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美秀手一拉，削好的蘋果皮就長長地被拉了下來。芊芊玉指捏著蘋果把，遞給李強，說道：“哦，這個還沒有考慮好！如果你們能教一下小雨做股票，那我值得考慮。”

　　一兩個億的資金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個天文數字，但對于四大家族來說，并不算什么。但是第一次合作，誰都有顧忌。李強知道司徒美這是讓蕭雨來掌管她的錢，這樣才比較放心。而且這個蕭雨，在那晚上的表現，雖然有些局促，但是從說話和反應速度來說，不是一個笨蛋。估計是把心思放在女孩子身上了，抑或是司徒家對這個私生子不看好的緣故。

　　看不看好，這不重要，李強只要知道司徒美很關心和信任蕭雨就可以了。想到這里，李強對自己這個未來的“小舅子”有些惋惜，馬上表態說道：“好啊！蕭雨很有靈氣的，我看他絕對學得好，就看他學不學了。”

　　司徒美馬上很開心地說道：“太感謝你了！小雨在暑期過后就要上學去了，這段時間正好讓他接觸一下金融界，興許對他以后會有幫助的。”

　　“這么客氣干啥？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看得出來，蕭雨很固執的，你的思想工作不那么好做。”李強謙虛而又擔心地說道。

　　“做姐姐的也只能為他創造機會了。這次由不得他你了，我做不通，還有小靈呢，你放心吧！周一我讓他找你，先給他兩個億，你們可要把他看好了。這可是我的私房錢！你們一定要教會他哦！”

　　馬曉靈越聽越心驚，心道：難怪蕭雨在公司什么也不在乎，上班一個多月，沒有準時上過班；而且對司徒美也帶搭不理的。身邊還有那么多大本事的朋友，原來他和老板是姐弟關系呀！

　　“你放心好了，我保證教好蕭雨的。股票雖然不是一般人玩地，但是有我們這些人看著，你保證不會虧錢的。”說到這里，李強還看了一眼正在思索中的馬曉靈和還不怎么放心的司徒美，又說道：“郝漢地名氣我就不用多介紹了，我看過他操作的股票。快進快出，很有氣魄！另外，美國那個斯密斯是一個國際金融界都不敢小覷的人物。對于企業投資和有價證券的操作方面很有名氣，比郝漢只好不壞。再說，還有我呢。”

　　“李公子誤會了，虧點錢我不怕，最怕的是小雨不能從中學到什么本事。小靈，勸小雨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啊！嘻嘻司徒美說道。

　　“交給我？不會吧？”馬曉靈詫異地看著司徒美。來的路上，司徒美就已經告訴她了，李強是香港四大家族李家的公子。但是，她地心里還在消化蕭雨和司徒美的姐弟關系呢，一時間還沒有回過味來。

　　“對！就交給你！”司徒美拉著馬曉靈的手。微笑著，意味深長地說道。

　　在浦東國際金融區某大廈某一層，這里是美國摩根世通銀行在中國地臨時辦公室。

　　在它的會議室里，這里正在進行摩根世通大廈的裝飾設計開標會。來自上一輪幾家勝出者的世界知名的設計事務所都到齊了。現在就等四點鐘一到，招標方宣布投標結果。

　　芬妮一身很正式的黑色職業裝。筆挺的長褲將她絕世無雙的長腿彰顯無遺，那筆直修長的雙腿，在貼身長褲的修飾下，讓男人直流口水。引來無數眼光地窺視和琦想。

　　她是四點差三分走進會議室的，身后是她的兩個助手張亮和梅虹。芬妮按照會議桌上的牌子坐下。張亮和梅虹坐在她身后的疊椅上。

　　芬妮一坐下。旁邊荷蘭郁金香設計師事務所牌子后地歐洲人對芬妮笑了一下，用英文說道：“你好！我是辛特。很高興見到你！”

　　芬妮微微一笑，說道：“你好！很榮幸！郁金香可是歐洲著名的設計師事務所，我研究過你們很多經典建筑裝飾，貴公司的西丁思先生是可排入世界前三甲的大師了！很厲害！據說這次中標呼聲最高的是你們哦！”

