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老八也染上鼠疫
“好,我自有分寸,我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碧K若夢點了點頭,含笑看著他,又道:“老七,待會你拿藥給我大姐的時候,一定要跟好說是一些對胎兒有益的藥。你就說,我的月份大了,目前有些貧血,省得她心起疑慮!
“是,屬下明白了。”
“去吧,那些百姓要緊,這些日子倒是真的辛苦你們了!碧K若夢明眸閃亮,早先那眉宇間的憂色已不掃而空,她現(xiàn)在渾身有勁,恨不得自己剛放了的血,立刻就可以血槽滿上。
真好啊!她的血,真的可以救人。
她知道正常人抽點血不會對身體有影響,但是,災(zāi)民何其多,所以,她需要增加營養(yǎng),她需要多食補血食物,讓自己的體能保持下去。她腹中的胎兒正在最后沖刺的成長,她必須保證他們的營養(yǎng)。
所以,這一次,無論是已經(jīng)吃膩的飯菜,還是苦藥,她都會如數(shù)的食下去。
七護法每隔兩天早就來取一次血,而蘇若夢那紅潤的臉蛋也開始略顯蒼白起來,這讓雷傲天看著不禁緊張起來。這天清晨,他一如繼往的扶著她去散步,兩個人坐在涼亭下,雷傲天摟著蘇若夢的肩膀,垂眸看著她,關(guān)切的問道。
“娘子,你最近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蘇若夢看著他搖了搖頭,給了他一抹你放心的笑容,“我沒事!你難道沒聽大姐說過,我最近的飯量增加了不少嗎?我可能是因為沒有睡好,最近平躺、側(cè)睡都不舒服!
說著,她伸手熨平他眉宇間的褶皺,心疼的道:“倒是你,最近一直忙著主持紫縣瘟疫的事情,一直操心擔憂,瞧瞧,你還不是清瘦了。眉宇間也是時刻擰著,二雷子,你在忙的時候也要適當?shù)男菹,可不能累垮了自己的身體!
這些日子,雷傲天不僅要處理魔教的日常事務(wù),還要設(shè)想從外面運足夠的糧食和藥材進來。他忙得每天什么時候睡覺蘇若夢都不知道,只是,百忙之中,他仍舊不變的是每天清晨陪著她散步。
“我沒事!現(xiàn)在那些災(zāi)民的病情大部分都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而糧食和藥材也運了進來。我想不用多久,紫龍縣的人又可以恢復以前的生活。只是,這次疫情還是死了很多人,恐怕有許多家庭都失去了頂梁柱,這后面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啊!
說著,雷傲天破天荒的輕嘆了一口氣。
發(fā)現(xiàn)疫情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可朝廷方面仍舊沒有任何要援助的跡象,他們似乎已經(jīng)鐵了心要讓紫龍縣自生自滅。又更甚者是紫龍縣滅了正好合了他們的心意。
想到這里,雷傲天的眸子中不禁浮上了幾絲冷光,額頭兩側(cè)也現(xiàn)出了隱忍的青筋。
雷傲天的這一嘆,如同滾燙的開水澆在了蘇若夢的心上,讓她不禁跟著他痛了起來,但是,同時也暖和了她的心。
蘇若夢抬眸看著他那條線分明、俊美的側(cè)臉,心中不禁暗道:這個男人是有多么的善良啊,不顧一切,傾盡所有,竭盡所能的救下這些被朝廷遺棄的人,F(xiàn)在他還在憂慮這些人的未來,他的這份善良,讓蘇若夢的心無法不被撼動。
“二雷子,你別擔心!經(jīng)過了這次災(zāi)難,他們只會更加堅強的面對生活,更加珍惜重來的生命。他們一定都可以過得好好的,實在不行,我們就暗中幫著點!
“教主,大事不好了!鄙鲜拐哌h遠的一邊向涼亭這邊縱躍,一邊大聲喊道,聲落人也已經(jīng)一臉驚慌無措的站到雷傲天面前。
雷傲天面色一肅,心中閃過一絲不安,有些著急的問道:“上使者,何事這么慌張?”
