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擋子彈
人質(zhì)找齊了,接下來就是談判了。
之前的那個談判專家舉著手,謹(jǐn)慎地向著銀行走來,口中還喊道:“我沒有攜帶武器,請讓我進去。”
劫匪老大使了個顏色,手下將門打開個縫隙,讓談判專家走了進來。
而角落的胖子劫匪,依舊在表情夸張地聽著江波和陳可可兩人的言論。
“你說,你是不是在騙我?”陳可可淚眼婆娑地說道,她之所以如此不顧一切地說出心中埋藏已久的想法,就是怕今天再不說,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江波苦笑道:“我沒有騙你,只是….”
“只是什么?怕負(fù)?”陳可可眼睛通紅地追問道。
江波組織了半天措辭,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長嘆一口氣后閉嘴不言。
“為什么不說話?”陳可可急聲道。
江波看了她一眼,語調(diào)惆悵道:“你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將來的生活注定就是Lang跡天涯,你跟著我不會幸福的。”
胖子劫匪張大嘴巴,忍不住插了一句,“兄弟,我怎么感覺你是盜取了我的臺詞呢?”
“閉嘴!”
陳可可和江波同時喝道。
那邊正劍拔弩張談判的人全部愣住了,然后,劫匪和警察一起看著一個紅衣漂亮女子聲嘶力竭地哭道:“你又不是我,怎么Zhīdào我不會幸福?你當(dāng)初答應(yīng)我,要養(yǎng)我的!”
江波尷尬地摸了摸腦袋,對著劫匪大哥道:“啊,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當(dāng)然不能繼續(xù)了,劫匪大哥提著槍走過來,又是一腳揣在胖子劫匪身上,喝道:“怎么回事?”
胖子劫匪欲哭無淚的說道:“大哥,不關(guān)我事啊,他們聊著聊著突然那個女人就哭了,一幅被拋棄的深閨怨婦模樣,我還正納悶著呢!”
陳可可這才想起現(xiàn)在正在劫匪手中呢,素來潑辣的她也不禁充滿了絕望,這下好了,惹到土匪頭子,不倒霉都難了。
土匪頭子果然拿著槍指著陳可可道:“活膩歪了吧?”
談判專家連忙說道:“請冷靜點,不要傷害人質(zhì)。”
土匪頭子轉(zhuǎn)手就是一槍。
沖!
雙管獵槍穿透力不強,但是力道很大。前一刻還衣著斯文的談判專家直接成了野人,還是帶血的野人。
“媽的,狗屁專家,磨嘰了半天都沒點實質(zhì)性的東西,真以為老子看不出來你們在拖延時間嗎?丟出去,讓他們換個利落的人進來!”
土匪頭子吹了吹槍口的青煙,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
胖子劫匪滿臉崇拜地應(yīng)了一聲,拖著在地上打滾的談判專家扔出了銀行,并且趾高氣昂耀武揚威地將大哥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警察一陣騷動,幾個領(lǐng)導(dǎo)人聚集在一起,展開了激烈而又緊張的討論。
銀行中,江波一臉媚笑地給劫匪大哥點上煙,賤笑道:“大哥,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了,您見諒,見諒。”
劫匪看著江波,抽了口煙道:“看你小子挺上路的,之前的事情就不計較了。乖乖做好人質(zhì)工作,不會把你和你表妹怎么樣的!”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江波一臉感激地說道。
其實憑借現(xiàn)在的站位,江波是有把握將劫匪一網(wǎng)打盡的。但那樣的話,他的實力勢必要暴漏,到時候警察那里不好交代,要Zhīdào,他可是個有案底的人。想要安穩(wěn)過日子,就得低調(diào)。
幾分鐘后,新的談判專家來了。
江波詫異地發(fā)現(xiàn),來人竟然是黃安安。
黃安安也發(fā)現(xiàn)了江波,微微一愣,不過她牢記著自己的任務(wù),神情馬上恢復(fù)正常了。
黃安安和劫匪展開了激烈的談判。
江波就作為人質(zhì),被槍口盯著腦袋,眼巴巴地看著黃安安。
黃安安表面上口齒清晰,口若懸河,但實際上對江波的目光異常地敏感。江波一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讓她恨不得要求匪徒先把這家伙給撕票了。
談判雖然激烈,但進展并不順利,雙方陷入了僵局,各持己見地站在原地不說話,默默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說服對方。
江波見無人說話,小心開口道:“黃警官……”
黃安安瞪了江波一眼,示意他注意場合,別說話。
江波咽了口唾沫,小聲道:“黃警官,那個,事后咱們能不能談一談,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解釋一下。”
黃安安差點氣瘋,這都是人命關(guān)天的時候了,你自己腦門上還頂著槍呢,竟然還要和我談,腦子有病吧!
土匪頭子倒是對著戲劇性的一幕有點興趣,追問是怎么回事?
腳步羞答答了半天,說是有一點感情方面的Wèntí。
胖子劫匪深深地震撼了,看著江波的目光也帶上了些許崇拜,沒想到今天終于見到小說中的種馬了,你看看,只是做個人質(zhì),就引出了和兩個大美女的情感糾紛,如果拉出去繞著HS市轉(zhuǎn)一圈,是不是能領(lǐng)著一個加強連的美女啊?!!
