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絕世之戰
鐘岳峰展開身法,身影鬼魅一樣忽東忽西,即便有堵截之人也被他一一擊倒,因為他害怕張笑霖的手下動用火力,想起金礦槍擊戰仍然心有余悸,現代化的槍炮可不是功夫可以抗衡的.
山莊占地極廣,屋宇連成一片,他不熟悉路徑,東奔西竄在山莊里來回奔跑,好容易沖到莊院邊緣,剛要躍出圍墻,忽聽到身后一聲長嘯,聲音清冽激越高亢入云,顯得此人內力渾厚無比。鐘岳峰腦子中馬想出現一個銀發皓首的高手形象,看來那個老怪物已經被驚動了。他再不敢遲疑,一腳踢飛了撲過來的巨獒,提氣縱,手在墻輕輕一按,身子已經落在了圍墻之外。
一道黑影已經風馳電掣而來,來人果然是一個老者,月色下看出滿頭銀白長發簪在頭做道士打扮,身子利落矯捷絕看不出老態龍鐘。
“小子,這嘯林山莊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有你張爺爺在此,還不束手就擒嗎?”此人果然是是張笑霖口中的老祖宗,自號長白真人的張無畏。他原是長白山腳下獵戶的兒子,后來跟著長白山天池派的一個長老學了一些功夫。
說起這長白天池派其實大有來歷,漢朝時“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一位大賢為了逃避朝廷緝捕逃到長白山,創下了天池一脈,后來才演變成了江湖一門派。隋末唐初,天下大亂群雄并起,江湖英豪也紛紛逐鹿天下,長白天池派自開派以來最杰出的高手王薄也率領本門派徒眾揭竿而起爭霸天下,橫掃北國大地,讓長白一派在天下武林中聲威大振。但是物極必反,在征戰天下時門中精英高手也死傷殆盡,自大唐平定天下之后,長白天池一派一蹶不振日漸式微。
到了清末,戰亂又起,天池派已經名存實亡了,縱然有零星幾個傳人也都落草為寇。張無畏就是在那時也當了土匪,但是武功一直不高也沒有混出個名堂來,后來卻另有奇遇功夫才大成。但是那已經解放了,土匪做不成了,稱霸綠林的雄心壯志頓時也成了畫餅,一身功夫自然沒有了用武之地,心中自然不甘,就自號長白真人依然在江湖四處招搖撞騙,奸淫掠奪偶爾也干,不過因為他的身手高明,做下案后一遁了之,大江南北留下了許多無頭案。早些年警方懸而未破的案子多半是這個張無畏所為。
后來,他的一個侄孫張笑霖漸漸長大,無論心機手段都出類拔萃,頗有做黑社會的潛質,就被他看重,在他的支持下在北疆一帶創出了一番事業。張無畏就做起了北方黑道的太教父,平時也不大理事,一味地打坐煉丹,想尋求一種長生之道。
張無畏居住在山莊僻靜的一隅,那里除了張笑霖之外,不許別人隨便進入打擾他的清修,只有幾個漂亮的女孩服侍他,年紀雖老,身體依然健壯,內力高深精氣旺盛,一味纏著女孩研究雙修之道。這些女孩子都是花樣年紀,情竇初開,剛開始看他老朽之人,有些不情愿,只是迫于淫威,勉強陪他雙修。這老淫蟲不但是武功高手,又研究素女真經,歷朝歷代的合歡雙修之道和奇門淫技,成為風月場中的高手。那些嬌嫩嫩的女弟子天長日久都被他熏陶調教成了淫娃,食髓知味,樂此不疲。
鐘岳峰闖入山莊時,老怪物剛剛跟女弟子歡好了一場,那光溜溜的女弟子在他的胯下軟癱如泥,鬢發散亂,媚眼如絲,雪白飽滿的乳球滿是揉搓吮咂的青痕,紅唇里淌出了涎水,原來不堪征伐已經昏厥過去了。
外面那么一鬧騰,早已經驚動了張笑霖,但他并不理睬,些許小事自然不值得他親自出手,這男女雙修憑地累人,仍是打坐練功恢復剛才泄去的精元之氣。后來有一個女孩過來說張笑霖請求老祖宗出手擒下入侵之人,他這才知道了來人功夫高強,張笑霖眾多手下竟然不是對手,他只得草草收功,走出禁地尋聲追去。
鐘岳峰躍出墻外,剛想竄進山林,已覺到身后勁風破空襲來,聲音尖利銳急顯然力道不弱,他自然不敢冒然伸手去接,俯身縮頸躲了過去。鐘岳峰但覺得頭皮一涼,那物什已經擦著頭皮飛過去打在一顆樹,只聽得嘩地一聲四下濺開如下了一陣急驟的冰雹。原來是張無畏脖子掛著的一串珠子,他追趕不及眼看著鐘岳峰就要遁入黑暗中的山林,情急之下把念珠當作暗器向鐘岳峰的后心射來。鐘岳峰被射來的暗器阻了一下,身形一滯,老怪物已然追到,喝罵一聲,一招蒼鷹縛兔撲了來。
