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暗戰(zhàn) 2
眾女早就借口時間不早各自回房間去了,只有鳳鸞因為和我早就有了名分,所以就留下來了,鳳鸞看著我臉上的傷,然后有點猶豫地說道:
“相公,你以前是不是吃過什么靈藥啊?”
“還記得救青鳳的時候用的那粒藥丸嗎?第一粒就是我自己吃的。”
聽到我說這個鳳鸞就沒有再問些什么。
次日,去往了作坊中,不過這次我卻沒有再帶那個斗笠,因為我來這里主要是為了作坊中的事情。
我手中是一個細(xì)長的鐵管,這是我花了一百兩銀子在不遠(yuǎn)處的老陳家鐵匠鋪中定做的。聽他們說老陳家的手藝在京師是出了名的好,這也是我去找他的原因。
對于手中的這個鐵管,我很滿意,無論是在表面的光潔度還是管壁的厚薄上都十分的出色,這讓我很驚訝,不過當(dāng)我問他們是如何辦到的時候,他們卻笑而不答,陳海告訴我說,這些都是人家的祖?zhèn)鹘^跡,是不能告訴外人的。
鐵管的兩端收口,這是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制作的一個用來吹制玻璃容器的工具,雖然我對這些玻璃容器的制作知之甚少,可是我卻大略的知道有吹玻璃這個行當(dāng),有許多精致的工藝品都是通過他們的手出現(xiàn)在了世界上。
陳海親自用一個不算太大的鐵勺子將熔爐里面的一些玻璃液體舀了出來,我用一根細(xì)長的鐵條在勺子中攪動,看著液體漸漸的變得濃稠起來,然后我將自己手中的那個鐵管子伸到了鐵勺子中,慢慢的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管子。
看著管子上面的玻璃越來越多,我緩緩地將自己手中的鐵管抬了起來,立刻就有一個人用一個特制的長把鐵剪刀將掛連的玻璃絲剪斷。
因為我的手筋已經(jīng)被張錕下手給挑斷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并沒有完全的變成一個手足無力的廢人,可是卻也難以做一些大力氣的活。
鐵管子的中部放在一個臨時弄來的木架上面,我一邊轉(zhuǎn)動著鐵管,一邊在鐵管的另一端緩慢而又勻速的吹氣,隨著時間的變化,在另外一段就出現(xiàn)了一個鼓起的玻璃泡。
在場的人都很驚訝的看著我,而我看著那個出現(xiàn)的玻璃泡心中也是十分的高興,因為我從早上出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了,這中間我失敗了多少次,才將這個玻璃泡給吹起來啊。
雖然很高興,可是我卻絲毫的不敢大意,上幾次就是在玻璃泡已經(jīng)吹制好的時候,自己一個高興,不是將玻璃泡弄掉了,就是吹破了。
控制著口中的氣流,我看著那個玻璃泡漸漸的變了顏色,而且我感覺自己吹氣的時候已經(jīng)有點吃力,就緩緩地減少了吹氣的量。
終于一個玻璃泡在大家的努力下完成了,這第一個成品。雖然說造型有點丑了點。這個玻璃泡現(xiàn)在看來厚薄并不均勻,而是是一個橢球性的,而且因為后來定型的時候停止了轉(zhuǎn)動鐵管,這個玻璃球還是一個歪脖子的家伙。
“老爺,你擦擦汗。”陳海看我臉上的汗水,然后遞過來了一個汗巾。
我接過來,將自己的臉上還是身上的汗水都擦拭干凈,因為在這炎熱的夏天,守著這個高大的熔爐,那個熱度還真是難以忍受,為了降溫,我也很陳海他們一樣,將自己的外衣都退了去,可是我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舉動卻讓在場的每個人對我更加的尊敬。
“陳海,你都看明白了吧?”我一邊擦汗一邊問道。
“小人看明白了,可是老爺咱們弄這些東西什么啊?”
