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前世今生
“神僧話語深奧,哲理厚重,可是我聽得一塌糊涂,還請您盡可能的把話往白了說吧。”
說話間,張金鋼推開客廳的門,首先進(jìn)了來。
燈光下,火頭僧四平八穩(wěn)盤坐在藤椅上,正在喝茶,雖然知道有人進(jìn)了來,卻連眼皮都沒撩一下。
常曉天早就渴望見識一下傳說中的亞洲五虎,如今親眼得見,情不自禁地顯得有點拘謹(jǐn)。
“當(dāng)年死在我手里的島國鬼子確實不少,但絕沒有‘生撕’一說,那都是以訛傳訛,你當(dāng)不得真。”
火頭僧忽然盯著常曉天,笑瞇瞇地說。
常曉天吃了一驚。
原來他心里一直嘀咕:嚯,眼前這個就是‘生撕’鬼子的火頭僧,看起來確實和常人大不一樣。
結(jié)果他還沒說,心里話已然被人家知曉,如此神奇的事情擺在眼前,怎能不叫他驚詫萬分。
火頭僧見他面色極度錯愕,便不再理他,眼睛里透出暖意。
“小姑娘,你家主人確實是被我所傷,這件事情毋庸置疑。”
他看著納蘭蝶衣說道。
納蘭蝶衣臉色一變,垂下了頭。
“不錯,我確實能知道別人的心事。”
火頭僧又道。
納蘭蝶衣臉色再變。
“放心吧,女孩兒的心事,我一般不太關(guān)心。”
火頭僧眼神深奧,從她的身上移開目光,最終落到了張金鋼的身上。
“嚓,小王八蛋,竟然想鎖住心扉,嘿嘿,你以為這樣,我就窺探不到你的心思了嗎?”
火頭僧沒好氣地說道。
“哪敢,哪敢,僧大伯神通廣大,就算我在心里焊個鐵房子,你該知道還是會知道的,況且,小子我心胸坦坦蕩蕩,從來不藏污納垢,根本就沒什么好瞞著您的,所以,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小子我絕不會逞能干涉。”
張金鋼貌似很坦然地說著。
火頭僧滿意地點了點頭:“算你識相。”
“哦,對了,小姑娘的臉又紅又腫,是不是被你這個小王八蛋打的?”他忽然又似笑非笑地問張金鋼。
“是!”
張金鋼立刻想也不想地回答。
“男人打女人,一定有原因,說吧,怎么回事?”
火頭僧盯著他問。
張金鋼露出苦瓜臉:“洞察秋毫,您可謂是千古第一人,一下子就知道我揍她是情有可原的。”
“少貧!”
“我不說,您不是也知道嗎?”
“呸!你認(rèn)為老子的神通是不花錢的嗎,趕緊的,別推三躲四。”
“那好吧。”
張金鋼看了看納蘭蝶衣的臉頰,嘆道:“事實上我當(dāng)時也下不去手,可是,如果不那么做,她就不會怕我,繼而也就不會配合我從那個兇險的地方逃出來,所以,我就只好嚇唬嚇唬她了。”
說到了后來,他有點心虛,聲音不自覺地小了下去。
常曉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朝著張金鋼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然后說道:“欺負(fù)女人,你可真是個好漢。”
“嗯,你打她就對了。”
誰知他的話音還沒落地,火頭僧卻來了這么一句。
納蘭蝶衣頓時眼含怒氣。
“小姑娘,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待會兒你就會明白我為什么這樣說了。”火頭僧淡淡地對她說。
張金鋼其實也是一頭霧水。
“您別故弄玄虛好不好,連我都感覺那種行為有點過分,可像您這般德高望重的名僧,竟然投了贊成票,這也特么的沒道理啦?”
他說。
“那好吧,你倆都過來。”
火頭僧朝著張金鋼和納蘭蝶衣招了招手。
張金鋼滿臉疑惑,走到火頭僧身邊。
納蘭蝶衣則遲疑了一下。
“連你主人都不是我的敵手,如果我要想對你不利,只怕誰也攔不住,所以,你盡管放心大膽地過來。”
納蘭蝶衣一想,果真是這道理,于是輕移蓮步,站到了火頭僧的另一邊。
“下面我?guī)е銈z玩一個游戲,雖然會耗費我一些精氣神,但能夠解除一些宿怨,也不枉然了。”
火頭僧又云里霧里說了一些話。
張金鋼心中靈機一動,似乎有所頓悟。
納蘭蝶衣卻仍是滿臉疑惑,不明所以。
常曉天雖然不知道火頭僧要干什么,但憑著他超越常人的閱歷,忽然之間,他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玄妙的感覺。
哦,怎么感覺要有奇妙的事情發(fā)生呢?
他心里暗暗期待。
火頭僧輕輕一掐,就把綁著納蘭蝶衣的繩子弄斷了,隨后左右看了一眼,吩咐道:“一人拿一個蒲團(tuán)過來,然后各自坐在我的兩邊。”
張金鋼和納蘭蝶衣照做。
當(dāng)他們坐定之后,火頭僧忽然露出極度慈悲的笑容,隨即閉上了眼睛,輕輕把手放到了倆人的天靈蓋上。
“阿彌陀佛!”
