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做何解?
無憂很認真的依照曉丫之言,規規矩矩的做月子,該睡時睡,該吃時吃,只是——雙手,始終無法擁抱自己的孩子。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和孩子的存在。
孩子很乖,幾乎都聽不到他的哭聲,喂養的奶水也都是奶娘供給的。她的身體狀況似乎極為不理想,想要親自喂養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個月后,她終于可以自行下地了,然后——她迫不及待的上前,“夫君,我想抱抱孩子”。
許久之后——
當無憂以為其實她面前根本就沒有人時,懷里,塞進一團軟綿綿的物體,她心中一喜,眉兒輕揚,斂了一個月的唇角,也揚得高高,無神的雙眼,亦似閃著動人的光閃。
懷里抱著的,是她的孩子。
她微微顫抖著雙手,細心的托著他,然后,輕輕的探向他——從他的頭,小臉,和小手小腳,細細嫩嫩的觸感讓她的心滿懷著激蕩。
這是她的孩子啊!
多么神奇,多么令人驚喜,他的體內,流著她的血。
“衣兒——”她的兒子,是他取的名,名喚風修衣。
她不曾過問他為什么取這樣的名字。
滿心的喜悅,只是懷中的小生命。
喚什么,已經不重要。
“牙牙——”
細細輕喃聲伴隨著一陣乳臭味直沖無憂的鼻端,她沒有皺眉,反而笑開了,這就是孩子的味兒。
她期待著懷中的小人兒,從這么一丁點大,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成長,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她無比感懷的低下頭,額抵上懷中小人兒粉嫩的額前,柔柔的觸感,是生命的相依。他還活著,好生生的活著。不曾因為風家長輩的陰謀而胎死腹中。不是有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嗎?
她相信自己的孩子,以后一定是個大福大貴之人。
為人母的驕傲之心起,笑,更開懷。
“小姐,你先吃點東西吧”
曉丫進了內寢,輕聲喚著,深怕驚動了她們母子。
無憂搖了搖頭。
身上散發出的光輝是全然的有子萬事足,現下,她是吃不下任何東西。
“先放著——”
話才出口,懷中驀然一輕,所有的溫度和重量都消失不見了。無憂驚恐的抬起頭,瞪大的無神的大眼。
“孩子——”。
一旁立著的風步雍,抱回她懷中的兒子,深不見底的黑眸斜睨了她一眼,“先吃東西再說”。
然后,他抱著風修衣出了內寢。
一切似乎發生的太快,無憂還未從擁有孩子的喜悅中回過神來,懷中的孩子已經被他抱走。唇,輕輕嚅動著,似難開口。
為什么——
這一個月來,他都不準她碰一下自己的兒子?
這一個月來,她的身體已經好到足以疼惜擁抱自己的兒子,他為何不許?
她是孩子的母親不是嗎?
母子天性,他怎么可以這么任意妄為的剝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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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
無憂自生產之后,首度踏出了內寢,來到外室。
坐在桌前。
對面,是風步雍,方天和東方起還有曉丫立在一旁。通常若不是用膳時間,他們三人寧愿站著也不愿和風步雍同坐。
并不是說站比坐好。
而是,實在是沒有那個膽和狂風堡的第一把手平起平坐。
無憂心里,仔細尋思了這些日子里所發生的事兒,從她搬進石屋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已經妥協了。
到她順利的生下孩子。
如今,她已經順利的生下了孩子,他的改變是不是又要恢復原樣。打算只要孩子,不再要她。
畢竟,娶她的唯一用處,就是為他生下孩子。
“夫君——我能說幾句話嗎?”。
風步雍無語。
無憂已經心以為常。
“為什么這么長的時間,你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衣兒,他也是我的兒子啊,是我懷胎十月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來的。他的身體里雖然流著你的血,可同時也流著我的血。父子天性,母子依舊有天性,就算我眼瞎無力,但是,我相信母親的本能不會缺少,沒有人會比我更能照顧好自己的兒子。可是——”語斷,似憂怨。無神的美麗雙眸微微抬起,然后斂下,“能告訴我到底是為什么嗎?”。
她想知道,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想知道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風步雍的神情未變,雙眸至始至終只看著懷里的風修衣,壓根就沒有瞧上無憂一眼。傷痕滿布的丑陋臉孔平板的激不起一絲風浪。
許久之后,他才抬起眼。
黑眸之中,含著一抹深意。
“你累了”。
你累了?
無憂錯鄂的張大了嘴,這算是什么答案?她哪里累了?就算生產當天她真的累了好了,可是,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她早就好得不得了。
就算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可以到處蹦蹦跳跳,至少抱個孩子下個床不是問題吧。
唇兒僵了好一會,他簡單的三個人,讓人暇想不斷。
他是不是心疼她累著了才會不讓她抱著孩子。
聽曉丫說過,這些天里,除了奶娘喂奶之外,其余時間,孩子都在他的懷抱里。
他會是個慈父?
狂風堡的堡主風步雍——
破邪毒尊風步雍——
會是個慈父?
真是讓人難以想像。
無憂張了張唇,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是這個意思吧——
無言的同時,她只希望自己沒有意會錯他所表達的意思。
希望他會因為孩子而軟了心,暖了情。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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