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神秘黑衣人
這時候,樂雨痕也是面色微微一變,看著夜寧,想從夜寧口中得知,唐族和柳元齋有什么私下的接觸。
夜寧注意到了樂雨痕臉色微妙的變化,笑了笑,“公主也不知道唐族和柳元齋的關(guān)系嗎?”
樂雨痕臉色難看,冷冷說道,“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
“呵呵……”夜寧咧開嘴笑了,“唐族和你們倭國之間的關(guān)系,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就算現(xiàn)在當著國師大人你不承認,那也是事實。不過,就怕唐族覺得你們倭國,只是合作的預(yù)備對象之一,若是他和柳元齋聯(lián)手,似乎就沒你們倭國什么事情了啊……”
夜寧很清楚,唐族意圖謀反帝國的計劃是確鑿無疑的,而僅憑唐族的力量,對抗帝國并沒有多大把握,所以才會有唐族和倭國之間的合謀。
但是……
如果說,唐族找到了柳元齋當合作對象,那么還有沒有必要再和倭國合作?很明顯,身處帝國高官的柳元齋,相比較于倭國,更具有合作價值。
樂雨痕也不笨,夜寧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她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一張美艷的不可方物的面孔,此時卻是隱隱有些慘白。
在倭國的立場來說,金華帝國就是一個龐然大物,兩國雖然以冰雪山脈為自然界限,縱使互相提防,倒也沒有真的發(fā)生過大范圍的戰(zhàn)爭,但是有誰會愿意家門口住著一個強大的鄰居呢?所以倭國向來都是不安心的,生怕帝國什么時候侵略他們。
這種擔憂已經(jīng)伴隨了倭國好幾代國王,于是倭國向來都是表面上裝作臣服于帝國,背地里卻一直在招兵買馬,發(fā)展兵力。準備尋找合適的機會大兵壓境,攻打帝國。而此時,唐族的使者來到了倭國,提出雙方合力,南北呼應(yīng)攻打帝國的計劃,事成之后,金華帝國的萬里河山,各占半壁。
對于唐族的這個提議,倭國當然是欣喜非常,但是也并沒有完全信任,畢竟唐族和倭國在此之前,從沒有過任何交情。
所以……才會有夜寧在大寧城中所經(jīng)歷的那些。
所以,唐族才會派唐威和唐豹,以唐族使者的身份,住在偏僻的邊陲之地大寧城,就是為了和倭國商議合謀的細節(jié);而倭國也派出了一個王子,負責(zé)與唐威交流這件事情。但是這個王子,只是倭國國王的侄子,和樂雨痕的地位完全沒法比,所以夜寧當初殺了倭國王子之后,并沒有立刻引來倭國的追殺。
而……正是因為,唐族派出的使者是唐威這個地位不高的少爺,倭國派出的使者是地位并不尊貴的王子,所以唐族和倭國合謀的計劃,并沒有進行的非常順利,只是剛剛有了個接觸,便被王克石鎮(zhèn)給察覺了。
夜寧,也因此卷入了這個陰謀。
后來夜寧上京告密,讓帝國發(fā)現(xiàn)了唐族和倭國剛剛開始接觸的陰謀,這難免讓雙方都在猶豫還要不要繼續(xù)進行合作,而這時候……如果說,唐族找到了柳元齋當反叛帝國的合作對象,倭國自然就會被唐族拋棄。
如果真的事情發(fā)展到了這一步,那么倭國,將會變成這件事情里面,最大的失敗者!
別看樂雨痕年紀也不過十五六歲,像是一個美艷的花瓶一樣,但是實際上,樂雨痕的心機城府之深,遠遠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夜寧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卻讓樂雨痕想到了最壞的局面,立刻就臉色難看了起來,如果唐族真的和柳元齋合作而放棄了倭國,那么倭國不僅什么好處都沒有撈著,還平白的被帝國列入了重點防范對象,那可真是最大的輸家。
白衛(wèi)君一直看著樂雨痕的臉色變化,心底里冷冷的哼了一句,倭國對帝國的態(tài)度,白衛(wèi)君也是心知肚明的很,于是不冷不熱的出聲,“公主,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回去休息?來人啊,讓公主回房,好生伺候。”
樂雨痕臉色陰晴不定,深深的看了一眼夜寧,意味深長的說道,“夜公子,希望你有時間了來倭國坐坐,我們必定奉你為上賓。”
夜寧呵呵一笑,“再說吧。”
感受著夜寧滿滿的漠視,樂雨痕灰溜溜的離開了這里,唐族對于倭國來說,到底是敵是友,這需要一個確切的劃分才行。
樂雨痕走后,諾大的飯桌旁,就只剩下了夜寧和白衛(wèi)君,白衛(wèi)君心里也是思緒萬千,不過卻是裝作沒事人似的,拿起竹筷撥了撥飯菜,隨意的說道,“菜肴都冷了,我們還是別吃了,夜公子回房休息吧,待需要進宮的時候,我會派人通知你。”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國師大人了。希望國師大人能夠站在我們傭兵隊這邊,不然的話……”夜寧話說到一半,不再繼續(xù)說了,看著白衛(wèi)君。
白衛(wèi)君儒雅的臉龐上閃過幾絲難看,最后才模棱兩可的回復(fù)道,“傭兵隊的事情,我肯定會想辦法解決,但是這歸根結(jié)底,是柳元齋的舉動,我也不能給你什么保證。”
夜寧哼了一句,“我還是那句話,帝國要是真的逼我們造反,我想天行教應(yīng)該很樂意接納我們這么一大批人手……”
白衛(wèi)君鐵青著臉,四大金牌傭兵隊的人馬加起來,一共得有兩千人左右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忽視的力量,如果帝**真的逼的太緊,夜寧所說的轉(zhuǎn)投邪教的事情,完全有可能發(fā)生。
當然,夜寧也從來沒想過真的帶領(lǐng)大家投奔天行教,去起義造反,干那種刀口上過日子的危險舉動。只不過不這樣說的話,又怎么能引起白衛(wèi)君的擔憂呢?
