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紐約的淫蕩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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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的夜晚跟中國的都市之夜稍有不同,雖然一樣地喧鬧無比,一樣地有燈紅酒綠;卻少了些悠閑與和諧,多了些讓人難以捉摸的浮華,沒有悠閑散步的人,多了些踟躕街頭的流浪漢。
國際大都市的燈火雖然繽紛,但是紐約的這片區域像是被遺忘的角落,這里是一處貧民區,街道狹窄骯臟,路燈昏暗,樓房陳舊破爛,仿佛是城市里生出的一片疥癬。
那個在國內體面輝煌的前銀行副行長高文岳畏罪潛逃美國之后換了好多個住處,現在他就住在這里。這里很少有華人在這里居住,大多是世界各地的難民和本地的一些貧民。
美國喜歡戰爭、喜歡扮演世界警察的角色,所以它就該收容全世界的所有難民,難民就是戰爭的棄兒,美國不但是難民營,還應該是一切罪惡的淵藪。
鐘岳峰大大鄙夷了一番,美國怎么了?紐約怎么了?它雖然有輝煌的世貿大樓,但是一樣有這樣簡陋落后的地方,媽的,誰再說美國的月亮圓,老子非把他的舌頭割了,月亮這么灰暗,像是被污染了一般,哪有祖國的月明?
林雨把高文岳的資料弄到手之后,鐘岳峰等人很快就按圖索驥找到了他的住址,哥四個就分做了兩班,開始二十四小時全面對他進行實施監控跟蹤。鐘岳峰和朱常樂一組,陳小虎和程石頭一組,跟蹤偵查的經驗也只有鐘岳峰和特種兵出身的程石頭多一些,所以他二人就分在了兩個組,分別帶著完全沒有經驗的其他二人。
現在是鐘岳峰和朱常樂二人在這里監視高文岳,二人藏身在一輛破舊的車里,這輛車自然是林雨為他們弄到的。
這樣的車在這片區域的街停得到處都是,也只有這樣的街道才配停放行駛這樣的車,沒有牌照也無所謂,因為在這里沒人理你,那些交警自然不會蠢得去為一個領救濟金度日的人開罰單,扣留執照?開這樣車的多半沒有執照,拘留?那好啊,反正吃的都是政府的免費午餐,住到拘留所干脆連房租水電費都不用出了,連吃飯都有人做好了,這些貧困潦倒的失業者巴不得進拘留所過一段安逸的日子。所以這些破舊的黑戶車只要不開到富麗堂皇的大街去影響市容,那些警察是不管的。
在這兒已經監視三個晚了,每天都能看到高文岳晃晃悠悠地回家,能看到五樓他家的那個窗口燈亮了,有時候燈亮一夜,有時候很快就熄滅了。高文岳只有一個人住在這里,他妻子在他畏罪潛逃之前就已經出國定居了,而且兩人早已經結束了婚姻關系,兒子跟著他的前妻。
朱常樂煙癮大,但是在車里空間小不方便吸煙,而且容易暴露目標,所以只得忍著。鐘岳峰看他坐臥不安的樣子就笑道:“你吸,沒事,老憋著難受。”
黑夜里在這樣的街巷里出沒的人除了流浪醉漢就是那些姿色衰退的洋婊子,在酒、舞廳里沒人肯光顧她們,只好跑到這里來拉客,這里的男人騷性來了,到街巷隨便找一個日弄一回,就圖個便宜。所以一到晚這里就充滿了淫靡氣息和交媾之聲。這里是紐約的淫蕩世界。
那些沒了廉恥的女人站在黑暗處,只要一有男人人走過,就急忙過去像狗皮膏藥似的糾纏不休,那些流浪漢們通常居無定所,有時候圖省事就在街邊弄起來,就像是交媾的野狗一般,那些嘰哩哇啦的騷情話讓人聽不懂,不過有一種聲音不論任何語種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牛樣的喘息聲和淫靡之聲。
為了隱蔽,鐘岳峰將車也停在了暗處,不遠處就有一個洋婊子在那里等活。
有一個禿頂的男人夜游神似的踢踢踏踏走了過來,那女人已經咯咯笑著迎了去,笑聲及其淫蕩下流,兩人似乎很熟,三言兩語就進入了實質性的過程,為了圖方便就在路邊靠著一個車日弄起來。女的趴在車前,粗壯的禿頭像一臺大馬力的機器,每一次撞擊都讓女人發出興奮的尖叫,破車吱吱扭扭快要散架了。
期間有人走過,似乎是對此司空見慣了,只是嘀咕了一句,毫不遲疑地走了過去。那對男女若無其事地進行,絲毫不受干擾,這讓鐘岳峰二人啼笑皆非。那禿頭男人突然發出一聲野牛一般的吼聲,像打擺子似的抖個不停,趴在女人脊背抖動了半天才算完事,他照女人白花花的屁股拍了一巴掌,然后提起褲子付了錢晃晃悠悠走了。
又一個男人從遠處走來,女人掏出一卷子紙胡亂擦了一下那個黏糊糊的地方,然后又向這個男人迎了去······
