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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客棧風云,二護法和心娘


  “哈哈!”突然,雷傲天仰天大笑了幾聲,停下來后,垂眸看著心娘,笑道:“心娘,你這唯利是圖的本性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啊。哪天要是改過來了,天都要下紅雨了。”

  聞言,心娘嫣然一笑,往大堂掃看了一圈,笑道:“大教主說的這是哪里的話?這世上能讓心娘相信的就只有銀子和大教主你了,可是,你這般拒我于十步之外,我傷心著呢?所以,我明白了,只有銀子才是最可愛,最貼心的。”

  大堂里的人見怪不怪的看著心娘,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無名客棧】的媚掌柜——心娘,眼里只有銀子。

  心娘說著,笑瞇瞇的打量著蘇若夢,見她并沒有為自己這番的話而變臉,心中不禁又對增加了幾分好感。

  這個女子站在雷傲天身邊還真是養眼,她這副遇事不慌不亂的樣子,那雙明眸中不經意流過的狡黠和精明,身上不露而溢的風華,無一不說明雷傲天的眼光獨到。

  這個一朵嬌艷的花兒,配上雷傲天還真心的讓人賞心悅目。

  “怎能讓心娘傷心呢?這要是傳出去了,江湖上得有多少男子要恨上我雷傲天。得了,這個人情我欠上了,心娘什么時候要還記得提前吭聲就好。”

  雷傲天說著,看向二護法,吩咐:“老二,把我們魔教欠下【無門客棧】一個大人情的消息給傳出去,在我們還沒有還上這個人情前,方誰要是與【無名客棧】為敵,那就是與我們魔教為敵。”

  二護法不滿的瞥了一眼心娘,忍不住出聲提醒雷傲天,“教主,這個人情不能這么算吧?她不過就是順口說上一句咱們早就知道的事,這個生意實在是虧大發了。”

  二護法說著,反感的看著心娘那副賣弄的樣子,紅唇烈焰,敞胸露臂,尤其是胸口那含苞欲放的牡丹。哼,她這開的到底是客棧還是花樓,就算是為了招攬客人,她也不必打扮成這副德性吧?

  反觀他們那端莊又偶爾調皮可愛的教主夫人,她差的實在不是一丁半點,就是用十萬八千里來形容也不為過。

  就邊他們的九妹也不知比她好上多少倍。

  心娘收起了嘴角的笑容,微瞇著眼打量著這個很明顯就很炕起她的男人,心中暗暗記下了他的賬。可惡的男人,他以為自己是誰?他憑什么炕起她?她一個弱女子在這紛紛擾擾,刀光劍影的江湖中討口飯吃,她容易么?

  他犯得著用這副瞧不起的眼神來看她嗎?

  可惡,真是可惡。

  “二護法此話差也,有時一句話的作用可是很大的。還有,這是你們教主的意思,你難道想要不聽?”說著,她風情萬種的朝雷傲天拋了個大大的媚眼,笑道:“雷大教主,你的屬下好像也不是全都是聽得懂人話的。你說,心娘冒著生命危險給你們通個氣,我容易么?”

  雷傲天攬緊的蘇若夢,直接無視她的大媚眼,轉眸看向二護法,道:“老二,你下去辦吧。可不能讓江湖上的人笑話咱們魔教的不是?”說著,看向心娘,“心娘,你還是讓人帶我們進客房吧,再讓人備桌好酒好菜來,我相信這些應該都有人交待過了吧?既然有人有心要盛情款待,我們也只好盛情難切了。”

  “小二,帶大教主和護法們上客房吧。”

  “是,掌柜的。”

  小二哈著腰應了聲,隨即對著雷傲天他們伸手做了個請勢,“客倌們,請。”

  目送雷傲天一行人上了二樓,心娘抽回視線,轉身走回柜臺繼續算她的賬,直接無視那從大堂角落傳來的冷咧目光。

  呵呵,她舒以心是誰?難道她以為她是那么容易打發的人嗎?

  她可不擔心那人會找她的麻煩,如果,她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搓圓捏扁的,那她憑什么在江湖上滋潤的活到現在。

  駱冰舞將蘇若夢和雷傲天的包袱還有鳳琴放進房間,便退了出去。

  蘇若夢打量了一眼這個擺設淡雅的房間,扭頭看向雷傲天,笑著打趣道:“二雷子,看來那個風情萬種的心娘對你是仰慕已久了啊,你們很早就認識了嗎?”

