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居心叵測
藍達雅“迷惘之霧”邊境，藍達雅第一三四魔法軍團駐地。
“你什么時候回去啊？”一個高個士兵對另一個矮個士兵說道。
“后天，后天就可以回去了�！卑珎�士兵喜洋洋的說道。
“你就好了，終于五年期滿了，可以回家抱老婆了。小弟我啊，還要在這個鬼地方待兩年啊！”高個士兵無比羨慕的說道。
“不要這么說，大家都是保家衛(wèi)國嘛！”本來說的是慷慨激昂的話，但是配上矮個士兵一臉嘻笑的樣子，卻總是讓人難以莊重起來。
“少來了，我們連這片霧后面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每天只知道像個白癡一樣往這一片白霧攻擊。你什么時候見過這片霧里面有人出來？人影都看不到，還保什么家，衛(wèi)什么國��？”高個士兵對矮個士兵的假裝義正詞嚴嗤之以鼻。
“唉，只能這么安慰自己啦！難道告訴自己我們不是來保家衛(wèi)國，是來烤大霧啊？”矮個士兵一臉無奈的說道，“不過說句真心話，就這么在這里白白的待了五年，每天是對著這片白霧攻擊，一個敵人都沒有見過，實在是有些不心甘。我們這哪里像是士兵啊？簡直跟雜耍沒有區(qū)別�！�
“但愿上天保佑，能夠讓我在退役之前看到白霧里跑出個敵人來，讓我親手干掉他�；厝ヒ埠酶亦l(xiāng)的父老鄉(xiāng)親吹吹牛啊！老兄你我看就沒什么希望咯！”矮個士兵打趣高個士兵道。
“那可說不定，保不準(zhǔn)等一下就有個人從白霧里闖出來呢？”高個士兵笑著對矮個士兵說道。
“要是真有啊，我親手把頭剁成八瓣，給你當(dāng)西瓜吃！”矮個士兵搖搖頭，笑道。
矮個士兵話音剛落，突然，“呼”的一聲，一個身影，從他們的頭頂飛過。由于速度太快，即使是在他們頭頂上百米的地方還是被他們感覺到了。
“那是什么？”高個士兵指著在天上以異常高速的速度向著東邊飛去。
“是……人！”矮個士兵目瞪口呆看著天上的人影，盡管那他飛得那樣快，但是他還是可以非常清晰得認出來，那是個人！
“真的是個人啊！”高個士兵的嘴巴長得好像要把自己得腦袋咬掉那么大！
“說一個八位數(shù)的號碼！”矮個士兵突然轉(zhuǎn)過頭對高個士兵說道。
“干什么？”高個士兵不曉得矮個士兵為什么會突然跟他說這個。
“說個八位數(shù)的號碼！”矮個士兵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
“！”高個士兵說道。
“好了，你的腦袋我就不吃了，就用這個號碼抵數(shù)！”矮個士兵說著，拿出支魔法筆將這個號碼記在手心，然后抬起頭來大聲叫道，“有敵人從‘迷惘之霧’里出來了啊！”
“有敵人從‘迷惘之霧’里出來了�。 焙芸�，就有一片同樣的聲音響起�？磥恚吹竭@一幕的人，遠不止他們兩個。
“我們休息一下，讓他們?nèi)ソ邪�！”矮個士兵見這么多人在同時叫，就坐在一邊的石頭上，對高個士兵說道。
“對了，你剛才要我說個號碼干什么？”高個士兵依言坐到矮個士兵身邊，問道。
“等到我退役回家就拿你這個號碼去買公民彩票！”矮個士兵說道。
“哦……”高個士兵恍然大悟的大嘆一聲，“。”
“干什么？”這次輪到矮個士兵奇怪了。
“幫我也買一張！”高個士兵說道。
“好！我答應(yīng)你！”矮個士兵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但是“冰雪幻夢”的九大長老可就沒有這兩個士兵這么好的興致了。
“你們確定？”利格在長老院的議事廳里焦慮的踱來踱去。他指著不遠處的第一、三、四魔法軍團長問道。
“是的，我們肯定，首席長老！”第一魔法軍團長庫里克挺直身子，答道。
“你憑什么確定？”利格仿佛不敢相信這一切，右手的食指微微有些顫抖的指著庫里克問道。
“首席長老閣下，判斷那是不是依維斯并不是一件難事。”第三魔法軍團長亞克里說道。
“是的，首席長老閣下。雖然他是高速飛行，但是我們的魔法軍團還是清楚的監(jiān)測到他。紅色頭發(fā)，黃色皮膚，毫無疑問，那就是依維斯！”第四魔法軍團長費力也說道。
“既然你們可以那么清楚的監(jiān)測到他，那你們?yōu)槭裁床粨袈渌�？難道你們的魔法都是練來做雜耍的嗎？”其他的長老們看得出來，利格的情緒似乎有些失控了。
“首席！”卡爾當(dāng)然也察覺到利格的失態(tài)，于是微微扯了扯利格的衣袖。
“將軍們，長老會需要你們對此作出解釋！”利格閉上眼睛，定了好一會神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抬起頭來對目瞪口呆的軍團長們說道。
