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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陸政東對于離開安新也很是有些不舍,安新傾注了他太多的心血會汗水,就像是他藝術(shù)家最為滿意的作品一般。

  但在不舍,他也不能再安新呆一輩子,現(xiàn)在的趨勢是主官不可能在一地呆的時間太長了,因為呆得太久的副作用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安新市委書記不過是小小的驛站,誰在那位置上也不可能呆太久。

  現(xiàn)在安新如此景象,離開安新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他黨校學習還要幾個月才結(jié)束,但既然作出了決定,這件事就提上了議事日程……

  這天陸政東下了課,尤金忠已經(jīng)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見到陸政東,安俊義和尤金忠出來忙迎了上去。陸政東和身邊的林啟南笑著說了兩句。隨即和安俊義和尤金忠上了奧迪。

  三個人到了外面,陸政東問起了兩人要辦的事情,兩人一一作了匯報。陸政東又問起了安新的情況。?

  “別的倒沒什么。就是不知道從哪里刮來的一陣風,關(guān)于書記黨校學習結(jié)束后的去留問題,市里現(xiàn)在是……”

  安新現(xiàn)在流傳著兩個傳聞,一個是與市長羅浮黎有關(guān)的傳聞,一個是與陸書記有關(guān)的傳聞。傳聞不知是從何時何地開始的,總之傳聞傳播的范圍越來越廣,影響力越來越大。

  傳聞的內(nèi)容之一是說陸政東即將要調(diào)離安新了,可能要榮升為某省常務副省長,其二是羅浮黎最終獲得了中央和省委領(lǐng)導的信任與支持,將要取代陸政東成為安新市委書記。

  可以說這兩個傳聞都與陸政東有著直接或間接的關(guān)系。說有直接關(guān)系是因為傳說安新的工作將會有較大的變動。

  很多時候在黨校學習結(jié)束后就調(diào)任他地,這不是沒有先例,何況陸政東在安新干得確實很不錯,出色的完成了當初中央讓他到安新來的任務,因此這樣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對于普通機關(guān)工作人員來說,機關(guān)工作是單調(diào),枯燥乏味的。

  朝九晚五,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點卯上班,應卯下班,做著一些程式化的工作,雖然也忙,但真是無聊透頂。他們渴望著能有一些小道消息,緋聞秩事來調(diào)節(jié)和豐富自已的工作和生活,因此大家就對這兩條傳聞很感興趣,興致盎然。

  領(lǐng)導干部們雖然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今天這里開會作報告,明天那里視察調(diào)研,白天辛苦工作,晚上還要應酬交際,整天忙得連軸轉(zhuǎn),可是他們也和普通工作人員一樣十分關(guān)心陸政東的去留升降問題。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陸政東的職務變動對于他們來說或者是一個重大的機會,又或者是一個重大的損失。

  這樣的傳聞一出來就傳得越來越廣了,辦公室里,走廊里,甚至是衛(wèi)生間里都有人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大家苦心孤詣,一門心思的想要驗證傳聞的真實可靠性,迫不及待的打聽事情的最新進展情況。當然這些討論都刻意避開了相關(guān)領(lǐng)導。

  但傳聞已在市委市政府辦公大樓和市直機關(guān)單位里傳得沸沸揚揚,盡人皆知了。

  一般干部雖然對傳聞很感興趣,卻并不敢貿(mào)然來向陸政東探聽消息,求證傳聞的真實性,只有像他能旁敲側(cè)擊,婉轉(zhuǎn)的試探著,看看這事有幾成是真的。

  而陸書記遠在京城學習,市里主要的領(lǐng)導們其實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尤金忠也就把他拉來了,當然主要原因是他也不知道這股風因何而來,是不是有人別有用心,或者是為了試探各方的反應而放出的探空氣球,這樣的事情又不好在電話里講,也想當面把這些情況給陸書記匯報匯報,該如何做,還需要陸書記進一步示下。

  不管怎么樣,這件事應該不會完全是空穴來風,畢竟陸書記在安新也已經(jīng)幾年了,既然是重點培養(yǎng)對象,肯定就需要在不同的部門更多的歷練,一步一個腳印往上走。