  “呵呵。”雷傲天上前幾步,雙手扳著她的肩膀,問道:“娘子,我可以將你此刻的行為定位為吃醋嗎?”

  “吃醋?我?”蘇若夢怪叫了一聲,反手指著自己。

  雷傲天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搖著頭,道:“嗯,好酸啊。”

  蘇若夢伸手輕捶了他的胸膛幾下,笑嗔:“少臭美啦,我哪有吃酸?”說著,看著他那顯然就是不相信的眼神,續道:“我犯得著吃醋嗎?別的女人又不能靠近你,你就是想,也無能為力啊。”

  “呵呵。”雷傲天輕笑了一聲,不愿放過整蠱她的機會,笑道:“娘子,你難道沒有發現,現在老九從我身旁走過,我已經沒有反應了嗎?”

  蘇若夢愣了下,驚喜的看著他,不太確定的反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的過敏癥已經好了嗎?”

  “貌似,好像是吧。”雷傲天看著她驚喜的臉,心中微微有些不悅,她難道就不怕他好了就會拈花惹草嗎?

  “要不,我今晚找個人試試看?求證一下?”

  蘇若夢怎會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呢?他不過就是想要試探一下她,不過就是想看看她吃醋的樣子。所以,她說什么也不會讓他如愿以償,于是,她看著他笑得眉眼俱彎的點了點頭,道:“好啊,好啊。你就是要好了,我也算是了一件心事。”

  雷傲天皺了皺眉,看著她委屈的道:“娘子,你就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嗎?”

  “介意啊。”蘇若夢看著他,一臉正經的肯定自己的態度,停頓了下,她輕嘆了一口氣,又道:“可是,我介意又有什么辦法呢?你是我的夫,我的天,你要是想要享受齊人之福,我這個做妻子又有什么話可好呢?如果實在是受不了了,也只有離開成全你了。”

  蘇若夢輕瞄了一眼雷傲天那變了幾變的臉,垂下頭,緊緊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小樣,想讓我著急,我倒要看看,你急不急?

  果不其然,雷傲天聽著蘇若夢的話立刻就急了,暗暗后悔自己干嘛要自作聰明?明明就是她的思想跟這里的人不一樣,干嘛要事找事?現在好了,搬了個大石頭結果卻是砸中了自己的大腳拇指,有痛也說不出啊。

  “嘿嘿。娘子,我是說著玩的,就算我好了,我也不會舍近求遠的。”

  “我就知道,你是想找心娘試一下,這樣也就不算舍近求遠了,對不對?”蘇若夢伸手扳開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咬著唇,忍著笑走到窗前,站定。

  留給雷傲天一個落寞的背影。

  “呃?”雷傲天頓時被哽了,這哪是哪啊?他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啊?

  “娘子,我真的沒有想要找心娘試一試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我哪會舍娘子找別人呢?剛剛實在是用詞不恰當,詞誤啊詞誤。”

  蘇若夢緊咬著唇,沒有吭聲,生怕自己一松開唇,就暴露了所有的偽裝。

  其實看他這副抓急的樣子,也挺有意思的。

  雷傲天著急的走到蘇若夢旁邊站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她,看著她的雙肩抖動,他不禁更加著急起來,以為是自己讓她傷心哭泣了。

  “娘子,我…”

  “小心!”

  蘇若夢突然轉身將他拉到一邊,驚愕的看著剛剛從他們耳邊飛過的飛鏢,雷傲天回過神來,連忙探出頭在窗外掃看了一圈,見人已不見。便攬著蘇若夢走到屏風前,將釘在屏風上的飛鏢拔了出來。

  如果不是怕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他早就追出去了。而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只要他追出去,那個躲在暗處的人一定會被他抓住。只是,房里還有蘇若夢在,他不能輕易的著了別人的道。

  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蘇若夢一臉凝重的看著他,問道:“紙條上寫了什么?”

  “讓我今晚子時到客棧后山的涼亭上相見。”雷傲天緩緩的將紙條遞到了蘇若夢面前,盯著窗外的目光變得悠遠起來。

  這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她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好像隨時隨地都在他們的身邊一樣。

  叩叩叩…

  “客倌,你們要的熱水來了。”門外響起了小二的聲音。

  雷傲天飛快的和蘇若夢對視了一眼,徐步走到房門前,輕輕的拉開門,看著小二以及他后面的幾個提著熱水的小二,“誰讓你們送熱水上來的?”

