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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緊緊的,火熱的。


  瑾貴妃一向都是在皇廟里上香的,這一次怎么會去城外這么遠的地方呢?東里風越想越不對勁,越想心越急。

  東里風風灰仆仆的趕到寺院后面的香房,對著守在門外的侍衛(wèi),問道:“娘娘可在里面?”

  “王爺吉祥,主子正在香房里和一位姑娘敘舊。”守門的侍衛(wèi)朝東里風行了個禮,恭敬的據(jù)實匯報。

  “跟一位姑娘敘舊?哪來的姑娘?”東里風聽著心里覺得很不對勁,好端端的哪來的什么姑娘?他母妃平常除了時常會讓他舅母或是表妹南宮若琳進宮去陪她聊聊天之外,他根本就沒聽說過,他母妃還會跟哪些姑娘聊天?

  可現(xiàn)在侍衛(wèi)說的不是聊天而是敘舊,那就說明以前是認識的,難道是若琳陪著一起來了?

  “南宮小姐陪著娘娘來的嗎?”

  “不是,是一個主子剛剛在寺廟里認識的姑娘。”侍衛(wèi)搖了搖頭。

  聞言,東里風面露驚色,連忙伸手一邊敲門,一邊問道:“母妃,你在哪里嗎?風兒來接你了。”

  “……”香房里一片寂靜,好一會兒過去了,也沒有聽到瑾貴妃的回應。

  東里風的眸底閃過濃烈的不安,不待里面回答,便心急的以身撞開房門。他站在房門口舉目朝香房里望去,看著軟軟的倒在地上侍女,開敞著的窗戶,他不禁的呆了。

  他母妃居然在侍衛(wèi)重重把守的房間里不見了,東里風大步走了進去,伸出腳使足了勁的朝地上的那兩個侍女身上踢去。兩個侍女吃痛的醒了過來,睜開惺松的雙眼,看著怒火滔天的東里風,一臉的驚呆。

  她們完全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們明明就在香房里伺候主子的,怎么轉(zhuǎn)眼間就是王爺一臉怒意的坐在她們的面前呢?

  主子?她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坐在地上,再吃驚的抬頭四周掃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并沒有見到主子的身影,立刻就慌了。連忙跪在了東里風的面前,不停的磕頭,渾身發(fā)顫的求饒。

  “王爺,奴婢剛剛還在侍候主子,我們真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求王爺饒命!”

  東里風看著那一直磕頭,一直求饒,卻完全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的侍女,忍不住火大的又往她們踢了一腳。兩個侍女立刻像是斷線風箏般撞在墻上,再從墻上反彈下來。

  “砰,砰。”兩聲的巨響,兩個侍女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連爬帶滾的爬到東里風的面前,一邊磕頭,一邊道:“王爺饒命!奴婢一直在房里伺候主子,主子那時正在和兩個姑娘聊天。”

  “什么姑娘?”東里風的話宛如是從地獄里傳來的一樣,冷咧得讓人不寒而栗。

  兩個侍女輕顫了下身子,爭先恐后的道:“兩個像是一主一仆的姑娘,但是,那個小姐打扮的人臉上一直蒙著一塊面紗,我們也沒有看清她的模樣。”

  另一個侍女想了一下,連忙補充,道:“對了,主子好像喊那位蒙著面紗的姑娘叫夢兒。主子像是與那姑娘的娘親以前是認識的,主子一直抓著那姑娘的手,一直流淚,說什么找了她們十幾年了。”

  夢兒?找了十幾年了?

  東里風被這個侍女的話給整懵了,他母妃找了人家十幾年?怎么會有這樣的事?他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就在東里風撫額揉眉,頭突已的時候,房門外突然有了動靜,侍衛(wèi)們大喊了一聲之后,又恢復了平靜。一個侍衛(wèi)從房門外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封信,來到東里風面前,行禮,雙手奉上信:“王爺,剛剛外面不知何人飛來一封信,信上寫明了是給王爺?shù)摹!?br />
  東里風連忙接過信,拆信展開,眉頭不禁越擰越緊。

  這封信是他母妃給他寫的,信中讓他瞞著他父皇她失蹤的事,派人通知他父皇,就說她今天抽了一支兇簽,要在寺里念經(jīng)三天才能破兇。信中還讓他在王府靜等她的消息,一再保證她不會有危險。

  東里風用力的將信揉成一團,憤憤的丟在地上,雙眼微瞇,冷光迸現(xiàn)。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他才冷冷的掃向屋里的人,冷聲吩咐:“你們?nèi)谶@里守著,不得離開。也不得在外說貴妃娘娘失蹤的消息,你們兩個就在這里伺候,不要讓寺里的人知道貴妃的事,不管是誰要見貴妃娘娘,你們就說娘娘要誠心念經(jīng)三天,不得打擾,知道了嗎?”

