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鬧夜總會 下
鐘岳峰正跟梁慕鴻套交情,不想從梁慕鴻的身后跳出一精壯剽悍的漢子,言語囂張之極,開口就向他挑戰(zhàn)。
“孟翔飛,你——”梁慕鴻一看正是孟震東的侄子孟翔飛,心里就有些不高興。這個孟翔飛自持身份,平日里就飛揚跋扈,仗著孟震東勢力胡作非為,自以為洪門未來老大的位置非他莫屬,在洪威武館學了幾手功夫更是目空一切,覺得除了梁慕鴻再無敵手。此時見對手只有一人,又不是三頭六臂的人物,而己方人多勢眾,以眾凌寡的事他干得多了。今天不將對方留下來,傳揚出去,洪門還怎么在江湖立足?他見梁慕鴻并不想跟對方動手,他就按耐不住了跳出來顯擺威風。梁慕鴻平時對這個孟翔飛的行徑就有些看不慣,但是囿于孟老大的面子不好管教。現(xiàn)在見他不管不顧跳出來向對方發(fā)難,連自己面子也拂了,心中自然有氣,心想讓對方挫一下孟翔飛的威風也好,他存了看孟翔飛笑話的念頭,索性坐在一旁不說話了。
鐘岳峰雖然不知道孟翔飛的身份,但看出梁慕鴻怫然不悅,再看說話之人的囂張樣子,心中頓時雪亮,說不得要替梁慕鴻教訓一下這狂妄的小子。說他小子,其實孟翔飛比鐘岳峰要大好幾歲。鐘岳峰忽然伏在蘇紅櫻耳邊低語了幾聲,蘇紅櫻遲疑了一下,這才起身離去。
孟翔飛見鐘岳峰對自己視若無物,顯是輕視之極,自覺得折了面子,頓時勃然大怒:“來,讓孟小爺教訓教訓你這狂妄的小子。”狂妄之人歷來是容不得別人比自己更狂妄的,他一邊說話一邊大步走前來,一邊又抬腳將倒在腳下的凳子一一踢飛了,頓時就清理出一片空地來,瞧孟翔飛的樣子,大概以為跟鐘岳峰要惡戰(zhàn)一場。
鐘岳峰對孟翔飛的挑戰(zhàn)卻無動于衷,仍然轉過臉跟梁慕鴻說話:“聞名不如見面,一見梁兄果然豪爽仗義,風采不輸于貴派的大宗師黃飛鴻黃大俠。來,咱們喝一杯。”原來他剛才吩咐蘇紅櫻又去拿酒和杯子了,看她已經拿著酒過來了,就接過來倒?jié)M了一杯遞給梁慕鴻。
孟翔飛見鐘岳峰如此輕視自己,早已經氣得七竅生煙,再也忍耐不住,腳一跳,地下的一個椅子向鐘岳峰飛去,他大吼了一聲隨著撲了來。鐘岳峰一杯酒剛剛濕了嘴唇,驀然伸出另一只空著的手一抓,已經將椅子穩(wěn)穩(wěn)接著了。一邊仰頭喝酒,一邊隨手將椅子拋出,只聽得撲通一聲,孟翔飛收不著腳已經被椅子絆倒在地。端著酒杯還沒有喝的梁慕鴻瞧得暗自點頭,那椅子拋得果然巧妙,無論時間和落地點都拿捏得準,那孟翔飛看去就像是自己撞去一般,看來對方的功夫果然高明之極。
連對手的衣角都沒碰著就莫名其妙地跌了一跤,孟翔飛不疑是鐘岳峰搞鬼,以為是自己不留心才被絆倒失了面子,本來是面朝地趴下的,手按在地,縮腰發(fā)力,一個跟斗就站在了鐘岳峰的面前,這一手倒也干脆利落,把剛剛丟失的顏面撈回了不少,與他相好的一人還大聲叫好,只是讓人聽起來以為是為他跌倒喝彩的。
鐘岳峰一杯酒已經飲完了,見孟翔飛已經一招雙風灌耳擊來,他坐著沒動,腳下已經閃電般踢出,腳長手短,孟翔飛的拳還沒有落下,就慘叫了一聲跌出老遠,鐘岳峰這一腳后發(fā)先至,來去如閃電,正踢中孟翔飛的小腹。除了梁慕鴻其余的人都沒看清他是怎么跌倒的。鐘岳峰這一腳根本沒有用盡全力,否在孟翔飛不死也要重傷。
孟翔飛跳起來抽出一把匕首又旋風般撲了去,好歹總要在這人身留下記號,不然面子可就丟大了。鐘岳峰一看他抽出匕首,臉一寒,不過依舊坐著沒動,看著匕首迎面刺來,側頭躲過,一只手還端著半杯酒,另一只手已經抓住了孟翔飛的手腕,一扭一送,孟翔飛慘叫一聲又摔了出去。在地掙扎老半天也爬不起來,原來那只胳膊已經脫臼了,這還是鐘岳峰瞧在梁慕鴻的面子對他持刀逞兇略施懲戒,否則絕不會是脫臼這么簡單,最起碼是筋斷骨折。鐘岳峰歷來對持刀傷人絕不留情,他認為對心狠手辣的人必須以暴制暴,廢一個歹人對老百姓來說就少了一個禍害。
梁慕鴻看孟翔飛連人家一招也敵不過,對手的功夫絕對在自己之,但是孟翔飛被傷自己再不出面也實在說不過去,便是孟老大那里就無法交代,他只好站起來道:“這位兄臺真是好功夫,梁某也來討教一二。”
