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天堂之前
他們幾個人現(xiàn)在也算是理解了羽東剛剛為什么會那樣沉重了。而姜旗之前看到卓雅正在翻閱古書,這似乎也證明了她確實沒有真正經(jīng)歷過關(guān)于香格里拉的一切。她只負責(zé)守護,在沒有外來者侵擾的情況下,他們只是過著與世隔絕的寧靜生活而已。想想,與常人無異。
秦震一邊和老顧、姜旗往木屋走,一邊給他們講述了一遍剛剛和羽東在巨佛肩上看到的神山山頂?shù)脑幃惼煸啤?br />
就連老顧聽后都難以置信的說:“東西南北風(fēng)??真的假的啊?這也太扯了吧……”
姜旗也是微微皺著眉說:“聽你說的……那好像是一種奇怪的空氣漩渦啊?東少覺得咱們得穿過那股氣流才行?”
秦震聳聳肩說:“他也不能確定,只是依照旗云做出了一些推斷。回來的路上他說咱們得做好幾手準(zhǔn)備,那香格里拉的入口,有可能在山里,有可能在水里,還有可能在風(fēng)里……”
老顧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說道:“在水里?在風(fēng)里?你還能再玄乎點兒么?你怎么不告訴香格里拉的入口在你嘴里呢?這說的我都開始瘆的慌了。還沒出發(fā)呢,我就感覺前方恐怕又是上天入地、刀山油鍋的活兒了……”
“別瞎說,還沒出門呢,你就開始晦氣。別說是羽東了,就連我現(xiàn)在也都開始懷疑的下面是不是真的有一大片廣闊的水域。再說了,咱們當(dāng)初在沙漠尋找玉門關(guān)的時候,不就是在暴風(fēng)眼之中找到的嗎?所以無論是在水里。還是在風(fēng)里,也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性。”
老顧苦著臉說道:“哎!最好還是在山里吧。咱們這一直都不走尋常路,這一次。但愿是正常一點兒的路吧……”
說話間,他們就已經(jīng)回到了屋里。看見滿腹心事的羽東。三個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怎么才能開解開解他。這眼看著出發(fā)在即,香格里拉這一程就要做最后的終點沖刺了。他這么個狀態(tài),好像是不太好……
還是老顧不怕死,他用他那種作死的幽默方式,走過去眉開眼笑的對羽東說道:“誒東少,剛才大旗跟我說那降魔杵的時候我才想起來,當(dāng)初秦震就是認出了卓雅身上的降魔杵。才肯定了她一定見過你的。后來我也是忘了問了……那東西怎么會在那姑娘的身上呢?嘿嘿……難不成您這是做了定情信物了?”
不出所料,老顧的話音剛落,就迎上了羽東冰冷的目光。
老顧干笑了兩聲向后躲了躲,就好像是他已經(jīng)看到了殺氣……
不過羽東倒也沒有真跟他一般見識,只是冷冷的開口說道:“降魔杵在她的手里,比在我的手里會更有用處。”
聽著羽東那冰冷的語氣,老顧也不敢再開玩笑了。要說他這套路實在是缺心眼兒,但凡用腦子想一想也能知道,這種玩笑能逗的笑羽東么?別說緩解心情了,沒挨打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
關(guān)于卓雅的這件事。現(xiàn)在無論怎么討論也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了。因為就好像是之前走過的山川一樣,他們實在是需要一個“向?qū)А薄6垦徘∏【褪悄俏皇澜缟献钐厥獾南驅(qū)?--香格里拉的向?qū)А?br />
不過顯然,這位向?qū)私獾囊磺小R矁H僅停留在她們世代相傳的一些秘密上,并沒有真正走進過香格里拉。
秦震抬眼看了下羽東,發(fā)現(xiàn)他出神的樣子似乎憂心忡忡。羽東這個樣子是真的很少見。滿腹心事,卻又一言不發(fā)。秦震總覺得羽東心里顧慮煩惱的事情,并不僅僅是因為卓雅。甚至都不完全是因為進入香格里拉所面臨的未知危險。他心里一定還有其它的事,雖然秦震感覺自己大概能猜到一二,可是他卻也并沒有說出來。因為有些事情,除了羽東他自己,誰都替他解決不了。
現(xiàn)在。或許讓羽東自己好好靜一靜,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
于是。秦震告訴老顧和姜旗,一起去好好睡一覺。養(yǎng)精蓄銳等著明天出發(fā)。然后秦震就和他們一起出了門,最后又看了一眼羽東之后,輕輕的嘆了口氣,隨手關(guān)上了門。
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逃不開,躲不掉。有些事情,縱使百般的不愿面對,最后也終歸是要有一個結(jié)果的。
而且這一次進入香格里拉,他們都很清楚,羽東要做的事情有太多了。他進入香格里拉的目的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復(fù)雜了。他要關(guān)上被他們打開的通路之門;要想辦法找到香格里拉之眼,并且毀掉它;要在那個傳說中的王國里竭盡全力試著找到俊天;他還一定會在香格里拉中尋找關(guān)于夜北的線索,哪怕還有那么一丁點兒的可能,他都要救回夜北。最后……在香格里拉中保不齊還會有一場決戰(zhàn)在等著他……
