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真相只有一個
“沒有!”安鈺菲斬釘截鐵的說。
我松了口氣,安鈺菲又道:“當(dāng)時我原本是準(zhǔn)備好了不記后果的,就算是真的需要陪那老家伙睡覺也是在所不惜。但是后來,后來卻想到……想到……”
“想到什么?”我見在這種時候卡殼,不由急道。安鈺菲臉騰一下紅了,隔了半晌,方才說道:“我說出來你要保證不當(dāng)回事才行,而且不許笑話我!”
我聞言一呆,安鈺菲說:“你保不保證?”
我趕忙說道:“保證保證!”安鈺菲這才說道:“當(dāng)時姝涵不是已經(jīng)被診斷醒不過來了么?連你也只是在盡人事聽天命。我就想,就想如果姝涵真的不能醒來,那么我這個做姐姐的應(yīng)該可以幫她來照顧你……”
說到這里,她警惕的瞟了我一眼,似乎很怕我會有什么出格的表現(xiàn)。說實(shí)話,我的心此時早已跳得震天價響,但面上卻努力作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不敢露出半分的驚訝和不恭。
安鈺菲這才放下了心,繼續(xù)說道:“而且那晚我在不知道陳姝涵是我妹妹的情況下曾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你,于是我覺得這一切可能是天意,就更加堅(jiān)定了我的那種想法。我每次面對你都裝出一副玩世的模樣,其實(shí)是在掩藏我的這種想法。我也能感覺得出你對我不無情意。是以我雖然給張家老狗當(dāng)了秘書,卻一直不肯讓他占我便宜。”
“那……那怎么張葛還以為你成了他爸爸的情婦,還要讓你幫他偷遺囑?”我問。
安鈺菲嫣然一笑道:“這就叫歪打正著了。我越是拒絕張安邦,那老家伙居然越對我著迷。”
我插口道:“這就叫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啦!對付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永遠(yuǎn)不讓他感到滿足!”
安鈺菲白了我一眼說:“你挺會對付男人的么?”
我見她似乎從剛才的憂郁中走了出來,心里也輕松了不少。驀地里一陣夜風(fēng)襲過,將她的頭發(fā)吹得有些凌亂了。我見她額前垂下了幾縷亂發(fā),當(dāng)下很自然的伸手幫她拂了下。安鈺菲先是愣了愣,緊接著竟站了起來。
“康凱。”她道:“你別在這樣對我了,好不?”我愕然的望向她。安鈺菲說:“我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準(zhǔn)備與你一刀兩斷,你這樣……你老是這樣的話很可能會讓我前功盡棄。我可不想……不能搶我妹妹的老公啊……”
我萬萬沒有想到昔日古靈精怪膽大前衛(wèi)的菲菲竟會變得如此的謹(jǐn)小慎微,連我的這個動作都能讓她不安成這樣。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安鈺菲的苦衷。
這妮子一直覺得自己欠陳姝涵很多,但偏偏又愛上了我。所以她異常害怕自己會因把持不住對我的感情而讓陳姝涵再次受傷。
想到這里,我不由對安鈺菲又敬又憐,我正了正神色說道:“對不起,我以后不會了。”
安鈺菲卻愣愣的站著不肯坐下,雙手扭玩著自己包包的肩帶,在排椅前不安的來回走動著。我見狀趕緊打岔道:“那后來怎樣了?”
“什么后來?”安鈺菲站住了腳步,心不在焉的說。
“后來張葛為什么會誤殺了他老子?”我問。
安鈺菲這才回過神來,她說:“那老狗對我很是迷戀,不停的給我買東西,想打動我。我也都來者不拒,照單全收了。外人見我們這樣還以為我已經(jīng)成了那老狗的情婦,就連張葛也這么認(rèn)為。那天他找到了我,讓我?guī)退邓习值倪z囑。后來我給你打電話,你叫我該如何如何去騙他。我當(dāng)時雖答應(yīng)了你,可后來仔細(xì)一想覺得你的那個辦法破綻太多,萬一張葛和他老爸對質(zhì)起來很可能穿幫。”
我老臉一紅,問道:“那你是怎么操作的?”
“第二天我拿了那張支票找到張家老狗,跟他說他兒子給了我五十萬要我?guī)兔ν邓倪z囑。”安鈺菲說。
我不能置信的看著安鈺菲,喃喃道:“你是說你一轉(zhuǎn)身就把張葛給賣了?”
