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江湖聯(lián)誼會
漁民酒家能成為這個都市著名的星級酒店,是因為它的老板是南疆海運公司的老總蔡大富。!!!超!速!首!發(fā)蔡大富在南方也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因為他是漁民出身,早些年靠走私倒賣香煙電器發(fā)的家,才有了今天這等輝煌的氣象,所以開的這個酒店就叫漁民酒家,表示不忘本的意思。
漁民酒家雖然名曰:“漁民”,但是卻不是普通漁民可以消費的起地方,就連蔡大富發(fā)家之前的那些漁民兄弟們也只有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才能夠被蔡大富請到這里來吃喝一頓,那還只能在普通的宴會廳。
漁民酒家雖然論規(guī)模足以和皇朝大酒店相提并論,論經(jīng)營的范圍卻不是皇朝可以比的,因為他還涉及到了娛樂業(yè),就像南霸天娛樂城和東方夢幻夜總會,漁民酒家也有復數(shù)的娛樂業(yè)。但是漁民酒家的生意卻根本不能跟皇朝酒店相提并論,就連娛樂方面也無法跟南霸天娛樂城和東方夢幻夜總會相比。人們都說這可能和漁民酒家這個名字有關(guān),你想啊,漁民酒家聽名字就像是末流的小旅館,那些有身價有品位的人誰愿意入住沾一身魚腥味呢?所以都奔富貴氣派的皇朝大酒店去了,就連普通的娛樂消費也沒有人到漁民酒家來,仿佛到這里來掉身價似的。
許多人勸蔡大富把酒店名字改了,要不干脆就叫大富酒家,但是蔡大富執(zhí)意不肯,就連花姐也勸不轉(zhuǎn)他,花姐是他的情婦,名義還兼著酒店的副董事長,實際現(xiàn)在就是她在幫蔡大富打理酒店業(yè)務(wù)。她當年也是道有名的大姐大,不但貌美,而且為人豪爽仗義巾幗不讓須眉。沒有人知道蔡大富不肯改酒店名字的真正原因,花姐起初也不知道。不過有一次過節(jié),蔡大富招待漁民兄弟們喝多了,他打著酒嗝跟她說,只要我的漁民酒家在,我蔡大富就是身家億萬但還是一身魚腥味兒的漁民,那些漁民就都是我的兄弟,那些漁民兄弟就是我的四肢百骸,只要有他們我蔡大富就永遠不會倒,魏賢的皇朝酒店算個啥?不就是建在沙灘的高樓大廈嗎?經(jīng)不起暴風海嘯啊。
花姐實在沒有想到貌似粗豪的蔡大富還能夠說出這樣深遠有哲理的話,還有這么深沉的謀略。她這才明白他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并不是僥幸。她放棄了勸他該酒店名字的打算,因為她明白一個簡單得很的道理,失去了本色就失去了自我,漁民酒家就是蔡大富唯一留下的似是而非的本色,絕不能丟棄,蔡大富想到了這一點,許多人都沒有想到,越是簡單的東西越容易被人疏忽。
這一天,漁民酒家終于迎來了自開業(yè)以來最為隆重的一天,因為南方業(yè)界著名人士的聯(lián)誼會將在這里舉行,什么業(yè)界卻讓人模糊不清,不過在江湖打過滾的人都知道這次聯(lián)誼會其實就是東方夜總會和南霸天安保公司解決員工械斗的事,往深里說就是南方兩大勢力洪門和南霸天坐下來談判,也只有洪門和南霸天才會把一次微不足道的事情弄得如此大張旗鼓。業(yè)界不就是黑道嗎,靠,說的這么文雅,以前的黑幫談判叫喝茶,現(xiàn)在弄出個聯(lián)誼會倒也新穎別致。
聯(lián)誼會之所以選在蔡大富的漁民酒家,就是因為無論如何他也算是江湖中人,而且是游離于洪門和南霸天之外的第三勢力,算是中間派,所以在這里舉行聯(lián)誼最是恰當不過。
蔡大富跟南霸天背后的魏賢和陳阿虎有些不睦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所以孟震東對選在漁民酒家舉行會談簡直是滿意極了,可以連吳抗曹嘛,最起碼蔡大富不會幫南霸天說話的。蔡大富當然更高興,聯(lián)誼會不但在自己的漁民酒家舉行,就連自己也收到了請?zhí)瑢频晏岣呗曌u的好處是顯以而見的,說不定今后漁民酒家就會像釣魚臺國賓館一樣,后者是專一舉行國事宴會的場所,而漁民酒家是江湖道那些幫會專一舉行會談聯(lián)誼的地方,就連蔡大富本人的地位也會由此大幅提升。蔡大富對南霸天主動提出在漁民酒家舉行聯(lián)誼會很是滿意。不過,這一定不是魏賢那個老狐貍的決定,他沒有這么好心。
這一天,漁民酒家門前突然熱鬧起來,張燈結(jié)彩,鮮花爛漫。大門掛著大紅橫幅,面寫著:熱烈歡迎社會賢達名流蒞臨漁民酒家。另一條寫著:慶祝業(yè)界人士聯(lián)誼會勝利召開!
