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入獄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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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岳峰躺在胖師傅的床正在養(yǎng)神,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漸漸近了,想到可能是劉阿炳送飯來了,就故意閉了眼睛裝睡。
門被輕輕推開了,劉阿炳悄悄走了進(jìn)來,他把飯菜放在桌,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鐘岳峰心里突地地冒起了一股怒火,媽的,哪里鉆出來的一個嫩仔把你劉爺我當(dāng)癟三了,敢打老子耳光,老子混江湖的時候,你他媽的還是精液呢。他瞪圓血紅的眼睛盯住鐘岳峰的脖子,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鐘岳峰久經(jīng)生死搏殺,內(nèi)功又高,所以對殺氣特別敏感,所以感覺到了對方那一股濃烈的殺機(jī),但是他依然不動聲色,看對方還有什么舉動。
“老大,老大,吃飯呢。”劉阿炳終于沒敢輕舉妄動,自己快要出去了,犯不著跟他斗氣,等出去再收拾他不遲。
鐘岳峰裝著剛睡醒的樣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慢慢坐了起來:“是老劉啊,啊,什么飯?這菜里怎么這么多肥肉?算啦,就他媽的湊合一頓,來,坐下聊聊。”他說著把胖師傅的煙抽一支扔給了劉阿炳。
媽的,挑肥揀瘦啊,有本事別進(jìn)來,福滿酒樓的粵菜盡你吃,劉阿炳心里罵道,臉卻裝出一副可憐相道:“老大面前哪有我做的地方?不知道老大您在哪里發(fā)財啊。”
想套老子的底兒?老子這正想盤你呢,這會兒可是個機(jī)會,他決定不再客氣了,就冷笑了一聲道:“老子什么人你一會兒就知道了,剛才你不是連殺人的念頭都起了嗎?這會兒怎么會不唯唯諾諾地不敢坐呢?剛才你怎么不動手?”鐘岳峰淡淡道。
劉阿柄吃了一驚,這小子竟然發(fā)覺了我的殺機(jī),他是詐我的?心中忐忑不安,臉依然諂笑道:“老大說笑了,我這人膽小怕事,連殺雞都不敢又怎么敢殺人呢?”
鐘岳峰從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絲瞬間即逝的殺機(jī),他現(xiàn)在更是認(rèn)定這個劉阿柄一定與疤臉強(qiáng)的自殺有關(guān)。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只要跟他有關(guān)他就有把握把疤臉強(qiáng)死的真相從他嘴里撬出來。他冷笑了一聲道:“膽小怕事?你是說別人,昨天不是挺兇來著,現(xiàn)在卻裝熊?你幾十年前拎刀狂砍人的威風(fēng)勁哪去了?”
“什么砍人?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劉阿炳聽到眼前之人提到了他當(dāng)年的舊事,心里咯噔一聲就覺得不對勁,他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口慢慢移動。他突然覺得眼前一花,正坐在床的鐘岳峰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他反手關(guān)了門。劉阿炳一見沒了退路心里反倒鎮(zhèn)定下來了,自己當(dāng)年出來混的的時候怕過誰?跟洪門火拼持一把砍刀砍到了對方好幾個人,血嘩嘩濺得像噴泉似的,就是那次才讓他蹲了二十年大牢。現(xiàn)在雖然老了,但是人老心不老,就這眼前這小子自己還沒有把他放在心里。
劉阿炳靠在桌手已經(jīng)在背后抓著了那碗飯菜,忽然用力向鐘岳峰臉砸去,鐘岳峰側(cè)身閃過,探手抓著了劉阿根的脖子將他拎起來摔在了地,劉阿根剛想站起來,鐘岳峰已經(jīng)用腳將他踩著了,劉阿炳只覺得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別說張嘴驚呼,連呼吸也覺得困難。
“咱明人不做暗事,前些天你干的那件事情有人不放心,怕你泄密了,老子進(jìn)到這里邊來就是封你嘴的。”鐘岳峰冷冷道,這是他擅長使用的詐術(shù),百試不爽。
劉阿炳聽到這里心里一驚,媽的,那些人過河拆橋,難道真是他們派人來殺人滅口嗎?此時此地如此情形他把鐘岳峰信了個實,一時間心里又驚又怒,嘴里卻說不出話來,憋得嘴臉烏青。鐘岳峰是誠心給他來個下馬威,見劉阿炳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一寶押對了,見把他折騰得差不多了,這才把腳挪開。劉阿炳覺得胸口陡然一輕,大口大口喘了好一陣子才恢復(fù)過來。