“回稟教主,山下的村民也出現(xiàn)的瘟疫癥狀,有幾位老人和小孩都已經(jīng)是從昨晚開始高燒不退。現(xiàn)在山下的村莊里已是亂成了一鍋粥,還請教主明示。”
上使者的眼神中閃過絲絲慌亂,想起山下現(xiàn)在的情況,臉上的表情更是無措,F(xiàn)在七護法和林大夫都在外搶救百姓,紫龍嶺上根本就沒有大夫。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在外面的疫情已經(jīng)漸漸穩(wěn)定的情況下,紫龍嶺居然出現(xiàn)了瘟疫病人。
說著上使者的話,雷傲天的臉色也不禁變了幾變,他十分清楚山上缺乏大夫?蛇@個時候讓七護法回來也怕闌及,現(xiàn)在重要的是將病人隔離,別讓他們感染了更多的人。
“上使者,你先去找傅靈子,讓他安排人把下面疑似病人,病人都單獨的隔離開來。我送夫人回去后,馬上就去!
“是,教主!”上使者領(lǐng)令,轉(zhuǎn)身離開。
蘇若夢走到雷傲天的身旁,看著上使者匆匆離去的背影,輕拽了下傲天的衣袖,道:“二雷子,走吧。你呆會下去后,一定要安撫好村民的心,F(xiàn)在比較麻煩的是我們山上并沒有大夫,要不,你待會讓傅靈子來找一下我!
“好!走吧,我送你回去!陛p輕頷首,雷傲天牽著她沿著小路一步一步的往總壇而去。
雷傲天把蘇若夢送回了房里,他便不作稍停的趕去山下村莊,村民們見看到他的到來,那一顆顆像是浮萍般晃動不安的心,都像是找到了一面靜如鏡的湖水,終于安定了下來。
村民們團團的將雷傲天圍住,神情中有了期盼,眼神中閃爍著希望之光。在他們的眼里,雷傲天就是他們的神,只要有他在,一切困難都將不再是困難。
雷傲天站在人群中,伸手朝他們做了個手勢,清清嗓子,道:“大伙都不要驚慌過度,目前我們已經(jīng)有了一套對付瘟疫的辦法,只要大家配合,我們一定可以度過這個難關(guān)的。接下來我們會有對策下去,不管大伙會面對什么樣的要求,希望大家都能遵從、配合!
“好!我們一定按教主說的辦!鄙虬⑵哦辶讼鹿照,率先大聲應(yīng)道。她的眼眶紅紅的,神情也很憔悴,因為這一次的病發(fā)人員里沈阿公也在其中。
本來就年事已高的她,昨天晚上又照顧了生病的沈阿公一晚,所以看起來人有些憔悴,但是,她看向雷傲天的眼神卻是充滿信任感的。
眾人緊跟上沈阿婆的話,齊齊的大聲應(yīng)好。
雷傲天點了點頭,道:“大家先各自回家,等一下會有人挨家挨戶的去查問情況。如果有需要隔離的人,請大家不要緊張,配合就好,一定不會有事的!
“好,好,好!我們馬上就回去,教主辛苦了!北娙诉B聲應(yīng)好,轉(zhuǎn)身各自回家。
雷傲天扭頭對一旁的傅靈子,道:“傅兄弟,我家娘子說有事要找你商量,你先上去吧。這里有在我,我會安排好的。”
“好,我去去,馬上就回來!备奠`子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扭頭看著雷傲天,道:“雷教主,隔離區(qū)就先在半山上的伺堂吧,那里空氣好,也離村莊遠一點。”
“好,我也正有此意。”
說完,他們兩個人便往相反的方向而行,各自忙開。
叩叩叩
傅靈子的手剛從房門上抽回來,房間里便響起了蘇若夢的聲音:“小靈子,你進來吧!