  安俊義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幫不上任何忙,只能是靜靜的等待事情的結(jié)果,在心里暗暗為陸書記鼓勁加油,默默祈禱。更重要的是,在事情沒有明朗化之前,自已要保持緘默,不向任何人透露出自已的情感傾向,至少在表面上不讓任何人看出是什么,這可是一個關(guān)鍵性的問題,許多人就是沒有把握好這一原則,最后弄得自食其果,后悔莫及。

  在國際政治格局中,小國永遠只是大國手里的棋子;在政治生活中,小人物永遠是大人物手里的棋子。小人物的政治命運永遠操控在大人物的手中。這其中的道理是相通的。

  陸書記肯定不想在這個時候卷入其中,基于以上的處世原則,陸書記在這樣的事情上不輕易表態(tài)就完全可以理解了。事實上,安俊義覺得這方面還多虧了陸政東有意無意間的點撥和教導。

  但作為一個大型城市的市委書記要動,肯定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陸政東的職務變動將會引起連鎖反應,其中直接受影響的就是像他們這樣和陸政東走得近的人,從理論上來說,如果陸政東真的調(diào)動了,羅浮黎真的上去了,算是有得有失,有失,就是陸政東這顆大樹走了,他們可沒地方乘涼了,今后得要靠自己了。

  有得么他們也很有可能進一步,倆人盡管竭力按捺住自已激動的心情,但心里還是充滿了若有若無的期待和渴盼,興奮莫名。這倒并不是說他們倆人心理陰暗,有政治野心,但從政的人想追求進步也是人之常情。這就好像炒股的人希望自已的股票大漲,經(jīng)商的人希望自已財富雪球越滾越大,讀書的學生都希望自已能早日拿到學士碩士乃至博士學位證書,早日修成正果一樣,每一類人群都會有自已的追求和目標。得隴望蜀,永不滿足。

  陸政東慢悠悠的抽了幾口煙,見安、唐二人仍然恭敬的望著自已,等著自已說話,就笑著說:

  “那些編小道消息的人也真是神,可這沒影的事情也說得跟真的似的,而且居然還傳開了,還真是的,他們說我馬上就要調(diào)走,可是這樣的消息連我這個當事人自已也是第一次聽說,真是奇怪了,我只能告訴你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一個領(lǐng)導跟我談過話。”

  陸政東沉吟了一下道:

  “你們兩個估計要不了多久也會輪流到地廳班學習的,大家都是屬于佼佼者,到時候你就知道壓力有多大,哪有那么多閑工夫去考慮這些問題,而且組織上進行人事調(diào)整是從全局出發(fā),經(jīng)過綜合考慮,統(tǒng)籌協(xié)調(diào)的,這也是工作需要。這樣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一切聽從組織的安排吧。”

  陸政東說完微微一笑,安、唐二人也馬上跟著笑了起來,只是笑得有些夸張。

  陸政東的話半真半假,有關(guān)自已工作調(diào)動的傳聞到現(xiàn)在為止完全屬于空穴來風,捕風捉影。

  不過陸政東倒確實是從其他渠道聽到西部西源省的班子的一下信息,說是中央領(lǐng)導認為該省書記工作作風趨于保守,而且書記省長二人在工作思路上有著很大的分歧,兩個人的矛盾日益公開化,已經(jīng)對正常工作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正在考慮把兩人調(diào)開。

  據(jù)說上面有兩種方案,一種方案是把書記劉澄宇上調(diào)中央,由省長暫時兼任書記省長黨政一肩挑,稍晚一些時候再配備一位新任省長。

  西源省省長詹成玉才五十四歲,距離部級干部六十五歲退休還有將近十年,對于一個中高級領(lǐng)導干部來說,這正是奮發(fā)有為,拼搏進取的黃金年華,自然是雄心勃勃,躊躇滿志,不想錯過任何一次機會。有人說詹成玉在中央領(lǐng)導面前立下了軍令狀,近幾年擔任省長熟悉了解了經(jīng)濟工作,逐步進入了角色,如果再給自已幾年時間,自已一定能和廣大干部群眾團結(jié)一心,努力奮斗,使西源省的政治經(jīng)濟社會文化等各項工作取得突破性的進展……

