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單旭
看到馮穎眼里閃過的寒芒,田充心里不由得有些發(fā)虛,他雖然仗著自己姐夫的勢胡作非為,但是還是有些眼力的,知道馮穎的修為恐怕要勝過自己。田充心里不禁著急,早在沈謙和馮穎出現(xiàn)的時候他就派人去請單旭了,可是直到現(xiàn)在單旭還沒有出現(xiàn)。
“我姐夫一會兒就要來了,你們要是不想死還是趕快離開的好!笨粗讲骄o逼的馮穎,田充心里發(fā)虛地說道。
馮穎冷笑一聲,根本就不理會田充的威脅之言。
“沈謙,你們還是快些離開吧,田充的姐夫單旭有煉氣期巔峰的修為,不是你們能夠?qū)Ω兜牧说!标愅緦ι蛑t還是心存感激的,畢竟是為了自己沈謙才得罪田充的,但是陳途對田充的姐夫單旭的了解還是很深的,那絕對是個陰狠的角色,他很擔(dān)心沈謙,會不會因為這次事情惹下大禍。
“單旭?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瘪T穎語氣里滿是不屑。
“看來姑娘對在下很不滿啊,單某雖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但是在內(nèi)門還是能夠說得上幾句話的!遍T外傳來的聲音很冰冷,馮穎語氣里的不屑讓單旭很憤怒。
聽到這個聲音,田充一改心虛的表情,變得神氣活現(xiàn)起來,看向沈謙等人的目光中滿是得意之情。田充屁顛屁顛地迎出門去,一副典型的小人得志的形象。沈謙和馮穎都是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門外,但是陳途和倪梁可就沒有他們那么從容了,目光游離,雖然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但是還是顯得非常慌亂。
單旭看上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可能是長期身處高位的原因,看上去不怒自威,他的眼睛很冷,閃爍著冷厲的寒芒。
“你們兩個是內(nèi)門之人?”單旭瞇著眼睛看向沈謙和馮穎,當(dāng)他看到馮穎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馮穎讓他感覺有些面熟,但是在什么地方見過卻想不起來了。
“你就是他說的那個了不起的姐夫?”馮穎冷笑一聲,不答單旭的問話,反而指著田充淡淡的問道。
聽到馮穎的冷笑,單旭有些惱火,被眼前這個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嘲笑讓他很沒有面子。當(dāng)然,這是因為沈謙和馮穎都將修為壓制在煉氣期七層的模樣,如果讓單旭知道眼前的兩位都是筑基期修士,而且一名還是結(jié)丹期長老的女兒,他恐怕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我的妻弟雖然不怎么成器,但是只要有我單旭在,還輪不到別人欺負(fù),所以你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眴涡耠m然有煉氣期巔峰的修為,但是看到沈謙和馮穎也都是煉氣后期的修為,不想為自己樹敵,畢竟同門爭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萬一被內(nèi)門長老知道,處罰是免不了的。
“沈謙,今天的事情我陳途領(lǐng)情了,你們還是先離開吧!标愅緵_著沈謙抱拳說道。
“今天的事情我管定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了不起的大人物!鄙蛑t不理陳途,而是盯著單旭淡淡地說道。
“你們難道不知道一旦步入了煉氣后期,每一個階別之間的差距都是巨大的,雖說我們都是煉氣后期的修為,但是你們不過煉氣期七層,而我已經(jīng)是煉氣期巔峰修為,所以縱然你們兩人聯(lián)手,也不會是我的對手!眴涡裢耆焉蛑t和馮穎當(dāng)成了初生牛犢,在他看來,沈謙和馮穎無論修為還是經(jīng)驗都遠(yuǎn)比不上他,爭斗起來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聯(lián)手?或許我們會有聯(lián)手的時候,但是對付你我們還不屑于聯(lián)手!瘪T穎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單旭,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單旭被馮穎的目光看得心頭直跳,也不知道為什么,從一見到沈謙和馮穎他就只有背生冷氣的感覺,這也是他一再忍讓的原因,否則,以單旭的陰狠性格如何能夠容忍到現(xiàn)在。可是現(xiàn)在看到馮穎這么無視他,單旭再也忍不住了,這是一種尊嚴(yán)被挑釁的行為,如果不能挺身而出,那么往后他的威望將會受到巨大的影響。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眴涡褚慌膬ξ锎,一把靈光四射的飛劍飛出,盤旋在單旭的頭頂,發(fā)出響亮的劍鳴。這把飛劍看上去很是不凡,是單旭花費(fèi)了大價錢購買的一把極品法器,也是單旭最大的依仗。
