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神打
“道爺,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練下去!睆埥痄摦(dāng)然清楚道爺不會騙他,當(dāng)下做了最為誠懇的保證。
道爺顯得高興了些,點(diǎn)燃旱煙,“吧嗒”,抽了一口,吐出一連串煙圈,笑道:“其實(shí),我剛才的話是被你打斷了,今天晚上最想跟你說的,并不是《云笈圖錄》的事情,而是看你打木人樁這么久了,想教你點(diǎn)實(shí)戰(zhàn)的東西!
張金鋼這回來了精神,邁上一步,挺著胸脯,問道:“嗯,其實(shí)我也覺得到時(shí)候了,說吧,您想教給我什么樣的武術(shù)?”
“你聽過‘神打’嗎?”道爺油然問。
張金鋼一下泄了氣。
“您說的是那種裝神弄鬼,動不動就豎起兩個(gè)手指頭,“咚咚”直跺腳,說什么請某位大神上身的‘東東’嗎?”他問。
道爺笑了,道:“你是電影看多了!
隨即,他收斂笑容,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真正的‘神打’可不是裝模作樣糊弄人的東西,那是一種很深?yuàn)W的武學(xué),什么‘連環(huán)戳腳’啊,‘大擒拿手’啊,在神打面前,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沒有可比性!
聽到道爺說得這么自負(fù),張金鋼有點(diǎn)不信。
道爺似乎知道他有所懷疑,便從后腰“呼啦”一下抽出把菜刀,在張金鋼面前晃了晃,示意他接過去。
“拿著它,隨便砍!”道爺吩咐,滿臉的自信和無所謂。
張金鋼把菜刀接在手中,掂量兩下,隨后又試了試鋒刃,有點(diǎn)心虛,苦笑問:“夠分量,也夠鋒利,您真舍得讓我下黑手?”
“沒辦法,不試一試,你心里也泛著疑惑!”道爺說得輕描淡寫。
張金鋼猛吸一口氣,又非常認(rèn)真地試探道:“開弓可就沒有回頭箭,您想好啦,假如真出了事,您可別埋怨我?”
“你今天怎這么磨嘰,來吧!”
道爺像沒事似的吸著旱煙,眼睛卻已瞇成一道線。
張金鋼把心一橫,舉起菜刀,最后問了一句:“我可來啦!”
“來吧!你再不砍我,我可要砍你啦!”道爺嗔怪地回答。
張金鋼忽然再一次收住勢子,不甘心的問:“砍哪兒都行?”
道爺好懸沒氣樂了,拿著旱煙袋敲了一下他的大腦殼,點(diǎn)點(diǎn)頭,陰森地說道:“你要是敢再‘無厘頭’,我一定把你的腦袋敲開花!
這一次,張金鋼再無退路。
他拿著菜刀,不再說話,眼光流轉(zhuǎn)之間,看準(zhǔn)了道爺身上的位置,一閉眼睛,菜刀砍了出去……
“原來‘神打’是這么回事啊,一開始我還以為就算它真的存在,也和所謂的‘鐵布衫’、‘金鐘罩’相類似,完全是橫練的硬派功夫呢?”
張金鋼舒服地趴在自己的床上,道爺抓著他的一條胳膊,一只腳蹬在他的腋下,使勁地抻著。
“那種外家功夫,上不得臺面,雖然嵩山里的那個(gè)火頭僧一個(gè)勁的吹捧,但和我的‘神打’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钡罓斔坪跻埠艿靡,答道。
“嗯啊,啊……這是您第二次提起火頭僧,他和您很熟嗎?”張金鋼呻吟連連,舒服欲死,懶洋洋地問。
道爺放下他的胳膊,說道:“咱們先不說他,今天我給你講的拳法精義,以及三十六路真實(shí)演示,你都記住了嗎?”
“您就放心吧!”
張金鋼滿口應(yīng)承,隨即又笑道:“沒想到您之前教的那幾手打木人樁的功夫,竟然就是‘神打’的入門套路,難怪人們常說,人老精馬老滑,看來您是早有預(yù)謀啊,呵呵呵!”
“啪!”
道爺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氣道:“‘馬殺雞’完畢,睡吧!”
第二天,張金鋼早早的將中午的配菜弄好,由于一直憋了泡尿,便急三火四地跑到伙房后面的廁所解決。
解決完畢,正系著褲腰帶,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并且有人在說話。
“我想不干了。”一個(gè)人說。
另一個(gè)人停下腳步,也嘆道:“嗯,我也不想干了!
“這工作太危險(xiǎn),而且我整天瞅著那些東西,不管真假,心里都很癢癢!毕惹澳侨艘餐O履_步,發(fā)出感慨。
后面那人沉默一下,跟著張金鋼就聽到一陣“嘩嘩”聲。
“你怎么在這就把尿撒了?”先前那人不滿,問了一句。
后面那人笑道:“反正也沒人,兩眼一抹黑,哪兒還不是廁所啊?”
“去你的吧,廁所就在眼前,你竟然懶成這樣。”先前那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jìn)了廁所。
結(jié)果他和張金鋼一照面,便愣了一下。
張金鋼立刻認(rèn)了出來,這是后來的那些勤雜中的一員,名叫于青山,據(jù)說是于管教的親屬。
“哦,你在里面吶!”
于青山顯然沒意識到廁所里會有人,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顯得很不自然。
張金鋼笑了笑,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扯嗓子問道:“你說什么?”
喬青山一呆。
張金鋼乘勢挖了挖耳朵,低聲罵道:“靠,這幾天怎上了這么大的火,耳朵老是‘嗡嗡’瞎叫喚!
外面那人聽到了廁所里面的應(yīng)答,便也進(jìn)了來。
張金鋼和他擦肩而過,認(rèn)出此人名叫陳放,性格懈怠而且很小氣,于是他回頭擺了擺手,并且又友好的笑了笑。
“他沒聽到咱們的對話吧?”陳放問于青山。
于青山答道:“他的耳朵有點(diǎn)背,估計(jì)應(yīng)該沒聽到,再者,咱們也沒有說什么具體的事情,他就算聽到了又能怎樣?”
陳放將信將疑,嘆道:“但愿如此。”
張金鋼一邊往回走,心里一邊琢磨:“這倆人看見什么東西如此犯愁,竟到了想離開監(jiān)獄的程度?
他并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老房,因?yàn)樗溃乐戏康淖鋈苏軐W(xué),他就算說了,老房也不會在意。
不過,他倒是想在下午的時(shí)候和葉晨嘮嘮,誰知葉晨今天有事,竟然沒有來上班。
等到晚上睡覺之前,由于憋了很長時(shí)間,他終于忍不住,便把這事說給了道爺。
“小心禍從口出!“這是道爺?shù)木妗?br />
他有些不相信,反駁道:“您別在那杞人優(yōu)天了,我根本就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么,難道這也能惹禍嗎?”
“好奇害死人!不該知道的千萬別死皮賴臉的深究,否則必定會遭到麻煩,別胡思亂想了,趕緊睡吧!”
道爺不耐煩,進(jìn)一步告誡著。
張金鋼感覺他不是在說笑,便閉上了嘴巴,不過心里卻一直在合計(jì),難不成道爺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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