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 南少林 4
林平之斜眼一瞟這劍陣的來勢,已經(jīng)立知自己大話說的有點過了,本來早有感覺,這些敵人武功有限,對付起來并不為難,可是現(xiàn)下看來,這一群敵人連環(huán)結(jié)陣,絲絲相扣,要想一下子擊破,可不是很容易的事。
可他還口出大言,讓東方不敗扮演一個沒有力量的小妹妹,靜坐在那兒等他保護。但想要完全把他們攔住,不讓一人攻到東方不敗身邊,看來還不是易事啊。可看現(xiàn)在東方不敗的表情,卻是一臉的譏誚之色,一副“你看著辦”的架勢。
好吧,若當(dāng)真有人攻到他,他又不真是個小妹妹,試試看自己的能力吧。
一眼便看出這劍陣的構(gòu)型,卻非是那種所有人嚴(yán)密配合的嚴(yán)整型陣法,整個陣的人數(shù),其實可多可少,但又不是如丐幫打狗大陣那一類,有幾人上幾人,全都處在類似位置,全都對等的集團式陣法。這十一人中,卻有一人是整個陣法的陣眼,武功也遠勝于同伙。
那就必須從這個人下手,林平之身形一動,已立時從那十一把劍中間穿過,右肘直推向那人膻中穴。
這一動之間,所用者乃是辟邪步法,加上學(xué)自林曉雨的輕功,以及二十一世紀(jì)搏擊中的近戰(zhàn)肘擊之術(shù)的結(jié)合,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實是詭異的無以復(fù)加,便是東方不敗看了,都覺大吃一驚,莫說這些人,他們哪里能應(yīng)付,十一把劍一下子便全數(shù)落空,林平之直欺到那人懷中,運勁于肘尖,卻是正點中要穴,力量從膻中傳入,直透內(nèi)腑,隨即便是眼前一黑,鮮血上涌,卻已經(jīng)來不及活著把血吐出來了。
正如林平之所料,陣眼一倒下,整個陣勢立時大亂,隨之便是虎入羊群,拳掌腿法齊施,立時便又干掉了五人。
可是對方人數(shù)既多,終究不是一下子就能全都解決的,且對方一上來便看到東方不敗靜靜獨坐,雖然原本明知他武功極高,但卻想他是不是之前因為什么事而重傷或殘廢,抑或是剛才吃了下毒的菜,現(xiàn)在正在發(fā)作。
于是陣勢一破,余人卻想先上去砍了東方不敗,林平之一個照顧不及,已有兩人持劍直撲向東方不敗了。雖然林平之明明知道他武功蓋世,哪里需要自己操心,可是剛剛的約定,那是有言在先,也只好轉(zhuǎn)身沖上,想要截住這兩人。
最后余下的三人,一看林平之背對著他們,卻覺有機可乘,便一齊操劍,直向林平之背后刺去,只是這時整個戰(zhàn)斗都已失衡,便只三人,也是有前有后,配合的亂七八糟,可喝說如此,終究還是威脅,若是尋常高手,完全不理這威脅,只顧對付前面兩人,卻也難免中招。
三人中當(dāng)先一人,一劍斜刺向林平之腰脅,眼見著劍尖將要及體,卻忽覺右膝劇痛,關(guān)節(jié)反向內(nèi)斷開,卻是已被擊中。原來林平之并未轉(zhuǎn)身,只是以一路融合了青城派“無影幻腿”,和二十世紀(jì)武學(xué)“截拳道”腿法的側(cè)踢,所演化成的招式,倒著向后踩中了他。
本來將要刺中的劍,隨著一條腿斷折,身體斜斜的一傾,劍已歪到了一邊,剛好從林平之身側(cè)滑過。
第二人一把劍如用刀般,想要斜劈向林平之肩頸,豈料林平之一只腳凌空繞了個半圈,腳緣卻實實的砸在他太陽穴之上,這用的還是“無影幻腿”,只是腳從如此角度攻人,卻是這世界的任何武學(xué)都作不到的,哪怕正面作戰(zhàn)也作不到,這個動作卻是“截拳道”的鞭腿。
但背后的最后一人,卻趁此時候逃脫了,本來看到同伴死尸枕藉,便已心中恐懼,前兩人攻的堅決,他便畏縮了一些,待得又到兩人接連中腳,愈發(fā)的心中大恐,立時棄劍調(diào)頭便逃,還真跑掉了,因為林平之此時卻哪里顧的上他,此處原是在三樓,可是他連下樓梯都不敢,便從一道窗戶之中跳了下去。
只聽得樓上樓下,這人的數(shù)十位同伙都在大聲叫嚷,連連指責(zé)他不夠義氣,同時還聽到一聲悶響,這自是他落到地面的聲音,隨即也顧不上自己人的喝罵,便一瘸一拐的狂奔而去。