  “是!奴婢知道了。謝王爺不殺之恩。”兩個侍女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小命暫時是保住了,連忙磕頭向東里風謝恩。

  東里風冷冷的從她們身上瞥開視線,看向他身旁的黑狼,交待:“黑狼,外面的那些侍衛(wèi)也交待下去,如果有誰敢說出去一個字,殺無赦。立刻傳令下去,讓人在暗中查尋貴妃娘娘的下落。”

  “是!屬下待會就交待下去。”

  跪在地上的兩人侍女聽到殺無赦,身子又是不由的顫抖起來。

  東里風站起來,憤憤的甩了下衣袖,一臉殺氣的往房門外走去。該死的,他一定要弄清楚是誰擄走了他的母妃?從這封信的內(nèi)容看來,他母妃也并不是強迫被人擄走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母妃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那個母妃尋了十幾年的人到底是誰?侍女說母妃喊那姑娘夢兒,難道這個夢兒會是蘇若夢?想到這里,東里風猛的甩了甩腦袋,直接否決了自己的猜想。

  不可能!母妃絕對不可能認識蘇若夢。

  ……

  蘇若夢帶著南宮瑾來到了一個別致的別院里,這個別院是西堂主給雷傲天在京城備的一個住所,平時,別院里除了一些打理別院的仆人之外,再無其他人員。

  這個別院坐落在城外的一個山腰上,很偏僻,但是也很清靜,更不會有人會尋到這個地方來。

  蘇若夢端著幾個小菜和一陶盆的白粥走了進來,輕輕的放在桌上,看著站在窗前的南宮瑾,道:“貴妃娘娘,你先吃點東西吧。這個別院里沒有什么好東里西,娘娘就將就一下吧。”

  南宮瑾轉(zhuǎn)過身,怔怔的看著蘇若夢,她到現(xiàn)在都還有一種恍然如夢,一切都很不真實的感覺。找了十八年的人,自己就出現(xiàn)了,而且還把她擄走了。

  不,正確的說應該是,她自愿跟她一起走的。

  她從蘇若夢的嘴里知道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例如東里風的野心,東里風的種種狠毒行為,這些都是她這個做娘的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她雖然知道身在天家,沒有哪個皇子是不窺視那把椅子的?

  可是,她從未想過,一直對她孝順有加的兒子,背著她用盡狠毒手段,只為了登上那個位置。這不是她想看到的,都說一進候門深似海,都說后宮的女人以手段生存,但是,她卻是個另類,她不爭不搶,一心理佛。也就是因為她與其他女人不一樣,所以,皇帝對她才會一直如初,不管后宮之中新添了多少女人,她在皇帝心中的位置都不會變。

  在后宮之中,皇帝就是她最大的庇佑,雖然也有人會眼紅她,會暗中下絆子,但是,那些都不用她操心,皇帝會幫她處理一切。因為皇帝對她的愛,所以,有許多人都暗中猜測皇帝會把皇位傳給她的兒子。

  但是,她一直教導東里風不可強求,一切順其自然。甚至多次委婉的勸他,那個椅子其實一點也不好坐,坐在那里雖然風光,但是,同時你會失去更多東西。

  想不到表面順從她的意思的東里風,背地里卻做了那么多不顧情義,不顧手足之情的事。她本也不愿相信這一切,可是,翻看著蘇若夢給她的那本厚厚的冊子,她不得不相信,她的兒子真的做了那些事。

  那本冊子里時間、地點、人物一切都記載得清清楚楚,有一些,還是她也略知一二的事。

  她之所以,答應跟著蘇若夢離開,一是想向蘇若夢打聽蘇婉心的事,二是想讓東里風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南宮瑾走過去,探頭看著桌上正冒著熱氣的白粥和那幾盤佐粥的小菜,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夢兒,你陪姑姑一起吃吧。”她很不喜歡蘇若夢喊她貴妃娘娘,可是,她知道這孩子心中有解不開的結(jié),而想要解開這個結(jié),需要時間。