  小二并沒有因他那不悅的問話而感到害怕或是生氣,而是笑呵呵的看著他,恭敬的道:“客倌,這是我們掌柜的特意交代的,她說,夫人一路顛簸勞累,泡個熱水澡會舒服很多。”

  聞言,勾了勾唇角,蘇若夢輕聲笑了笑,看著小二,道:“沒想到掌柜的這么想得這么周到,那就送進來吧。我正想讓你們晚些送熱水上來呢,現在送來了也好。”

  雷傲天看了一眼蘇若夢,側開了身體,讓幾個小二提水進來。

  他們在屏風后放置了一個大木浴桶,熱水一桶一桶的倒下去,全部倒完也不并沒有裝滿一半。為首的小二探頭看了看,對著他身邊的幾個小二,道:“你們再去提幾桶水過來。”

  “好的。”其他幾個小二沒有異議的提出空木桶出去了,不難看出這個小二是他們的領頭。

  蘇若夢朝雷傲天招了招手,徑自坐在了桌邊,提起茶壺給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喝杯茶吧。”

  雷傲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茶杯,兩個人若無旁人的品茶。

  蘇若夢輕啜了一口茶,只覺茶香清冽,放下茶杯,笑著贊道:“好茶!”

  小二看著她,笑著解釋:“夫人是個懂茶的人,我們掌柜特意讓我們早上從后山的竹葉上收集了露水來泡茶,整個客棧也就教主和夫人房里有。而這茶葉更是了得,它可是無名門上一種特有的無名野茶,千金難買啊。”

  蘇若夢聽著,不禁被勾起了絲絲興趣,忍不住的揶揄坐在她對面的雷傲天:“大教主,看來心娘對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嘿嘿。”雷傲天干笑了幾聲,聰明的不接她的話,而是端起茶杯,繼續喝茶。

  心娘對他用心良苦,他是知道的,可是,這可不是她認為的那種用心良苦。

  剛剛離開的幾個小二又提著熱水魚貫而來,倒完水后,整齊的提著空水桶站成一排,垂著頭,一動不動。

  蘇若夢奇怪的看向雷傲天,無聲的向他求問,他們這么站著是想要賞錢呢?還是想替她搓澡?這個客棧可真是夠奇怪的,有一個奇艷無比的掌柜也就算了,為何連小二們也是如何的奇葩?

  雷傲天站起來,轉身看著他們,吩咐:“你們都出去吧,喏,這個拿去。”說著,他抱出一片金片子隔空丟給了那個為首的小二。

  “是,謝謝雷教主。”小二們提著空桶魚貫而出,并識趣的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蘇若夢無聲的笑了笑,搖了搖頭,真是夠有意思的,這個【無名客棧】不僅掌柜的喜愛銀子,連小二也不例外。不過,真正讓她意外的是,他們居然敢站著不動找雷傲天要賞銀,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江湖上的人不是對你聞風喪膽嗎?他們怎沒怕你?還敢站著不動找你要賞銀?”蘇若夢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因為,他們的掌柜是舒以心。在她的教導下,他們就是不要人頭,也不會讓自己白干活。”雷傲天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兩手一攤,替她解答她的疑問。

  這間【無名客棧】的人,眼里只有錢,哪會管你是誰?

  “哈哈…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心娘了,這么有個性的女子還真是少見?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在這個江湖上立穩腳根,也不得不讓人佩服她啊?”蘇若夢大笑了幾聲,由衷的贊賞這個充滿個性的心娘。

  其實,她明白,心娘之所以那么愛財,其實應該是因為她對世間萬物都沒有安全感。

  她的舉止就像是現代那些要靠瘋狂購物來滿足自己的女人一樣,都是因為缺乏安全感,或是受過某種重大的傷害。

  雷傲天贊同的點了點頭,道:“這個倒是,她一個女人在這江湖上闖蕩也真的是不容易。”說著,他扭頭看了一眼那屏風后正熱氣氤氳的大浴桶,嘴角悄悄向左勾起,黑眸中閃著簇簇亮光,“娘子,你不是要沐浴嗎?快點吧,待會水都涼了。”

  “一起?”蘇若夢看著他,笑著問道。

  雷傲天的臉上閃過一道狂喜,猛的點頭,“好啊,好啊。為夫恭凈如從命。”

  蘇若夢站起來,看著他突然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道:“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完整的話應該是,一起不行。”說著,她走向窗前,看了一眼窗外已經全黑了下來的天,隨手就嚴嚴實實的關上了窗門。

  “不行?不要啊,待會要是又讓他們送一次水,我不得又要花掉一片金葉子。這賬可不能這么算啊,雖然我們是有點錢,但是也不能這么揮霍,對不對?娘子不是一直都不讓人亂花錢的嗎?”