但所有這些,林平之已是充耳不聞的了,面前的兩人正在持劍攻向東方不敗,林平之手一揮,直擊向一人的后心,卻離了十余尺,他掌心中泛出火焰,這卻是學(xué)自左冷禪的“火焰神掌”,本來他練到現(xiàn)在,一直都無法發(fā)出這般隔空火勁,但此時意與神會,卻不自然成功。
空中沒有經(jīng)過一絲火光,那人的衣服皮肉也沒有燒到,連一根絲,一根汗毛都沒燒著,火勁已直透心脈,這人立時已不支倒地。
但最后一人,林平之是真來不及阻止了,只見那一劍卻正刺向端坐不動的東方不敗,他還是坐在那兒不動,就似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拿劍刺他一般。
可他又不是個需要保護的小妹妹,難不成約定好了的游戲規(guī)則,他就要嚴(yán)守到底不成?而且若真是個普通女孩,這時也該稍有畏縮的動作,那么從演戲的角度來說,他演的也不到位。
卻見這人一劍刺出,刺的卻是空氣,劍從東方不敗身邊空揮而過,人卻蹌踉了一下,險些栽倒,林平之再不猶豫,立時上前,結(jié)果了這人。
可問題是,剛才那一劍,怎么會沒刺中呢,東方不敗人既沒動,就好比是根木樁豎在那兒,就算練劍不久的新手,也不至于刺不中一根死的木樁啊。
東方不敗是躲過了嗎?如果是躲了,那也很正常,這號人就是再練一百年也休想沾的到他的邊,可問題是,他好像完全沒躲,也完全沒動啊,整個人還是端端正正的坐的筆直,簡直就似石像一般,卻哪里移了分毫。
那么是東方不敗發(fā)出氣勁,將這人的劍勢帶偏了?不對啊,林平之并沒有感覺到有任何勁力推到這人了。
那么是他使了什么迷幻惑心之術(shù),讓這人眼神感覺出錯了,也不對,他眼神清澈平靜,顯然并未使用任何類似功夫了。
怎么說都不對,自己看的清清楚,這人的動作完全正常,明明就是刺的正中,東方不敗也完全正常,明明就是沒動。再仔細看時,東方不敗此時正端坐在那兒,右手搭在桌上,左手正捏著一枚“東壁龍眼”,漫不經(jīng)心的啃著。
面前的桌上還有沒吃完的殘菜,一些水果,還有些后上的湯和飲料之類,有的還整碗滿滿的在那兒。桌子周圍擺著整齊的六把椅子,還有林平之坐過的那一個,也仍斜斜的放在那兒,雖然他們只有兩個人,但店家也沒把多的椅子撤了。
所有這些,全都一切正常,剛才出手刺向東方不敗的人,看樣子也很正常。可是所有的正常加在一起,就有些不正常了,他是怎么沒刺中的,明明沒偏啊?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想這些了,成群的敵人還在狂奔而來,只好先打再說。可是敵人既多,總是難以全都截住,這時又有一人,越過了林平之的拳勢,直撲向東方不敗。
這一次,林平之卻留上了心,他既已注意了,東方不敗的手段,卻難以再糊過他的觀察。對方一劍刺去時,東方不敗正在慢慢的剝開著一枚茄枝,本來正刺向他的一劍,當(dāng)然又是正正的刺到地方。
但依然沒刺中,依然是像上一個人那樣,人又站不穩(wěn)晃了一下。這次林平之終于看清了,東方不敗還是移動了,就在劍將到的那一瞬,他突然向側(cè)面移了一些,所以前后兩個人都在刺空之后有些腳步不穩(wěn),因為原本一劍刺出,卻在明明自以為將要擊中的時候,目光所及的目標(biāo),突然沒了,自然容易失去平衡。
這些都好理解,可就是東方不敗怎么動的?明明看著沒動,他還是那樣的坐著,茄枝殼還沒全剝掉,人也仍是一動不動,面前的桌子,一桌的東西,和周圍的椅子,也都在那兒紋絲未動,就算這次林平之已經(jīng)明白的看到他移動了,可還是看到他明明沒動,這是什么門道啊?
敵人仍在不停的攻來,這次林平之卻是有計劃的放了兩個人攻向東方不敗,他也有了極大的好奇心,想要看看東方不敗到底是怎么作的,用了什么奇異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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