感受著飛劍上的靈壓,陳途和倪梁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單旭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是他們只能仰望的。田充則完全相反,看到單旭的威勢,興奮地拍著手喝彩助威。
單旭對自己的表現(xiàn)很滿意,他看向沈謙和馮穎,想看看自己寄出飛劍后他們是什么表情,但是結(jié)果讓他有些失望,沈謙和馮穎完全不為所動,還是淡淡地看著他,這讓單旭心中“騰”的燃起了怒火,毫不猶豫地一指頭上的飛劍,飛劍如果離弦之箭,風(fēng)馳電掣般刺向馮穎。
馮穎看到飛劍沖著自己飛來,臉上露出嘲弄之色,一道清泓毫無征兆地破體而出,將單旭的飛劍一斬而斷。單旭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你是筑基期修士?”單旭驚叫道,能將極品靈器一斬而斷的一定是靈器了,而能夠操縱靈器的,肯定有筑基期以上的修為?粗矍澳昵暗闹谛奘,單旭突然清醒起來,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來。
“不錯,我是筑基期修士!瘪T穎也不否認(rèn)。
“你是你是馮師姑?”單旭有些遲疑地問道。
“你聽說過我?”馮穎沒想到單旭竟然知道自己。
“弟子該死,不知師姑到此,冒犯了師姑,請師姑責(zé)罰!眴涡襦弁ㄒ宦暪虻乖诘,叩頭求饒。
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田充傻了,陳途和倪梁也愣在原地,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是筑基期修士,這實在太挑戰(zhàn)人的神經(jīng)了。田充嚇得腿都哆嗦了,自己竟然調(diào)戲了一名筑基期女修,還稱之為打野食,看到單旭都跪在地上,也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單旭此刻心里別提多難受了,他現(xiàn)在是恨死田充了,以前田充也給他惹過不少麻煩,但是憑借著自己的修為,這些麻煩也算不了什么,頂多訓(xùn)斥田充幾句就算過去了,可是這一次田充惹得禍實在太大了,馮穎的身份他很清楚,那可是結(jié)丹期長老的女兒,魂宗的天之驕女,以馮穎這樣顯赫的身份,想要弄死自己一個煉氣期修士簡直是易如反掌。
看到單旭跪倒在地,馮穎的目光還是冷冷地,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從小在魂宗長大的她見慣了弱肉強(qiáng)食,見慣了生殺予奪。單旭現(xiàn)在是煉氣期巔峰修為,說不定哪一天就會筑基成功,一旦單旭成為了筑基期修士,雖然不至于讓馮穎懼怕,但是也是后患無窮。
馮穎一指盤旋在自己身周的驚虹,驚虹劍化作一道流光,從單旭的胸口處一穿而過。
“你好狠!眴涡裨购薜乜戳笋T穎一眼,然后倒在了地上。
田充看到單旭被馮穎斬殺,嚇得渾身哆嗦,想說什么話,可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沈謙,你幫我把他碎尸萬段!瘪T穎自己沒有出手對付田充,對這個竟然敢調(diào)戲自己的男人,馮穎對他的憎恨遠(yuǎn)勝單旭,本來應(yīng)該親自動手,可是不知怎么,馮穎非常想讓沈謙替自己出頭,殺死這個調(diào)戲自己的男人,她非常享受這種被沈謙保護(hù)的感覺。
沈謙沒有說話,只是拿出幾枚龍須針,灌注真元后向田充擲出,田充拼命地想要阻擋,但是他身上的靈力如何能夠阻擋沈謙灌注了真元的龍須針分毫,被龍須針穿心而過,當(dāng)場斃命。
看到戰(zhàn)斗結(jié)束,陳途和倪梁才緩過神來,他們雖然不知道沈謙是不是筑基期修士,但是馮穎是筑基期修士無疑,陳途走到馮穎的面前,恭敬地行禮道:“弟子陳途,拜見馮師姑!标愅緵]有見過馮穎,但是馮穎的威名他還是聽說過的,一聽到單旭喊馮穎為馮師姑,他就猜出了馮穎的身份。看到陳途上前行禮,倪梁也不敢怠慢,連忙上前行禮。
“你既然曾經(jīng)和沈謙相識,那也算不上外人,喊我馮穎就行了!瘪T穎這句話是下意識地說出,說完后才覺察出這話里好像有點(diǎn)歧義,連忙低下頭去,臉上露出一絲紅暈。
陳途現(xiàn)在的心情很復(fù)雜,如何能夠聽得出馮穎這話里的歧義,但是旁邊的沈謙可就不同了,馮穎的這句話,讓沈謙感覺非常別扭,既有點(diǎn)興奮,又有些恐懼。
“陳途,我這一次回來就是想要回以前住的地方看一看,既然看完了,你這個故人也見到了,也該離開了,從今天起,你來擔(dān)任外門執(zhí)事,頂替田充,如果有人有意見,就報馮穎的名字,還有,那把極品飛劍也送給你好了!鄙蛑t說完,沒有讓陳途說話,和馮穎御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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