  雷傲天連忙走過去,伸手抱著她,義正言辭的向她解釋這錢不能花得那么冤。

  蘇若夢沒有推開他,而是反手圈上他的腰,柔順的依偎進他的懷里,手指悄悄的在他的背上留下了幾個字。

  雷傲天其實早就發現了屋頂的異樣,他之所以,走過來抱著她,無非也就是想著就近保護她。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也發現了。對方那么小的動靜,她都發現了。

  不得不說,她的敏銳性越來越強了。

  這個客棧里人多耳雜,而江湖上的人又有哪個不希望看著他死,所以,此刻,這客棧里的敵人還真不少。想要在這里安穩的睡上一覺,恐怕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哐當兩聲,屋頂上發出了悶哼聲,隨即傳來瓦片被踩破的聲音。

  “不用去看看嗎?”蘇若夢的神情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用。這個應該只是想探探你我關系的虛實,只要進了客棧,那些江湖中人是不敢在心娘的地盤上動手的。”雷傲天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屏風后的浴桶,道:“你快點去洗吧,不會再有人來打攪。”

  蘇若夢站著不動看著他,好奇的問道:“為什么他們不敢在心娘的地盤上動手?”

  “因為,他們賠不起。”雷傲天看著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一邊牽著她走向大浴桶,一邊解釋:“想在【無名客棧】動手的人,就必須事先有做好高價賠償的心理準備。你就是打爛了心娘的一只碗,她也會叫上天價讓你賠。”

  “呵呵。”聞言,蘇若夢忍俊不止的笑了起來,果真是心娘的作風,不過,她還是很好奇,那些人個個不像是善茬,又怎么會乖乖的接受心娘的漫天要價呢?

  難道外表嫵媚的心娘,實則也是一個武林高手?

  還是她有什么厲害的靠山?

  雷傲天像是看得見她內心的疑惑一樣,站在浴桶邊,定定的看著她道:“心娘,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人物,但是,她到底是什么來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剛剛也見識過她的手段了,她總是能讓別人欠上她的人情,所以,這個江湖上可沒幾個厲害的人物,沒有欠她人情的。僅是憑著這些她遲遲不兌換的人情,江湖上的人也沒有幾個敢不乖乖任由她索賠的。”

  蘇若夢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要是有人賠不起呢?我看這些江湖上的人也沒幾個是真正有錢的主。”

  “賠不起?”雷傲天好笑的反問了一句,悶著聲笑了,“賠不起的人,一般都在皇宮大院內或是在邊城筑城墻。”

  蘇若夢張大了嘴巴,愣愣的看著雷傲天,完全無法從他的話中回過神來。皇宮大院?筑城墻?真是夠震撼的,這心娘居然還有這番本事,連朝廷都搭上了線?

  她現在算是真的相信沒有人敢在心娘的地盤上動手了。

  不過,這個女人的實力還真是不容小窺,一個對江湖和朝廷兩面通吃的人,能力和手段就已擺在那里。

  砰的一聲,待到蘇若夢回過神來,她已經被雷傲天抱著一起坐在了那個超大的浴桶里。

  蘇若夢低頭往水里看了一眼,看著自己那緊貼在身上的單衣,再看看他那雙正在水里解她衣扣的手,不禁翻了個白眼,嬌嗔:“哎,二雷子,你現在可真不是一點點的壞。”

  忙中抽空的雷傲天俯首湊到了她的耳邊,壞心眼的朝她的耳朵吹著氣,語氣慵懶的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歪理。”蘇若夢不自在的偏開了腦袋,她最怕他往她的耳朵里呵氣,還有把手停在她的腰肢上撓癢,這兩個地方可以說是她的死穴。他只要往那里一攻,她準得化成一灘春水。

  “呃?”蘇若夢瞪大了眼睛,僵硬著身子,一動也不動的任由他摟著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個壞蛋,他居然將她的耳垂含在了嘴里。

  這里是客棧,不是家里,而且還是一個人多耳雜,仇人多多的地方。他這是要做什么?泡個鴛鴦浴也就算了,他還想要那個嗎?