　　甩了甩非常個性地長發，整了一下領帶。聽芬妮說這話了，辛特旁邊一位歐洲老人很優雅地看了芬妮一眼，辛特馬上很謙遜地說道：“那都是以前地成績了！說實在的，這次設計方案也是在西丁思先生指導下完成地，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美國的華盛頓建筑和斯坦福設計兩家設計公司也不是弱者；還有新加坡的三A設計公司，三A公司最近風頭最勁，五百強企業在中國的企業基地，有半數的設計是由他們提供的，都不是弱者呀！”

　　聽到這里，芬妮不說話了，辛特沒有提到自己公司，明顯已經把自己不當成對手，心里很不舒服。

　　昨晚上她一夜也沒有合眼，心里都在惦記這個投標。給夏青打電話，本想約她出來去酒吧，但是電話關機了，去她家里又沒有人，只好自己喝了一杯酒，就回家了。

　　她知道這次四家競爭對手，個個都是強者，而且主設計師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真是兇多吉少。

　　正在這時，會議室門一開，招標公司——遠東國際建筑事務公司的負責人麥克唐納德先生和摩根世通執行總裁亨尼遜、以及摩根世通亞太行負責人喬琳娜走了進來，他們身后還跟著四個工作人員。

　　喬琳娜的面容一露，即刻吸引了大家的眼球，和秀蘭鄧波一樣，一張天使般的面容，白色的職業裝裙遮住了她火辣的身材。走起路來，顧盼生風，讓人浮想翩翩！每個人都在心里疑問：這樣的女人應該出現在好萊塢才對。怎么會坐到大班臺地后面？

　　會議室里面馬上變得很安靜，所有人的眼睛都轉向了那三個人。甲方和投標方人就坐后，麥克唐納德就說道：

　　“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很抱歉！麻煩你們的眼睛從美麗的喬琳娜小姐身上看向我手中地信封！”說著。唐納德揮了揮手中的信封，看著所有人眼光都轉向了他，這才說道：“這個信封里有一張A4的信箋紙，上面寫著等會兒要留下的那家公司。但是，我不敢打開這個信封，我是怕對不起大家對我的厚望呀！但是，結果總是要出來的，沒有念到名字的朋友。你們千萬別打我啊，我老頭子還有五年就退休了，想過一個健全的晚年。”

　　“哈哈唐納德地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笑了，緊張的氣氛為之一松。

　　“這次摩根世通銀行工程，受到了來自全球名家的追捧，我代表遠東公司和甲方表示衷心感謝。為了保證公正、公平和合理，我們聘請了世界設計家協會會長、美國摩根世通董事會代表以及著名地設計家丁域名先生等七位著名人士參與這次評比。按照實際的情況來說，這次評標使他們都住進了醫院，七位同志中有五位發生了頭痛難止的現象……”

　　所有人被他幽默的話語又搞笑了。但是桌上的五個主要負責人都沒有笑，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實力太接近了，評審家們根本做不出最后決定。如此說明。讓芬妮覺得又有了信心！這說明自己的設計方案并不是很差的。這時他想起了蕭雨的那句話：“要是別人沒有超水平發揮的話，你已經90%中標了。”

　　“……但是，在今天中午，在我們美麗的喬琳娜小姐逼迫下，在嚴格地監視下。他們終于圍著病床的床頭柜，打著點滴，做出了決定。”

　　看著唐納德的手撕開了信封，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芬妮甚至覺得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里在禱告著：“上帝呀。幫幫我吧！”

　　唐納德在拆信封的時候。不小心把信封撕爛了，解嘲地說道：“唉個信封質量不好。一定不是通過我公司招標購買地

　　“哈哈又是笑聲響起。

　　笑聲中，期待中，信封被打開了！里面是一張信箋紙和一個小信封。

　　“我說過，你們是文明人啊，千萬不要打我！”唐納德說著，對工作人員說道：“請播放專家評述和方案展示，各位女士和先生們，請看”

