不要哭了,笑一個給……”
仍舊是那戲謔的語氣,聲音卻越來越淡、越來越淡,她都還來不及笑,他便閉上了眼睛,血跡殘留的嘴角依舊噙著淡淡的笑,那么親切那么溫暖,就像睡著了一樣。
她心中亦是驚亦是悲亦是痛,原來是他!那一日,他策馬帶她離開蝴蝶谷,笑顏燦爛地對她說,“我的名字叫穆子寒,記住了哦!”
林鳶眼里的淚再也止不住了,一顆一顆掉了下來,看著他那安靜的容顏,不斷地低聲呢喃著。
“你讓我怎么忘記你呢,穆子寒!”
“你讓我怎么忘記你呢……怎么忘記呢?!”
怎么,忘記?
回復(fù)324樓的童鞋:高考很艱難要好好努力專心復(fù)習(xí)哦,貓貓等你回來勝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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