“哦,好!”傅靈子合上了剛剛張開了嘴,推門而入,徐步走向早已端坐在桌前,并替他倒了一杯茶挪到桌子的另一邊。
“夫人,你找我有事?”
蘇若夢微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朝他做了個請坐的手勢,道:“小靈子,山下的情況如何?有多少人感染上了瘟疫?他們的情況嚴重嗎?”
傅靈子輕撂袍角坐了下來,神情有些凝重的道:“目前已有六個老人,十一個小孩被感染上了。雷教主正在山下安排事情,有了前面的經(jīng)驗,相信我們可以很快就穩(wěn)定下來。只是,現(xiàn)在山上沒有大夫,而我對醫(yī)術(shù)只懂一些皮毛,根本就沒有醫(yī)治瘟疫的把握。如果現(xiàn)在讓七護法回來,恐怕也不太實際,畢竟他那里還有許多病人需要治療。”
傅靈子說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被感染的人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但是如果不控制好,成年的大人也很快就會被感染上,他們現(xiàn)在最棘手的事情就是沒有大夫在山上。
“這就是我找你來的原因。”蘇若夢瞅了他一眼,道:“我相信,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血有一種特殊的作用。這事我只能你一個人說,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蘇若夢說著停頓了一下,看著傅靈子嚴肅的點頭,又道:“這次紫龍縣的疫情能夠這么快就穩(wěn)定下來,其實是因為老七找了我,他用我的血去做了個試驗,結(jié)果證明我的血可以治愈瘟疫!
“夫人,這個?”傅靈子驚愕的看著她,他知道她的血有特殊的功效,但是,他從未想過,她的血能治愈瘟疫。想著,他深深的打量著她那有些蒼白的臉色,突然明白了,她是因為暗中用血去救紫龍縣的病人,怪不得她最近拼命的吃一些補血的菜肴。
蘇若夢搖了搖頭,擺擺手,微笑著道:“小靈子,你聽我說,你既然懂一點醫(yī)術(shù),那這事由你來辦是最好的。你只需開個清熱解毒的方子,再在藥汁中滲點我的血,讓山下的病人喝下去。大伙對你很信任,這事你來辦,他們誰都不會有什么懷疑,而且還可以穩(wěn)定村民的心!
“這個樣子,你的身體受得住嗎?”傅靈子有些擔憂的道。
“沒事!我最近天天都喝老七開的補血藥,一日三餐吃的也是補血的菜肴,我不會有事的。我是一個母親,我不會罔顧我腹中孩兒的健康,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只是,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二雷子!
蘇若夢一臉肯定看著他,還是不太放心的再次叮嚀他。
“好!我一定照辦!
“小靈子,你稍等一下。”蘇若夢拿了個空茶杯走向梳妝臺,她有些吃力的拉開衣袖,眉頭微蹙,拿起匕首對著右手臂內(nèi)側(cè)劃了個口子。
她的左手臂上已經(jīng)布滿了傷口,現(xiàn)在也就只能在右臂上下刀,此刻蘇若夢有些慶幸現(xiàn)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厚重一點,別人倒都炕出她的異常。如果不是因為她身懷六甲,只怕雷傲天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手臂上的傷口。
傅靈子往她那邊望了一眼,當他看到她手臂上的刀口時,還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氣。她倒真是對自己下得了手,那手臂上傷口整齊的陳列著。看著她熟悉的動作,傅靈子對她不禁心生敬意。
不一會兒,蘇若夢便利落的收拾好自己,端著茶杯微笑著走到了傅靈子的面子,將杯子遞到了他的手上,道:“拿去,現(xiàn)在發(fā)病的都是老人和小孩,他們挺不了多少時間,你快去拿些煎給他們喝吧。”
