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終于見面了
呂鳴鐵和司徒雷一樣,不同意吟笛為了小東西去冒險。首發眼看著老太太寵愛小東西已經超過了常情,最怕姑娘們這么做了,萬一把寧老太太惹惱,她不顧情面把小東西搶回去,又要為難吟笛,這不就是兩頭落了空嘛?
“哈哈!”毫無防備的,院外忽然傳來了幾聲輕笑,有個人款款移步走了進來,一邊揶揄著呂鳴鐵,“呂大公子果然憐香惜玉,輪到自己姑娘出陣就舍不得了,千方百計地要阻攔,真是好有義氣啊!”
院子里諸位不約而同把目光集中到了來人身上,頓時都失語,男的是見了驚艷,女的是見了不由心生妒忌。但見她目光流轉,淺笑吟吟,舉手投足是大家風范,猶如玉女下凡,端的美貌異常,就連寧馨兒這位絕色美女都覺得她實在美艷不可方物,要過了一會兒大家才算醒悟過來。
呂鳴鐵是最驚訝的一個,叫了一聲:“三妹?你……怎么居然到了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呢?”美人兒掩嘴輕笑,“大哥不是早就聽說了,我這陣子就住在寧府的嗎?怎么這會兒居然失神了?”
“哦,對,我都糊涂了!”呂鳴鐵一拍腦袋,“你是特意到寧老太太這里來,避開那個姓關的小狂徒的,不過那姓關的似乎已經知道了你在金陵……咦?等會兒!”
“有什么問題嗎,大哥?”美人兒吃吃地笑了,美目流盼掃過眾人,目光中滿是調皮。
“你這小子!”呂鳴鐵指著“她”叫了一聲,“差點被你給騙了,三妹又怎么會有你這么不正經的眼神——居然又來戲弄我,看我不打你個三魂出竅!”
“唉,怎么又被你識破了啊?”美人兒——當然就是千面小郎君呂扣銀了,假作嗔惱,但轉眼又笑嘻嘻地過來,順手朝司徒月肩膀上一搭,“和大哥玩就是沒勁,但別人恐怕一時還沒有分辨出來的吧?”
他拿腔拿調,鶯喉婉轉,仍然用的女聲,司徒月最怕的就是和女人打交道了,被他這么一搭手,立刻渾身都不自在起來,連頭皮都開始發麻,最后忍不住跳起來避開三尺,叫著:“喂,這個——男女授受不親,你最好離我遠點兒。”
“是嗎?”呂扣銀一看他那別扭的樣子,頓時來了戲弄他的興致,笑著說,“江湖兒女本來就應該放開一點,怎么你反而拘泥教條,這般不豪爽呢?什么授受不親,我可不懂那個玩意兒,你長得英俊瀟灑,我看了喜歡,就親上一口也無妨——那就來呀!”
說著真就去抱司徒月要親,把司徒月嚇得魂飛魄散,撒開腿就跑。呂鳴鐵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跺著腳直搖頭,雷千里就過去把司徒月拉了回來,笑著解釋:“三哥,千面小郎君和你開個玩笑的,你別搭理他就行了,有我們在這兒,諒他不敢太放肆。”
“可是,可是她……”司徒月指著呂扣銀,當然在他想來,男人不可能裝女人裝得這么像的,所以腦子仍有點轉不過彎來。
其他人可都已經明白了,司徒云憋著笑說:“行了,又不是鳴鐵兄的那歌舞姬,名字叫美娘的追著你來了,你跑個什么?呂家二公子巧手易過容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我是久聞千面小郎君生了雙妙手,但今天才算真正見識到,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佩服啊佩服!”
“他確實是男扮女裝的嗎?”寧馨兒起了好奇心,伸手想去摸摸呂扣銀的臉,雷千里趕緊把她的手抓住,因為知道呂扣銀一向調皮,存心侵犯寧馨兒是不至于,但開起玩笑來不知道輕重,自己嬌妻被戲弄他可要心疼的,所以擺出了個保護的架勢,把寧馨兒藏到了身后。
偏偏呂扣銀看出了他的心思,沖他扮了個鬼臉嘻嘻一笑,不過總算知道收斂,說:“你們先不要說這種不痛不癢的話,等一下見識了我的真手段再夸我也不晚!喂——”
轉過身朝一直站在門口不肯進來的“小丫鬟”招了招手,“已經到地方了,怎么還不進來啊?”
“小丫鬟”噘著嘴,一臉的委屈:“可是,他們都好像沒有看見我這個人似的,都不愿意理我嘛?”
“小東西!”一聽見她的聲音,眾人都既驚且喜,幾個姑娘更是立刻就跑了過去,“謝天謝地,確實是小東西回來了。”
“哇!”一半是因為久別重縫,一半也是因為委屈,小東西按捺不住大哭,嘴巴扁得什么似的,“是我是我,你們總算認出我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好久不見我,已經把我忘記了呢!”
