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血戰(zhàn) 1
有時候,能暈過去,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喬四可以一暈了之,清醒的人可沒那么走運。面對大批的警察,郝瘸子一黨體內(nèi)的酒精,立馬變成汗珠,揮發(fā)了大半。警察畢竟就是警察,不管喬四一黨怎么猖狂,頂多也就消滅某些不長眼的,但滅不了頭頂那閃閃發(fā)亮的國徽。不過,郝瘸子等人都是慣犯,帶來的馬仔,也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和警察打了多少年交道,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短暫的愣神后,很快即恢復(fù)了平靜。
“小克帶人回去收拾東西,正光領(lǐng)著會開車的兄弟,去把車開過來,我和二哥把這些人拖住……”,黃庭利雙眸閃動著兇狠的光芒,面色不善。他從小和警察打交道,大風(fēng)大浪見多了,這點小陣勢,怎么可能震的住他。若不是考慮到這里不是自己老家哈爾濱,他都想直接開槍把這些人做了。
聽到了黃庭利的話,一眾馬仔,更不怕了。老大都沒當(dāng)回事,還讓小克回去收拾東西,他們怕什么啊。其實,這些馬仔剛才只是被突然出現(xiàn)的警察嚇了一跳,加之這里是廣州,不是他們?yōu)樗麨榈牡胤剑燥@得略有慌張,現(xiàn)在回過神來了,哪里還會在乎區(qū)區(qū)這么點警察。
“掏家伙,干死他們……”,郝瘸子脾氣最壞,掏出槍來就一頓亂射,也不管打中人沒有,其余馬仔見狀,紛紛效仿。不過,由于出來時比較倉促,所以大部分人身上沒有帶家伙。但這些火力,已經(jīng)足夠了。警方本來以為只是四個歹徒,也沒帶幾把槍,哪里想到會捅了馬蜂窩。這些人可不是他們能處理的,需要特警、武警、防暴警來解決。至于他們,維持下治安,多抓點出來賣的賺賺功績,偶爾抓點歹徒也就得了,這么高難度的工作,還是留給那些需要的人,他們就不搶了。是以,聽到了大面積的槍聲之后,這些警察不但沒有向前沖,反而迅速退后,找隱蔽地帶躲了起來。雙方一時僵持不下,警方奈何不了喬四一黨,而喬四一黨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見目的達到,也沒有得勢不饒人,進一步緊逼。雙方一直耗到小克把東西搬上車,才打破僵局。等喬四一黨跳上面包車揚長而去,警察才象征性的從后面沖了出來,開上幾槍,以顯示自己的勇猛,這樣也好跟上面交代,非是自己無能,實在是對方火力強大。現(xiàn)場一時只剩下暈頭轉(zhuǎn)向,還張大了嘴巴,摸不著頭腦的打工妹一黨人。悲哀的打工妹,無語問蒼天,滿腦袋只有一個問題:“救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喬四的傷勢并不重,只是流血過多,略顯蒼白。而通常,流血過多的人死亡,都是因為搶救不及時造成的。但喬四不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什么辦手續(xù)、交錢、排隊、從血庫調(diào)取血液等等步驟,根本不需要。沒有槍,只能靠錢來辦事,可有了槍,那錢不過就是一堆廢紙。至于說小診所有沒有血庫,這一點不用擔(dān)心,幾百條粗壯漢子,一點點血液還是很富裕的。
迷亂的一夜,在秒針分針的滴滴答答聲中,悄然度過。喬四的傷勢并不嚴重,輸了血,包扎了傷口,休息一夜也就醒了過來。沉悶的氣氛,一時彌漫在小診所內(nèi),大戰(zhàn)在即,李正光舊傷未愈,喬四又忽然遭到重創(chuàng),難免讓人士氣跌落。不過喬四畢竟就是喬四,能坐上一定位置的,都不是普通人,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這就像甭管好官貪官,其實都不簡單一樣。
“兄弟們,我喬四對不起大家。卑鄙的新疆幫,竟然派人暗殺我。雖然他們派的人,已經(jīng)被我殺了,但我也遭到了重創(chuàng)。新疆幫的目的達到了,我已經(jīng)無法在火拼中,和人交手。我尊重大家的意思,如果大家覺得火拼已經(jīng)沒有勝算,那我們就認輸回家,我到奶胖兄弟的墳頭磕頭認錯,請求他的原諒。如果大家咽不下這口氣,那我們就血戰(zhàn)到底,讓新疆幫看看,我們東北爺們不是孬種……”,喬四怎么受傷的,別人不知道,郝瘸子幾個把兄弟心里可清楚地很。可他們不會傻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說出不合時宜的話。這年頭誰真傻啊,多年的兄弟,怎么會不明了喬四的目的。
“四哥,我李正光這條命是你的,誰要當(dāng)孬種,我李正光第一個不饒他……”,群情激昂,哀兵必勝,剛還跌落的士氣,被喬四一番無中生有的胡編亂造,徹底調(diào)動了起來。李正光作為喬四的直系馬仔,頗為懂得如何表現(xiàn),他知道,這時候一定要搶著表態(tài),這樣才能全力配合喬四的講話。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附和。中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一人成龍,兩人成蟲,幾百號人被日軍十人小分隊壓著走上一兩里路,都沒人敢反抗,像群羔羊一樣,乖乖被人趕下萬人坑等著活埋。但是,只有一個帶頭的,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懦弱的羔羊,立馬會變成一頭雄獅。喬四一黨,當(dāng)然不是什么羔羊,他們是狼,一群兇狠的惡狼。而一群惡狼要是有帶頭的,天都能捅破。
“好,我喬四謝謝大家,這杯酒,是我敬大家的,一天后,我們和新疆幫一決高下,不死不休……”。喬四邊說,邊拿起了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后把酒杯狠狠摔到地上,以示自己的決心,演戲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假戲真做。其實,所謂的政客,也是一群表演藝術(shù)家。當(dāng)然,中國的例外,因為他們不需要拉什么所謂的選票,不需要演講討好百姓,自己內(nèi)定一下,走個形式,讓所謂的人大代表投下票就好了。該是誰上任就是誰上任,早定好了,根本就沒有什么投票選舉這一說,若是自由投票,鬼才相信每次都會這么巧合,連個票數(shù)相近的競爭都沒。
殘陽如血,廣州建國以來,最血腥的火拼,終于將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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