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全速向東
眼見陳澤廣身上電蛇縱橫,現(xiàn)場幾人都是沒來由的心頭一跳,倒是徐俊峰一臉淡然,搖了搖頭,輕輕說道,“陳澤廣,你放我走,那我便欠你個恩情,但是有話,我要說在前面。”
不等陳澤廣開口,徐俊峰緊接著說道,“你陳澤廣到底是不是傳聞中那般做了諸多惡跡斑斑的家伙,我不確定;不過既然名滿天下的少年英雄夜寧,都親口那些傳聞是假的,我想這背后肯定會有隱情,但是,我也不會相信你們所說的青玄二老是罪魁禍首。所以這些事情,我會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方式去調(diào)查清楚,如果事實證明你陳澤廣確實光明磊落,事后我必定赤膀背竹,前來負荊請罪。”
“隨便你。”陳澤廣冷冷的答復(fù)道,生命不含太多感情,繞過徐俊峰,身子宛如一道奔雷,旋即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紫衫夫人看著徐俊峰,淡淡開口,“如果你真的查明了事情的真相,勞煩通報天下英雄,我夫君尸骨未寒,不允許有人拿我的清譽做文章,更不允許有人抹黑陳澤廣這個大護法,來詆毀天行教的根基!畢竟教主死后……天行教的去向如何,全靠他這個大護法了……”
徐俊峰點了點頭,不發(fā)一言,今天的事情說到底也是他理虧,原本聽說陳澤廣和紫衫夫人把天行教搞得一團糟,他沒來由的火冒三丈,便聽從了青玄二老的指使做出這種事情,這時候和陳澤廣接觸完,才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犯了錯。不過他也畢竟是一個聲名顯赫的人物,沒有當(dāng)面道歉,所以才說出會事后調(diào)查的話來。
“女兒,走。”紫衫夫人上前拉了一把楊金枝,帶著受了傷的楊金枝幾個瞬間移動,就消失在了視線之內(nèi)。
剛才還激戰(zhàn)正酣的這片天空,只剩下了徐俊峰師徒二人,還有夜寧還靜立半空。
附近,剛才由于劇烈對轟而沸騰的天地靈氣還沒有完全平息,三人靜立半空,互相對視,均是一陣唏噓。
徐俊峰似乎對夜寧很是贊許,看著夜寧的目光充滿了敬佩與喜愛,朗聲開口,“今天,徐某人有幸和夜寧小兄弟相識,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夜寧兄弟小小年紀,便攪翻了整個帝都,這份魄力,哪怕再讓我修煉百八十年,也不敢去做,在下佩服。”
徐俊峰說著話,以他七段魂尊的超強實力,竟然是微微躬身,向著夜寧區(qū)區(qū)魂靈施禮。
夜寧當(dāng)然不敢托大接受,連忙說道,“前輩不必如此,折煞夜寧了。我哪里是什么英雄,被狗皇帝逼到了絕路,不反,還能做什么?”
徐俊峰長嘆一聲,“想我多年之前,效忠皇帝,效忠帝國,征戰(zhàn)沙場,跟隨飛龍將軍,為帝國流血流汗,征戰(zhàn)沙場,可是帝國又是怎么對我們的?克扣軍餉,壓縮軍備,在國力衰竭的情況下,仍然讓大軍長途作戰(zhàn),同異域蠻人死戰(zhàn)多年,百姓都被戰(zhàn)爭的巨大消耗,拖垮了啊……”
夜寧聞言,心里默默點頭,徐俊峰不愧是從前線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將軍,對于朝政,他比夜寧更清楚。夜寧之前與國師白衛(wèi)君交談中得知,金華帝國現(xiàn)在真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國運不濟,國力衰弱,倭國唐族虎視眈眈,境內(nèi)地震、海嘯、干旱等天災(zāi)不斷,再加上有大東北郡守這種貪官禍害綱常,皇帝不理朝政,上上下下由白衛(wèi)君一人操持著,只能用茍延殘喘來形容這個腐朽的帝國。
在這個內(nèi)憂外患不斷的情況下,帝國竟然還派大軍遠征西域,開疆?dāng)U土,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難道真的要把龐大的帝國全部拖垮了,這狗皇帝才安心嗎?
想到這里,夜寧開口問道,“徐前輩,有一句話,我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何事,盡管說來。”徐俊峰見夜寧突然如此嚴肅,也是認真的對待了起來。
夜寧開口道,“治理國事,行軍打仗,這些我都不懂,但是飛龍將軍率領(lǐng)千萬帝國軍,跨越洪荒沙漠同西方異域交戰(zhàn),這種舉動明顯是錯的,我說的對不對?”
徐俊峰漠然點頭,“嗯,這時候帝國應(yīng)該休養(yǎng)生息,和生性好戰(zhàn)的蠻人交手,確實愚蠢。”
夜寧又說道,“這個道理,就連我一個無名小人物都清楚,難道當(dāng)今國師白衛(wèi)君不清楚?他就沒有下令讓你們收兵?”