為了不讓傭兵隊這兩千多人投奔邪教,白衛(wèi)君肯定不能把傭兵隊逼得太緊。
夜寧覺得話已經(jīng)說到位了,多說無益,于是隨意的道別,離開了這個大殿,跟著小丫鬟的指引,到了屬于自己的客房。
白衛(wèi)君獨自一人坐在滿桌美味之前,臉色難看,猛地一拍桌子,“食不夠!”
呼的一陣風(fēng)聲,食不夠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猛地就瞬間移動了過來,見白衛(wèi)君面色鐵青,立刻意識到不好,于是連忙問道,“大人,您這是……?!”
白衛(wèi)君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使情緒緩和了下來,摘下腰間玉牌扔給食不夠,然后說道,“不夠,你現(xiàn)在馬上帶著我的腰牌,去命令護城九番隊那些包圍著四大金牌傭兵隊總部的士兵全都退回來!”
食不夠誠惶誠恐的接過腰牌,皺了皺眉,“大人……護城九番隊那些人,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怨了,只怕他們不會聽你的吩咐啊……”
白衛(wèi)君一巴掌拍在了圓桌上,湯湯水水灑落了出來,怒聲說道,“我乃是金華帝國的國師!代君王執(zhí)掌所有政權(quán),難道我連讓他們退個兵都不行了?馬上去傳達,有人反抗,斬!”
食不夠渾身一冷,向來風(fēng)度儒雅的白衛(wèi)君,甚少有如此暴怒的時刻。此時還把命令定的這么死,讓食不夠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恭敬地施了個禮,倏爾消失。
空蕩的大殿內(nèi),白衛(wèi)君漠然的看著虛空,咬緊了牙關(guān),恨恨的出聲道,“夜寧……真是一個難以應(yīng)付的對手,這樣的人,如果不能收為己用,必須死……”
相對于白衛(wèi)君而言,腐朽崩壞的帝國,是他一手支撐而不崩塌,雖然帝國表面上看起來穩(wěn)固,但是實際上,唐族的虎視眈眈,倭國的陽奉陰違,都是帝國的隱疾。而且,除了這兩個隱患,還有一個明患,那便是天行教。
天行教之所以被稱為邪教,就是因為他們立教的根本,就是以推翻帝國統(tǒng)治為口號。而夜寧如果真的轉(zhuǎn)投了天行教,那么必將是一個讓白衛(wèi)君頭疼的可怕人物。正因為考慮到了這點,白衛(wèi)君暗暗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夜寧逼上絕路!
且說夜寧。
跟隨小丫鬟來到了一處屬于自己的客房,這里可不像在李家的時候那樣幽靜了,不僅數(shù)名下人在附近來回巡邏,而且從他們的步伐、氣質(zhì)可以看出,每個人的修為,都至少是魂師級。
說是保護夜寧的安危,實際上,是再一次變相的把夜寧軟禁了起來,畢竟此時的夜寧,牽動著整個天下的起伏。
夜寧倒也不介意,反正自己在國師府也住不了幾天,況且自己需要養(yǎng)傷,有人在外面巡邏,也算是安全了。于是把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畫了一個聚靈陣,端坐在床上,開始凝練真氣,休養(yǎng)身體。
國師府坐落的位置,原本就是天地間少有的靈秀之地,在這里,天地靈氣的濃郁程度遠遠超乎其他任何寶地,再加上有聚靈陣的功效,此時在夜寧的體表周圍,就好像有濃霧環(huán)繞一般,瘋狂的滋養(yǎng)著傷重的身體。
這一個打坐,便是持續(xù)了一整天。
直到深夜,夜寧才悠悠然的從修煉的境界中醒了過來,剛想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突然看到,漆黑的屋子中,站著一個人。
一個黑衣人,面容削瘦,不知道站了多久,就在那里,直勾勾的看著夜寧。
當看到夜寧終于是從修煉的狀態(tài)中脫離了出來,這黑衣人突然的咧開嘴,做了一個瘋癲的笑,讓夜寧突然感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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