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自創(chuàng)奇功 上
羅人杰一見那本書扔來,立時緊張在意起來,岳靈珊和勞德諾這時都已明確知道那不過是隨便弄了本書騙人的,羅人杰現(xiàn)在其實也這么想,可卻仍覺得這本書說不定有可能真是辟邪劍譜,想來大概是林平之知道自己家力量弱小,守不住此書,所以干脆放棄不要,還能再跟這華山派賣個好,而這女孩和老頭不識貨,這種可能xing也不是沒有的。
這么一想,便急向岳靈珊扔書來的方向沖去,以岳靈珊的功力,當(dāng)然不可能像真正高手那樣,把一本輕飄飄的書扔的如塊磚頭一般,但她手上既帶內(nèi)勁,書飛的也就比普通人扔出的快些遠些,羅人杰連跳了兩步,正好接到手上,一看封面,赫然正是一本《千家詩》。
這《千家詩》卻正是當(dāng)今天下最普通的一種兒童讀物,小孩子學(xué)寫字,往往便看這本《千家詩》,羅人杰雖非文人,可對這書也是很熟的了。一見之下,便覺極大失望,又有些啞然失笑,可笑聲才剛發(fā)出,又自己吞了進去。
辟邪劍譜的封面上,干嘛要寫上“辟邪劍譜”這幾個字呢,那不太顯眼了嗎,封面雖然是《千家詩》,里面為什么不可以真是辟邪劍譜呢。于是翻開第一頁,一眼看去,便是那句自幼就讀的極熟的“chun眠不覺曉”,再翻一頁,又是一句“床前明月光”,一頁頁看下去,怎么看怎么熟悉,卻不正是一本世上極普遍,極常見的《千家詩》。
一時間越看越煩,不由的怒上心頭,雙手發(fā)力,便要將這本書撕的粉碎,可是“嗤”的一聲剛剛發(fā)出,一本翻開的書剛剛從中間豎撕了半道口子,忽然又心中一凜,想起世上有些秘密是用某些種類秘寫之法,把字寫到別的書上,但處理之后,書上卻看不見,寫字的地方仍是白紙,要用某些什么煙熏水浸之類的辦法才會現(xiàn)形。
再看這本《千家詩》,這書上字體甚大,中間空隙很多,眉頁和天地頭更是寬大,這豈不正是適合秘寫的書嗎?而且這種最常見不起眼的書,豈不也正適合藏匿重要資料。
忽然間又覺這說不定就是辟邪劍譜,其實到了這時,他并不多相信這一點了,可是萬一是的,或者只是可能是的,卻被他隨手扔了撕了,再讓師傅知道了的話,那他可就得趕緊回家?guī)霞胰颂优芰,不對,真要那樣,家人都帶不了,一個人亡命逃走算了。
想到這里只好趕緊把這書撫整齊,又脫下外衣將書小心包在里面,對了,師傅要是問書怎么撕壞了,就說是和林平之搶奪時弄的,不對,如果事后查明根本是本普通的書,林平之會搶嗎?這謊話不妥。一時間在那兒想著怎么編謊,卻也想的滿頭大汗......
林平之本來只是設(shè)計脫身而已,卻沒曾想一本普通舊書,也讓人累的要死,可惜他自己不知道,知道了的話,以后作笑話說給人聽,倒也不錯。這個時候,他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情,他剛剛和勞德諾換的那招,似乎有些不對勁。
自己在馬上沖過去攻擊羅人杰,本來只是隨興出招加偷襲而已,并沒想這招會怎樣,本來羅人杰要是查覺了閃開,那也沒什么,反正那時的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樣。
不想?yún)s與勞德諾換了一招,可這招出手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出的這劍有些不對勁。這一劍本來不是什么特別招式,是華山劍法中的一式“白云出岫”,只是一式普通的劍招而已,可是普通的招式出手,就是怎么都覺得不對勁。
林平之還不知道另外一件事,就在這同時,勞德諾也在迷惑之中,他本來深知林平之的武功底細,可剛才這一劍,卻發(fā)現(xiàn)林平之出手的力道手法,明顯要比他預(yù)想的厲害的多。林平之被勞德諾一劍格的差點落馬,岳靈珊還笑話他,可是勞德諾自己明白,如果不是他深藏不露,實際功力比表面上的強的多,哪能這般動也不動的接下這劍。
林平之本想立即便去找到父母,可是明知自己武功不濟,直去拼命也未必有太大益處,現(xiàn)在忽然有了武學(xué)上的想法,倒不如先想清了再說。
騎著小雪龍繞了另一條路,轉(zhuǎn)到了城外官道,慢慢的想著,但這功夫卻如驚鴻一現(xiàn)般,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照理說自己對林平之前世的武學(xué),回憶的也差不多了,要知上一個林平之一生所學(xué)武功并不多,要全拾回來固然不是朝夕之功,但全都理清,他是早已作到過了。
這絕不是真正辟邪劍法的招式,根本就一點都不一樣,自己也確實沒練辟邪劍法,但其他的功夫?qū)嵲谝矝]有可能是剛才那招,想著想著,忽然間有點著了魔一般,眼前出現(xiàn)了另一個場面,一個來自記憶中的場面。