徐俊峰苦笑了一下,“國師白衛(wèi)君,確實是一個真正懂得治理國家的大智者,可惜……皇帝沒有給他兵權(quán),即便他曾經(jīng)多次私下傳信讓我等減少消耗,可是……皇帝催得緊,讓我們大兵侵犯異域蠻人的部落。要知道,西域蠻人所居住的環(huán)境,和帝國的西邊疆域,中間可是有著一大片的洪荒沙漠作為天然屏障,原本在地理上就應(yīng)該是互不侵犯的。”
“可是,皇帝讓我們大軍穿過沙漠去和蠻人交戰(zhàn),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正因為看到了帝國皇室的腐朽,所以我才退出帝國軍。”
徐俊峰緩緩地講述著這些,說到傷心處,竟然是不禁的捶胸頓足,一副憂愁滿滿的模樣。
夜寧又問,“這個道理,你懂,國師懂,狗皇帝明明懂卻裝不懂,那么我就要問了,號稱帝國第一戰(zhàn)力的飛龍將軍,統(tǒng)帥千萬帝國士兵的飛龍將軍,他難道就不懂嗎?我在帝都的時候,李府大管家李壺對其敬仰不已,陳澤廣大哥對飛龍將軍也是無比欽佩,可是這飛龍將軍卻常年領(lǐng)兵作戰(zhàn),難道就不知道此時的軍隊,全部都是壓迫普通百姓而維持的?”
“飛龍將軍當(dāng)然知道!”聽到夜寧如此說話,徐俊峰就好像是被踩了尾巴,大聲說道,“飛龍將軍才是真正有勇有謀的忠肝義膽,以他的實力、威望、兵馬,要想自立為王推翻皇室統(tǒng)治,簡直就像吃飯一樣容易!可是,飛龍將軍常說,為人臣,忠于君。他內(nèi)心的無奈,你又怎么能懂?!”
徐俊峰說完這句話,長長的吸了口氣,緩緩說道,“夜兄弟,我敬你是個難得的少年英雄,今天我們就到這里吧。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對飛龍將軍有任何微詞,若你有幸能夠見到他一面,相信就會像我一樣,深深的產(chǎn)生崇拜之情。此時說再多也是無益,就此告辭!”
徐俊峰似乎對夜寧指責(zé)飛龍將軍的言辭很是不喜,最后留下這么一句話,帶著小妖,向著另一個方向,遠遠飛去。
只留下了夜寧站在半空中,寂寥一人,長長的抽了口氣,這個飛龍將軍……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竟然讓這么多魂尊級的高手對其充滿了從心底的欽佩。
過了一會兒,夜寧也回到了天行教這個分舵的村子里,昨晚遭遇夜襲,受到的打擊很是嚴重,正常情況下一個分舵大約是五十個人的規(guī)模,而這個分舵負責(zé)的是收集情報以及調(diào)查暗殺這類的行動,所以人數(shù)很少,而且平均實力都不強,一共只有十八個人。昨夜包括舵主在內(nèi),戰(zhàn)死八人,受傷五人,再加上有五個教徒外出任務(wù),所以這個分舵最后還剩下十個人還活著。
陳澤廣親手掩埋了戰(zhàn)死的八個教徒,心里悲憤不已,不發(fā)一言,一個人靜靜的站在曠野上,好似一座佇立在大地上的石碑,沒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紫衫夫人親自為楊金枝療傷,也是閉門不出。
五個昨夜沒有經(jīng)歷戰(zhàn)斗的教徒,三人照顧傷員,兩人整頓狼藉,里里外外都是一番忙碌的景象。夜寧也不好一個人在這里袖手旁觀,干脆和那兩個收拾殘骸的教徒一起,開始收拾被攪得一團糟的村子,同時夜寧心里也在想著,現(xiàn)在……自己被帝國軍搜捕通緝,天行教又產(chǎn)生了內(nèi)亂,這樣下去,要么自己會被卷入天行教的內(nèi)部紛爭中,要么自己會因為正處于通緝令的風(fēng)頭上,會連累天行教的眾兄弟。
看來……最適合自己的地方,果然還是那聊無人煙的東方幽暗密林,夜寧恨不得現(xiàn)在就立刻飛過去,拋開塵世的一切俗亂,一頭扎進密林再不理外事。
過了一會兒,陳澤廣回到了村子,楊金枝也在紫衫夫人的治療下恢復(fù)了一些氣色,走出門外,陳澤廣見狀,淡淡的開口,“都聽我說。”
陳澤廣不愧是天行教的大護法,此時到了正需要人站出來的時候,他就義無反顧的承擔(dān)起這個重擔(dān),緩緩開口,“兄弟們,現(xiàn)在的情勢對我們很不利,照這樣下去,我們天行教恐怕會陷入一團紛擾的內(nèi)亂中,青玄二老想謀權(quán)而除掉我,這是他們不仁在先,我們也不能當(dāng)案板上的肉任憑宰割,從今天開始……我們也不必再和他們講什么道義!”
在場的幾個弟兄一時間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雖然夜寧等人都知道青玄二老的混賬舉動,可是對于普通教眾來說,青玄二老那可是尊敬如教主那般高高在上的存在……怎么此時……
紫衫夫人看著陳澤廣,輕輕點了點頭,抱著懷里的楊金枝,淡淡開口,“看來……這件事過去之后,天行教的教主一職,只能依賴你陳叔叔了。”
陳澤廣并沒有聽到紫衫夫人這番輕言輕語,而是大聲說道,“從今天起,傳令黑旗和紫旗四十個分舵,我們?nèi)偾巴鶘|方幽暗密林,在那里匯聚力量,跟青玄二老分庭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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