“好!我這就去,夫人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备奠`子接過茶杯,小心的包在掌心中,眼眶微熱,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鳳主,你的臉色不太好,最近身子可是哪里不舒服?”水暖陪著蘇氏一起來到蘇若夢的房間,進門便看到蘇若夢坐在桌前,雙手托著下巴,人在發(fā)呆,不知在想些什么?水暖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忍不住關(guān)切的問道。
“娘,水長老,你們來啦,快快請坐!碧K若夢從呆愣中回過神來,抬眸看著水暖和蘇氏,連忙站起來,請她們坐下。
瘟疫還沒有發(fā)生時,每次都是心娘和凌瑾汐,白淺等人一起陪著蘇氏,大隊人馬熱熱鬧鬧來她這里的,F(xiàn)在大伙都分下去忙救濟災(zāi)民的事情了,紫龍嶺也就剩下她們這些不便去幫忙的人。
凌瑾汐替上老二和老八的職責,每天負責巡查各個關(guān)卡和暗哨點,白淺本是負責孩子們那一塊,最近因為孩子們都不上學堂,她便隨人護法們下山去了。
水珞和駱冰舞也是一樣,都跟著護法們忙到從下山那日開始就不見人影。
雷靳和韓絮也領(lǐng)著人參與救災(zāi),水暖和心娘留在紫龍嶺則是為了確保蘇氏和蘇若夢的安全,而且蘇若夢的肚子已經(jīng)八個月了,她的身邊必須隨時有人。
蘇氏坐了下來,認真的打量著蘇若夢的臉,眉頭緊皺,心疼的道:“夢兒,你是沒有吃好,還是沒有休息好?你最近的臉色真的很差。瘟疫的事情,你不要操心太多,一切都有傲天。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吃好,休息好,保重身體,保持體力,再過不了多久,你就要當娘了!
“娘跟你說,這女人生孩子可都是要從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沒有體力是萬萬不行的。為了孩子和自己,你必須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你可別不信這些話,娘可是過來人,深知這女人生孩子的危險性。俗話說得好,孩子都是當娘的用大生命換來的小生命,半點都兒戲不得,也僥幸不得!
這話蘇氏幾乎天天都會在蘇若夢的耳邊念叨一次,她的耳朵都已經(jīng)聽得起繭了,但是,每次然會聽著膩,每次都讓她的心里暖烘烘的。
蘇若夢笑著將熱氣騰騰的茶給她和水暖遞了過去,笑道:“娘,我知道了,我每天都有吃得多多的,而且還每天都喝七護法開的補血方子。我就是有可能孩子月份大了,需要的營養(yǎng)多了,而且,肚子這么大,我睡覺也不是很舒服,所以才會臉色難看了一點。我真的沒事的,我一定會好好注意的。”
蘇氏回想了下她最近的飯量,又瞅了一眼她那大大的肚子,覺得她說得都在理。想當年,她懷著蘇若夢的時間,后面幾個月也是平躺、左側(cè)臥、右側(cè)臥都不舒服。她現(xiàn)在懷著兩個孩子,那是一定比她那會還要辛苦的。
想著,她內(nèi)心一軟,心生疼惜的道:“夢兒,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是一件甜蜜的事情,每天感受著他們在肚子里動來動去,我覺得自己很幸福!碧K若夢渾身散發(fā)著母性的光輝,她伸手緊握住蘇氏的手,道:“娘,當年你懷著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心情吧?女兒現(xiàn)在才真正的明白,娘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娘一個人把女兒拉扯大,才是真正的辛苦了!
蘇氏被她的話,感動得兩眼淚花花的,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心中頓時五味俱全,百感交集。是啊,一個女人獨自在異鄉(xiāng)帶著孩子生活,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蘇氏吸了吸鼻子,笑看著她,道:“你這個孩子嘴巴就像裹了蜜似的,你都快要把我弄哭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誰能說天下做娘的人不偉大呢?水長老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蘇若夢把話鋒轉(zhuǎn)向一旁的水暖,直視著她,問道:“水長老,最近水珞有傳消息回來嗎?”