“報告長老會，事實上，當(dāng)時我們對他一共對他進行了前后十六次的大型攻擊。但是他似乎沒有任何損傷。反而是我們自己有上百人受傷�！钡谝荒Хㄜ妶F長庫里克有些膽怯的對著利格報告道。他知道，這樣的結(jié)果，一定會讓利格本來加以控制的盛怒徹底爆發(fā)的。
“在魔法軍團的集體攻擊下，毫無損傷？”但是利格并沒有像庫里克想象的那樣暴跳起來。剛好相反，他的語氣反而一下子陡然平靜下來。他說話的時候，身子突然佝僂了許多。不過，庫里克并沒有因此而覺得好過，也是剛好相反，他們覺得自己的背浹都涼透了。
“‘神斗氣’？”眾長老們一聽到庫里克的報告就全都明白了這個事實，但是只有卡爾那么自作聰明的大聲叫了出來。
“將軍們，你們可以出去了！”利格挺直身子，對著軍團長們說道。
“是！”庫里克等鞠了一個躬，一齊走出議事廳。
“諸位，我無意讓藍達雅參與大陸的爭霸。但是現(xiàn)在……我想，我們不得不對大陸事務(wù)有某種程度的干預(yù)了。”等到眾軍團長走出去之后，利格轉(zhuǎn)過身，以冰冷的口氣對著其他的長老說道。
“羅素的話會不會是真的呢？”有一個長老動搖了，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和當(dāng)初羅素的預(yù)言毫無二致。那個長相俊美，看起來像個繡花枕頭的年輕人確確實實從“迷惘之霧”中走了出來，而藍達雅立國近萬年來，還從不曾有任何人能夠從那個地方走出來，即使是曾經(jīng)被判為鐕主的兩個首席長老也是如此。就是死尸或者殘骸也不曾出現(xiàn)過，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
“那個年輕人現(xiàn)在知道了我們藍達雅所有的秘密，而且他練成了‘神斗氣’，除非是最高等級的究級魔法，否則對他沒用。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永久中立之地’有一批有一批不可小覷的對他忠心耿耿的武力�！崩裾f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個說話的長老，仿佛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去，“你知道我說的這些指的是什么嗎？……我看你好像不是太明白，那么好吧，那我告訴你吧，現(xiàn)在我跟你說的是藍達雅的國運！現(xiàn)在我要說的是，這個年輕人有太多可能毀掉我們藍達雅近萬年的基業(yè)！”
“我并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那個長老好像被利格兇狠的目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試圖解釋，但是一急起來，卻不知道說什么好�？磥恚窬退阍賶櫬�，仍然是虎威猶存。
“我們必須想辦法制止這個年輕人有更進一步的行動，必須從現(xiàn)在開始就想辦法。”利格無比堅定的說道。
“我們要向大陸出兵嗎？”卡爾問道。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的話，不要如此！”利格看起來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藍達雅先賢的遺言他還是記得非常清楚。
藍達雅先賢的原文是這樣的，“……藍達雅士兵只可守國，不可出征，但出國門一步，必遭天遣！……”
“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有一個長老試探著問道。
“我想大陸的事情還是讓大陸的人自己去解決吧，我們作為后盾就是了。”利格想了想，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馬上派人去辦？”卡爾問道。
“別急，這件事要從長計議！”利格說道。
“那從什么時候開始計議？”又一個長老問道。
“現(xiàn)在！”利格仿佛很不滿意那個長老的這個問題。
眾長老見利格已經(jīng)具備了抓狂的一切特征，也就沒有誰敢再去惹他，全都不約而同的默默無語起來。
“前進軍”總部阿爾斯山。
“副總統(tǒng)領(lǐng)，您的章屬下已經(jīng)命人幫您刻好了�！蹦⒄f著彎下腰用兩只手把印章呈給了坎亞，然后又垂下雙手，一副唯唯諾諾誠惶誠恐的樣子。
