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白色窩頭引發(fā)的血案...
“噗通!”
花慶春忽然跪了下來,瞬間哭成淚人。
他抱著喬管教的大腿說道:“您就像放個(gè)屁似的把我放了吧,我也是一時(shí)糊涂,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再也不敢了!
此情此景,號子里的人大多吃了一驚。
這一情景足足維持了不下一分鐘。
“喂,老喬,咋回事?”
這時(shí),另外那個(gè)管教已經(jīng)給剩余的兩個(gè)號子送完了飯,回來的時(shí)候,看到這種情況,不禁感到很納悶。
“沒事,你帶著人先回去!”
喬管教揮了揮手,示意別管。
那個(gè)管教搖了搖頭,詫異地帶著其余勤雜走了。
“你承認(rèn)這個(gè)饅頭不干凈了吧?”
喬管教語氣更加強(qiáng)勢地問花慶春。
花慶春哭道:“其實(shí)也沒什么,就是和面的時(shí)候,用了點(diǎn)刷鍋水,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喬管教神色一愕。
“什么,只是用了刷鍋水!”他森然道。
隨后,他就忍不住笑了,大腿抖動一下,想把花慶春踢開,誰知這家伙竟然像個(gè)破褲子一般,死活都不撒手。
喬管教無奈,不再理他,朝著張金鋼問道:“你相不相信他的話?”
張金鋼搖了搖頭,大師兄在一邊嘿嘿冷笑,說道:“刷鍋水?騙誰啊,刷鍋水能吃死螞蟻嗎?”
花慶春哭聲立刻停頓了一下。
喬管教立刻全然清楚了,用槍柄輕輕碰了碰花慶春的腦袋,淡淡地說道:“假如你想讓我相信,就把這個(gè)窩頭乖乖地吃了,如果平安無事,咱們就此完結(jié),否則,你說得天花亂墜都沒有用!
花慶春仰起臉,問道:“你真這么逼我?”
“廢話,這件事情必須得有個(gè)說法!眴坦芙桃荒樥龤猓领o若水,好似無私的包公。
花慶春用一只手擦了擦眼淚,不再哭泣,嘆道:“那好吧,我就證明給你看!”
忽然,走廊里響起了放風(fēng)的信號。
隨后就聽到有犯人走出號子的聲音。
“今天的事情必須弄清楚,張金鋼,你去把號門關(guān)上!眴坦芙谭愿馈
張金鋼趕緊走過去,關(guān)上了號門。
盡管如此,走廊里路過的犯人,還是有不少注意到了號子里面的情況,可一見到喬管教橫眉冷眼地拿著槍,大多匆忙瞥一眼,便低眉順眼地趕緊走了。
等到走廊安靜下來,喬管教低頭笑笑,隨手把窩頭遞過去,說道:“證明起來很簡單,你把它吃了就行!
“好!”
花慶春回答得很干脆,甚至讓人詫異了一下。
猛然間,喬管教飛了起來。
不是他自己飛的,而是花慶春抓著他的腿,把他給摔飛的。
“證明你媽個(gè)蛋!”
花慶春閃電般蹦起來,一邊朝著喬管教的落點(diǎn)追去,一邊惡恨恨地罵道。
這個(gè)變故太突然,大多數(shù)人都被弄得一呆。
不過,董力好像早有準(zhǔn)備,倏地一下子,滑到了花慶春的身后,儼然是在做掩護(hù)。
這倆人的配合,堪稱迅捷無比,極為默契。
張金鋼的反應(yīng)也夠靈敏,當(dāng)董力移動的時(shí)候,他迅速沖了過去。
不過,還沒等他出手,董力已經(jīng)和程峰纏斗上了。
原來,此前一直坐在炕頭的程峰也不知何時(shí)下了地,喬管教剛飛起來的時(shí)候,他的腳也揚(yáng)了起來。
董力尚未站穩(wěn),程峰的腳便到了。
“啊!”
董力趕緊迎擊,一雙小臂揮動如風(fēng),接連架開程峰幾腳。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董力竟然這么強(qiáng)橫。
盡管程峰的腿法迅猛絕倫,逼得董力落入下風(fēng),但他卻能夠臨危不懼,硬撐一通而不亂,可見其功夫是何等的硬朗。
張金鋼不忙插手,腳下踩著依然迷糊的黃贏,眼睛則向喬管教看去。
喬管教此刻早已落地,手槍也脫手而飛。
花慶春閃電般把喬管教踢開,然后就地一滾,十分靈巧的把手槍撿了起來。
緊跟著,這貨想也不想的就朝著程峰舉起了槍。
“當(dāng)心!”
張金鋼朝著程峰急喊。
大師兄離著程峰較近,聽到張金鋼的呼聲,立刻瞧到花慶春的舉措,由于來不及去搶搶,他本能的一個(gè)魚躍撞開程峰。
“呯!”
一聲槍響,大師兄人尚在空中,胸前已是迸出一簇血花。
“大師兄!”
老二的反應(yīng)也不差,眼瞅著大師兄中了槍,身子在急速下落,他趕緊搶身過去,接住了大師兄。
“都別動,否則老子的子彈可不認(rèn)人!”
花慶春說著,慢慢站起來,臉上淚痕未干,卻掛出邪惡的獰笑。
他本來長得就夠丑,此刻兇相外露,更加不像個(gè)人類。
不相干的犯人立刻“呼啦”一下往后龜縮,但程峰剩下的那四個(gè)弟子卻怒目圓睜,盯著花慶春躍躍欲試。
“誰也不準(zhǔn)動!”
程峰立刻沉聲制止。
花慶春看到這種情形,忽然放縱地大笑起來。
此時(shí)此刻,他如同換了一個(gè)人,不僅驚恐全無,而且還帶著滿身的殺氣。
“你媽個(gè)蛋,敢對老子吆三喝四,告訴你,老子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沖鋒陷陣的時(shí)候,你還在警校里練正步呢!”
花慶春說完,狠勁兒踢了踢正要站起來的喬管教。
喬管教吃疼之下,臉色變得蒼白。
他閉著眼睛狂喘幾口氣,猛地睜開,朝著花慶春吐了一口吐沫,罵道:“不知死活的流氓,竟然敢在監(jiān)獄里襲警,而且還開槍殺人,我勸你趕緊放下槍,然后投案自首,否則必定死路一條!
“我靠,都到這時(shí)候了,你還耍警察那套嚇唬人的玩意。我讓你耍!我讓你耍!”
花慶春表情極度兇狠,又是接連幾大腳,踢在喬管教的肚子上。
喬管教在嘔吐中發(fā)出幾聲痛哼。
“大師兄,你怎么樣?”
老二滿臉焦慮和惶恐,把大師兄抱在懷里,一邊焦急萬分地呼喚著,一邊緊緊壓住大師兄前胸的傷口。
鮮血像山泉一樣,從大師兄的傷口中汩汩流出,瞬間把他和老二的衣服浸透。
程峰面無表情地盯住大師兄,眼睛里閃動著無比的沉痛。
其余的師弟也都圍了過來,紛紛心痛的呼喚大師兄。
“我靠!”
大師兄驚愕地睜開眼,瞧了一下自己的傷處,下意識張開嘴,罵了一句,隨即噴出一口鮮血。
他咳嗽了幾下,忽然面露笑容,扭頭朝程峰說道:“師傅……保重,我在監(jiān)獄……陪您住了十年,以后的孝敬就由師弟們……代勞了。”
說完,大師兄腦袋一歪,閉上眼睛,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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