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塵封的506教室
506教室。
位于教學(xué)樓五樓六號,右側(cè)走廊最里間。
十一年前,這里曾是初一六班的教室,曾有三十名莘莘學(xué)子在這里寒窗苦讀。
只可惜。這一切都毀于那一夜的那場大火,那場帶著深深怨氣的大火。
班主任方梅死了,班上的三十個學(xué)生也死了,現(xiàn)場慘不忍睹。
自從初一六班發(fā)生這樣的慘劇之后,校方不僅去掉了初一六班這個稱號,而且嚴密封鎖了506教室。
十一年過去,這里早就不是教室。而是成為了一間堆放雜物和廢品的雜物間。
當(dāng)我們走進506教室的時候,一股陰風(fēng)撲面而來,令人不寒而栗。
教室里顯得格外破敗和荒涼。更是平添了一種陰邪的氣息。
這里完全成為了雜物間,教室里堆放著破爛的桌椅;上面鋪滿了厚厚的灰塵;燈管也壞了,滋滋閃爍兩下便熄滅了;墻上貼著已經(jīng)泛黃的標語,標語上面掛著蛛網(wǎng),有蜘蛛爬來爬去;窗戶上掛著厚厚的深藍色窗簾。窗簾拉得緊緊的,即使是在大白天,教室里也顯得陰暗無比,沒有一絲陽光投射進來;感覺陰氣森森,濃郁的令人窒息。
火災(zāi)過后,教室的墻壁雖然重新粉刷過。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還是能看見墻壁原本的模樣,墻面上一片焦黑,墻體被火焰烤得通紅。
幸好我們提起準備了兩支小手電。手電的慘白色光束在教室里晃來晃去,晃得人心里發(fā)毛。
教室里一片死寂,霉味兒有些嗆人。
那些發(fā)黃的標語,破爛的桌椅,還有斑駁的墻壁,仿佛都在訴說著過往的蒼涼。
十一年前的那一場災(zāi)難,在這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跡,無論過去多少歲月,都不會抹去。
從進入506教室的第一步開始,我就覺得這里非常不對勁。
具體怎樣不對勁我說不出來,這是一種感覺,反正我的感覺就是這里陰氣逼人。
外面明明艷陽高照,但是走進506教室卻像是走進了一座冰窖里面,冷的甚至讓人感覺到哆嗦。
教室里陰郁的可怕,我們舉著小手電分頭散開。
明明是一間非常熟悉的教室,卻像是踏入某個要命的禁區(qū),誰也不敢放松警惕。
沒有人說話,空氣變得很沉重,仿佛連呼吸都感覺到吃力。
壓抑。
無形的壓抑。
這是506教室給人最大的感觸,最可怕的是,在這種壓抑中,竟然帶著強烈的死亡氣息。
當(dāng)我們走到講桌前面的時候,我們赫然發(fā)現(xiàn),講臺上面竟然有一張已經(jīng)撕爛的黃符。
黃符只剩下一半,紙張暗淡,像是上了年生的產(chǎn)物。
講桌上面怎么會貼著一張黃符呢?
是誰留下了這張黃符?
黃符的作用又是什么呢?
在這個陰森悚然的教室里面,一切可疑的元素都能刺激我們的心臟。
讓我們更加大跌眼鏡的是,在講桌上面,竟然還扔下一條白色的小內(nèi)褲。
從樣式來看,應(yīng)該是少女所穿的內(nèi)褲。
這條內(nèi)褲是誰的?
看上去很新,上面的灰塵也不多,應(yīng)該是最近的產(chǎn)物。
大熊拎起內(nèi)褲看了看:“這不是女人的內(nèi)褲嗎?”
張夢雪說:“之前小蕊和張偉來過這里,這是不是小蕊的內(nèi)褲?”
大熊點點頭:“很有可能!”
話音未落,像是想起了什么,頓時臉色一白,趕緊把那條內(nèi)褲丟回原處。
小蕊已經(jīng)死了,如果這條內(nèi)褲真是小蕊的,就算再怎么可愛,那也算是不祥之物了。
大熊連連搖頭,嘴里念叨:“可惜了!可惜了!”
