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結(jié)局之永不相見
接風(fēng)宴擺的波瀾壯闊,席上大家誰也沒有談起戰(zhàn)爭的事情,你來我往,推杯交盞間甚是開心。
宴席散去,眾人離席,獨(dú)留下云飛和若兮。
云飛一把拉過若兮,將她拉在自己懷中,若兮卻輕輕脫身,不知道為什么,她已經(jīng)不習(xí)慣和云飛這樣親昵的動作,整好被他弄亂的發(fā)和衣衫,明亮的眸子看著云飛道:“我給你的信收到?jīng)]有。”
“信?”云飛揚(yáng)了揚(yáng)眉,若兮推開他的動作刺痛了他的心。“哦,好像收到了吧。”
“你知道我不在思雨國了,為什么還送信給思寒?”若兮輕輕的搖著杯聽酒,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哈哈,不可以么?他是你哥哥,看到我給你的信也無妨啊,反正你還要回去,他正好可以轉(zhuǎn)交給你。”云飛笑意盈盈的說道。
“你!”若兮氣結(jié),卻無法辯駁。
“我?我什么?你的皇兄很奇怪呢,他的回信你要不要看看。”云飛說著對后面的侍從做了個手勢,那侍從飛快的跑了出去,沒過一會,手中捏著一個信封走了進(jìn)來。
云飛接過遞給若兮道:“你看看。”
若兮接過信,展開看時,滿紙意氣憤慨之詞,信間,道明了自己和若兮以前曾有過的愛戀。還說,如果云飛再糾纏不放,只好兵戈相見。
“怎么樣,你皇兄是不是很奇怪。”云飛慢慢的再次靠近若兮,伸手?jǐn)堉募绲馈?br />
“你是怎么回信的呢。”若兮拿開云飛的手問道。
云飛站起來踱著步子道:“他地信傷害了我的尊嚴(yán),而且有著嚴(yán)重的威脅意味,如果我不做出回應(yīng)。回顯得很像懦夫呢,你說是不是。”
若兮微笑答道:“是,你做地很好。為了你的尊嚴(yán),讓將士們在嚴(yán)寒中流血。難道你地心就不會痛,你忘了曾經(jīng)在草原上你是如何愛惜你手下的將士,云飛,撤兵吧。”飛沉默。
“若兮,你只要做好你的皇后。國家的事情我自會處理好,做一價目皇帝,比你像想中的要復(fù)雜地多,所以,請你不要干涉。再說了,沒有了戰(zhàn)爭,哪來的擴(kuò)張,你只要回到后宮去,以前。不管你和誰有過什么樣的曾經(jīng),我都不會追究。”
燭火跳躍著發(fā)出噼啪的聲音,仿佛誰的心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裂開的聲音。
若兮慢慢的站起來。脫下手上的指環(huán),云飛曾經(jīng)送給她的訂婚信物。放在桌子上道:“很好。你很寬大啊,不過。我不接受,你地寬大給別人吧,你繼續(xù)打吧,繼續(xù)你的擴(kuò)張吧,看最后,你們誰吞并了誰。
以后要戰(zhàn)爭,請不要以女人為借口,不然,會顯得很……有失尊嚴(yán),皇帝陛下一陣風(fēng)吹進(jìn)來,燭火更加劇烈的跳動著,仿佛不甘心地掙扎。
若兮退了出來,她漫無目的地走著,心也變得空蕩蕩地。
“若兮。”沉傷不知什么時候跟在若兮的身后。
“沉傷大哥。”若兮回頭看著他,白色地衣服和銀色的發(fā)一起在風(fēng)中飄揚(yáng)著。他是這個皇宮中唯一能讓她感覺溫暖的人。
“若兮,任何人都會改變的,不要傷心,如果你不習(xí)慣,可以選擇離開。”沉傷看著若兮說著,星光下,他的全身散發(fā)著一種讓人可以平靜下來的氣質(zhì)。
若兮突然想哭,努力了這么多天,奔波了這么多天,原以為自己可以平息這場戰(zhàn)爭,可結(jié)果卻是如此,她連著失去了兩個這個世界,曾經(jīng)以為深愛自己的男人,他們都變得如此陌生。淚水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滾落下來。
沉傷輕輕的將她攬進(jìn)懷中溫柔的安慰:“哭吧,哭出來會舒服點(diǎn)。”
“為什么,每一個人都變得如此陌生,難道,站在權(quán)利的顛峰,人就會變得可怕么?唔唔唔。”若兮斷斷續(xù)續(xù)的邊哭邊說。
沉傷卻什么都沒有說,他只是仰望著星海,輕輕的拍著若兮,任她將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沉傷大哥,你會一直在這里嗎?”若兮問道。
“嗯,我會一直在,云飛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幫助他,總有一天,他會知道怎么樣才能做一個更好的帝王。”沉傷微笑著說道。
第二天,云飛在自己的書桌前發(fā)現(xiàn)一封信,信中只有四個字:好自為之。落款是若兮。云飛拿著信瘋狂的尋遍整個后宮,都沒有找到若兮的蹤跡。他立刻派人去錦陽城中尋找若兮,卻一無所獲。
樂器店二樓的閣樓上,齊熠、無常表哥和若兮聚在一起,當(dāng)然還有小陽。
表哥半躺在數(shù)只酒壇當(dāng)中,懷中還抱著一只,另一只手提著一個較小的壇子向口中灌酒。
邊灌邊說道:“若兮、無常、齊熠,表哥喝完這壇酒就要離開了,我不能再陪著你們了,以后,大家都要幸福的活著。哈哈哈,表哥這人來蹤不明,差點(diǎn)被若兮趕走,不過這次真要走了。
臨走之前,表哥就將神秘的身份向你們略為透露一二吧。”
無常和齊熠立刻睜大眼睛聽著,若兮則爬在窗口遙望著那個沒有開起來的冰淇零店。
“哈哈,表哥就是那江糊上、傳聞中人見人愛的浪子雅。”
剛剛說完,無常和齊熠就發(fā)出一聲不屑的聲音道:“這個我們早知道。”
“哦,好吧,那我解釋一下,浪子雅就是浪子的意思,浪子的意思就是浪跡天涯,四海為家的意思,上次正好遇到你們幾個。而我正好一時興起,所以正好大家就此相逢,不過。現(xiàn)在,浪子終于找到家了。
咳咳。就在那古鎮(zhèn)江南杏花鎮(zhèn)。”
表哥的話音剛落,無常和齊熠就連連點(diǎn)頭,曖昧地笑著指著表哥大叫:“燕容!!”