“這小子,遠沒有我?guī)洠y道是個富二代?”胖子劫匪摸著下巴,一臉深沉地揣測道。
黃安安氣的胸前一陣晃動,如果不是現(xiàn)在真的是人命關(guān)天,她早就大耳瓜子抽過去了。這個江波,是真的藝高人膽大,還是就一個愣頭青,不懂得生命重于泰山的道理。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天生就是壞事的。
胖子劫匪就是這樣的人,這哥們在揣測江波身份的時候,突然覺得后背癢癢,于是就用沒有拿槍的那只手撓癢癢。
但是癢癢的位置在最中央,胖子撓不到。
這種時候,當(dāng)然不好意思叫人來幫忙,胖子只好更加用力地去撓。
撓癢癢的手用力了,另一只手也慣性地加大了力氣。而那只手的食指,可就在扳機上放著呢。
于是,砰的一聲,槍響了。
槍口之前,可是指著江波腦袋的。
陳可可尖叫了一聲江波,就被人按著腦袋蹲了下去。
場面瞬間大亂。
銀行的人群嚇得站起來四處亂跑,劫匪頭子怒吼是誰開的槍,外面的警察也都是神色一凜,子彈上膛,只要上級一聲令下,就可以實施強行突破。
黃安安連忙沖門外揮舞手勢,示意警察別輕舉妄動。
但劫匪頭子卻是誤會了,還以為黃安安請求支援呢,咬牙一槍打了過去。
剛剛閃過子彈并順勢將陳可可按下去的江波還不來得及品味這驚魂的一幕,就在本能的驅(qū)使下跳了出去,口中大喝:“小心。”
子彈擊中江波的后背,強大的動作讓江波狠狠撞擊在黃安安身上,兩人抱成一團滾落在地。
外面的領(lǐng)導(dǎo)見場面混亂,劫匪竟然沖警察開槍,當(dāng)下也不敢怠慢,大喝道:“突擊!”
混雜著武警的警察風(fēng)馳電掣地沖進銀行,為首一個年輕人最為神勇,砰砰砰連開三槍,就有三個劫匪慘叫著倒下。
劫匪頭子對于江波這個壞自己事的家伙可謂是痛恨欲絕,秉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念頭,無視警察繳槍不殺的警示,槍口指著江波腦袋就要開槍。
突然,一道寒芒乍現(xiàn)。
劫匪頭子的手腕上多了把寒光四射的小刀,劫匪頭子慘叫一聲,手槍掉落,被撲上來的警察給制服。
黃安安抱著后背全是血的江波,急聲道:“你沒事吧?”
江波笑了笑,道:“關(guān)于那天的事情,我還是想解釋一下,其實我并沒有……”
話沒說完,就有個醫(yī)護人員拿個氧氣罩堵住了江波的嘴巴,然后就動作熟練地把一臉急切地江波抬走了。
“我靠,你們倒是讓我把話說完啊!”
上了就救護車的江波不甘地大聲道,可惜,無人鳥他。
警察控制現(xiàn)場后,之前那個大放異彩的年輕警察一把扶著黃安安,眼神急切地問道:“安安,你沒事吧?”
黃安安腦海中還回放著江波為他的一幕,對于男人的關(guān)心無動于衷。
“安安,你怎么來了?是不是受傷了?”年輕警察更加焦急了,滿臉都是心疼的模樣。
“啊,我沒事。”黃安安回過神來,接著問道:“對了,那個受槍傷的人質(zhì)呢?”
“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了。”年輕警察回答道。
黃安安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
“安安,你今天表現(xiàn)的真勇敢,事后肯定能得到嘉獎。”有點小俊俏的年輕警察說道,看著黃安安的眼神也帶著點不一樣的味道。
黃安安躲過對方的視線,沒有說話。不Zhīdào怎么了,自從那次和江波‘發(fā)生’關(guān)系后,她再看這個之前覺得順眼的家伙就一點熟悉的感覺也沒有了。特別是今天的事情發(fā)生后,黃安安滿腦子都想著去醫(yī)院看看江波如何了,對于眼前彬彬有禮的男子竟然感到了以前不曾有過的不耐煩。
說不清道不明心情復(fù)雜的黃安安來到現(xiàn)場,撿起那把散落在地上的匕首,不Zhīdào在想些什么。
江波住院了,還是之前曾經(jīng)來過的二院。
更巧的是,負(fù)責(zé)給他清理傷口的竟然是熟人,劉琳琳。那個上次錯把江波當(dāng)做腎虧患者的美麗護士。
江波還記得,自己當(dāng)初忽還悠說,自己是特工呢。
劉琳琳也認(rèn)出了江波,江波的后背被獵槍打中,雖然看起來嚇人,但傷口不深,連手術(shù)都不用,清理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劉琳琳一邊給江波清理傷口,一邊偷偷問道:“這次是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了?”
江波一愣,才明白對方真的把他當(dāng)成特工了。他也不好意思拆穿自己,就厚著臉皮說道:“秘密,不能泄露。”
劉琳琳哦了一聲,悄悄吐了吐舌頭,專心給江波療傷。
“挺傻的一個妞!”
江波笑呵呵地在心中給劉琳琳貼上了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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