媽的,今晚已經四個啦,這洋婊子怎么還不如牲口,她怎么這么沒有職業道德?美國人不是一向重視這個嗎?怪不得美國性病泛濫成災,鐘岳峰惡心得差一點兒吐出來。
朱常樂深吸了一口煙然后徐徐吐出來道:“這狗日的美國,這地方這樣骯臟,那個姓高的他能住得慣嗎?他有沒有跟這些女人——”
“所以,他才可疑呀?想想一個錦衣玉食腐化享樂慣了的人怎么會甘心過這種日子?每天去公園打掃衛生,吃那種廉價的便當,住在這樣的地方,偶爾跟這些娼妓交合一次,真不敢想象這是一個銀行副行長現在的生活。”
在美國靠領取政府救濟金生活的人并不是白白由政府養活,還要為政府干些力所能及的工作,高文岳就是每天去公園里做清潔工。
“可是這三天都沒有發現他有什么異常啊,早出晚歸,按時按點去掃垃圾。”
“就是這樣才可疑,一個有野心有貪欲的人不會這么安生的,就像是調皮搗蛋的孩子活潑好動,有一天他突然安靜下來,不聲不響的,那說明什么?準定是病了。你看高文岳在國內時最多竟然同時包養了三個情婦,還有多次不光彩的記錄,他和女秘的關系也很曖昧,這說明他好色,建豪宅,收受賄賂,公款出國旅游,還有豪賭,聲色犬馬生活腐化,現在怎么突然清心寡欲的像個修道士?即便他錢財已經揮霍一空,他更不會如此安心,一定會鋌而走險地撈一把,這才符合他的性格。”
論起對人性和心理的了解,鐘岳峰這久歷江湖之人實在是經驗豐富,朱常樂等人自是遠遠不及。
朱常樂一聽也覺得鐘岳峰說的有理,就點了點頭道:“按照高文岳的性格又怎么會如此沉得著氣呢,貪了那么多的錢不就是為了享樂嗎?這么著再熬幾年,快進棺材了,還能有時間去花嗎?”
“是不合常理,那個屋子咱們都沒有進去過,他是不是在里面搞什么金屋藏嬌?我們不能完全相信移民局的那些調查資料,不行,我要親自去查看一番。”他話未說完,那邊突然傳來了低沉的咆哮聲,隔著車窗一看,那個洋婊子正跟她今晚的第五個男人扭打在一起,他剛才根本沒有看那邊的動靜,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莫不是因為服務質量發生了糾紛?
朱常樂卻留心到了那邊的情況,雖然聽不懂說的什么,不過卻看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笑著道:“這個洋種馬日弄完了,不但不掏錢,反而去搶那個洋婆子的錢,媽的,這男人要吃霸王餐,要不要教訓他一下?”
鐘岳峰撲哧一下子笑起來:“這些狗日的洋鬼子這么下作,不過這樣的污濁事咱們可管不著,露出了行跡反倒不美。”
那個洋種馬仗著力大,已經把洋婊子按在那輛車頭,劈頭蓋臉一頓狠揍,那女人的褲子還沒有來及提起來,昏暗的燈光下碩大的肥臀被那大洋馬的巴掌扇得啪啪地響。
鐘岳峰瞧得心中有些不忍,就把車窗悄悄地開了一個小縫隙,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鋼珠,輕輕一彈,只聽得那洋種馬慘叫一聲,抱住頭躥下跳像一只受傷的野獸。原來鐘岳峰到美國來怕用硬幣不太方便,就用這花生米大小的鋼珠代替,這東西發射出去雖然無聲無息,但是威力并不小。他彈出的鋼珠正中洋種馬的后腦勺,黑暗之中連朱常樂也未曾發覺。
趁著那洋種馬抱頭嚎叫之際,洋婊子趁勢反擊,一手提著褲腰帶,另一只手狠狠地在那洋種馬襠部一抓,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洋種馬腰弓得像個煮熟的蝦米倒在了地,估計蛋黃不流也差不多了。她怎么會這招“葉底摘桃”?洋婊子動作之嫻熟狠辣讓鐘岳峰二人瞧得目瞪口呆的,洋婊子又狠狠踢了他兩腳,這才揚長而去。
夜已經深了,街巷的行人和婊子已經少多了,受傷的那個洋種馬也掙扎著走了,鐘岳峰看看這左近沒有人,就低聲道:“我得去高文岳的房子里親眼看一下。”他說著輕輕開了車門溜了下去,動作輕巧像一只野貓。
朱常樂剛想問他五層樓怎么能進去,鐘岳峰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朱常樂雖然知道鐘岳峰身手比自己好多了,但是沒想到他的身法這么快,心中著實吃驚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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