  雖然他說在心娘的地盤上沒人敢動手,但是,要就是有這么一兩個不著死活的冤大頭闖進來,那她還要不要見人?

  蘇若夢忍不住渾身顫栗起來,一**電流沖擊著她的四肢百骸,讓她渾身發軟,完完全全的將全身的重心依附在雷傲天的身上。

  “二雷子,你別這樣。”

  “好。”雷傲天聽話的放開了她的耳垂,轉戰她的玉頸。

  “別…別…別這樣。”蘇若夢的聲音如同蚊鳴般的出聲,阻止他。

  “好。”雷傲天再次聽話的放過了她的玉頸,直接抱著她飛快的翻了個身,讓她面對面的跨坐在他的腿上。俯首含住了那在空氣中綻放的蓓蕾,帶著晶瑩的露珠的櫻桃。

  “你…別…”

  “噓,娘子,你別說話了。用心接受,咱們都老夫老妻了,別這么放不開。”雷傲天直勾勾的看著她,此刻,被水打濕的頭發沾在了她白皙的臉上,清純中夾帶著一種難于言語的狂野。

  雷傲天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喉結輕滑,眸色加深,眉頭輕蹙的看著她,像是在壓抑著一種痛苦。

  “你又痛了?還是起來打坐吧,老七明明就讓你清心寡欲的,你偏生這樣。”蘇若夢看著他額頭上那不知是汗還是水的水珠,心疼的替他抹了一把,不悅的責備。

  他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明明不能動情,偏偏老愛吃‘肉’。

  “痛,很痛。要是我聽你的知現在去打坐,我只會更加的痛。”說著,他再次含住她那如櫻花般粉潤的唇,一路主導,將‘水戰’進行到底。

  ……

  蘇若夢伸手往身旁一摟,直接摟了個空,她猛的睜開雙眼,撂開幔,看著桌上的油燈,趴在桌上睡著的駱冰舞。心中不由的一驚,拉開被子看著自己穿戴得整整齊齊的衣服,猛的坐起來,下穿鞋。

  現在是什么時辰了?雷傲天呢?為何是冰舞在這里?

  她腦子里的記憶還停留在沐浴的那一段,后面的則是一片空白。蘇若夢一邊穿鞋,一邊打量了一眼屏風內還有明顯水漬的地板,眉頭越擰越緊。

  伸手摸了下微微發昏的腦袋,蘇若夢咬著牙,暗暗的在心中責備雷傲天,好你個二雷子,居然敢對我下藥?你就是怕我會跟著去,怕我會擔心,也不該這樣對我啊。

  你去跳圈套,我一個人睡得跟死豬一樣,醒來后,我不得更加的擔心嗎?

  蘇若夢走到駱冰舞身邊,伸手輕輕的搖了她一下。

  “嗯?啊?”駱冰舞突然跳了起來,一臉驚愕的看著蘇若夢,隨即又蹙著眉問道:“夫人,我怎么會睡著了?”

  她明明就是奉教主之命在房間里守著夫人的,她不認為自己會困到趴在桌上睡著。一定是有什沒對勁的地方,駱冰舞想著猛的吸了吸鼻子,驚訝的看著蘇若夢,道:“夫人有沒有聞到房間里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蘇若夢立刻警覺起來,屏住息拉著駱冰舞就往房門外跑去。

  不是二雷子給她下了藥,而是有人在二雷子離開后給她們下了藥。這個到底是誰?邀月門的人嗎?還是心娘?還是其他住在客棧里的江湖人士。

  如果是江湖上的人,應該不會下這么少份量的迷藥。

  如果是邀月門的人,以她們對自己的恨意,應該會下劇毒的藥,直接將她這個仇人和駱冰舞這個叛徒給毒死,這樣才能一解她們的心頭之恨。

  難道是心娘?可她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蘇若夢拉著駱冰舞直接跑進對面的房間,關上門,看著駱冰舞,問道:“冰舞,你們教主呢?他就只留你一個人保護我嗎?”