那也是一個yin雨的天氣,同樣的白天,天暗的又遠過于今天,在一條極寬闊的大街上,自己身著一件緊身夾克,騎著自己那輛世界上馬力最強大的摩托車,手持一把鈦合金鋼刀,忽然間,自己一加油門,車便疾沖出去,就在這回憶的同時,他是真的給小雪龍發(fā)了沖鋒的命令,一人一馬是真的加速起來。
路的兩旁,閃爍的霓虹燈迷幻的光茫,卻不能完全穿透那半雨半霧的空間,像夜間那樣照亮大街,雨霧之中,自己一輛摩托車漸漸加到極速,一把刀猛的砍出去,正想要看清自己砍的是什么,記憶忽然嘎然中斷。隨即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正縱馬疾馳,同時又正在出招,路邊有一顆小柳樹,自己揮起一只右掌,正發(fā)出林家翻天掌法中的一招“云里乾坤”的半招,擊向小樹樹干。
一掌正中小樹,一聲悶響之后,小樹微微搖晃,樹葉卻落下了許多,想也不想,隨即拔劍切開樹干,檢查其中的裂紋與傷痕,然后下馬,又對著另一棵同樣的柳樹,再發(fā)出這式“云里乾坤”,左掌擊出,招發(fā)一半,右掌已從左掌之底推上來,雙掌一中樹干,樹便猛的晃了晃,樹葉卻沒落下幾片,這一看便知已差的多了,再切開樹干看時,其中傷痕果然明顯不及剛才那一擊之深。
我剛才與勞德諾換的那一劍,還有我擊打樹干的掌力,靠的全是小雪龍!是轉(zhuǎn)化了小雪龍的沖勁,才能有這么強的,林平之這才確定,可是更驚人的一件事情是,這不是前世林平之的武功,是前世林天雨的武功,是林天雨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武功!
或者林天雨當(dāng)年所會的,并不能算作是一門武功,那只是一種技能罷了,摩托車技能而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隱約記得,林天雨不止摩托車玩的極熟,是世間絕頂水平,同時也多次騎在車上與人戰(zhàn)斗撕殺,這便無師自通,形成了他的摩托車戰(zhàn)斗技,摩托車沖鋒技。
而這技能帶到這世界,與這世界的武學(xué)知識,內(nèi)力外功相結(jié)合,同時摩托車技能轉(zhuǎn)化成了馬術(shù)技能,所有這些結(jié)合到一起之后,卻真的可以說是一門武學(xué)了,而且是林平之自創(chuàng)的武學(xué),也幸運的是他有小雪龍這般神駒,方能將這新創(chuàng)武學(xué)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越來越不明白林天雨是什么人了,多次騎在摩托車上,在大街上與人戰(zhàn)斗撕殺,這到底是個什么職業(yè)?本來他曾猜自己可能是個殺手,現(xiàn)在看來又不像是,那么我是**中的打手?不對,絕對不是,憑記憶中那種威嚴氣度,那種豪闊和高貴,明顯身份很高,那絕不會只是個打手,可是現(xiàn)在卻仍像以前一樣,只要多去回想林天雨,就會忍不住頭疼,還是不能想。
所有的事都和估計的不一樣,弄到最后,也仍只有自己一個人,獨自在這兒,事情很不妙,原先以為輕輕松松把敵人騙了,然后一家三口走人,都已經(jīng)作不到了,本來以為有可能得到的幫手,現(xiàn)在也不見了,而且經(jīng)過這么多事,原先打算的時機都錯過了,對方肯定已經(jīng)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父母兩個人身上了。當(dāng)真人算不如天算,弄到最后,也只好就憑著自己現(xiàn)在已有的本事去解救父母了。
可是我真的還要去救他們嗎?我好像也想了法子,盡了力了,還要再冒更大的險嗎?林平之忽然又有些猶豫,但轉(zhuǎn)瞬間便主意已定。如果他是林平之,那便絕不能丟下父母,如果他不是,林天雨卻是一個凡事義為先的人,就算對那父母沒有感情,他們也是對自己真心的父母,何況還給了自己這個身體,和這新的生命。
輕輕握著手中之劍,林平之哼了一句:“絕不拋棄!,這似乎也是林天雨常說的話。
福州西門,青城派眾人早已圍的如鐵桶一般,還有若干人來回巡視,林震南夫妻也正在與福州知府等一批官方的人慢慢的并騎而行,天南海北的瞎聊,知府卻早已不耐煩了,只是礙于林震南平ri里很會奉承,又行過不少賄,才一直強忍,但也要忍不下去了,可是林震南骨子里卻更不耐煩,他編造盡了無聊的理由,要知府為他送行,可是又不爽爽快的走了,這樣的角se,自己都嫌煩。
本來是說好林平之很快與他們匯合,便要殺出去了,所以原本也不需要纏著這地方官那么長時間,這時早已過了林平之約定的時候很久,林平之卻還是沒來,敵人倒已聚的越來越多,這可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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