“這幾天沒有,還是十天前有傳消息回來,說她正隨著八護法一起弄隔離區(qū)的事情。她說隔離區(qū)弄好之后,他們就會分隊保證各區(qū)的安全。我也在想,怎么這幾天一直沒有消息回來?”
水暖微微蹙了蹙眉,眉宇間有著一股淡淡的憂色。
蘇若夢見自己一不小心就挑起了別人的憂心事,連忙出聲安撫她,“水長老,請放心!水珞和八護法在一起一定不會有事的。八護法是個細心穩(wěn)重的人,他一定會照顧好水珞的。”
聞言,水暖點了點頭,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
三個人坐在一起聊天,聊起了家常話,也聊起了鳳族中事,只是,最近紫龍嶺被封鎖了,他們跟外界的聯(lián)系時常斷開,因此她們對鳳族的現(xiàn)在狀況掌握的消息也很少。
也不知道倪花到底在哪里?她在鳳族的余黨清理得怎樣?這些她們都無從得道。
紫龍縣的一個小鎮(zhèn)上。
水珞緊隨在八護法的身邊,兩個人領(lǐng)著一隊人馬按照往常巡視各個隔離區(qū)的狀況。水珞偏過頭微微仰起頭看著身旁的八護法,見他雖然每天都在忙碌中度過,自身的形象還是保持得很好,全身清清爽爽的,給人予一種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味。
八護法感受到了她那打量的視線,卻也不戳穿她,仍舊面不改色的抬步向前,例行公事的走進每間隔離房去詢問事情。巡視到一半時,八護法突然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
距離他最近的水珞察覺到了他的異常,關(guān)切的問道:“駱大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八護法側(cè)過頭看了她一眼,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沒事!走吧!
“真的沒事?”水珞看著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溢滿了汗珠,眉頭不禁緊緊的皺了起來。
“真的沒事!呃?”八護法驚愕的看著踮著腳尖替他擦試汗珠的水珞,她的手不經(jīng)意間碰到他的肌膚時,就會傳來一股涼涼的感覺,讓他有一種想要留住那股清涼感覺的沖動。
她的眼神很專注,神情一片自然,并沒有因為他是男子,她是女子而產(chǎn)生不自在。八護法沒有阻止她,而是靜靜看著她,總覺得這個外形與駱冰舞一樣嬌小的姑娘能給他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興許是他專注的眼神讓有著粗大神經(jīng)的水珞回過神來,水珞掃看了一眼圍觀的眾人,俏臉猛的羞紅起來,小手一抖手絹掉落下來。
八護法眼明手快的接住了手絹,眨了眨眼,有些意外的看到她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的少女羞澀神情,不禁淺淺的彎起了唇角,笑道:“給你!
“給你吧,你拿去擦汗!彼髶u了搖頭,輕了他一眼,隨即就大步往前一家走去。
“呵呵!眹^的眾人默契的相視一笑,看著八護法緊隨著人家姑娘的背影,笑得更是歡快起來。
“兄弟們,咱們繼續(xù)吧!
八護法朝身旁的眾人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跟上去,繼續(xù)巡視?伤麆倓偺鹉_走了幾步,就突覺兩眼發(fā)黑,整個人都有點頭重腳輕起來。他伸手撫額,待到腦中那股暈勁過了之后,他才抬步繼續(xù)往前走。
他板直了腰,盡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一點,忍著不適帶著兄弟們一家挨一家的巡視下去。眼看前面只剩幾家重點隔離區(qū)時,八護法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黑,軟軟的倒了下去。
“八護法”
“駱大哥”剛從另一家屋里走出來的水珞正好看到了八護法暈倒的那一幕,她不由的驚叫一聲,立刻跑向八護法。
水珞憂心忡忡的看著已經(jīng)暈迷了一天的八護法,他的身子很燙,汗水濕透了他的衣服,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在這期間,水珞派人去通知七護法,而她則寸步不移的守在他的身邊照顧他。
水珞站起來,一邊來來回回的走動,一邊雙手不停的搓著,嘴里則是不停的喃喃低聲而道:“怎么辦?怎么辦?杭大哥現(xiàn)在都還沒有來,駱大哥全身都濕透了,這樣下去可怎么辦?濕的衣服緊貼在身上,一定會加重他的發(fā)燒吧?”