  以雷傲天的心思,他斷斷不可能只讓一個三腳貓功夫的駱冰舞留下來保護她的,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啊?”駱冰舞驚訝的‘啊’了一聲,想想剛剛沒有在門外看到二護法和三護法,心中不由一驚,看著蘇若夢,嚅囁:“夫人,教主上山赴約去了,他走之前,讓我在房間守著夫人,讓老二和老三在房門外守著。”

  蘇若夢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亂了,亂了,全亂了。

  這一定是有人事先就設定好的計劃,她們雖然做足了準備,卻還是中了別人的圈套。

  “老二和老三一定是被人給引走了。”蘇若夢輕聲的說了一句,算是解了駱冰舞心里的疑問。

  對方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沒有趁機對她們下手,而又下了藥,也引開了二護法和三護法。可現在她和駱冰舞卻毫發無傷,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冰舞,走,咱們回我房里看看去。”蘇若夢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拉著駱冰舞跑回自己的房間,拉開屏風邊上的衣柜,看著里面只剩下一個包袱,她驟然的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她們的目標是鳳琴。

  可是,鳳琴的秘密江湖上并無人知曉,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鳳琴丟了,蘇若夢倒是不擔心,因為她知道別人動不了鳳琴。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雷傲天和護法們的情況。

  駱冰舞看著空得只剩包袱的衣柜,驚得往后倒退了幾步,看著蘇若夢,嚅動著嘴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夫人,琴不見了。”

  夫人的琴和包袱明明就是由她放進衣柜的,可是,現在不見了。她雖然很少看見過夫人的琴,但是,上次在邀月門時,她也是親耳聽過那琴音的厲害的。

  怎么會有人知道夫人的琴?難道是邀月門的人。

  “冰舞,走,咱們去找心娘。”蘇若夢拉著駱冰舞急匆匆的往外跑,下了一樓,看著正趴在桌上睡覺的小二,用力的拍了他幾下,道:“小二哥,你快點醒醒,我有事要問你一下。”

  小二睜開惺松的睡覺,一臉不悅的看著她們,語氣不佳的問道:“大半夜的,這還讓不讓人睡啊?我說姑娘,你們是怎么一回事?沒事擾人清夢,不知道這樣做是件很缺德的事嗎?”

  “閉嘴!”駱冰舞看著喋喋不休的店小二,忍不住火大的怒吼一聲,伸手將衣袖擼起,一副要跟人打架的樣子,用力的抓著店小二的衣襟,匪氣十足的道:“我家夫人有話要問你,你最好如實回答,不然我打爆你的腦袋。”

  說著,咬著牙瞪著眼,惡狠狠的松開店小二的衣襟。

  “咳咳咳…”店小二漲紅著臉干咳了幾聲,委屈的瞥了一眼一副大姐大的樣子的駱冰舞,揚起笑臉看著蘇若夢,問道:“夫人,您有什么事要問的?您只盡管問,小的一定言之不盡。”

  蘇若夢看了一眼吃硬不吃軟的店小二,問道:“你們掌柜的住哪個房間?”

  呼,店小二沒有由來的呼了一口氣,伸手指著一樓靠著大堂的房間,道:“就是那間了,挨著大堂的那一間。我們掌柜說,靠著大堂,才能第一時間掌握柜臺上的風吹草動,才不怕柜臺上的好酒讓那些窮鬼偷喝了。”

  蘇若夢沒有聽他啰啰嗦嗦的說完,只聽他說是靠著大堂的第一間,就拉著駱冰舞跑了過去。

  叩叩叩…

  “心娘,你睡著了嗎?”蘇若夢一邊敲門,一邊著急的問道。

  站在大堂里,瞌睡蟲已經被駱冰舞給嚇跑的店小二看著她們猛的敲門,幾次想要出聲提醒她們,他們的掌柜起氣很大,最討厭人家半夜無事敲門,擾她的發財夢了。

  可是,轉念一想剛剛駱冰舞那么兇的對自己,他也就沒有那份好心思了。

  叩叩叩…

  “心娘,你醒來開一下門,好不好?我真的有急事要問你。”房間里一片寂靜,沒有人回應。蘇若夢失望的和駱冰舞對視了一眼,拉著她轉身就想要離開,想自己讓店小二帶路直接去山上的涼亭。

  就在她們轉身想要離開時,房間時突然傳來了一男一女的尖叫聲。那聲音直揭屋頂,破瓦而出。嚇了蘇若夢和駱冰舞,就連那個剛剛涼涼的站在大堂里,準備看蘇若夢她們吃癟的店小二也被嚇了過來。

  “心娘,你怎么啦?發生什么事啦?”