　　遙控的窗簾合上了，燈光也暗了下來。跟著，一塊大屏幕降了下來，投影儀開始播放各家的方案效果圖，以及各位專家的評審意見。

　　大家看得很仔細，每一家的方案后面都有一個評委闡述意見，方案都非常出色。郁金香地設計是古老和現代地結合，布局氣勢雄偉，彰顯歐洲皇家風范；斯坦福的設計現代前衛，以高科技地概念，把人引領到一個未來的世界；華盛頓公司的設計樸實無華，彰顯銀行也嚴謹的作風；三A公司的設計是藝術的升華，抽象和邏輯相結合，闡述銀行業的歷史和未來。

　　這四家旗鼓相當，各有千秋，一時間，所有的人都覺得沒有絕對勝出的。但是在播放芬妮的設計方案的時候，燈亮了，投影儀停止播放了！

　　良久，芬妮這時才發現沒有看到她的方案。“我們公司的方案呢？”

　　芬妮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才發現了這一點。

　　這時沒有播放，極大可能性就是，他們的方案沒有價值，或是根本不用評述。那么，第一個淘汰的競標者就產生了。

　　大家都看著美麗的芬妮，眼神中充滿遺憾和愛莫能助。

　　“芬妮小姐，別傷心！這種事情是經常發生的，這次我們也不一定勝出呀！沒想到他們的設計方案那么出色！”辛特小聲地安慰芬妮道。

　　芬妮的心一下沉了下去，這種現象已經說明了一切，一震出局！她的臉色變成了絳紫色，一句話也聽不進去了。心里暗罵：“這個死蕭雨！還說我90%中標了，一定是他那個破效果圖惹的禍！唉，我怎么這么意氣用事呢？明知道他是個小白。對設計一竅不通，為什么還要用他的方案呢？”

　　“芬妮小姐！”

　　“芬妮小姐！”

　　唐納德一連叫了兩聲，芬妮還是坐在那里發愣，沒有聽到。梅虹在她身后拉了她一下。芬妮這才回過勁來。

　　妮這才發現，不知幾時，桌子邊已經多了七個人，這七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短片上出現過的七位評委。

　　見芬妮看向自己，唐納德這才說道：“芬妮小姐，我最怕你說要請我吃飯了，因為你太漂亮了！玩笑啊。別介意！下面，請本次評標小組地組長——丁域名先生來回答芬妮小姐剛才的問題，為什么沒有播放貴公司的設計方案呢？”

　　是呀。為什么沒有播放呢？但是說不說都是一樣，芬妮真怕被第一個宣布出局，但是現在形勢就是這樣的。

　　芬妮覺得嘴唇發干，但是，但是她還是要聽著這位著名地室內設計的大師來宣判自己的死刑，這簡直就是一種摧殘！是不是太折磨人了？

　　但是有人不是這么想的，坐在辛特旁邊的一位外國老人卻是這么認為的，原因很簡單：如果宣布一家競爭者出局，根本不用把七位評委都請到現場來，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分你的方案太……了！

　　丁域名打開眼鏡盒，取出他的水晶老花鏡，戴上。然后向工作人員做了一個請地手勢，屏幕上，馬上播放出芬妮提供的主廳大堂的整體布局和完整后地效果圖。

　　那氣勢雄偉的變化萬端的效果圖一被放大。幾乎所有的人都看著這張圖不動了！

　　房間里只有呼吸的聲音，沒有任何人說話，這些人都是設計界的精英，都有著前衛的思想、極高的藝術鑒賞力，大家被芬妮（蕭雨）大膽的構圖震住了！被那無數躍動的曲線震住了！最后他們地心都被中心那金色的黑洞緊緊地吸住了！

　　“這是一副被淘汰的設計嗎？那之前四副效果圖又該怎么辦呢？”

　　當效果圖被放到最大的時候。響起了丁域名抑揚頓挫的聲音：“芬妮小姐。你能給我解釋一下設計地初衷嗎？”

　　一張效果圖而已，而且還要設計方解釋。這說明了什么？所有人的眼睛隨著丁域名的話，“唰”地轉到芬妮那性感的嘴唇上，他們不是期待她嘴唇的親睞，而是想盡快聽到這嘴唇所倒出地高深理念！

　　這些，芬妮都感覺到了！她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但是當看過所有地圖之后，她還是覺得蕭雨的構思好。