“嘿嘿嘿。!”表哥邪惡的笑聲。
“好了,兄弟們,表妹。表哥我先走一步,就此別過,后會有期。”表哥說著身體已經(jīng)從地上一躍而起,飄然而下,離開了閣樓。
房屋中,只剩下齊熠和無常還有若兮小陽四人。
幾個人沉默著。齊熠突然笑了笑道:“若兮,能跟我去樓下一趟嗎,我有東西送你。”
兮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齊熠走下樓去。
齊熠從一個樂器盒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個更小地盒子遞給若兮到:“這個是我以前做好的,送給你吧。”
若兮輕輕地打開盒子。絲絨的盒子里裝著一個做好的雕刻,若兮拿出來看時,不由得微笑起來說道:“雕刻的好逼真呢。”
只見一個男孩子抱著吉它坐在長椅上。身上穿的是他們前世地衣服,女孩子則抱膝蓋坐在男孩面前。嘴唇抿著。仿佛微笑的樣子。手中捧著幾個字:前世今生。
若兮微笑著看著手中的雕刻,思緒仿佛又被帶回到前世。
“若兮。”齊熠坐到她的面前。輕輕的握著她的手道:“我也要走了。”
“你去哪啊?”若兮看著手中的雕刻,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我要帶了小陽去流浪,呵呵,和表哥一樣。若兮,對不起。我不能繼續(xù)陪著你。有無常在你身邊照顧你,我也會放心的。”齊熠輕輕地說著,眼中卻迅速的聚起了一層霧氣。他對豆豆的愛,才使他無意間穿越到這個時空,可是,在他找到現(xiàn)面地豆豆-若兮之后,他卻又不得不離開。
若兮沉默著沒有說話,挽留或者放手?挽留,那么無常呢,無常似乎已經(jīng)刻在了她的生命中,他們共患難,同命運(yùn),這世間,應(yīng)該沒有什么東西再可以將他們分開了吧,但是齊熠,從此分離,心中又是多么地不舍啊。
手中地雕刻,就是前世的記憶,他是穿越了時間追隨她而來地男生。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啊。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他伸出手來揉肉她的頭發(fā)道:“傻丫頭,不許難過,都是我不好,我不能打開自己的心結(jié)。你知道,我有多愛豆豆,可是,我卻無法愛你,雖然明明知道你就是豆豆,只是以另一個不同的樣子存在著。
但是,我愛的豆豆是另一個樣子啊,雖然她沒有現(xiàn)在的你漂亮,可是,我忘不掉她,她的笑,她的哭,在我心中都是最美好的,如果我現(xiàn)在和你在一起,我會慚愧,我會覺得愧對豆豆。
我的豆豆,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雖然我真的很想很想再和豆豆在一起,可是她是真的沒了,這世上,再沒有那樣一個人了”齊熠哭的很傷心,他不停的抹著眼淚說著:“
以前,我常常痛苦,常常幻想著找到豆豆,可是現(xiàn)在不會了,因?yàn)槲抑蓝苟沟纳眢w真的已經(jīng)從世界上消失了,我也知道豆豆的思想,豆豆的靈魂以另一種形式存在著,這樣,我的心靈也會得到安慰。
若兮,保重。以后,齊熠不能陪著你了。這樣,也會傷害到無常,我可以看出,他真的很愛很愛你。
請你,請你,一定要讓豆豆的靈魂快樂的活著。”
若兮流著淚點(diǎn)頭答應(yīng)著,齊熠有多痛苦,她也同樣有多痛苦,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他們都知道,以后,彼此再也不會見面了吧,因?yàn)槟菢訉⒏纯啵@次,是他們的生離死別。穿越時空,只為追到她,重新跟她道別。
小陽和無常兩人不知什么時候悄悄的走出了閣樓,站在樓梯口看著抱在一起哭的死去活來的兩個人,默默的陪著他們傷心,感傷的氣氛充滿著整個空間。
天元二十八年春,二月初二。
清晨,錦陽城的大門剛剛打開,一騎快馬迅速的從城門奔出,迎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向遠(yuǎn)方奔去。
齊熠站在閣樓上遠(yuǎn)遠(yuǎn)相望,當(dāng)那遠(yuǎn)去的馬兒終于看不到的時候,他和小陽默默的提起一個小小和行李箱子,關(guān)了店門,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同日,楚雄國皇帝頒發(fā)詔書和畫像,下令全國尋找一個叫若兮的女子。并且從皇宮中秘密派出兩隊(duì)人馬在全世界各地尋找。
其實(shí),無論相隔的多遠(yuǎn),只要愿意,都是可以見面的。
無論相隔的多近,只要刻意,就會永遠(yuǎn)都見不到彼此。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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