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夜行尸胡山
“有、有什么玩意兒??”秦震吃驚的大喊著。
“鬼。”羽東再次沉聲回道。那語氣堅定的就好像是生怕秦震再聽不清楚一樣。
他似乎是想用那無比肯定語氣來告訴秦震他們一個事實(shí)---這地方鬧鬼。
“夏羽東,你什么時候也開始喜歡開這種低級玩笑了?你有意思沒有?大半夜的,在深山老林里聊鬧鬼嚇唬人?”秦震拉著臉,怒不可遏的數(shù)落著羽東。
因?yàn)樽杂饢|的那一個“鬼”字說出口之后,秦震頓時就覺得自己背脊發(fā)涼,身上止不住的開始冒著一陣一陣的寒意!
正所謂“白天不論人,晚上不說鬼”。而羽東他不但在這荒山野嶺里說鬧鬼,而且還是在這大半夜的荒山野嶺里說鬧鬼!這真是讓秦震尤為受不了。
當(dāng)初在魔君的山里,他們似乎也是見過鬼的,可那時候和現(xiàn)在不一樣。那時候怎么說也有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過度了,是循序漸進(jìn)一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開始的。
而現(xiàn)在呢?他們就好像是感覺剛從自己家里出來,一下子就邁進(jìn)了一座鬧鬼的深山!
剛才老顧還說呢,說那位墨裳到底是哪里的孤魂野鬼,還必須得晚上找才行?現(xiàn)在看來,今天晚上不一定能找到墨裳,但是孤魂野鬼可能真的是要不見不散了……
羽東這時候看秦震和老顧的臉色都變的慘白,于是又補(bǔ)充了一下說:“這座山鬧鬼在當(dāng)?shù)囟际沁h(yuǎn)近聞名的。只不過一般人也實(shí)在不容易撞到這里罷了。我想,所謂鬧鬼的傳言,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墨裳為了嚇退外人而故意傳開的謠言,要么……”羽東留了一半話,沒有說出口。
而秦震卻咽了口唾沫接道:“要么就是那哥們兒真的和魔君一樣不正常……養(yǎng)了一些不太干凈的東西在這山上……”
羽東不置可否的沉默著,雖然他沒說話,但是這個沉默就已經(jīng)算是回應(yīng)秦震的話了。
秦震無奈的苦著臉說:“他好歹也是一國國君的后裔……怎么還干這種事兒?放著孤竹小王子不當(dāng),非得要當(dāng)個華北地區(qū)的百鬼魔君怎么著??”
羽東似乎不想再浪費(fèi)時間聽他們抱怨了,干脆拿好了照明設(shè)備對秦震和顧杰說道:“你們要真是害怕鬼,就留在車?yán)铩5任艺业饺酥蟆?br />
“不!!”還沒等羽東說完。秦震和顧杰就異口同聲的堅決表了態(tài)!接著就干脆利落的下了車!
鬼片他們可不是沒看過。多少人死就死在這種封閉的空間里了。留在車?yán)锏陌踩禂?shù)絕對沒有和羽東在一起的安全系數(shù)高!只要能跟他走在一起,妖魔鬼怪的還不用太擔(dān)心。要是只留下秦震和老顧在車?yán)铮枪烙嫷扔饢|再回來,他們倆早就讓鬼給啃干凈了。
幾個人將車停放好了之后。帶上了相應(yīng)的工具設(shè)備。這就開始走向那夜晚中的尸胡山。
遠(yuǎn)看這片山。還真是山地遼闊。在這群山峻嶺之間要找個茅草屋之類的地方,的確是不容易。
這里峰巒眾多,要么重峰疊嶂。要么一峰獨(dú)秀。在暗夜之中顯得尤為神秘詭異,山林間的枯枝樹蔓就好像無數(shù)惡鬼在張牙舞爪一般。山風(fēng)吹過,樹葉枯草唰唰作響,更是襯得整個環(huán)境陰森恐怖。
偶爾還會傳來兩聲夜梟或者不知名動物的啼叫聲,那聲音凄厲森寒,在空曠的山林間繚繞回響。
越走越覺得可怕,秦震忍不住壓低了聲音說道:“那位孤竹君后人到底得是有多變態(tài),才愿意住在這種地方?我怎么感覺他比魔君還不正常呢?”
這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因?yàn)槟Ь揪头欠踩耍降谆盍硕嗑茫F(xiàn)在還沒人能說的清楚。他身為滇西神明一樣的存在,所居住之所自然是與眾不同的。
而且雖然說他獨(dú)自居于忘川之上,可是在那一大片洞天福地里,卻都還有著無數(shù)古老神秘的苗寨。說算是魔君的臣民也好,子民也罷,這總不算是他一個人獨(dú)居荒山吧?
而這位墨氏友人就不一樣了。他不像魔君一樣有那樣神秘離奇的根本,所作所為卻和魔君一樣詭秘莫測。
羽東說他也就是和羽東是差不多的年紀(jì),又是個正常人,所處地界又不是滇西少數(shù)民族居多的深山中,而是華北的大城市。他在一個大城市里非要找一座鬧鬼的孤山獨(dú)自居住,這是不是要比魔君不正常多了?