  第二種方案是書記暫時不動,調(diào)任一位常務副省長,過渡一下?lián)问¢L,將省長調(diào)走。

  西源省的書記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政治生命已是屈指可數(shù)了。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省委書記絕對是一方諸侯,地方大員,位高權(quán)重,肯定也不想就這樣被人逼走,將來還有可能在政治道路上再上一個臺階,進入人大或者政協(xié)干一段時間再退休。

  雖然陸政東的第一選擇不是去西源,但是陸政東要說對去西源一點想法都沒有那也是假的,畢竟如果能夠從常務副省長到省長這也同樣是誘惑,雖然副省級干部與正省級干部僅半級之差,可是卻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從某種意義上說,也只有到了正部級,那才真正算得上搞政治,而從副部到正部這一步可不是那么好走的,何況眼下他還是很年輕,肯定還需要過渡一下。

  這兩種說法其實也就是一個結(jié)論:兩人都不想離開該省。

  兩個人都是具有政治抱負和雄心壯志的人,而這里是一個很好的政治平臺,兩個人都想在這個政治舞臺上施展自已的才能,實現(xiàn)自已的理想。二人明里暗里都加緊在活動,爭取對自身有利的結(jié)果。

  陸政東本來平常就經(jīng)常和劉振強保持聯(lián)系,現(xiàn)在更是在京城,如果自已的工作將要變動的話,最起碼劉振強會提前給自已透露一些口風的,可是劉振強卻從沒和自已提到過這些事情。

  兩會前后總是有一些干部要微調(diào),最近劉振強很忙,老不在京城,陸政東在京城還沒有和劉振強見上面,但旁敲側(cè)擊的探聽過這些事情,可是劉振強卻絲毫不露口風。陸政東理解劉振強的心情,劉振強平常給人的印象是一個沉穩(wěn)持重,頗有城府,做事謹慎的人,還沒有最后定調(diào)的事情他是絕不會四處張揚的。這說明西源省的兩人正處于博弈角逐的關(guān)鍵時刻,甚至這也是更高層的人事安排還在協(xié)商之中,最后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或者劉振強認為這時候插足進去的時機并不合適。

  陸政東平時煙癮不大,但在開動腦筋思考問題時煙就抽得多一些。他下意識的把手伸向桌子的芙蓉王煙盒,準備再續(xù)一根香煙,不過里面卻是沒有了,不知不覺間一盒芙蓉王就抽完了。

  安俊義和尤金忠趕緊掏出了自已口袋里的香煙盒,各抽出一支香煙遞向陸政東。

  “到部里辦事,買了這個,要不,我下去買……”

  陸政東看著他們手里的香煙,安俊義拿的是一包中華,尤金忠是極品黃鶴樓,大多數(shù)時候,香煙不僅是一種消費品,更多的是一種身份地位以及個人經(jīng)濟實力的象征。安新現(xiàn)在發(fā)展起來了,近年來個人消費卻有高檔,奢侈化的趨勢,抽名煙,喝名酒,穿名牌,開好車……

  當然,引領(lǐng)這股新興消費潮流的消費主體是政府公務員,國企領(lǐng)導,還有一些財大氣粗的私企老板。

  做為市委書記,陸政東完全有能力抽好煙。只要他卻就喜歡兩種煙,一種就是芙蓉王,一種是軍隊特供的煙。

  這純粹是一個個人愛好,芙蓉王口味醇和,多年來他已習慣了抽這種煙。

  但下面的人卻不會這么理解,認為他做為市委書記是要給干部們做好表率,以免奢侈之風更加泛濫。

  陸政東也樂得他們?nèi)绱苏J為,由儉及奢易,由奢及儉難,開了奢侈享樂的口子,再想整頓約束就難了,也算是一種上行下效吧。

  安俊義平常兜里總揣著一盒芙蓉王香煙,只要單獨和陸政東談工作時就掏出煙盒來放到桌上。煙酒不分家,兩個人也不分彼此,你一根我一根的接著抽。安俊義覺得這種氣氛很溫馨,自已和陸書記的心理距離也拉得更近了,心里暖暖的。