我將手中的汗巾隨手遞給了身邊的一個人,然后又走到了方才我吹失敗的那些作品前,這些東西我都讓陳海他們給我另外的放在了一邊,現(xiàn)在我走了過去,挑著一些合適的東西。
因為我現(xiàn)在吹制的這些個東西都并不能說得上大,也就是拳頭大小,我想要用這些東西來裝香水,還有就是制作一些玻璃器皿,比如說高腳杯。
我拿在手中的這個是一個被我吹破口的玻璃泡,不過它在外形上卻十分像高腳杯的上半部分,我將這個拿起,然后對這陳海說道:
“你看,要是在這個東西的下面裝上一個腳,要高一點,大概要和這個持平,然后在這里面倒上一些葡萄酒,那還不是神仙般的享受啊。”
聽到我說這個,陳海只是陪笑了一下,然后說道:
“老爺所說的這些東西,小人都不懂,不過老爺說得在這個東西上面加上一個高腳,那倒也簡單。”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不過這夜光杯是絕世珍寶,就算是有,誰舍得拿出來呢,可是咱們的這些玻璃杯卻不同,同樣的晶瑩剔透,可是卻價格低廉,而且制作出來后不用再加任何的修飾。陳海你們現(xiàn)在抓緊時間把申叔手中的那些活計作完,然后就試著制作這些東西還有玻璃瓶子。”
將這些都吩咐好了后,看看天,天色昏黃,不知不覺間一天又過去了。我走回了申子平在這里的房間,因為申子平的特殊身份,所以我對他比較信任,在申子平的房間中將衣裝穿戴好,然后我就和吳堂走出了作坊,往著不遠(yuǎn)處的窯子街走去。
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是因為在這個時候上窯子街是很正常的事情,絕對不回懷疑到一個男人在這個時候去這種地方還會為了別的事情。
因為我還是昨天的那身打扮,當(dāng)我剛剛走進(jìn)了窯子街的時候,昨天的那個杜婆就已經(jīng)迎了上來。
“大爺,你來了,快請里面,咱們家的金妮兒可都等了大爺一整天了啊。”
“杜婆,昨天我說的事情你考慮得如何了,要是不成的話,老爺我就找別家了。”我將目光投往了早就已經(jīng)圍在了我身邊的那些徐娘小廝。
聽到我說這個,杜婆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然后用身子將那些想要擠到我身邊來的那些人努力的擋在了外面。
“大爺,這些事情都好商量,你隨我來,這里人太多。”
我隨著杜婆穿過那個過堂,又來到了金妮兒的房間,不過這次金妮兒的房間中和昨天有了些差別,里面已經(jīng)收拾一新,而且現(xiàn)在天剛剛的要黑,房間中已經(jīng)點上了蠟燭。
“不錯嘛,還知道收拾一下,你就不怕我不來嗎?”我打量著這個房間,接著比較明亮的燭光我還能看見在炕上的那個金妮兒,她雖然說面色嬌美,可是身上抱著膝蓋的手上還有著幾道紅色的傷痕。
我眉頭一皺,然后冷冷的說道:
“杜婆,這個女人大爺我不是說要為她贖身嗎?怎么才一天的時間,她的身上就又添了新的傷口啊?要是打壞了的話,老爺我可不答應(yīng)。”
聽到我說這個,杜婆忙陪著笑容說道:
“金妮兒能遇上你,可真是她前輩子積來的福氣,只是這個她有點不聽話,所以我就讓人小小的懲罰了她一下,不過大爺你放心,肯定沒有打壞。”說到后來杜婆生怕我轉(zhuǎn)變了主意,不停的解釋說道。
我對跟著自己進(jìn)來的吳堂使了一個眼色,然后找了個凳子坐下,對著杜婆說道:
“昨天的事情,想得如何了?”