坎亞從莫芒手里接過刻著“副總統(tǒng)領(lǐng)坎亞親印”字樣的章，用保養(yǎng)良好的指甲碰了碰，眼睛里透出一絲微妙的笑意，如果不是像莫芒這樣的有心人，相信是很難察覺到的。
章是用純黃金制作，拿在手里感覺沉甸甸的，特別有質(zhì)感。對比桌面上依維斯的章，簡直有天淵之別，那個章是青銅制成的，顏色暗淡，顯得很小家子氣、蹩腳之極。
“大膽，我說的話你當(dāng)耳邊風(fēng)啊？聽過就忘記了，上次我不是吩咐你不要刻了嗎？”坎亞兩眼發(fā)射出一道寒光，突然厲聲地訓(xùn)斥莫芒說。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想副總統(tǒng)領(lǐng)戰(zhàn)功彪炳，威震四方，而且是現(xiàn)在‘前進軍’的實際最高領(lǐng)導(dǎo)人，如果沒有一個自己的章，辦事就有諸多不便之處，所以小的就擅作主張刻了一個，小的知錯了，望副總統(tǒng)領(lǐng)恕罪�！蹦⒄f著曲下雙膝，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
其實坎亞現(xiàn)在的心事莫芒那里會不知道，他莫芒能在坎亞上任之后就被不避任人唯親的嫌疑的立刻提升為掌璽官這樣重要的職務(wù)，就足以證明他在坎亞心目中舉足輕重的地位了。而能作為坎亞這樣一個聰明人的親信，至少也可以說明他在阿諛奉承察言觀色方面的能力是非常優(yōu)秀的。
這個世界有很多種行業(yè)，所謂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狀元，其實不一定要做到狀元這樣出類拔萃，只要略微掌握了其中一種技藝，就可以游刃有余的立足于這個世界。而假設(shè)拍馬屁是一門技藝的話，莫芒即使不是這一行的狀元，也可以當(dāng)之無愧的成為榜眼。坎亞的反應(yīng)早在他的算計之中，而他所有的說辭、模樣，其實在獻章之前也已經(jīng)盤算好了，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依照計劃按部就班地擺出來的。
“哼！本該按軍法處置，重打三十軍杖，姑念你是初犯，又是出于對‘前進軍’的一片忠心，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重重的懲罰你�！甭犃四⒌脑挘瞾営X得十分受用，雖然他在當(dāng)上“前進軍”副統(tǒng)領(lǐng)以來，并沒有親自領(lǐng)過兵，打過仗，更別提什么戰(zhàn)功彪炳，什么威震四方。而且，莫芒也的確是個好奴才，猜中了坎亞的心事，用一個刻著“總統(tǒng)領(lǐng)依維斯親印”的章，跟用一個刻“副總統(tǒng)領(lǐng)坎亞親印“的章對別人來說也許沒什么要緊，但對坎亞來說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嘿嘿，嘿嘿�！蹦⒃谛睦锏靡獾貙ψ约焊尚α藥茁�，“我莫芒并非是浪得虛名的，千年之后，也許會有些弱智而且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把我寫成一個無恥的小人，卻不知道這個世界向來是能者居之，弱肉強食的。我莫芒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足以證明我的偉大和過人之處�！笨诶飬s說：“是，是，是，小的下次不敢了。”
“恩，那你下去吧，順便去把西龍大人請到這邊來，就說本副總統(tǒng)領(lǐng)有要事相商，務(wù)必速去速回。”沉吟了一會，坎亞恍如夢初醒般徐徐地說，同時右手向莫芒揮了揮。
“小的遵命，這就去把西龍大人請過來�！痹诒笸说臅r候莫芒注意到坎亞已經(jīng)收回了右手，雙手捧著那個章，好像生怕它掉下去跌在地上一樣。
對于坎亞的野心，莫芒只是猜中了其中的一半。他以為坎亞的心思僅僅在于那個章，僅僅滿足于做“前進軍”的副總統(tǒng)領(lǐng)。而且，按理說，雖然坎亞只是達修門下的行者，而依維斯則是達修的唯一一個徒弟，但他們實際上可以說是同門的師兄弟。在一起和睦共處了十幾年，即使會發(fā)生一些小的沖突，也應(yīng)該沒有理由會到互相算計勢不兩立的地步。
