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誰掉的錢
“老葉認你做徒弟啦?”
道爺看著張金鋼拿著一根鬼頭銀針,極其嚴肅地在自家胳膊上瞄來瞄去,笑吟吟的問了一句。
張金鋼頭也不抬:“您怎么知道?”
“那根鬼頭銀針是他的寶貝,金貴得很,現在落到你的手里,不可能無緣無故,除非你是他的傳人。”
“唉,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您。”
“瞞我干什么啊,我又不稀罕他那點伎倆?”
“可也是,您是誰啊,大名鼎鼎的道爺,身上的伎倆隨便拿出一個,都能讓人看得把眼珠子掉到地上,哪還會稀罕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啊!”
“你在損我,是不?”
“啪!”
張金鋼還沒來得及狡辯,大腦殼上已經挨了一下。
說笑歸說笑,道爺還是告誡張金鋼,對于葉晨的“鬼門奇術”,還是要上心去學,原因就在于據道爺所知,“鬼門奇術”是一門很深的學問,而且幾近失傳,如果張金鋼能夠領悟精髓,對于日后的謀生或許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張金鋼牢記道爺的教誨。
新來的那些勤雜每天早晨六點上班,幫著道爺打理完犯人們的早餐之后,便會集體前往監獄中印刷廠后面一個新建的簡易宿舍休息,大約11點多鐘會回到伙房,開始打理犯人們的午餐,一切妥當了,又會去簡易宿舍休息,直到做晚飯的時候,他們才回來。
每次給犯人們送完晚飯之后,這些勤雜便又各自下班回家。
盡管他們來了有一段日子,但張金鋼和他們混得并不是太熟稔,大家在一起干活的時候,經常連招呼也不打一下。
張金鋼本身并不太愛說話,同時又有一份自尊,總感覺這些勤雜人員看自己的眼光有些異樣,讓人很不舒服,所以也就懶得主動搭理他們。
道爺保持著一貫作風,除了在工作中有時指點一下之外,平時和這些勤雜人員也沒什么話說。
這一天晚上,張金鋼侍候完值班管教的晚餐之后,拎著水桶從伙房出來,打算前往水房打水,路走到一半,看到給犯人送飯的勤雜們迎面走來,他只和道爺打了一聲招呼,然后讓開了路。
道爺帶著那些勤雜,依次從他面前走過。
“喂,這是誰掉的錢?”
當所有人走過去之后,張金鋼正想繼續自己的路,冷不丁轉身的時候,竟然發現地上撂著一疊錢。
他放下水桶,把錢撿了起來,只見一共十來張,每一張都是暫新的百元大鈔,于是,他趕緊朝著那些勤雜喊道。
“哦,我的!”
其中一個面色黝黑的勤雜渾身上下摸了摸,下意識的喊道。
不過,隨后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立刻又予以否認:“不,我的錢還在身上,那不是我的。”
張金鋼有些惘然,拿著那疊嶄新的鈔票,又問了一句:“真不是你的錢嗎,這可有一千多塊吶?”
“不是!”
那人說得異常堅決。
張金鋼感覺其他勤雜看那人的眼神有點怪,不過也沒有多想,而是朝著道爺問道:“這錢還是交給您處理吧,我得去打水啦!”
道爺把錢接過去,仔細摸了摸,淡淡地說道:“等一下我交給管教,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張金鋼點頭而去。
事情過去了兩天,張金鋼忽然發現那個黝黑的勤雜竟然消失了,他懷著疑問,問了一下道爺,結果道爺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由于事不關己,這件事很快就被張金鋼忘記了。
眼看就要到了八月十五,張金鋼掐指一算,自己被送進監獄即將接近兩個月,在此期間,既沒有親人來看望自己,也沒有警察再來提審,他就好像被外面的人所遺忘了一般,音訊閉塞的活在這高墻之內。
他在心里涌起對親人強烈的思念之情,晚上借著打木人樁機會,盡情的發泄著情緒,當練習結束之后,他本以為一雙手又會腫得像饅頭,并且到處是破損的口子,豈知完全估價錯了。
手上的肌膚稍稍有些青腫,但并無特別異常之處。
“是不是感到很奇怪?”
道爺在一旁眼睛閃閃亮,抽著旱煙,淡淡的問。
張金鋼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的往小房走去。
道爺在鞋底上敲打完煙灰,嘆了口氣,將煙袋夾在胳膊底下,抄著兩手,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中秋節的晚上,老房按著慣例,在張金鋼的配合下,做了滿桌子菜,張金鋼細數了一下,共有十六道佳肴,而且還不算羊肉火鍋。
當晚值班的是喬管教和王沖,武警那邊是大隊長花熙然,還有指導員蕭易,另外,監獄的一把手邱監獄長抱著與民同樂的“高尚做派”,特意也留了下來。
于管教一向和邱監獄長親近,見到領導沒走,他也樂顛顛地予以奉陪。
六個人加上老房,團團圍坐。
盡管其他人熱情相勸,老房卻奇怪的沒有喝酒,草草地吃了一口飯,囑咐張金鋼事后整理好餐具,老房便走了。
張金鋼討厭于管教,雖然在一邊侍候著,卻一聲不響,沒事的時候,躲得遠遠地,盡可能避免遭惹是非。
對于花熙然和蕭易這兩個人,張金鋼并不是太熟悉,不過,這兩個人的名字他卻總聽人提起。
尤其是花熙然,原是特種兵教官出身,拳腳功夫極為厲害,曾經參加過對東南亞鄰國的反擊戰,戰功彪炳。
另外,據說花熙然不僅自身的資本過硬,身后的背景更不簡單,好像和華夏國的四大家族還沾著關系。
在一旁侍候的時候,張金鋼特意多看了花熙然幾眼,感覺他長得確有幾分軍人的豪邁,不過神情卻顯得極為陰沉。
“小子,你叫什么名?”
花熙然顯得極為警惕,忽然注意到旁邊侍候的那個人,一聲不響,感覺有點奇怪,索性問了一句。
“他叫張金鋼,一個小殺人犯。”
于管教飛快地代替張金鋼回答。
張金鋼心里很不舒服,不過,處于這種場合,他只好忍耐。
“哦?就是那個用皮管子燉肉將郝仁打得遍體鱗傷的家伙!”花熙然重重地看了張金鋼一眼,神色間略微現出點驚奇。
邱斐也瞟了張金鋼一眼,神色有點復雜,卻沒有說什么。
“嗯,就是他!”
于管教予以了肯定,跟著來了精神,朝著張金鋼指手畫腳,吩咐道:“別像個木頭似的,快去弄點碳,火鍋都有些涼了。”
張金鋼面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轉身離開伙房餐廳。
然而,當他取了碳慢騰騰從伙房倉庫走出來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大巨大的黑影閃身進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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