“老前輩休要夸口,我來領教高招。”鐘岳峰見走不脫只得打起精神凝神提氣回身迎戰,兩個真正的絕頂高手展開了生死決戰。
瞬間,他就接下了張無畏的三拳兩掌,直震得雙臂酸麻氣血翻涌,鐘岳峰心中大駭,此老者的武功之強簡直匪夷所思,若是被埋在礦洞之前絕對接不下此人幾招。長白真人張無畏見對方接下了自己的攻擊,心下里也是吃驚,自己雖然只用了六成功力,但是就憑這六成功力江湖已經鮮有人能敵了,滿以為一擊之下足以讓對手不死也必受重傷。但是對手看起來安然無恙。當下再不敢小覷,冷哼了一聲,用全身功力向對手攻去。
黑夜里也看不清楚,只覺得拳風凌厲,像是平地里驟然刮起了一陣狂風,直震得林木枝葉嘩嘩作響。一時間樹折枝斷簡直如翻江倒海一般。鐘岳峰邊打邊退并不與對方硬撼,漸漸退入了林間。
張無畏見纏斗了數十招仍然難以取勝,聽對方口音也只是個毛頭小子,連一個江湖后輩也久戰不下,聽到隨后趕來的嘯林山莊眾人呼喝叱罵,更覺得顏面大失,心中難免有些焦躁,突然拔出一把短刀揮舞著向鐘岳峰進攻。鐘岳峰感覺到了刀的森森寒氣,這絕對是把鋒利的刀,他更加小心地應付。他本來想用暗器對付老怪物,但是對方攻勢太過凌厲,逼得他自顧不暇騰不出手來發暗器。
這時,二人的戰場已經遠離嘯林山莊,絕世高手之戰非同一般,竟然把山林里弄得一片狼藉,仿佛是經歷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嘯林山莊的人如何見過這等場面,直看得心驚膽寒,也不靠近,只時遠遠地為張笑霖吶喊助威。黑暗之中,張笑霖派來的兩個槍手也看不清目標如何敢射擊,萬一誤傷了長白真人那個老神仙,張笑霖還不把二人剝皮抽筋了。
張無畏縱然功力深厚,但終究是半路練成的,比不得鐘岳峰的少林內功精純,再加年老體衰,剛剛又行云布雨泄了精氣,斗得久了自覺體力不支,真氣有些難以為繼,他大吼一聲,短刃當胸刺來,臨近鐘岳峰時短刀脫手化作一道寒光射來,這就是張無畏的殺手絕技“脫手刀”。鐘岳峰感到冷氣森然時短刀已經堪堪射到胸前,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只得冒險伸手去接那柄短刀,勉強抓住短刀,手掌已被劃破,手指差一點被割掉了。張無畏已經跟著刀如影隨形撲到了近前,雙掌當胸擊來。此時,鐘岳峰才剛抓住短刀,一時無法招架,只得一吸氣,真氣聚于胸前硬生生受了一擊。只聽噗地一聲一口血噴了出來,身子跌到了兩丈開外。倘若不是鐘岳峰功力深厚,張無畏又氣衰力竭,這一擊只怕已經把鐘岳峰打得胸骨寸斷身死當場了,縱然如此他也受傷不輕。
張無畏一擊得手正要趁勝追擊,卻被鐘岳峰噴出的一口血阻了一下,就這么一瞬間,鐘岳峰在地一滾,已經掏出了一把飛釘。等到張無畏再次縱身撲到近前,鐘岳峰受傷難以再戰,揮手把手中的一把飛釘盡數射了出去,只求一擊必中,否則今晚必然命喪于此。張無畏見對方已經受傷,心里就有些松懈,等到他撲近了突然幾道疾風射來,黑夜里雖看不清楚,但也知道是對方發來的一種暗器,自己這么往前一沖,等于是將身體送向了暗器,他只覺得全身下盡數被暗器籠罩,無處可躲而且也躲閃不及,勉強躲過了一半,真氣衰竭難以護體,其余的一半飛釘盡數射進了他的身體,他慘叫了一聲仰面跌倒。
遠處的嘯林山莊的人突然聽到張無畏的慘叫聲,知道大事不妙,倘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只怕今晚在場之人都難脫干系,張笑霖盛怒之下說不定會讓所有人為他叔公陪葬。所以都壯著膽子吶喊著沖了來,兩個槍手還朝天放了兩槍。鐘岳峰哪敢遲疑,強壓著傷勢沖進了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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