但莫芒萬萬沒有想到，坎亞的真正目標(biāo)在于將依維斯取而代之�？陶轮皇堑谝徊�，統(tǒng)治整個地球才是他坎亞的萬丈雄心。不過坎亞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隱忍不發(fā)，主要是由于他覺得時機并沒成熟，自己在“前進軍”中還沒樹立很大的威信，還不能服眾，他現(xiàn)在能做到副總統(tǒng)領(lǐng)也是因為依維斯的關(guān)系，而不是由于自己的能力。
另一個原因則是坎亞很了解依維斯，知道他并沒有稱霸世界的雄心，將來就算打下整個天下，依維斯也自然會隱退山林，自動讓出總統(tǒng)領(lǐng)的寶座，到時天下還不就是他坎亞的？！
不過，如果莫芒能完全看透坎亞的用意，莫芒就不會是莫芒了，而坎亞也不會是今天的坎亞。莫芒僅僅是一個拍馬屁的專家而不是一個政治家、一個軍事家。
拍馬屁的專家的眼光再長遠也不會長遠到哪里去，點頭哈腰的人總是望不見昂首挺胸的人看見的很多事物的，一個老是停留在觀察別人表面上的一舉一動的人怎么能看見別人深藏在內(nèi)心里的東西呢？
但是能看出坎亞目前的心思對于莫芒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他又不是軍師，要掌控全局。換句話說，現(xiàn)在坎亞需要一個副總統(tǒng)領(lǐng)的章，莫芒就投其所好給他把章刻好呈上，挨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罵；將來如果坎亞需要一個總統(tǒng)領(lǐng)的章，莫芒也會不失時機地幫他刻好，再讓坎亞仿佛義正詞嚴地訓(xùn)斥一下。
僅僅是被人罵幾句就可以混口飯吃，而且這口飯吃起來還相當(dāng)之美味，這個世界又有幾種工作比這個來得輕松來得好呢？這樣的工作如果去招聘的話，肯定應(yīng)者云集，不過并不是每個人都能適合這樣的工作，拍馬屁和練武、修習(xí)魔法一樣也是要講究天分的。
“西龍大人，副總統(tǒng)領(lǐng)剛才正叫我去請您過來商量事情呢，想不到在這就碰到大人您，屬下的腳皮有福了，不用走來走去磨損了它�！蹦⑶澳_還沒踏出大門口就撞見了來勢匆匆的西龍。“屬下這就去給您通報去。”
“不用你去通報了，我跟副總統(tǒng)領(lǐng)是什么關(guān)系，還用得著這些繁文縟節(jié)？還有，腳皮是越磨越厚越磨越硬的，好像某些人的臉皮一樣，哪里會磨損呢？”西龍平時就看不慣那些只會溜須拍馬的人，莫芒在他的印象中尤其不好。當(dāng)初要不是礙著坎亞的面子，根本不會贊成讓莫芒當(dāng)個什么掌璽官，所以現(xiàn)在一聽莫芒那些話，他就忍不住出言諷刺了。
“那是，那是，倒是屬下多此一舉了�！蹦⒓词故窃谂鸟R場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已經(jīng)把臉皮鍛煉得像城墻一般厚，這個時候也經(jīng)不住有點泛紅了，只好轉(zhuǎn)身跟在西龍的背后，一邊忙不迭地說：“大人，請！大人，請！請！”
“坎亞師兄，那大叔準(zhǔn)備創(chuàng)建一個農(nóng)業(yè)研究院。供養(yǎng)一批有成果有名望的農(nóng)學(xué)家，專門負責(zé)研究怎樣使農(nóng)作物生長得更好，以便能有更多的糧食儲存。將來我們“前進軍”與別人戰(zhàn)爭時也不會發(fā)生軍糧不足的情況，這樣不但可以解決軍隊的后顧之憂，而且也可令農(nóng)民們因為收成好不憂衣食而對我們更有信心，一舉兩得。不知道坎亞師兄意下如何？”西龍走到坎亞面前朗聲說道。
“那敢情好，其實這樣的小事情，你決定就行了，就不用來這里跟我說拉。”坎亞正盤弄著自己的章，想不到西龍這么快就來，一時之間有點走神，只是好像自然反應(yīng)般說了幾句。但就算是在平時，坎亞也不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因為他認為軍隊才是一切，糧食沒有可以去搶，沒有軍隊就什么都沒有了。在此同時，坎亞抬頭望了望龜縮在西龍背后的莫芒，意思是你怎么也不先通報一聲。
“副總統(tǒng)領(lǐng)，西龍大人說以他跟你的交情不用通報了，而且屬下是在大門口碰到西龍大人的，一時之間，倉促了些，所以屬下也就沒來得及通報了。”莫芒慌忙站出來辯白說。
“誰叫你通報了？我和西龍大人是什么關(guān)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副總統(tǒng)領(lǐng)不過是個虛名罷了，我跟西龍大人是兄弟才是真的。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出去了。”坎亞馬上說。