可是羽東這時候的回答卻讓秦震他們都感到十分意外。
“其實(shí)墨裳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了,他行蹤雖然飄忽不定,但是偶爾卻會固定去東北大學(xué)授課幾節(jié)。如果真像你所想象的那樣,那他怎么可能去教書?”羽東一邊開始探路上山,一邊糾正著秦震對墨裳的印象。
不過被羽東這么一說,秦震倒還真是詫異了。他不禁問道:“那哥們兒……竟然還去大學(xué)教書?他教什么內(nèi)容啊?論中國古國的亡國歷史?論城市與深山的生活差距?論人鬼如何和平共處?”
秦震這一番話,倒把老顧和姜旗給逗樂了。尤其是最后那句人鬼如何和平共處的問題,還真是說到了點(diǎn)子上。這墨裳能在一座“鬧鬼”的孤山里居住,必定是和那些“好兄弟”們相處的相當(dāng)融洽啊。
只是在學(xué)堂之上,應(yīng)該都是崇尚“不語力亂怪神”的,他這種特殊的課程,未必上的去講臺吧?
再次沒想到,羽東又給他們拋出了一個意外答案。
“墨裳這種職位很特殊,偶爾去授課,但是他卻不算那里的真正教師。當(dāng)初閑聊的時候提起過,他所授課的范圍很廣泛,土木工程、金融管理,建筑設(shè)計、歷史人文,礦山地質(zhì)、還有心理學(xué)之類的……”
“你說的這些都是一回事兒的東西嗎……”秦震整個人都聽傻了!要說羽東告訴他們,這姓墨的哥們兒比俊天、夜北、魔君還邪乎,秦震都能接受。因?yàn)樗麎焊鶅壕蜎]認(rèn)為墨裳是個正常人。
可是現(xiàn)在聽羽東這么一說,人家何止是正常人?簡直就是百科全書大才子啊!就他所教的那些東西,有哪個是深山野人能懂得的??
看來這個墨裳不僅僅有虛幻神異的一面,而且還有現(xiàn)實(shí)中博學(xué)多才的一面!
他一定是以兩種不同身份的形象生活在社會與深山之間。時而是一位受過高等教育,博學(xué)多才的風(fēng)雅才子,時而是一位神秘莫測,糾葛于殷商時期孤竹古國的孤竹君后人。
且不說這個人要有多么的精神分裂才能控制好自己的這兩個天差地別的身份,就說他能如此安然的游走于兩個世界之間……就已然可以證明了他的非同尋常!
這樣一來,秦震和老顧都開始越來越好奇這位墨裳到底會是個怎樣的人了。他們就連對周遭的恐懼感都大大的降低了,腦海中只有迫不及待的想趕緊看到那位時隔了三千六百年后的孤竹君。
上了山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座山的險峻真是不一般。處處都是峭壁危巖,險峰深谷。稍有不慎,沒準(zhǔn)兒就能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本身這里就山勢跌宕,峰巒陡峻,四周全部都是懸崖峭壁,山體裂縫縱橫。再加上暗夜中的可視度很低,行走更是難上加難。所以他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老顧這會兒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東少啊,除了咱們手里的光,你看看這黑漆漆的山上哪里還有光啊?咱們這樣走下去會不會迷路啊?人沒找到,鬼也沒看見一只,這樣……”
老顧正說著,忽然間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眼睛呆愣愣的看著正前方,一臉的驚恐。
其實(shí)就在剛剛那一瞬間,秦震也好像看見了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從他們的面前閃過去了……
那……應(yīng)該是一個白色的影子。
人影。
不不不,秦震連忙的甩著頭,眨著眼睛。一遍一遍的勸自己剛才絕對是眼花了!
可是老顧卻哭喪著臉說道:“完了……東少,我剛說鬼也沒看見一只,它就出現(xiàn)了……你們看見了嗎,還是個白衣厲鬼……”
“放屁……人家厲鬼都、都是穿紅衣服的……哪兒來的什么白衣厲鬼。”秦震正說著自己給自己壯膽,那個白色影子卻偏偏像是和秦震叫板一樣,再次從他們眼前閃了過去!!
這次,秦震也顧不上形象了。和老顧一塊兒,嗷的一聲就跑到了羽東的身邊。并且下意識的就舉起了手里探路用的手杖。
老顧說的更是直接,他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恨道:“別他媽太擠兌人了……兄弟們,我看咱們也不能太老實(shí)了。不管那是個什么玩意兒,先干一仗再說吧!不然這一晚上咱們也消停不了。”說著,老顧的眼里就冒出了狠色。
其實(shí)秦震也是這么想的,不管對方是山林精獸還是冤魂厲鬼,該交手的時候,反正誰也跑不了。躲避,只能給對方更多的機(jī)會傷害到他們幾個人。所以與其這樣,不如先下手為強(qiáng)!殺它個措手不及,再去看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鬧鬼?
秦震現(xiàn)在倒還真是想看看,這尸胡山上的野鬼,到底長成了什么模樣。(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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