　　“丁先生，所有設計地解釋我們都在設計說明書中說清楚了，難道說寫的不清楚嗎？”芬妮說道。芬妮一邊說，一邊心里再一次埋怨蕭雨：都是你，非要把我的說明書縮減到5分鐘！現在相加已來不及了！

　　“不！您的說明書寫的非常好！我看過了幾千次高標準的審標方案，可以說，你們的設計說明書是最好的！言簡意賅，只用五分鐘，我們已經了解了中心的思想。”丁域名回答道：“但是，對于你們這個主大堂的效果圖，我們覺得寫的太少了。我們七個評委看了之后，七個人，居然有三十七種理解，為什么你才寫了一種？”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芬妮問住了！

　　就像她第一次看到蕭雨的那張草圖之后，她心里也有無數個問題想要問，無數個猜想要驗證。難倒他們和自己一樣？這時她想起蕭雨在看了效果圖時說的那句話：“……雖然還有些不足、偏離了我的本意……”，看樣子，我真的錯怪蕭雨了。

　　芬妮這時才明白自己錯怪了蕭雨，但是又一個埋怨在她心理產生了：這個臭蕭雨，叫他跟我一起來參加開標會，他就是不來！哼，明白地就是要我出丑！

　　“對不起！這幅效果圖的原始來自我的一個同事，他今天因為別的項目，沒有來。而且，按照他說。這張效果的微妙處還沒有完全表達出他原來的設想，但是已經差不多了。設計說明書也是按照我地理解寫的，所以，我回答不了您的問題。而且。要是我們被淘汰了，也不需要解釋了，您說是不是？”

　　芬妮很誠實！

　　她不想將蕭雨的功勞搶在自己地身上，可以看得出，自己公司的設計方案最引起評委的眼光就是蕭雨的這張效果圖！這是她真沒想到。

　　“不！這樣一個設計怎么會被淘汰呢？芬妮小姐不會在罵我們太沒眼光了吧？因為它太出眾了，當然，你們其它地方的構思也做得非常好。如果不是對他感興趣的話，我們是不會到現場來的。”丁域名說著。對辛特身邊的那位老人做了一個請地姿勢，又說道：“西丁思先生是設計的大師了，我想您不會否定我們的看法吧？”

　　又是一個高潮！那位老人原來就是世界著名地設計大師——西丁思。

　　“不！我不知道你們有什么理解。我只說一下我的猜測。”西丁思站了起來，對芬妮微笑了一下，說道：“這個構思分為三層，第一層是人文；第二層是藝術；第三層是寓意。

　　人文，天圓地方，這是中國人對天地的看法；而西方對于圓的運用就更加廣泛了，白宮的穹頂，天文臺的宇頂等等，圓表示了涵蓋最廣的涵蓋范圍。不僅于此，在中國的古代。錢幣就是外圓內方，可以說，外廓的幾何圖形，他代表了錢，有代表了錢的使用、應用地范圍；

　　藝術。方、圓加上一道道的曲線，幾種簡單的曲線，簡潔有力，將整個畫面構造得豐富而靈動，將呆板的空間變得栩栩如生。而那曲線。雖然很隨意。但是在它的下面看去，似乎又是韻動地。如流水、如碧浪、如蠕動的生命曲線、各種金融的曲線，而且它又像跳動的音樂曲線，正在演奏一首有美的音樂。讓人站在他地底下，有種絲絲入畫地感覺，那漫天流動的曲線，就如漫天地流霞飛向遙遠的天際。那時，空間又被無限延展，變得無比的深遠！這就是我們裝飾設計中要達到的境界，讓建筑說話，讓建筑活起來！這就是藝術！

　　寓意，這個寓意我現在還不完全理解。我如果是一個客戶，當我第一次走進這座樓的大唐，我的感覺是什么？穩固、協調、舒適和安全，還有想像的空間。這些難道不夠嗎？

　　可以說，這個構思已經將銀行和人拉到一起了，按照我的想法，這個設計者一定是一個對錢的歷史很熟悉，對音樂有研究，對銀行的金融運作也很熟悉，真是高人呀！這一趟上海，我沒有白來！芬妮小姐，你一定要讓我見見您這位大師級的同事！拜托了！”