口念一聲佛號,火頭僧貌似已經(jīng)入定。
常曉天站在原處,兩只眼睛瞪得多大,唯恐錯過了什么。
他就在期待中,慢慢發(fā)現(xiàn),火頭僧的頭頂似乎籠罩著一圈光暈,若隱若現(xiàn),極盡玄妙之征象。
這特么是怎么回事?
常曉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阿彌陀佛。”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聲佛號,火頭僧倏然睜開了眼睛,跟著慢慢把兩只手收了回來。
張金鋼和納蘭蝶衣也在這個時候,不約而同地睜開了眼睛。
隨后,倆人緩緩站了起來。
常曉天非常想知道在他倆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因為他發(fā)現(xiàn),納蘭蝶衣瞅著張金鋼的眼神已經(jīng)完全改變。
原先,她對他又恐懼又憎恨,而現(xiàn)在則是充滿了慚愧和憐惜。
“嚓,原來你特么上輩子對我竟然那么狠,難怪這輩子我要如此待你。”張金鋼盯著她臉上的指印,頗有一種幸災(zāi)樂禍味道。
納蘭蝶衣輕垂螓首,嘆了口氣。
“因果輪回,我原是不信,如今憑借大師的指引,我才知道冥冥之中,悲歡離合自有報應(yīng),謝謝大師了。”
她雙掌合十,對著火頭僧深施一禮。
火頭僧含笑不語。
“對不起……”
接著,她把目光投射到張金鋼的臉上,輕輕念叨了一句之后,似乎有所猶豫,繼而又垂下了頭。
張金鋼“嗤”的一聲冷笑,繞過火頭僧,一下子將她抱了起來。
“你想怎么樣?”
納蘭蝶衣神情惶恐。
“不怎么樣,你上一世那么對我,這一世我多少也得討回點公道,反正僧大伯這里有很多房間,咱們現(xiàn)在就挑一個去。”
張金鋼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語氣中含著不忿。
“你先且慢,我還有話說。”
火頭僧對他的所作所為,一點都沒有要阻止的意思,不過,當(dāng)他轉(zhuǎn)身即將離去的時候,卻又說了這么一句。
張金鋼立刻凝立不動。
常曉天朝著火頭僧望去,不知道他要說什么。
然而,火頭僧依然保持著原先的表情,嘴巴卻張也沒張一下。
張金鋼忽然回首,點了點頭道:“我明白的。”
火頭僧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
納蘭蝶衣則任由張金鋼抱著,一點都沒有掙扎,不過,眼神里卻始終透露著躊躇。
“你想干什么去?”
常曉天從心里往外糊涂,索性摘下鴨舌帽,露出滿腦門的皺紋,一邊撓著腦袋,一邊問道。
張金鋼“嘿嘿”冷笑,并不回答,直接抱著納蘭蝶衣出去了。
“大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曉天戴上了鴨舌帽,垂手站在火頭僧面前,恭恭敬敬地問道。
火頭僧嘆了口氣,從藤椅上舒展開雙腿,然后把茶杯拿起來,啜了兩口之后,才緩緩說道:“你們?nèi)齻剛進(jìn)來的時候,那小子讓我把話說得白一些,那我就挑你能明白的說好了。”
他擺手讓常曉天坐下,悠然問道:“你相信輪回之說嗎?”
“嗯,說實話,我原先不太相信,不過,您現(xiàn)在問我,一定蘊藏著什么道理,所以我又有點疑惑起來。”
常曉天很認(rèn)真地回答。
火頭僧點了點頭,道:“你的前半截話說得不錯,大多數(shù)人確實從來不相信輪回,可是,這并不代表輪回不存在,就像很多人都把‘他心通’當(dāng)成了神話一般,然而,事實證明,我便是精于此道者。”
“您說的有道理。”
常曉天表示贊同。
火頭僧繼續(xù)說道:“事實上大多數(shù)人基本上都帶著對前生的回憶,比如午夜夢回,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一只動物,亦或是另外一個人,可是,夢一醒來了,雖然對自己夢中的記憶感到困惑,但在一般情況下,我們都不去深究。”
“嗯,我也有過這種情況,不過,人們都說夢是心所想,所以,我也就從來不多加探索。”
常曉天道。
火頭僧點了點頭:“前世個性越強的人,他的業(yè)力也就越深,那么,輪回之后,新的生命體對于前世的記憶也就越多。”
“這個我可以理解,您繼續(xù)往下說。”
常曉天嘆道。
火頭僧微笑點頭,眼神里藏著贊賞。
“張金鋼和納蘭蝶衣都是業(yè)力深厚的人,只不過,納蘭蝶衣的業(yè)力是愧疚,而張金鋼的卻是半個怨念,所以,在業(yè)報相還的真理之下,當(dāng)他們經(jīng)過輪回重新相遇的時候,必然會產(chǎn)生與前世截然不同的結(jié)果。”
火頭僧目射奇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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