“這是監(jiān)獄!你敢在這里殺人嗎?”劉阿炳這時也再不裝那副可憐相,突然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老東西,你大概忘了,你可以讓疤臉強(qiáng)自殺,老子為什么就不能?別說讓你自殺,就是讓你在監(jiān)獄里憑空消失也不是不能做到,你別忘了這里可是廚房,老子把你剁碎了煮成一鍋肉湯,保證你明天只剩下一堆骨頭渣。”鐘岳峰臉忽然又換了一副陰笑。
他越是這副表情,劉阿炳越是心驚,笑起來不吐骨頭,這是他玩過的老套,想到這里禁不住激靈靈打個冷戰(zhàn),這小子這么歹毒,連殺人毀尸的地方都選好了,他狠毒地盯著鐘岳峰道:“你真是姓陳的派來殺我的嗎?老子為他們坐了半輩子牢,這大把年紀(jì)了,仍然幫他們殺人,哈哈,他們這是卸磨殺驢呀。”他的聲音激憤,顯然是憤怒之極。
鐘岳峰心中暗喜,這姓陳的是誰?他臉不敢露出一絲異色,仍舊冷冰冰道:“你從混黑道的第一天起就應(yīng)該知道,江湖道無善終!”而后他又換了一副同情的語氣道:“唉,你他媽的確實冤,花天酒地的好日子沒過幾天,一輩子窩窩囊囊地還不得善終,不過,也只能到閻王老子那里伸冤了。說實話連老子都不想沾你這老東西的血。”鐘岳峰對江湖人物的心態(tài)可是摸透了,尤其是劉阿炳這種混得不如意把牢底坐穿的老流氓,滿腹怨氣,狠毒卻又缺少膽氣硬抗;因此,對付這類人就要軟硬兼施,給他留下一點點的希望。
果然,劉阿炳一聽他的口氣有些同情自己,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急忙道:“小兄弟呀,請原諒我這么冒昧地稱呼你。老朽一看就知道你是個仗義的人,現(xiàn)在道混的沒有幾個這樣的人了,黑道的人歷來都是無情無義的,你看到我的下場了嗎?卸磨殺驢,明天說不定也會輪到你的,唉,黑道真是一條‘黑’道呀。”老奸巨猾的劉阿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企圖軟化鐘岳峰的心。
鐘岳峰如何會不知道他的用心,卻依然冷著臉道:“你說這么多廢話有什么用?我可是殺手,冷酷無情的殺手!即將死的人無需那么多的廢話,連遺言也不用留下來。”
劉阿炳語塞,眼看著對方就要動手,再也顧不溫文爾雅地乞命了:“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怎么貪生怕死之人都一樣的臺詞?嘿嘿,只要你一求饒,還怕從你的嘴里掏不出東西嗎?鐘岳峰自認(rèn)在這方面是老手了。一個已達(dá)先天之境的高手,眼中再刻意露出殺氣,估計沒有幾個人不膽戰(zhàn)心驚的。
“不殺你有什么好處?饒了你只怕我也未必能活著走出去。不過,允許你留下遺言,把你的江湖生涯說一遍也行,你不是說明天我就會重覆你的舊轍嗎?以史為鑒,我希望能從你身吸取教訓(xùn)。”鐘岳峰說這番話的時候自覺汗顏,多么拙劣的謊言啊。
劉阿炳并不疑有他,心中似乎又燃起了希望,拖得時間越長對自己越有利,再加自己的一番說辭說不定會打消對方殺自己的念頭,真是一個江湖雛兒,難道,沒聽說過遲則生變,還沒聽說過夜長夢多嗎?
“我的故事很長,坐在地怎么說?”他一邊說一邊慢慢地爬了起來。
鐘岳峰也不理會他,抓起桌的兩個饅頭自顧吃起來。劉阿炳知機(jī)識趣,乖乖地坐在一邊,看著鐘岳峰大口地吃饅頭他就巴咂嘴。鐘岳峰早已經(jīng)看在眼里,卻對他不理不睬的自顧吃饅頭,一個饅頭幾嘴就進(jìn)了肚里,然后才道:“老東西,你是不是肚子很餓呀,媽的,看你的眼神就跟一只餓狼似的,你這么盯著老子也沒有胃口了,給——”鐘岳峰手一揚就把饅頭丟給了劉阿炳。
在這里面飯菜一般定量,飯量小的剛好夠吃,飯量大的只能混個半飽。這劉阿炳憑著圓滑被管教抽到廚房幫廚,這個可是個人人眼紅的美差,最起碼能混個肚子圓。但是今天他給鐘岳峰送飯自己粒米未盡,早已經(jīng)饑腸轆轆的了,一人動口十人嘴酸,所以才會露出一副饑餓相,當(dāng)下也不可以接過饅頭,三五下就吞了下去,然后巴砸了一下嘴,看看地的肥肉,有些中心疼,剛才自己干嘛拿菜碗砸人呢?
劉阿炳吃完饅頭就開始講起來,他的故事果然很長,差點兒沒從三皇五帝說起,估計他也不知道。但是鐘岳峰沒有打斷他,因為劉阿炳講述的是整個南方黑道的歷史淵源。鐘岳峰知道他在拖延時間,自己現(xiàn)在也沒有興趣聽古今兒,但是他又不得不聽,為了不引起劉阿炳的懷疑,只能讓他自己說出來。
期間,胖師傅進(jìn)來看看,以為鐘岳峰已經(jīng)把姓劉的制服了,自然是滿心歡喜,哼,看你還在老子面前拽。鐘岳峰吩咐他再弄些吃的來,他樂顛顛地炒了一碗黃燦燦香噴噴的雞蛋端來。鐘岳峰只是象征地加了兩筷子,其余的都賞了劉阿炳。
劉阿炳吃得滿嘴流油,所以講起來更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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