　　芬妮呆住了！

　　真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原來蕭雨這張圖的構思還能這樣理解！這時的芬妮很想知道丁域名他們的理解。但是她已經對西丁思高深的理解佩服得五體投地了！那進一步呢？這個蕭雨……

　　蕭雨讓自己了解銀行的運作和靈魂，她記得；蕭雨和斯蒂芬談音樂，她記得；但是他卻是一個家具業務員呀！想到這里，她想到自己那天的想法，“賣家具真是浪費了，他應該來做設計！”

　　“哦！他不是大師，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見你。但是您的意見，我可以轉達。”芬妮很客氣地說道。

　　西丁思很客氣地芬妮微笑了一下，這時在七個評委中，那個美國摩根世通董事會代表漢森站了起來，說道：“很好！不虧是著名的設計大師。我作為一個和錢打了六十年的人，也做為摩根世通財團的董事長，我想補充一點。這個效果圖中，有一種精神隱含在其中，就是曲折向上，永遠不服輸的精神，那一條條曲線就是我們銀行人流動的血脈，血脈里面流動的就是金融的血液，曲折攀升，永遠向上！無數條曲線、無數金融血液匯聚在那中心的池中，溶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池金水；而且，當他反向流轉的時候，又寓意著它能福及四方的含義。用一句中國話來說：來之于民，用之于民。太好了！他說出了銀行人的心聲！我可以肯定。他是個銀行人！我們也很想見這個設計師。”

　　跟著，幾乎每一個評委都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喬琳娜一句話也沒有說。

　　開標會變成了設計圖地賞析會，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芬妮沉默了！她心里一點喜悅也沒有。就像被打翻了一瓶五顏六色的顏料瓶，心理是幻彩的顏色。她根本就不再想中標與否了，她的腦子里面全部都是蕭雨這個“小流氓，小色鬼！”為什么人家一看他地圖，就知道了這個作圖者的職業呢？看來自己離大設計師那道坎，還是很遠呀！蕭雨，你說的太對了！難道你曾經也是一個管理者？從馬曉靈的身上來看，難道你是一個慈善工作者？

　　誰中標？已經沒有懸念了。

　　開標會結束了。當另外四家公司向她道賀的時候，她的臉上都是僵硬的笑容，這時她想起蕭雨那永遠的微笑。心里真羨慕蕭雨：“微笑真好啊！”

　　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走地，也不知道他們給自己說了什么話。現在，芬妮最想見到的人就是蕭雨，她要罵他一頓，她覺得自己今天很丟人！

　　中標的手續，梅虹和張亮和投標公司地人去辦理了；芬妮卻被喬琳娜請到她的辦公室，看著芬妮臉上僵硬的表情，喬琳娜給她倒了一杯咖啡，說道：“芬妮，好樣的！真沒有看出你還這么厲害呢！”

　　“喬琳娜小姐。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今天我才知道，我是個傻子。一個那么好的男孩，我卻認為他是個小流氓，你說。我是不是很傻？”芬妮和喬琳娜說話很實在，因為兩人已經有很多次溝通了。

　　“嘻嘻，不會吧？你可是我很佩服的女設計師了，有好男人，你一定要抓住！決不放過！”喬琳娜捏著拳頭說道。

　　“唉。他呀。一見面就損我。有的時候，我恨不得踢死他。每次見他我就害怕，怕他又來擠兌我。但是他很神秘，就像一個永遠猜不透的謎。唉

　　“女人喜歡猜謎語，男人也喜歡。要是不神秘，男人和女人就只剩下上床做愛了，那就更沒有意思了。”喬琳娜說著，交給芬妮一個信封，說道：“請你交給那個人，請轉告他，那件事已經辦好了，隨時都可以使用了。”

　　芬妮知道這封信要交給誰了，她接過信封，看了看，上面一個字也沒有。

　　“芬妮，你真的不知道那封信是誰寫的嗎？”這是喬琳娜緊緊盯著芬妮地眼睛，很正式地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還怕他們幫我走后門，賄賂你呢。嘻嘻芬妮笑著說道。

　　“你也看到了審標的程序，我根本連話都說不上，何來賄賂呢？而且，我還因為那封信，付出了一筆很大的資金，我真是虧死了！我現在真想把他踢死！算了，不提了，晚上我們喝酒去，你中標了，我可以請你吃飯，清祝你中標了。”喬琳娜說道。