  抽著尤金忠的極品黃鶴樓香煙,陸政東輕松自如的和尤金忠開起了玩笑說:

  “今天沾金忠的光,我也開一回洋葷,抽一抽高檔煙。嗯,不錯,到底是名煙,味道就是不一樣。”

  尤金忠見陸政東說到煙的事情,于是笑著說:

  “陸書記我也不知道你這是在夸獎我還是批評我。我這人臉皮厚,就權(quán)當作你是在夸獎我吧。這樣也叫開洋渾?!書記大人你真是落伍了。上次我去省里開會,其他地市對的書記市長平常都抽這樣的煙,我敬他們煙人家都不稀得接,嫌掉價!具體是什么牌子的我就不說了。”

  尤金忠稍停了一下又覺得有必要再補充兩句:

  “不過陸書記你放心,我吃吃喝喝的都是為了工作和應酬,你太不和群了人家反而會說你古板,不近人情。不過我這個人有個底線,就是吃點喝點可以,但絕對不會往自已腰包里裝。”

  陸政東一邊抽著煙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著尤金忠,在心里感嘆著,尤金忠以前分管城市建設(shè)工作,手握大權(quán),后來當了常委副市長更是分管經(jīng)濟,經(jīng)常和一些企業(yè)老板,國企領(lǐng)導打交道,平日里到他辦公室或家里來的人不是來找他批項目就是來找他要貸款撥經(jīng)費。那些來求他辦事的人一個個出手闊綽,豪爽大方。你過于謹慎小心了,連煙酒都不抽點,喝點,人家反而說你小家子氣,沒有魄力。

  吃了喝了人家反而很高興,逢人就說某領(lǐng)導為人謙和,平易近人,不做作,送禮的人反倒像是自已撿了一個寶貝似的。反過來說你要是一本正經(jīng)的拒收人家的禮品,送禮的人反而一臉晦氣,背地里說這領(lǐng)導人太虛偽,假正經(jīng),裝模作樣,不好打交道。與其說是尤金忠主動追求高檔消費,倒不如說是某些投機鉆營的人給慣出來的毛病。

  能在他面前拿出這樣的煙,說明他心里沒鬼,沒敢收更重的禮,或者說是道行太深,連他都看不出來。

  其實陸政東平日里雖然抽煙喝酒,可是對煙酒卻并沒有多少研究,在他看來,所謂的名煙和自已抽的并沒有多大區(qū)別,他平日里看人家煞有介事的品評煙酒質(zhì)量,交流抽煙喝酒的心得體會,心里并不以為然。領(lǐng)導干部,平日里不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一味只在吃喝玩樂上下功夫,費心思,這樣的人不是酒囊飯袋,行尸走肉又是什么?!這樣的人說得好聽點是濫竽充數(shù),說得難聽點就是寄生蟲!

  陸政東并沒有對這方面的事情做過專門研究,他不知道政府部門的現(xiàn)狀,打破部委辦事,就算是好煙人家也不會定會理睬你,但你要是拿太次的煙,人家或許會以為你不尊重他。

  到省里市里同樣也是如此……

  三個人說了一會工作上的事情,陸政東看看時間不早了,也就起身道:

  “不要聽風就是雨,沒影的事情,你們回去了,這樣的消息自然也就煙消云散了。”

  安俊義和尤金忠也在揣摩著陸政東話里的意思,兩人很快就從陸政東話里還是品味出一些東西來,陸書記并、這話說得其實還是挺模糊的,動肯定是早晚的事情,但可能最近不會動,這他們心里就有底了……尤金忠先一步出門去安排了,安俊義心里卻是有些郁結(jié),陸政東就是最近不動,估計明年就要動,自己失去了一個良師益友,這對自己來說絕對是個重大的損失。安俊義感覺自己就像被人拋在了半路上,不知該何去何從。

  不由微微一嘆:

  “和書記一起工作是一件既愉快又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陸政東見到安俊義有些低沉,依依難舍的樣子,這種情感絕對是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不覺有些感動,于是寬慰說:

  “我們共事很愉快,千里搭長棚,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人生聚散離合,無非是個緣字,緣來則聚,緣盡則散,半點不能強求。如果有機會,再一起共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安俊義一聽也點點頭:

  “我隨時聽從召喚。”

  安俊義和尤金忠走之后,其他安新的人又紛至沓來,有的是來探風聲的,有的是來點卯的,無非是留一步余地。俗話說,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什么話都不能說死,他如此年輕,萬一就是調(diào)走了,也是高升,而且說不定某一天又會轉(zhuǎn)回貝湖,就算不轉(zhuǎn)回貝湖,那也是一條粗壯的大腿。

  這些人是官場上的那些迎來送往,應酬交際,其中又有多少真情實意呢,這樣的宴請和餞行就好像是公事公辦一樣,走個過場而已,乏味透了。還不如約三五個知交在一起談談心,大家坦誠相待,反而更加暢快。

  可陸政東越是煩什么就越是來什么,這不,這天周末,原來他在長灘工作時候的老領(lǐng)導周天放到了京城約請他一起聚一聚,周天放在安新對他是照顧有加,關(guān)系很不錯,現(xiàn)在終于也坐上了長灘市委書記的位置,陸政東自然是要見一見。但陸政東到了地方之后一看,除了周天放外還有另外一個中年男人,兩人正在對坐抽煙。屋子里煙霧繚繞,兩個人的臉都籠罩在煙霧里。

  周天放為倆人做介紹說:“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陸書記,很有魄力。這位是西源省政府副秘書長姚永年。”

  姚永年笑著道:

  “陸書記我認識,只是陸書記不認識我而已,我也在黨校學習,聽過陸書記的講課,可以說是受益匪淺,茅塞頓開。”

  陸政東一聽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微微一笑道:

  “姚秘書長太客氣了,那只能算是大家交流交流心得。”周天放笑瞇瞇的請陸政東坐下,雖然他曾經(jīng)是陸政東的老領(lǐng)導,但是現(xiàn)在倒了過來,陸政東的級別比他高,該有的規(guī)矩還是要有的,等陸政東坐下之后,周天放才坐下,姚永年等兩人坐下之后才,恭恭敬敬的面對著陸政東,笑著說:

  “我們西源的同志早就耳聞陸書記的大名,仰慕已久了。我們都知道現(xiàn)在安新可以說是在副省級城市中一枝獨秀,陸書記抓經(jīng)濟工作很有一套辦法,思路開闊,注重實干,而且很有魄力。”

  陸政東微笑著糾正說: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安新能夠有今天,前面的領(lǐng)導也是打下了很好的基礎(chǔ),就算是巧婦也要有米才能做飯,安新能夠有這么一點成績,主要還是靠大家團結(jié)一致,如果說我真是有什么功勞,那也就是起了一個穿針引線的作用吧。”

  周天放微微笑這,不由有些感嘆,陸政東現(xiàn)在是越來越修煉到家了,老成持重,任何時候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講話辦事一絲不茍,滴水不漏。這樣的人即時一時之間遇到些許挫折,也不過是暫時的,遲早有一天會重新奮起的。自己無論在為人還是為官方面,要向陸政東學習的地方太多了。

  陸政東也不禁有些感慨,俗話說人走茶涼,西源的詹成玉人還沒走,底下的人都各自找門路了,這就是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如果自己不是高升,恐怕也會是一般的待遇了。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不人走茶涼,后面來的領(lǐng)導該怎么辦?

  而且陸政東也不能說姚永年什么,不管怎么講,他有云家的關(guān)系,這肯定是占了很大的便宜,現(xiàn)在這種干部人事制度,要想在仕途上一路順暢,自已工作做得好是一方面,上面也要有欣賞你的領(lǐng)導,能夠在關(guān)鍵時刻為你說話。用老百姓的話講就是朝里有人好做官。這句話雖然過于直白了一些,也有庸俗化的意味,但是也不乏道理。會干的不如會說的,會說的不如會跑的。這些通俗淺顯的處世哲學都是人們的經(jīng)驗之談,是經(jīng)過實踐檢驗而且行之有效的方法。

  不過大家都是到了這個層次的明白人,穿針引線的周天放如此,姚永年也是如此,所以都閉口不談西源的事情,只是借這個機會認識一下而已,算是搭上了線……

  ※※※

  陸政東也終于找了個機會和劉振強見了一面,兩個人隱晦的談了一下現(xiàn)在高層的人事布局走向,然后陸政東慢慢就把話題往西源那邊引,劉振強慨嘆道。

  “西源的局面是比較微妙,想必你也聽說了吧?”