門前不一會兒就停了一大溜豪華名貴的轎車,社會賢達和業(yè)界名流們陸續(xù)趕來,作為此次聯(lián)誼會的東道主之一南霸天的負責人,陳文德和邱中軍等人一早就趕來了,和酒店方面的蔡大富、花姐一起在酒店門口迎接貴賓。
鐘岳峰哥幾個是當事人當然也來了,他看到那兩條醒目的橫幅,不由得好笑,來的這些人如果是社會賢達,那么他們哥幾個就應該是天使了。
孟震東來的稍遲一點,而且并沒有形式動眾,只帶了寥寥數(shù)人,其中有洪威武館的梁慕鴻,另一個正是那晚被鐘岳峰狠揍一頓的孟翔飛,他臉的淤青還在。孟震東帶著孟翔飛這個人證沒有別的用意,不過是為了證明洪門弟子挨了打是受害者,沖突是由南霸天的保安引起的。
貴賓宴會大廳那邊的聯(lián)誼會已經(jīng)開始了,鐘岳峰等人自然不夠資格進去就坐,只能被招呼到旁邊的一個貴賓房里就坐。參加聯(lián)誼會的除了洪門中人和南霸天的人之外還有一些著名私營企業(yè)家,身份最為顯赫的是政協(xié)委員著名的民主人士廖耀華老先生和南方著名的武術(shù)家梁祖寬,身為主持人的蔡大富介紹到這二人的時候全場的掌聲要熱烈的多。
孟震東一見心中大喜,廖耀華是洪門的元老,梁祖寬算是他的半個師傅,他剛出道時曾跟著梁祖寬學過一些功夫,梁祖寬是清末武術(shù)宗師黃飛鴻一派的傳人,他雖然沒有成立什么門派,但是教出的弟子遍布海內(nèi)外,他在江湖的影響力自然可見一斑,是親三分向,這二人大概不會胳膊肘朝外拐,只要有這二人,一會兒跟南霸天談判時,洪門必定穩(wěn)占風。想到這里他不由心中得意。
“孟兄,小弟先恭賀你了。”坐在孟震東身邊的臺灣商人高志雄低聲道,這位高志雄在大陸開了幾家工廠,生意做得很紅火,此人據(jù)說跟臺灣的最有名的社團竹聯(lián)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在來大陸投資的臺商中極有威信,組織了一個臺商聯(lián)誼會,儼然是臺商中的一個領(lǐng)袖。所以,這次聯(lián)誼會也給他發(fā)了請柬。
孟震東跟他有些交情,現(xiàn)在聽他這么一說,語氣中的意思分明是站在了自己這一邊,心中不由高興,臺商聯(lián)誼會的實力不容小覷,有他相助更是穩(wěn)操勝券,想到這里就微微一笑道:“高老板,我的東方夢幻夜總會又開發(fā)了一道新菜,叫做‘萬花叢中一點紅’,高老板什么時候方便過去坐坐,我請客。”
“‘萬花叢中一點紅’這名字風雅別致,好,我一定叨擾孟兄。”
這時,廖耀華已經(jīng)講過了話,這位七十有余的老人精神矍鑠淡然儒雅,完全是一副學者的樣子,很難讓人把他跟洪門聯(lián)系在一起。因為他父親是洪門中的堂主,所以他自小在幫,長大后出國留學,又加入了民主黨派,雖然厭倦幫派之間的打打殺殺,但是按照洪門幫規(guī),一旦身在洪門不得無故退幫,否則要受三刀六洞的酷刑,所以仍舊算是洪門中人,不過他獨善其身不大理會洪門中大小事務(wù),不過他身份特殊,在幫中輩分極高,所以洪門常用他來裝點門面。
輪到梁祖寬講話了,他站起來沖四周抱拳一揖道:“今天能夠結(jié)識這么多仰慕已久的朋,梁某心里高興,生意場的事我不清楚,自然不敢置喙,江湖道的事我也只說一句話:社會發(fā)展,時代不同了,江湖風氣和道的諸般規(guī)矩自然也該不同了。我說完了,我敬大家一杯。”說完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一仰脖子喝了下去,終究是練武人,顯得豪爽干脆。
又有幾個老總或老板陸續(xù)講了一些生意的事,不外乎就是良性競爭,共同發(fā)展,互惠互利之類的話題,輪到孟震東說話時他遜謝了,因為召集方的代表南霸天的陳文德和邱中軍都還沒有說話,前面發(fā)言的人也都沒有提到雙方?jīng)_突的事,他預感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重磅炮彈往往在最后爆炸,所以他婉拒了發(fā)言,靜待事態(tài)的發(fā)展。
陳文德站起來道:“要細說起來我只算的是半個江湖人,半個生意人,半個官場的人,承蒙各位看得起我來參見這次聚會,我現(xiàn)在只談?wù)勎易约旱囊稽c想法,剛才梁老說得好,社會發(fā)展了,時代不同了,江湖道也不能總抱住老黃歷不撒手,打打殺殺巧奪豪取的舊江湖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時代給了我們更多的發(fā)展機會,所有的人都可以堂堂正正地去發(fā)財,就連普通人都可以溫飽有余,試想在座的諸位都是人中俊杰,干一番事業(yè),掙萬貫家財,自然不在話下。這就像是在一個魚塘里逮魚,大家都規(guī)規(guī)矩的捕撈都會有收獲,倘若有誰攪混了魚塘,損人不利己,大伙只怕都不樂意。所以我提議大家一起努力共建一個和諧新江湖。”陳文德話里雖然帶著官腔不過仍然贏得了一片掌聲,可見,平安和諧、生財有道是大多數(shù)人的共同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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