  “掌柜的,發生什么事啦?”

  “……”里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可就是沒有人回應他們。

  蘇若夢和店小二還有駱冰舞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齊齊用力往房門上一撞,直接將房門撞了開來。急切的舉目往房里望去,卻被那裹著被子相互怒視,拉扯著的男女給嚇了一大跳。

  “掌柜的?…”店小二一副傷心失望的看著露出白皙嫩滑的藕臂的心娘,再恨恨的瞪向那個與心娘裹著同一條被子的男人。

  可惡啊,真是太可惡了。

  他們心中的女神,他們風情萬種的掌柜,居然被這么一個滑里滑頭的男人給占了。

  嗚嗚嗚…傷心不已的店小二捂著臉,心碎的哭著離開了。

  “二護法?…”蘇若夢和駱冰舞目瞪口呆的看著露出了結實胸膛的二護法,腦子里一片漿糊,完全搞不清楚,本該守在二樓房門外的二護法,怎么會來到一樓心娘的房間里?而他和心娘之間,很明顯就是發生了什么。

  “夫人,我…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二護法顯然也搞不清楚,這事情到底是怎么發生的?

  他明明就是追著一個可疑的人到了客棧外,怎么他又會出現在這個女人的上?而且,而且,他和她…

  好無語啊,他現在就是全身都是嘴,也說不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心娘看著那被人撞倒在地上的房門,再看著那兩個目瞪口呆,愣愣的站在房門口一動不動的人兒,怒吼:“出去!你們最好準備足夠的銀兩,哼。”

  “哦,哦,哦。”駱冰舞回過神來,連忙紅著臉從心娘和二護法身上抽回視線。

  蘇若夢看著怒火滔天的心娘,輕聲的道:“心娘,既然事情發生了,大家就先冷靜下來。好好的回想一下,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我來找你有事,我的琴不見了,而且我還想讓你帶我去山上的涼亭里找雷傲天。”

  說著,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房門,續道:“至于賠償的事情,我們一定做到你滿意。但是,請你相信,我們剛剛那樣冒先,真的是因為聽到你的尖叫聲,著急了。”

  說完,她抱歉的朝心娘欠了欠身子,轉身與駱冰舞一起走到大堂,等待心娘和二護法出來。

  過了好半晌,穿戴整齊的心娘終于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著被大聲響吵醒的客人,笑著安撫,道:“各位都回去睡吧,剛剛進了個小偷,不過人已經被我抓住了。大家就放心的睡吧,為了表示我們客棧對大家的歉意,明天的早飯,我們全場免費招待。”

  眾人看著心娘那副平靜的樣子,又聽著她說明天的早飯全部免費,頓時,一個個都笑呵呵的回房睡覺去了。只有一些不太安心的人還站在原地,看著心娘,問道:“心娘,沒事了吧?”

  “沒事,沒事!那個小偷一定是不知道我心娘的厲害,待會我一定把他給到皇宮大院去,大家就安心的睡吧。”心娘風也輕輕,云也淡淡的笑了笑,可聲音卻是從牙縫里擠了出來。

  蘇若夢突然有些擔憂二護法的處境了,她很清楚,心娘嘴里的小偷就是指二護法。

  “哦,沒事就好。”幾個人聽著心娘的保證,這才安心的回房去睡了。

  蘇若夢朝心娘身后望了一眼,遲疑的問道:“心娘,那個二護法呢?”

  “逃走啦。”心娘氣呼呼的道。

  “逃走啦?”蘇若夢和駱冰舞異口同聲的問道,她們飛快的對視了一眼,彼此心領神會,皆是不相信二護法是那種干了這事就逃跑的人。

  心娘輕瞥了她們一眼,率先走在前頭,“走吧。”

  “走?去哪?”還未從二護法逃跑的驚訝中回過神來的蘇若夢,后知后覺的看著心娘,問道。

  “你不是說要我帶你去找雷傲天嗎?再不走,恐怕就闌及了。”

  闌及?蘇若夢猛的一驚,拉起駱冰舞的手,緊跟著心娘往客棧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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