　　“好啊，反正今晚我什么也不干，也想喝酒。不過我能帶一個朋友嗎？他就是那張效果圖的構思人。不過，他可是個有才地小流氓，一見美女就想損。”芬妮開心地問道。

　　“好啊！有這么有才的男人，就是大流氓我都不怕！他流氓，我要比他更流氓！芬妮，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被臭男人嚇到呢？”了“天鵝曲”，兩只漂亮的小天鵝在水面開始起舞。她們時而相互嘻戲，時而扎入水中，四只小腳丫歡快地在水面上交纏、蹬動……

　　看臺上，人并不多，只有百十人左右，蕭雨、夏青和文文媽媽坐在臺上零散的觀眾之中。

　　對于花樣游泳，蕭雨一竅不通，但是為了自己地承諾，他必須來。但是夏青和文文媽媽倒是彈個沒有完，夏青還拿著一個筆記本，把每一輪地得分都記錄下來，而且還將攝像機交給蕭雨，由蕭雨拍攝文文和同伴的比賽全過程。

　　幾分鐘之后，在悅耳地樂聲結束中，文文和他的同伴結束了表演，兩個人穿著濕漉漉的泳衣，站在池邊，靜等來自國家隊的教練和裁判平分。

　　文文一雙大眼睛使勁地向看臺上看，夏青等人拼命地揮舞著手上的小紅旗，文文充滿了笑意，顯然她對今天的比賽比較滿意。等報完了分數，這個分數在之前的所有輪次中，排名第二，兩個小姐妹高興地擁爆在一起。

　　文文還不停地向著看臺揮手，向著夏青、蕭雨和媽媽飛吻。

　　“她真的很高興！表現也真的不錯！”蕭雨微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剛才大姐說了，文文為了今天的比賽，訓練刻苦極了！除了吃飯，就是琢磨要領呀、藝術搭配呀什么的，能不好嗎？”夏青搶白到。

　　“哈哈，應該，應該！”蕭雨說道。

　　“應該什么呀？你可要準備給她什么獎勵了，她可是我的侄女哦，你千萬不要讓她失望的。”夏青摟著他的肩膀說道。

　　“那當然，我還是先認識文文呢，這個不需要你提醒。人家文文都知道努力，現在就看你了哦？只干了一個晚上，你就累得那個樣子……”蕭雨說到這里，被電話鈴聲打斷了，看了看號碼，蕭雨站起身來，走出看臺，到走廊上，才接通電話。

　　“蕭雨！你這個壞蛋！我被你害死了！”聲音是芬妮的聲音，但是三句話都是重語氣，足以感覺到她心中的憤怒。

　　“你會好好說話嗎？文明人怎么不說文明話呢？我這會兒正有事兒，沒時間和斗嘴，再見！”蕭雨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蕭雨想了一下，今天正好是摩根世通大廈設計開標的時間，看來芬妮沒有中標。要不然她的話也不會這么沖，顯然是要興師問罪嘛！

　　電話又響了兩次，都是芬妮打過來的。當第三次的時候，蕭雨才接通。這次芬妮的語氣好多了。她說道：

　　“蕭雨，我想解除我們之間的協約，今晚就要跟你當面談。你這個臨時男朋友也太差勁了，人家那么痛苦，你居然一句話也不安慰我一下，我真的好傷心啊！”

　　“哦，是這樣！不就是一單設計嗎？有什么好傷心的？真是沒長大！誰能保證單單都成的？那不早就成了大人物、大富翁了？”

　　“我可把你當成神看了，效果圖按照你的構思，設計說明書也按照你說的，結果呢……，嗚嗚……”電話里又傳來芬妮的哭聲。

　　“唉你這丫頭，怎么也學會哭了？那你就哭吧，今晚我沒有時間去安慰你，你找你的朋友聊聊吧，明天再去設計室找你吧。不好意思！”

　　“好！是你不愿意過來的啊，你別后悔！你個小流氓，臭壞蛋！”芬妮狠聲說完就掛了電話，也不給蕭雨回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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