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床下泥臺
蘇溪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看見我們后,她用手撐在床上想坐起來。我趕緊上前去,讓她別動,好好休息。
“學長,安安呢?”蘇溪看著我問。滿臉憂色。
“她和你一樣昏迷了,校醫院沒法同時搶救你們兩個人。她就被送到了外面的醫院。”劉勁馬上搶著回答了。
蘇溪聽了。皺著的眉頭才松開了些。
“你們進廁所后發生了什么事?”劉勁問了一句。
“本來我都走出來了,安安說她肚子有些痛。讓我等她一下。我就站在她的蹲外等著,這時學長還與我說話了的。過了一會,安安說她那里沒紙了讓我到旁邊子里幫她拿紙,我記得我走到了靠里面的子,后面的事就記不得了。”蘇溪回答說。
“你說是顧安安讓你幫她拿紙的?”我問了句。
“是啊。”
當時我一直站在外面,我記得很清楚,廁所里很安靜,并沒有人說話。如此看來,那個聲音應該是女鬼發出來的,她只讓蘇溪能聽見,外面的我是聽不見的。
女鬼的主要目的就是讓顧安安跳樓而亡,她定是想支開蘇溪。
考慮到蘇溪的狀態,我沒有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我倆與蘇溪隨意說了會話,蘇溪的身體有些虛弱,我們讓她早點休息,蘇溪說她不放心顧安安,劉勁聽了,就說出去給她們輔導員打電話問問情況。
劉勁回來后,說顧安安剛才也醒了,只不過比蘇溪還要虛弱,醒了十來分鐘就睡了,醫生說她要三五天才能恢復過來。蘇溪聽到顧安安已經醒了,這才放心地閉上了眼。
她剛睡,護士就到急診室讓我們推著蘇溪去病房。
安頓好后,劉勁示意我到病房外去。在走廊里,劉勁再次問起了我事情經過,我這會的情緒好了些,就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這事不能怪你,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的,可以說是防不勝防。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好好分析一下吧。”劉勁聽后勸解著我說。
關于那個女鬼的身份,根據她與米嘉相似的外貌,以及手是斷的這兩個特征,我倆達成了一致,斷定她就是奸殺案的受害人。
“那女孩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問劉勁。說起來這案子也算是與整個事件息息相關了,我卻連她名字都不知道。
“林雨。”
“林雨附身在顧安安身上,墜樓前說的那句話,你覺得是指的誰?”其實我問這話時,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那話是對顧安安說的,話里的‘他’指陳豐吧。”劉勁黯然地說。
沒錯,當日馬小逸向我問起過陳豐,顧安安制止了她說下去。林雨是上過陳豐的身的,也算是侵入了陳豐的記憶,所以她認得顧安安,也就說出了那句話。
只是,我們知道,事情不可能是這么簡單,首先,蔡涵明明說過,林雨是被他們超度了的,那為何會重新出現?還有,如果林雨只是單純的把對陳豐的恨進一步轉移到顧安安身上,那為何要殺陳玲與馬小逸?
最后,聯系上何志遠關于紅衣厲鬼的說法,我倆得出結論,林雨應該是被人養成了厲鬼,目的就是對付蘇溪寢室的人,而顧安安只是碰巧是陳豐暗戀的那個女孩子而已。
說到我在過道里看到的那個人影,劉勁分析說,有可能那就是把紅布袋放進馬小逸水瓶的人,也就是幕后的策劃者,只可惜當時我無暇去追他。
這時劉勁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沉著臉接完了電話。
“顧安安已經連夜被殯儀館拉走了,她上衣口袋里同樣有一個紅色的布袋。這事一出,蘇溪她們院長鐵定下課了,你們校長也有可能受到牽連,其實說實話,他們也算是受害者了。”劉勁搖著頭說。
蘇溪在醫院休息了兩天,這期間我一直陪著她,她的輔導員和院長都來看望了她,但都沒有告訴她顧安安的事。米嘉得知這事后,也來病房里看了蘇溪,陪她說話,讓她早點康復。
第二天下午,蘇溪出院,劉勁趕了過來。出了校門,蘇溪問我們顧安安在哪家醫院,她要去看顧安安。我與劉勁對視一眼,先讓她回家歇息一會再說。
蘇溪這兩天恢復得還不錯,因為我們一直瞞著她顧安安的事,她情緒也算穩定。進屋后,我們三人都坐了下來。盡節大號。
根據之前我與劉勁商量好的,由他來告訴蘇溪整件事的經過。劉勁盡量用平緩的語氣講了出來,可蘇溪聽到顧安安墜樓那里時,還是大聲叫著“不”字站了起來。
劉勁讓她冷靜一些,蘇溪就用雙手捂住耳朵,不停地說著:“我不聽,我不聽,安安不會有事的。”
她雖然這么說,可眼中的淚水已經流了下來。
我看著她的樣子,走了過去,想把她的手拿下來。
“不要……”蘇溪往后退著說。