怎么辦?怎么辦?
水珞看了一眼因為不舒服而眉頭緊皺的八護法,她突然停下了腳步,走過去坐在沿上,咬了咬牙,心下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的雙手微微顫抖的伸向八護法脖子下的衣扣,突然又猛的抽回了手,小臉不禁火燒火燎起來。
不行啊!自己一個姑娘家怎么可以去脫一個男子的衣服,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可不得了。
可是,如果自己不替他換下衣服,只怕他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他的情況有點像是瘟疫的初狀,所以,她摒退了那些魔教中的人,只留下自己在房里照顧他,就怕會傳給其他人。
算了,閉上眼睛不炕就行了嗎?反正他人是暈迷的,而這里也沒有其他人,自己就是幫他脫了衣服,別人也不知道。天知,地知,自己知,哈哈就這么辦了。
水珞暗暗的給自己打足了勇氣,雙手放在衣扣上,閉上雙眼,摸索著動作笨拙的解著衣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他身上那套被汗?jié)裢傅囊路o脫了下來。
她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心怦怦直跳,剛剛那火熱的肌膚,堅實的肌肉,無一不震撼她的心靈。她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上那個仍舊沉沉睡著,沒有知覺的人,臉上不禁浮上了朵朵紅云。
她站起來,從一旁的包袱里拿出了八護法的衣服,重新坐在沿上做了幾個深呼吸。她再上閉上眼睛,猛的掀開被子,雙手哆嗦著頻頻出錯的摸黑替他穿衣服。
水珞剛剛收拾好一切,又打了水替八護法擦拭了下身子,沒過一會兒,七護法便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七護法,你終于來了。你快來替駱大哥診治一下,他會不會是染上瘟疫了。俊彼筮B忙讓開位置,一臉心急的對著剛剛趕來的七護法,問道。
七護法看著面色潮紅的八護法,皺了皺眉頭,輕撂一下袍角,動作灑脫的坐了下來。他一邊伸手去搭八護法的手腕,一邊應(yīng)道:“水姑娘不必驚慌,我先替老八把把脈。”
“哦,哦,好,好!彼筮B聲應(yīng)好,不再吭聲,默默的站在邊,眼神擔憂的看著上的八護法。
過了一會兒,七護法松開手,隨即將八護法的手放進被子里,并替他掖好被子。他看著八護法額頭上汗,不禁有些疑惑如此大的汗,為何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干燥的?
七護法站起來,轉(zhuǎn)身看著水駱,道:“多謝水姑娘如此細心的照顧老八,他的確是受到感染了,不過,水姑娘不用擔心,他現(xiàn)在是初期,只需服下幾劑藥,再多休息幾天就好了。他最近太累了,該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水姑娘每日到煎藥屋去端藥給他喝就好,在下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老八就麻煩水姑娘辛苦一下了!
聞言,水珞不禁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她點了點頭,道:“好,我一定按七護法的交待去辦!
送走了七護法,水珞隨即就往最近的煎藥屋去端藥,看著黑乎乎的藥汁,聞著那濃濃的藥味,水珞那好看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真臭,光是看著,聞著,她都有種想吐的感覺。她從小就怕喝藥,小時候生了病,她總是偷偷的把藥倒了,后來被奶奶發(fā)現(xiàn),奶奶便每次都看著她喝下去才離開。
水珞將藥汁放在一邊,細心的把手絹折成方方正正的布塊,輕輕的墊在他的下巴處,以防藥汁流進他的胸口。一切就緒之后,水珞端起藥汁,忍住不適打了一瓷勺藥汁,輕輕的吹了幾下,便往八護法的嘴里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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