想到此,秦震都覺得千頭萬緒,繁瑣復(fù)雜。這似乎比他們每一次的行動都要更加復(fù)雜,更加艱難。往常最多的壓力無非就是時間緊任務(wù)重,現(xiàn)在倒好,任務(wù)不但重,而且還很多……就單單是秦震剛才自己想到的那些,就全部都是最重要的了。這其中還不包括羽東得保護大家周全,不能讓卓雅受到傷害,怎么說也得讓卓雅能平安回來……
秦震不由自主的甩了甩已經(jīng)開始發(fā)疼的腦袋,徹底理解了羽東為什么一言不發(fā),心事重重。這也就是他,那變態(tài)的承受能力。換做秦震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扛下去。
這一天過的似乎格外的慢,幾個人各自在房間休息。羽東沒有出來過,卓雅也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就連晚飯,都是卓雅吩咐其他人送上來的。這進入香格里拉之前的最后一夜,恐怕他們?nèi)魏我粋人都是難以安眠。
一個傳說中的理想王國,相當(dāng)于基督教中的伊甸園、伊斯蘭教中的天堂、佛教中的極樂世界、道教中的太虛幻境……這完全都是與現(xiàn)實不相符、人們腦海中幻想出來的理想世界。或者說,那全部都是不存在的地方,只是一個精神世界而已。
而如今,他們卻要走進那個世界。這想想,怎么能不讓人整夜無眠?那是一種激動、緊張、卻又有一絲期待的興奮感。
直到翌日清晨,卓雅才再次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依舊是白衣勝雪,依舊是閉月之顏,只是今天的卓雅看上去好像總感覺有哪里不太一樣……那是神情的中的一種坦然。是她不該有的一種坦然。因為她也沒進過香格里拉,就算她一點兒畏懼都沒有,總該有一些情緒上的波動,不應(yīng)該是如此從容。這讓秦震覺得……就好像是一種從容赴死的感覺。
也許這么想太晦氣,比老顧還晦氣。可是卓雅此刻的狀態(tài),就是給了秦震一種那樣的感覺。就好像已經(jīng)做好了各種準(zhǔn)備,去了就沒打算再活著回來。
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晦氣的念頭,秦震故作輕松的說道:“卓雅姑娘,這一路也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狀況,你可是要跟著我們幾個受罪嘍!想想真是覺得良心難安。”
卓雅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別這么說,這是我愿意的,也是我應(yīng)該的。守護香格里拉是我的責(zé)任。”
老顧這時候一把就將秦震從卓雅的面前給拽了回來,由于用力過大,直拽了秦震一個趔趄。
正當(dāng)秦震回頭要發(fā)怒的時候,老顧卻先理直氣壯的開口斥責(zé)道:“你說你老大不小的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兒呢?不賣弄一下你那故作紳士的風(fēng)度,能死是不是?有些話你留著給該說的人說,用不著你代替。”
盡管秦震心里惱火,可是想想老顧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道謝也好,客氣也罷,怎么說也應(yīng)該是由羽東開口,自己老是往前竄也確實不像個事兒。可問題是,自己要是不開口的話,那個冰山會主動說這些話嗎?恐怕直到從香格里拉回來,他也未必會跟人家姑娘好好客氣客氣。
卓雅問他們休息的如何,如果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那么現(xiàn)在就可以出發(fā)了。
羽東和秦震他們都已經(jīng)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在聽到了卓雅的話之后,他們自然是二話不說,抬腿就走。這不單單是迫切的想進入香格里拉,更是因為里面很有可能還關(guān)系是兩條人命。
在前往神山的路上,秦震不知道為什么,心里莫名的激動。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卻也百感交集。
想自己從鬼門關(guān)前都走過一來回了,如今真的就要站在“天堂”的大門口了。自梅里雪山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這會兒都如同是過眼云煙一樣,在秦震的腦海中劃過。繞了那么一大圈,經(jīng)歷了那么多悲歡離合,千難萬險。今天他們終于就要到達終點了。如果說還能從香格里拉中救回俊天和夜北的話,那他們之前所承受的一切就都值得了!
思緒翻飛間,再抬眼,他們已經(jīng)走上了那座飄渺神異的雪山。(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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