蘇溪的樣子讓我很難受,卻也讓我有些意外,畢竟蘇婆離去的時候,她的反應都沒有這樣的大。那段時間她只是會常常躲在房間里哭,而不會當著外人的面這樣激動。
“蘇溪,你聽我說。”我試著去勸她。
這時蘇溪卻一下子蹲了下去,就開始哭了起來,身子不停地顫抖著。
我讓她發泄了幾分鐘,她一直沒有停,我擔心她傷著身子,就走過去,把她扶了起來,讓她別太難過。
我剛扶起了她,她就一下趴在了我肩膀上,然后抽泣著說:“學長,婆婆走了,我沒有了親人,現在安安她們也走了,我連個可以說話的朋友都沒了……”
蘇溪的話觸動到了我,難怪她如此的悲傷,她從小與蘇婆相依為命,到了大學后,三個室友算是她最好的朋友,現在這些人都接連離她而去,特別是顧安安,作為她最好的朋友,她的離去算是徹底擊垮了蘇溪。
我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用沙啞的聲音說著:“你還有我。”
蘇溪在我肩膀上哭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我的衣服都被她的眼淚浸濕了。
那天晚上,劉勁仍然與我睡在一間屋里,我有些擔心蘇溪,連房間門都沒有關,這樣可以更清晰地聽到蘇溪房間那邊的動靜。開始的時候,蘇溪房間里不時傳來抽泣聲,到了一點過后,小白的叫聲傳來,似在安慰著蘇溪,又過了一陣,房間里什么聲音都沒有了,我與劉勁才放心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蘇溪見著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學長,你們離我遠點吧,我怕我會害了你們。”
蘇溪說這話時,滿臉的認真,眼中噙著淚花。我心中一痛,馬上說:“你說啥呢,與你無關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她們都是因為我死的,如果她們不是我的室友,就不會出事。”蘇溪哽咽著說。
“你別這么想,這事怪我,都是我沒照看好你們。”
“你倆都別自責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很明顯了,你們都不是普通人,事情都是針對你們來的,昨天拐子哥給我打電話說他已經和吳兵大師聯系好了,今天下午我們就過去找他,我想他會告訴我們一些事情的。”劉勁插話說著。
下午要去文殊院,上午我們也就沒去學校。我與劉勁在房間里,又提起了顧安安的事,劉勁說那女鬼應該一直在顧安安體內,只是沒有發作而已,他奇怪的是為何在蘇家住了幾晚都沒事,剛離開蘇家就出了問題。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我之前的一個猜測,我覺得蘇家一定是被蘇婆放了什么東西或是布了什么陣法。
我正要說話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了,我警惕地看了過去。
劉勁走到房門后,警惕地問是誰,外面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該交房租了。”
“是房東。”這時蘇溪從房間里走出來對我們說道。
劉勁趕緊打開了門,我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蘇溪讓她等一下,然后就回了房間,這時我問那女人,房租是多少錢,她告訴我,房租每月一百,她一個季度來收一次,每次三百。
我聽了馬上就去摸錢包,拿出來一看里面只有一百多,旁邊的劉勁馬上掏了三百元遞給女人。蘇溪從房間里出來看到這一幕,忙著上前制止,讓女人別收劉勁的錢。
“就收我的,他倆還都是學生,哪有什么錢。”劉勁強行把錢塞到了女人手里。
“姑娘,你婆婆呢?”那女人收下錢后,關心地問了一句。
“婆婆,她,她走了。”這女人提到蘇溪的傷心事,蘇溪低下了頭。
聽了這話,女人愣住了,過了會,她從手里抽出了一百元還給劉勁,并對蘇溪說,以后每個季度的房租她只收兩百就好了,還讓蘇溪堅強一些。
女人離開時,我想起剛才我與劉勁正在討論的話題,就叫住了她,她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我。
“麻煩你進來一下。”我說了這話就直接往蘇溪房間走去,他們三人都跟了過來。
進屋后,我指著床問房東知不知道下面用水泥碼了一個臺子。
“什么臺子?”女人滿臉疑惑地問我。
她的回答讓我的心跳猛然加快了,我就讓劉勁幫著我一起把床往外面移動了一米,露出了下面的水泥臺子。,看書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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