鐘岳峰知道這眾目睽睽之下怎么也得跟梁慕鴻裝模作樣打一場,不然他沒法下場。鐘岳峰喝干了杯中的酒,他放下酒杯沖梁慕鴻抱拳一揖道:“請梁兄賜教。”說著就拉開了架勢。
梁慕鴻也不客氣,微一頷首就先發(fā)招,身子一晃已經逼近了鐘岳峰,腿已經閃電般踢出,他使出了自己的家傳絕學“無影腳”。
鐘岳峰怕他在人前認出自己,就不敢用常用的拿手功夫,只用些尋常的擒拿格斗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功夫和梁慕鴻有模有樣地斗在了一起。梁慕鴻并不想真的跟對方拼個生死,所以雖然招招精妙,卻也未盡全力。二人斗了數(shù)招就心照不宣,發(fā)現(xiàn)彼此都未盡全力,所以拼斗幾乎成了表演賽,如此一來更是精彩百倍,讓梁慕鴻的一干徒弟佩服不已,不但佩服總教頭,對對手也是佩服莫名,能和洪威武館的總教頭打個旗鼓相當絕非庸手,怪不得孟翔飛不是人家的一招之敵。
二人來來往往斗了數(shù)十個回合,鐘岳峰邊打邊往外退漸漸將戰(zhàn)場移到了大街,這時候夜深人靜了,街除了偶爾的車輛并沒有行人。鐘岳峰看看離那些人遠了,就一邊出招一邊低聲道:“梁大哥,我是鐘岳峰,別停下來,我跑你追。”說完扭身就跑。
梁慕鴻一聽熟悉的聲音,愣了一下,心中大喜,拔腿朝鐘岳峰追去,其他人也吆喝著追來。二人腳快,一會兒將其他人甩得看不見了,這才停下來重敘舊情。
梁慕鴻親昵地擂了鐘岳峰一拳道:“兄弟,我說憑自己的功夫絕難在你手下走過十招八招的,本來就疑惑你手下留情了,根本沒想到會是你。哈哈,你這是演的什么戲?”
鐘岳峰跟他寒暄了兩句,這才跟他簡單說了原委,不過并未說蘇紅櫻就是他的初戀,末了又道:“梁大哥,麻煩你去把蘇紅櫻接過來,咱們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再敘談,我擔心夜總會的人會因為這事為難她。”
“好,你且到前面路口等候,我保證毫發(fā)無損地把她。”梁慕鴻雖然對鐘岳峰跟一個風月場中女子的勾勾搭搭的,甚至為她大打出手有些不解,不過他相信鐘岳峰,自然不會去問個明白他點頭徑直去了。
那些徒弟們正擔心那人把梁慕鴻引走會利用詭計來對付他,但是一時又無處尋找,現(xiàn)在見他安然歸來,頓時一陣歡呼。梁慕鴻見徒弟們問情況就觍顏道:“那人受傷跑了。”又把經過編了一通,因為他不善言辭,所以說得漏洞百出的,不過那些人自然不會懷疑。梁慕鴻說得自己也覺得汗顏,心道:兄弟,哥哥對不住了,我可不是故意貶低你。說完見蘇紅櫻在一旁正神色惶然的樣子,顯然是為鐘岳峰擔心。就揮手將徒弟們趕開,走近蘇紅櫻悄悄道:“不用擔心,鐘岳峰好好的,他不方便再露面,讓我過來帶你過去見他。”
蘇紅櫻見他說出了鐘岳峰的名字,就半信半疑地同意了。梁慕鴻是個人粗人,也不顧忌徒弟們的眼光,吩咐眾人先回去,在眾人曖昧的眼光里領著蘇紅櫻就走。那些徒弟自然是以為他對這個漂亮的女人動心了,因為他的家人都在佛山,他一個大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自然需要發(fā)泄,眾人都擠眉弄眼一臉地淫蕩。梁慕鴻如何會不知一幫子徒弟的齷齪想法,他自然顧不得理會,心中卻直埋怨鐘岳峰給他這個任務實在是有損他的形象。
“兄弟,人我給你帶到了。”梁慕鴻說完識趣地站到一邊。
蘇紅櫻一見到鐘岳峰果然安然無影,喜極而泣,顧不得梁慕鴻在一旁瞪著一雙賊亮的眼睛,一頭撲過去抱住鐘岳峰嗚嗚咽咽地哭起來,淚水把鐘岳峰胸前浸濕了一片。鐘岳峰知道蘇紅櫻這會兒彷徨無助正需要慰籍,自然不好意思推開她,玉人在懷,香澤幽幽,但是他卻倍感尷尬。蘇紅櫻哭了良久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和這個男人已經沒有感情瓜葛了,急忙撒開了手,有些羞愧心中又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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