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傾心
鳳一一進(jìn)入寬敞的大廳,發(fā)現(xiàn)上好的紫檀木上雕刻著精致的龍紋的上座空著,兩旁倒有四、五個人正座在椅子上,喝茶聊天。這廳內(nèi)的家具皆花梨紫檀所制,古玩滿架,盆景應(yīng)景,很是雅致。
喧嘩的大廳,因?yàn)樗牡絹恚鋈混o了下來。看來,沒有人想到來得會是鳳一一這般的風(fēng)華絕代、人材風(fēng)流的人兒。
每個人都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她的絕俗豐采,夸張者甚至掉了手中的白玉茶盞。
場面似乎有點(diǎn),嗯,好笑!
真的,鳳一一真的不想笑的,可是,這表情呆呆的幾個人就是取悅了她,她強(qiáng)忍著笑意,低下頭,勾著嘴角——暗廳。
“小李子,接來了?”問話的人,聲音有著天生的威嚴(yán)與尊貴,使得人不得不臣服。
“回皇上的話,接來了!”小李子躬身答話,畢恭畢敬。
“哪府的?”
“回皇上的話,是逍遙王鳳大天府上的小王爺!”
“朕怎么不記得曾有人舉薦過鳳府的人?”他眼眸深沉,“不過,鳳府這幾年財勢發(fā)展迅速,的確不容小覷。如能忠心于朕,為朕所用,倒也是件好事!”
“皇上圣明!”小李子趕緊把馬屁拍上。
“你的結(jié)論如何?”他問得意味深長。
主子會把這種招攬人才的大事向他詢問,說明沒把他當(dāng)外人。小李子受寵若驚,感動得幾乎落淚。
“據(jù)奴才薄見,能否用得上倒是其次,人材倒是一等一的好!”
“人材?!”他嗤之以鼻。
見慣了絕世美女的圣眼,看那些絕美的皮相早就看麻木了。
本來他打算由那幾位他得力的臣子看過再說,現(xiàn)在,他信步走到暗廳與大廳之間預(yù)留的暗眼:
“朕倒是要看看如何的人材才叫一等一的好——”
他剩下的話已經(jīng)無法說出口。他,同大廳內(nèi)的人一樣,也看傻了眼!
瞠目結(jié)舌,如同被點(diǎn)穴一般。從暗眼的角度剛好把廳上的鳳一一看個一清二楚,他湊眼過去,正巧是她低頭,輕勾唇角之時。龍御尊只覺整個明亮的大廳都在瞬間暗淡下來,四周寂靜空蕩,所有的光華全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她那妖艷如櫻花的嘴唇有著說不出的邪魅,足以蠱惑眾生。
回眸一笑百媚生。
傾國傾城傾帝王。
不,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她,仍是不恰當(dāng)?shù)模男懊乐袔е溗奈兜馈?br />
她美得簡直禍國殃民!
龍御尊只覺世間的一切,都被她嘴角的一個淡笑所掩蓋住了。
忽然,世上只剩下個他和她——
一想到她蠱惑人心的邪笑,可能也被廳內(nèi)的另幾個人看到,無情的帝王一向冷硬淡漠的心不由得燒起濃濃的烈火,恨不得立刻剮去他們的雙目,完全忘記了他們剛剛還是他最得力的臣子。
他的眼眸深沉,執(zhí)著。充滿了對眼前人兒的占有欲。
他要“他”!不顧一切的要“他”!
現(xiàn)在,他才真正明白了,為何他會對后宮里的諸美人興趣缺缺,原來,他要的人兒,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而“他”甚至不是個女子!
那又如何?
年輕的帝王笑得坦然而霸道,整個天下都是他的,管她是男是女,都得乖乖的囚入他的金絲籠。
一生一世。
不會容易的!看著“他”唇角勾著的那抹邪笑,不知怎的,龍御尊如此肯定著。
或者,他一眼就看穿了“他”向往自由的天性:這是個渴望天空的“男子”,不會輕易臣服!
而他不介意親手折斷“他”的“翅膀”!“小李子!”他沉聲下旨。
“奴才在!”
看到主子眼中閃閃烈焰,機(jī)靈的小李子忽然有了極不好的預(yù)感:自個兒可能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鳳小王爺這般的仙姿玉骨,主子他不會是對“他”——
在宮中這么多年,他小李子也曾聽聞過某某王公貴胄府中,養(yǎng)著相貌清秀的男子,以便滿足自個兒,嗯,與眾不同的欲望。性好男色本身也不算有錯,錯的是這人萬萬不該是他英明神武的主子!
身為一名帝王,是沒有任性的資格的,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動搖國之根基。主子貴為天子,怎可惹上這般污穢丑聞?!
如果真發(fā)生了這樣的皇宮丑聞,他小李子這條賤命縱是死千遍萬遍,也不足以彌補(bǔ)啊!
“宣‘他’覲見!”龍御尊并沒有察覺身邊小太監(jiān)的內(nèi)心斗爭。或者說,此刻他的心中,除了“他”容不下任何別的!
“皇上——”
小李子正欲說點(diǎn)什么,卻被他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全數(shù)收回。
伴君如伴虎啊。主子的命令容不得半點(diǎn)質(zhì)疑推搪!