呂扣銀吃吃一聲輕笑:“那只能怪我的易容術實在精妙!就好似鬼斧神工,能騙過所有人的眼睛,可不是因為他們把你忘記了的緣故。”
“行了,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呂鳴鐵白了他一眼,“你就只有這點小把戲能唬唬人而已。”
“可別看輕了我這小把戲,我辦到了你們辦不到的事!”呂扣銀顯然不服氣,“除了我又有誰能在寧老太太眼皮子底下把小東西弄出來?看你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樣子,也只好在這兒唉聲嘆氣罷了。”
“說的對。”司徒云順勢拍他一記馬屁,“還是千面小郎君有智謀!”
“聽見了吧,大哥!”呂扣銀得意洋洋,“幾位司徒兄,我是個老實人,所以不會跟人客氣,別的謝禮我是不要的,就要上好的胭脂水粉幾十盒,入時的釵環首飾十幾件就成了。”
“這個好說。”司徒云回答,“區區小數目不在話下,金陵城里正好有在下一片小分號,小郎君什么時候方便,就跟我去鋪子里隨便挑。”
“一點小事,他倒好意思要司徒兄的謝禮!”呂鳴鐵連忙推拒,但司徒云已經轉身奔著小東西去了。
過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丫頭拉到大哥司徒雷跟前:“大哥你看,小東西已經平安無事地回來了,現在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保證不再讓她離開你。”
司徒雷輕輕點頭。驀然見到小東西,他內心真是欣喜萬分,甚至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因此坐著沒動,生怕一站起來夢就醒了。
到這時候握住了她的手,明白她確實就站在眼前了,他內心里又五味雜陳,為著她無緣無故離家出走,鬧出這一連串的事情,是應該生氣和責罵,但轉念又想到她吃的那些苦,又感覺心疼,總算她平安了,他為此應該感到欣慰了,但想想他自己,又不自覺的心里發澀……三言兩語的又怎么說得清楚他的內心感受呢?到最后就只有深深地一嘆,叫一聲:“小東西!”
“大哥!”一看見他小東西心里就發虛,原本想見大哥的念頭很強烈,這時候真正見了面,她反而慌了神,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了。畢竟這么多年都是在大哥的嚴格管束下過來的,很怵大哥,怕他叱責自己,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這時又怎么敢提起,就顧著求饒了,“我知道自己錯了,從現在起我真的聽話,絕不再離開大哥半步了,好不好?”
真有這么乖就好了,可哪一次闖了禍后她不是這么說的?又有哪次不是一轉眼就把自己發的誓忘得一干二凈,接著再調皮搗蛋?這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小丫頭已經被寵壞了,今天就算他能夠狠下心來好好教訓一頓,她也照樣會好了傷疤忘了疼!
罷了!這輩子反正他就輸在她手里,有生之年就別再和她多計較了,有得相聚一刻,就好好地疼愛她一刻吧!司徒雷再次一嘆,伸手替她擦掉了眼淚:“先跟我進屋,把臉擦干凈了再說。”
小東西不敢多言,乖乖地任由大哥攜著自己的手進了屋。司徒月想跟在他們后頭進去,但被司徒云一把拉住:“你去干什么?”
“哎,我和妹妹說句話,難道這也不行?”司徒月很不理解。
“要說也等會兒再說!”司徒云才不會讓他進去礙眼,“你就給我在外邊待著吧。”
這些人當中也只有他最了解大哥內心的感受,當然要給大哥和小東西留出獨處的時間。而別人雖然不太清楚,可卻都聰明,辯出點味道來,也都非常識趣地不去打擾。司徒月是最不解風情的那個,嘟嘟囔囔地頗有幾份不服氣的意思,但被二哥瞪了幾眼之后,最終也不說話了。
現在當家的金牌是在二哥的手里,就沖著這個,他也得惟命是從啊。
呂扣銀仍然裝作美人兒,眼波流轉,蘭花指捻著袖口,款款地走到司徒云跟前笑著說:“剛才你可是已經答應了我的,這份謝禮什么時候能兌現呢?”
“施恩圖報,那豈是俠義之人做的事情。”呂鳴鐵急忙說,“司徒兄可別聽他胡扯,他跟你開玩笑的。”
“可司徒兄真要給的話,我可不會客氣的。”呂扣銀笑著說,“轉手再送給三妹繡玉,能逗她開心一笑也是好的。”
聽弟弟又提起自家妹妹,呂鳴鐵就問:“你知道最近三妹心情怎么樣?”
“算得上糟糕了。”呂扣銀嘆了口氣,“不是站著發呆就是坐著發呆,好好兒一個人弄得跟傻了似的,我看著真是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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