  陸政東笑了笑:

  “總不至于像潛東省的兩位主要領(lǐng)導鬧得不可開交吧?”

  劉振強一笑:

  “那倒不至于。不過也是讓人頭疼,西源的劉書記資格老,而詹呢,又自恃在經(jīng)濟上有一套,不怎么把劉書記放在眼里,而劉書記呢的反擊是,你詹成玉不是能搞經(jīng)濟嗎,可搞得有安新出色?于是向上面建議把你調(diào)到西源搞經(jīng)濟去……”

  陸政東一聽不由揶揄道:

  “敢情我這是躺著中槍了,難怪我躲進象牙塔里也清凈不下來,安新的,西源的紛紛找上門來,我說怎么回事呢,原來是有這么一出。”

  劉振強也是搖搖頭:

  “同時讓兩個搞經(jīng)濟的能手放在一快,那不但不會起到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反而會適得其反,劉書記這個建議上面也是心知肚明。”

  劉振強笑了笑道:

  “本來有一個老將坐鎮(zhèn)把握大方向,配備一個年富力強的省長,這也是一種很好的安排,但問題是提出這個的不是中央,這就成問題了。”

  劉振強說著搖搖頭:

  “是啊,西源的人事安排上的事情復雜的很,不到最后結(jié)果出爐誰都說不準會發(fā)生什么變化。你也知道最欣劉書記的是誰,可是這位領(lǐng)導馬上就到站了,所以這個時候是不好動,至于詹,也是為一些領(lǐng)導看重的人,可是詹卻沒有把他欣賞的領(lǐng)導善于審時度勢,通達權(quán)變,靈活性和原則性兼而有之的優(yōu)點學到,至剛者易折,至柔者至剛,這話是很有些道理的,詹估計也是先熬著吧……”

  陸政東明白劉振強話里的意思,劉振強的原則性很強,從他嘴里陸政東聽出了傾向性,他對劉書記的一些做法應該是持非常保留的態(tài)度的,劉振強能夠如此,說明劉澄宇也不是個好相處的。

  這陸政東倒是不太畏懼,畢竟劉澄宇一方是走下坡路,但如果他真參與到這場紛爭之中,原本和詹成玉一系關(guān)系并沒有什么直接沖突弄得事成水火不相容,那就難說了,畢竟詹成玉一方正逐漸在壯大,是得還是失就很難講了。

  劉振強見陸政東沉吟著,就笑著說:

  “政東,這些事情我們哪里說哪里了,你知我知就行了。”

  陸政東點點頭,他的來意劉振強肯定也是心知肚明,他應該是有過想去西源的想法的,陸政東知道劉振強這是明白無誤的告訴他某些信息,最好是不要去西源,對他來講,機會很多,犯不著去火中取栗,即便是要去,那也是要經(jīng)過多方的溝通協(xié)調(diào)。

  劉振強對自已很坦誠相待,這其實也多少抵消了他的一些失落感,陸政東粲然一笑說:

  “這些事情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情,我們也犯不著去操這個心。認真做好自已份內(nèi)的工作就行了。時間太晚了,部長你早點休息吧。我就不打攪了。”

  倆人握手道別……

  和劉振強談完話,這觸動了陸政東的心事,陸政東不可避免就想起雪玉、楊璐、品宣等人心里沉沉的,雪玉的任務不知道什么時候結(jié)束,陸政東曾經(jīng)是半開玩笑的說見她一面,比求見總理都還難。

  而自己呢?