我不明白大熊這句可惜了包含了幾個意思,反正肯定是特猥瑣下流的想法。
講桌上貼著一張撕爛的黃符,還扔著一條小女生的花內(nèi)褲,一幅畫面自動在我的眼前浮現(xiàn):張偉和小蕊來到這間塵封的教室,兩人相擁在一起,可能激烈的熱吻,情到濃處張偉將小蕊推倒在講桌上面,無意中撕掉了黃符,與此同時,張偉褪下了小蕊的貼身小褲褲……
小褲褲是小蕊的,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原本貼在講桌上的那張黃符。
外行或許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我能看出一點端倪,黃符上面的朱砂符咒,明顯是用來驅(qū)邪鎮(zhèn)魔的,而且符咒非常復(fù)雜,我一時半會兒也看不明白,應(yīng)該是某位高人留下的手筆。
教室里怎么會留下黃符?
究竟是什么原因讓某位高人留下這張黃符呢?
這會不會就是所有詭異事情的關(guān)鍵所在呢?
蚊子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那張黃符,輕輕摩挲著黃符,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這時候,全封閉的教室里面突然無故掛起一陣陰風(fēng),將那剩下的半張黃符也刮掉了。黃符在空中飄蕩了兩下,啪地被陰風(fēng)拍在黑板上面。休肝他扛。
我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黑板看去,只見黑板上寫著幾列粉筆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qū)懮先サ。仔細一看,竟然又是那首王之渙的《登鸛雀樓》。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古詩?!
我猛然一怔,又見古詩?!
當(dāng)初小蕊跳樓自殺和張偉上吊自殺的時候,他們都曾吟誦過這首古詩,這首古詩究竟藏著什么奧秘,為什么他們在臨死之前都會吟誦起這首古詩呢?
在這光線昏暗的教室里面,乍然見過這首要命的古詩,心中還是泛起一絲陰冷的寒意。
就在我們看著黑板發(fā)愣的時候,教室里突然傳來桌椅移動的聲音,吱呀!
蚊子回過頭來:“誰在搬動桌椅?”
眾人你盯盯我,我看看你,一副茫然神色。
我們誰也沒有動過,但是教室里卻傳來移動桌椅的聲音,這他娘的是大白天見鬼了嗎?
我們又巡查了一圈,除了感覺分外陰冷和壓抑之外,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在這間教室待久了,心里總是毛聳聳的,于是我招呼著大家離開。
就在我們向教室門口走去的時候,忽聽咔嚓一聲脆響,教室的前后大門竟然莫名其妙地反鎖上了,我們一下子就愣住了!
教室里靜悄悄的,我們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很沉重,跟扯風(fēng)箱似的,呼哧!呼哧!
大熊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外面……外面有人嗎?”
蓋倫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草!難道你沒看見嗎?教室門……教室門是自己關(guān)閉反鎖的……”
我心中咯噔一下,看樣子有東西不要我們出去啊!
我轉(zhuǎn)頭看向蚊子,只見蚊子面沉如水,并沒有顯得過多的慌亂,他對這樣的突發(fā)情況仿佛了然于胸。
林星嚇得臉色蒼白:“我就說過不該來吧,你們偏不信,這下好啦,中邪了吧?我們都出不去了,我們都得死在這里!我們都得死在這里!”
林星捂著耳朵,聲音尖銳,脆弱的神經(jīng)再也經(jīng)受不起這樣的刺激,開始胡言亂語起來,有種失心瘋的感覺。
我讓大熊和焦皮攙扶著林星,快步往教室門口跑去。
大熊拉了拉門把,發(fā)現(xiàn)門把確實被反鎖了,怎么都打不開。
大熊用蠻力使勁拉扯了好幾下,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大熊退后兩步,臉露頹然之色:“這門打不開呀,我們……我們出不去了!”
我日你個仙人板板,難道我們就這樣輕易著了道兒嗎?難道我們真的就走不出去了嗎?
我們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任誰都知道,我們肯定是被不干凈的東西盯上了。
突然,就聽張夢雪一聲尖叫,回身指著教室后面墻上的那塊黑板,澀聲叫道:“看……你們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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