“是，副總統(tǒng)領(lǐng)�！蹦澲雇顺隽碎T。
“真像一只烏龜，大烏龜�！蔽鼾埿南耄诶飬s說道：“坎亞師兄是目前‘前進軍’的最高執(zhí)行首腦，有什么事情我當(dāng)然要向你匯報。否則出了什么事，我可擔(dān)待不起。關(guān)于農(nóng)業(yè)研究院這件事，既然師兄同意了，那我一會就過去把這個消息告訴那大叔�！�有，丘亞特從哈文特回來沒有？”
說完這一段話后，西龍突然覺得心里很難受。雖然從前在不言山上的時候，他跟坎亞就沒有什么話說。但是畢竟是師兄弟，彼此之間還是很親切的。沒想到現(xiàn)在大家都長大成人，各司其職，反而會變得這么虛偽客套。想來，怎么能不令人神傷？
“還沒有，不過丘亞特很快就會回報的�！钡强瞾喭耆珱]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似乎現(xiàn)在這樣的談話方式很適合他的胃口。
“依我看，我們不如索性批準(zhǔn)他們星狂和杰倫的行動吧�！蔽鼾堄终f道。
“你說什么？他們私自調(diào)動軍隊，我們不治罪，反而還要批準(zhǔn)他們的行動，幫他們掩飾錯誤？”坎亞有些生氣的望著西龍。
“但是這已經(jīng)是既成事實，不是嗎？星狂和杰倫的部隊都已經(jīng)進入普蘭斯和基歐了。我們?nèi)绻慌鷾?zhǔn)，這不是告訴全天下我們跟這兩個高級將領(lǐng)之間有隔閡嗎？這對‘前進軍’是沒有絲毫的好處的！你說是不是？”西龍耐心的解釋道。
“丘亞特還沒有回來，具體情況是什么，我們都不知道。所以，我想我們現(xiàn)在最好不要倉促下決定。”坎亞被西龍說得啞口無言，于是說道。
“那星狂呢？是不是先批準(zhǔn)星狂？”西龍又說道。杰倫可能有問題，但是星狂是絕對沒有問題，那是不是先批準(zhǔn)星狂呢？
“唉，西龍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如果他們兩個打了勝仗，那大家自然都沒話說了。但是要是輸了，到時候我們兩個做為最高指揮官，是要負直接責(zé)任的。這個責(zé)任，你負得起嗎？”坎亞有些不耐煩了。
“可是現(xiàn)在他們兩個人的軍事行動已經(jīng)越來越浩大。如果我們還不批準(zhǔn)，那么他們在前線打起仗來，一定會有諸多顧忌。到時候，受害的還是我們‘前進軍’��！至于你說要誰負責(zé)的話。那我可以拍著胸脯跟你說，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我西龍一力承擔(dān)！”西龍也開始有些著急起來。
“這些還是等依維斯回來再做決定吧。”坎亞堅持自己的主張。
“唉……，那我也該走了，那大叔還在等我的消息呢�！蔽鼾堃姷竭@樣的狀況，知道多說也無用了，于是作勢就要告退。自從上次和坎亞沖突之后，雖然后來言和了，但雙方的心里都還是存有些芥蒂，所以他剛才說話的語氣也帶有點火藥味。而且，他打定了主意，如果坎亞不首先提起剛才他叫莫芒去請自己過來商量什么事情，自己決計不會提起。
“嗯，西龍師弟，農(nóng)業(yè)研究院的事也不急在一時半會啊，我叫你來是有事相商。喏，你看看。”坎亞見西龍有要走的趨勢，立刻說了幾句，并把自己手中的章裝作很隨意地遞給了西龍。
“哦？副總統(tǒng)領(lǐng)坎亞親��？”西龍定睛一看。
“是的，依維斯至今未回，人心浮動，我想用我自己名字刻成的章來作為頒發(fā)命令的憑證，你覺得如何？”坎亞知道對付西龍這種人，遮遮掩掩反倒容易讓他覺得自己居心叵測，索性開門見山地說道。
“當(dāng)然可以，反正這些只不過是個形式�！彼^投桃報李，坎亞剛剛答應(yīng)了西龍修建農(nóng)業(yè)研究院的建議，西龍現(xiàn)在也不好出言拒絕。但他的話仿佛是在提醒坎亞只有依維斯才是“前進軍”真正的領(lǐng)導(dǎo)人，而他坎亞再怎么做小動作也不過是個副總統(tǒng)領(lǐng)罷了。
“這樣啊，那也沒什么事了。”坎亞沒想到西龍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一時之間倒有點接受不了。
“坎亞師兄，那我走了�！蔽鼾堈f著便舉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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