  陸政東默默搖頭,說是有事業(yè)心,其實自己越來越熱衷于權(quán)力,近來漸漸忽略了她們的感受。尤其是品宣,自從來到京城。自己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過……

  陸政東想了想,決定下個周末去品宣那里……

  寬大的雙人床上,品宣正用力咬陸政東的脖子。她穿著性感的黑色蕾絲吊帶襪。紫色輕紗裹胸。雪白嬌嫩的嬌軀顯的異常妖艷。脖子上系著的那條圍巾又顯的那么誘惑。令尚在喘息的陸政東又激動起來。

  品宣很快察覺到絲襪美腿下陸政東的異常。輕咬陸政東脖子的貝齒松開。一翻身。從陸政東身上滾下。嬌嗔道:

  “你越來越變態(tài)了!”

  經(jīng)過他的開發(fā),品宣現(xiàn)在顯得性感嬌艷,誘人犯罪,彎腰的時候整片雪白嬌嫩的胸口就這樣毫無掩蓋的從開低胸的領(lǐng)口中展露在陸政東的眼前,眼眸此刻秋波蕩漾,嫵媚的眼神象隨時要勾引人似的,那口小嘴微微翹著,看得讓陸政東奮不已。

  陸政東就一陣好笑,品宣見他似乎有些眉頭不展,所以是曲意承歡?被陸政東拉到窗前夜沒有說什么,可她是想叫也不敢大聲呻吟,只能用鼻音代替哼哼的聲音,時而嬌喘連連地低呼:

  “混蛋……不要了……”

  可惜她的嬌聲抗議,聽在陸政東耳里都變成了誘惑的邀請。

  附在她的后背上,陸政東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下女人每一下顫抖,每一聲嬌啼,甚至她身體內(nèi)每一下敏感的抽搐都感覺到了。

  陸政東肆無忌憚,不停的親吻著品宣的脖子、耳垂,她也扭過頭來和他親吻著,不斷地刺激著他,鼓動著他的尖兵猛烈的沖刺著。

  陸政東拉著她的身體朝后退了幾步,讓她的雙手沒有著力的地方,品宣頓時雙腿無力,不住顫抖,眼見隨時便會倒下,無奈她只好雙手反過來抓摟著她的腰,好象把他背起來一般。

  這種特別的游戲,是陸政東無意中想到的。每次看到他不斷哀求的模樣,陸政東便格外興高采烈,而品宣則羞得無地自容,覺得這個樣子實在太過難堪,只是自己卻也控制不住。他的攻勢連綿,很快又讓品宣興奮得說不出話來。

  這一場黑夜里的風雨,當然以陸政東的徹底勝利而告終……

  品宣微閉著雙眸,長長的睫毛不住的抖動著,小嘴微微的喘息著。

  陸政東把嘴湊了過去,輕輕的吮吸著她的香唇:

  “謝謝你讓我這么胡鬧……”

  “流氓……”

  品宣不住的用嘴唇舔著我胸膛上的汗水,然后玉手不住地抓撓者:“雖然知道你這個人是一個流氓,但是我還是喜歡這樣……”

  陸政東看看時間都到下午了,不由問道:

  “你不是說你還有事嗎?”

  這個周末陸政東終于沒有約,自然就當然打電話去了品宣那里。從晚上折騰到天亮。

  “被折騰了一晚。我哪里起的了身?不去了……”

  而中午醒來后誰想經(jīng)過昨晚的幾次歡愛。陸政東卻是堅挺的很,她已經(jīng)是無力承歡里了,為了能盡快完成任務,在陸政東要求下用起了絲襪誘惑、等等羞人招數(shù)。也就難怪品宣撲在陸政東身上。狠狠咬他泄憤了。

  但他渾身實在是沒有力氣,雙臂實在抬不起來,所以連起床也只有無奈的任由陸政東摟在懷里。邊幫她穿衣服邊盡情輕薄……

  好不容易兩人才起了床,品宣穿了件雪白性感的寬肩帶衫春衫,緊裹的淺棕黃裙子,白色細高跟皮鞋,顯得雙腿極為修長誘惑,盤起的發(fā)髻女人味十足,舉手投足盡展萬千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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