“可不是?”安鈺菲道:“這樣做是一石二鳥呀!一方面挑撥了張家父子的關(guān)系,另一方面那老狗也更加信任我了。后來那老狗把小狗找他猛批了一頓,兩人爭吵的特別兇,中間好像把那私生子的事情也給挑明了。再后來就是張葛的媽媽,要和他爸爸離婚,這一下真把張家老狗給激怒了,他把張葛的CEO職務(wù)給一擼到底,張家正式的分裂了。”
“再后來呢?那晚的誤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又會在酒店里?”我繼續(xù)問。
“那也是我策劃的。”安鈺菲輕聲的說。
“什么?”我驚訝的說道,這安鈺菲真是太他媽強(qiáng)了,簡直就是BUG一樣的存在。
安鈺菲道:“那老狗家里弄成那樣,心情自然很差。再加上他先前送了我許多東西,我知道他肯定會逼我和他上床來發(fā)泄。而我如果再拒絕很可能會有什么麻煩。于是當(dāng)他再一次提出那種要求的時候,我便答應(yīng)了他。”
我聽到這里,心又提了起來。安鈺菲卻波瀾不驚的說:“那晚我答應(yīng)了那老狗去他在五星環(huán)球酒店開的總統(tǒng)套房陪他,那老狗很是開心。我怕出意外,早已想好了退身之策。之前我曾打聽到那老家伙由于年齡大了,那方面已經(jīng)有點(diǎn)問題了。而那晚是他和我的第一次,他為了在我面前證明自己的雄風(fēng),事先肯定會服用偉哥。于是我就準(zhǔn)備了一小瓶硝酸甘油。”
“硝酸甘油?”我驚訝的問:“你準(zhǔn)備那玩意兒做什么?”
“栽臟呀!”安鈺菲說。
“栽臟?”我不解的問。安鈺菲道:“你聽我往下說。”我點(diǎn)點(diǎn)頭,實(shí)在想不通安鈺菲究竟能搞出什么詭計(jì)!
安鈺菲繼續(xù)說:“我以前曾在一些書里面讀到過,偉哥這玩意兒雖然對那方面很有效,但是如果服務(wù)不當(dāng)很可能會致命。尤其是不能和硝酸甘油混用!這兩樣?xùn)|西會使人的血壓急速降低,如果服用后再那個的話,那么死得更快!”
我不由聽得毛骨悚然,但因有了前次教訓(xùn),是以并沒再發(fā)問,而是靜靜的聽安鈺菲講述。安鈺菲說:“我?guī)е跛岣视偷搅司频辏四抢瞎废丛璧臅r候偷偷用他的手機(jī)給張葛發(fā)了個短信,讓那小狗來酒店一趟,說要和他談遺囑的事情。張葛正在愁遺囑的事兒,所以我料定他一定會來。后來那老狗出來了,他也沒讓我去洗澡,抱著我把我往床上一扔就想干我。”
聽到這里我臉上一紅,這老狗還真是猴急,偉哥的作用真不是蓋的啊。
安鈺菲繼續(xù)說:“這時,我立馬掏出那瓶硝酸甘油對他說他兒子說我欠他五十萬,逼我把這瓶東東加在他的酒里面騙他服下,否則就會對我不客氣。我裝做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說自己怕那是毒藥,所以不敢加。那老狗想來在醫(yī)生那里聽說過服務(wù)偉哥的禁忌,一見我手里是硝酸甘油,不由氣得暴跳如雷,還以為自己的兒子真的要謀害他。剛好那時候張葛趕到了套房,這兩父子立即便吵了起來。我則躲在里間窺探。張葛那晚估計(jì)喝了不少酒,很可能還嗑了什么藥,所以有點(diǎn)迷糊。根本沒發(fā)現(xiàn)套房里還有別人。兩人急吵之時,張葛藥性酒勁發(fā)作,把他爹狠狠推了一把,結(jié)果他爹的后腦恰巧撞到了桌角,竟一命嗚呼了。”
安鈺菲的語調(diào)雖很平靜,但我仍是聽出了一頭冷汗。夜風(fēng)刮過來,感覺嗖嗖的涼啊。過了良久,我才定了定心神,顫聲說道:“你這招這真夠險(xiǎn)的,倘若張葛不來,你豈非真要被張安邦給那個了?”
安鈺菲道:“不會的!就算他真的精蟲上腦,欲火焚身了,可是我跟他說他兒子想要害死他,他還會敢和我那個么?他還有心情和我那個么?”
說到這里她嘆了口氣:“我下那個套原本只是為了自己脫身,順帶使那對狗父子的關(guān)系再惡化一點(diǎn)兒,沒想到張葛竟會失手把自己父親給……給……你說,那老……那……張……是不是我給害死的?”
“怎么會?”我說道:“那都是張葛自己造得孽!”
“你別寬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手上多少也沾了點(diǎn)那張安邦的血。但我不后悔,為了給姝涵報(bào)仇,我不在乎!”安鈺菲堅(jiān)定的說。
她雖是這樣說,但神情語氣還是很有些害怕的感覺。尤其是在這種夜晚,在這人跡稀少的公園深處。媽的,我真想去抱抱她,好給她些溫暖。但我不能啊!我剛才那個小動作都讓她緊張成那樣,若是抱她,豈不是要惹得她發(fā)雷霆之怒?
當(dāng)下我只是道:“世事都有定數(shù),我們身在局中,是無法改變什么的。”
我這話原是說張安邦的死是他自己的命,怪不得旁人。可安鈺菲聽在耳中,卻以為我是在說我和她之間的感情。
她凄然一嘆,說道:“康凱,我明白。你的命運(yùn)就是和姝涵在一起,而我的命運(yùn)則是……所以今晚之后我是不會再見你啦。”
我問道:“那你會見姝涵么?你是她姐姐啊,你會認(rèn)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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