嗚,好可怕!他小李子區(qū)區(qū)一介宦官,還,還是不要充當(dāng)什么忠臣,上什么諫言了吧!
“遵命!”
他乖乖的替主子傳旨去也!大廳內(nèi)。
“你就是鳳承業(yè)!”廳上右側(cè)首位的白衣男子,首先打破沉默。
鳳一一聞言抬頭,不由一驚。
白衣男子一副風(fēng)流倜儻、溫文爾雅的模樣,看似溫和無害,可是她一眼就看穿了他骨子里的深沉可怕,像極了,嗯,一匹披了羊皮的狼。
對于她的相貌氣度,這男子雖然同別人一般的吃驚,卻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他狹長的眸中流露更多的,是一種類似咬牙切齒的光芒。
怎么,她得罪過他嗎?
“在下正是!”她表情自然,態(tài)度拿捏得恰到好處,不卑不亢。
“哼!”白衣男子一聲冷哼,“這年月,雞鳴狗盜,欺世盜名,冒名頂替者很多。你如何證明自個兒的身份!”
這人——
鳳一一正待發(fā)怒,卻有一人搶在她前頭開了口:
“野,這般刻薄可不像平日的你了,別是府上被偷的不僅是你家傳的寶物,還有你的好脾氣?”
說話的人坐在被稱為“野”的人的下手,一襲黑衫,滿臉粗魯,看來就是位武將,此刻,他正一臉的揶揄。嘿嘿,難得看到“野”吃癟的模樣,不趁機(jī)出出平日里被這小子處處算計的惡氣,實(shí)在對不起“朋友”這兩個字!于是,他又道:
“難道說你興師動眾的派出大批的人馬,連個區(qū)區(qū)的偷兒也逮不到?”
聽他這么說,“野”僅冷哼一聲,擺明了懶得與他計較。
這時,鳳一一從懷中掏出邀請函,向“野”扔去。
“拿去,這個足以證明我的身份!”她欲擒故縱,“如果你們沒有誠意吸納在下加入,多談無益,在下告辭就是!”
“小兄弟,好大的脾氣呀!哈哈,我喜歡!”黑衫男子爽朗大笑,轉(zhuǎn)向身邊的白衣男子,“野,你怎么說?”
“隨你們的便!”他仍是一臉的不爽。
看到眼前之人,就讓他想到那個可惡的偷兒!等等,這么相似的容貌,這么罕見的絕色,她們會是毫無關(guān)系的嗎?
想來自己被那丫頭給氣糊涂了,一向聰明的頭腦竟沒想通這么簡單的問題。
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也許,他已經(jīng)知道該到哪兒去找“她”!想到這,“野”長出了一口氣,感覺壓在胸口幾日的郁結(jié)消散不少。轉(zhuǎn)眼間,他一臉雍容,笑容滿面,俊容上哪還有半絲刁難?
“鳳兄弟,請留步!”
見他變臉變得如此迅速,鳳一一不禁自愧不如,真該讓那些總愛在背后稱她為“變臉狐貍”的商界老狐貍們過來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變臉絕技。
“好說!”既然不是真的打算一走了之,她自然是順著臺階下嘍。
“是否吸納鳳兄弟加入,不是我等可以說了算的。還請鳳兄弟小坐半刻。來呀,看茶!”
鳳一一找了個位置坐下,立刻有仆人把茶奉上。
翠綠的茶葉在白玉茶盞中舒展身姿,她小心的咂了一口細(xì)品,嗯,色澤、味道、形狀俱佳,是鐵觀音中的觀音王,今年的市價是千兩一兩呢!
一時之間,廳上再次靜下來,鳳一一想起剛才白衣與黑衫二人的對話:
“對了,關(guān)于野兄府上遭毛賊一事——”
不知怎的,她心中有著不好的預(yù)感。
“噢,沒什么,一個女飛賊而已!”他眼簾低垂似輕描淡寫,不愿多談,實(shí)則小心觀察鳳一一的反應(yīng)。
女飛賊!她不由得聯(lián)想到自家的六六。
他被喚作“野”,野,六六要找的那位寶物所有者叫做——
楚殷野!
她不由得鳳眸微動,不會這么巧吧!
細(xì)想起來,這楚殷野官拜左相,乃皇上親信,既然“暗”的首領(lǐng)就是皇上,他會出現(xiàn)在這兒也就不奇怪了!
楚殷野何等敏銳,鳳一一僅是那么一個閃神,就被他看出了破綻:
“怎么?鳳兄弟府上難不成也遭過女賊!”
女賊?!她鳳一一的寶貝妹妹豈容他人侮辱?!
“怎么會?”她笑得真誠而平和,“我鳳府從不藏寶,擁有的器物不入眼的緊,且手底下的人又愛瞎緊張,整天防東防西的!哎,真是遺憾!”
言下之意說的是:被偷是你活該!是你府上寶物招搖,且防備疏漏所致,怨不得人的!
聽了她這一番話后,楚殷野笑得更是一臉深沉。
鳳一一一向狡猾圓滑,唯一的軟穴就在她對家人有著習(xí)慣性保護(hù)的意識,她不知道,自己不假思索的這番話,給了同樣狡猾的楚殷野更明確的指引。
他想他知道該到哪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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