“大爺,你要是想要我這里所有的姑娘都放下生意去辦您所說的那件事情,那可是上千兩的銀子啊,而且金妮兒的身價實在是不能低了啊,看看我們家金妮兒的姿色。”
我沒有打斷杜婆的話,而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任憑她在那里說得天花亂墜,等她住口后,我才說道:
“杜婆,錢是一個好東西,可是人不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你不覺得你有點獅子大張口了嗎?銀子大爺有,不過不想要花在你這里,窯子街上面的價格你以為老爺我就絲毫不知道嗎,上千兩銀子,你可真敢開這個口,就憑你這里的這數(shù)十個姑娘,就算一整天,她們都躺在床上不停的作,恐怕也賺不到。”
杜婆聽到我說這個,被揭破了自己的謊言,杜婆有點訕訕的說道:
“誰不想多賺幾個銀子啊,而且咱這里都有不少的熟客,要是大爺你讓這些姑娘都出去了,要是以后這些客人都不來了,我們也不能賺錢不是。可是金妮兒的贖身銀子,咱可是沒有要多啊。”
我看著杜婆,眼睛一轉(zhuǎn)也不轉(zhuǎn),然后說道:
“杜婆,據(jù)我所知,在這窯子街上面,打釘?shù)脑捚呶腻X,你欺負(fù)大爺我初來乍到的是不是?我再說一遍,事情做成后,我自會給你一大筆的錢,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不愿意的話我會去找別家的。”
杜婆看到我滿臉的認(rèn)真,然后訕訕的說道:
“那好吧,就依大爺你說的,我這里所有的姑娘總共是五十個人,一天五百兩銀子,還有金妮兒的贖身銀子五百兩銀子,大爺你說怎么樣呢?”
“那好吧,明天你將你手下的姑娘都派去……,知道了嗎?”
“可是大爺,那祁脂堂的背后可是財大氣粗的王家啊,要是我這么這樣做,恐怕會得罪他們,到時候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可怎么辦呢。”
我有點不屑的掃視了一眼杜婆,雖然都是個商人,可是像她這樣貪財?shù)娜诉真是少見。
“杜婆,你要是再推三阻四的,我可就真走了。”
“好好,大爺,一切都按照你說的辦。”杜婆賠笑說道。
我笑著說道:
“杜婆,這就對了,做人不能太貪了,貪心不足蛇吞象。好了今天我就不妨礙你做生意了,記得我給你說的事情,晚上隨便你如何,但是我要你的人白天都給我去祁脂堂報到去。”
“老爺,你找那么多的女人做什么啊?”在回去的路上吳堂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吳堂,你說要是在祁脂堂的店里面有許多個衣著暴露的女人總在里面盤桓,你說其他的人還會去里面嗎?”
“可是這卻有點傷風(fēng)化吧。”吳堂看著我有點猶豫的問道。
“難道說妓女就不能買胭脂水份嗎?大明律沒有如此規(guī)定吧,只要大明律沒有規(guī)定我們就能做。”說完這些后,我沒有理會站在一邊似懂非懂的吳堂,然后放下了轎簾。
雖然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有點黑了,可是白日間悶熱的空氣卻絲毫沒有變涼爽,還好在轎子中他們放了一個銅盆里面放了一些冰塊,這么一來轎子里面反而比外面更加的涼爽。
回到了家中,我去到了飯廳。早上我出門的時候不知道自己什么事情才能回來,所以就吩咐她們不用等我吃飯。
我仔細(xì)的品味著孟沖為我特意下廚做的兩道才,一個是白鰱燈盞,一個是燉裙邊,味道都很美味。
回到了后院,卻看見幾個女人又都在我的房間聚集了,我不知道她們到底又想要做什么,于是就問道:
“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情嗎?昨天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去窯子街是有事情要做。”
“相公你不要生氣,芙蓉妹妹說先要看看相公你以前的傷口,說不定能想出什么治療的辦法呢。”鳳鸞站起身來說道。
我聽到這個,苦笑了一下說道:
“那還能治療好嗎,而且我現(xiàn)在也并不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而且能治理好嗎?”
雖然口上這樣說,可是聽到自己有機(jī)會恢復(fù)以前的健康,我也不由得心動。我現(xiàn)在雖然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要好上一點,可是自己卻連自己身邊的女人都無法抱起來,這讓我有些事情也很是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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