  “好!”微微頷首,蘇若夢動手打了一碗粥遞到了她的面前,又給自己打了一碗,坐在她的旁邊,不再說話,靜靜的喝粥。

  她不知該說些什么,老實說,南宮瑾真的是太出乎的意外了,她原先想好的說辭,在與她相處之后,她發(fā)現(xiàn)一句也用不上。所以,現(xiàn)在的她只得辭窮。

  本以為她會是個心機重重的貴妃娘娘,可她然是,她更像一個慈祥,關心晚輩的平常百姓家的姑姑。除了蘇氏,南宮瑾是她見過第二個眼淚以秒速說流就流的人,她流淚前,完全不用醞釀情緒。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喝粥,中間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南宮瑾會不時看向她,眼眸中滿滿都是那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放下的碗筷,南宮瑾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她伸手抓住了蘇若夢的手,道:“夢兒,你給姑姑說說,這些年來,你和你娘是怎么過來的?你們到底是生活在哪個地方?為什么我派人找了這么多年都沒有你們的消息?”

  蘇若夢看著她一臉殷切的樣子,本想抽回的手,也沒忍心抽回來,“我們住在一個偏僻的地方,這些年我和我娘雖然日子過得比較清貧,但是,我們過得很好。”

  “你娘,她還好嗎?”

  “以前身體不行,現(xiàn)在好多了。”蘇若夢沒有瞞她,據(jù)實回答。

  “她沒有跟你說過,關于你的身世嗎?”說著,南宮瑾輕嘆了一口氣,說起來也是她們南宮家對不起人家。

  “以前沒說過,前段時間告訴我了,她知道我抓了誠王,所以就把我的身世,還有你們的關系都告訴我了。”

  聞言,南宮瑾有些意外的抬眸看著她,眸中閃爍著亮光,繼續(xù)問道:“你娘說你爹了嗎?”

  蘇若夢面無表情的應道:“我沒有爹。”

  “我知道,大哥他做錯了,他對不起你們。可是,夢兒,他始終是你爹啊,你就不想見他一面?”南宮瑾很能理解蘇若夢的心情,但是,她還是希望自己的親侄女能夠認祖歸宗。

  “不想,從來都沒有想過。我也從不覺得生命中沒有爹,會是一件多沒好的事。”蘇若夢斷言的拒絕,她從未想過要見那個渣爹,她又不是真的蘇若夢,就算是真的蘇若夢,她相信她也不會想要見這么一個只下種,不負責的爹。

  “可是…”

  “請娘娘不要再勸我了,你勸也沒有用,我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的。”蘇若夢打斷了南宮瑾的話,看著她,又道:“你知道我娘為什么給我取這么一個名字嗎?若夢,若夢,如夢一場。這樣你會不會就更加能明白我娘的心情了?”

  “我…”南宮瑾面露愧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夢兒,這事是我們南宮家對不起你們娘倆,如果有什么我可以為你做的,請你直接跟我說,我一定會盡力的補償你和你娘。”

  理佛十幾年只為了得于心安,只因自己毀了那張笑容可掬的臉,只因自己親手毀了那段情同姐妹的友誼。

  “真的?”

  “真的。”南宮瑾見蘇若夢松了口,連忙猛的點頭應道。

  蘇若夢見她一臉的真誠,沉吟了一會兒,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緩緩的道:“讓東里風放了雷傲天,讓他以后別再以魔教為敵。魔教從未想過要參與到朝廷中來,也從未有過什么野心。”

  “好!”南宮瑾想也沒想就應了下來,她看著蘇若夢,好奇的問道:“雷傲天是你的什么人?”

  “如果不是東里風派人綁走了我,我和他早在前幾天就成親了。他來京城是以為我還在東里風的手里,結(jié)果中了他的圈套,至今下落未明。但是,我可以肯定,雷傲天一定是在他的手里。”

  蘇若夢從蘇氏的嘴里知道她和東里風的關系,她怕南宮瑾還會想著以前她和蘇氏的約定,所以,就直言向她挑明了她跟雷傲天的關系。

  說到蘇若夢和雷傲天的關系,南宮瑾的眉頭皺了皺,可想到東里風和南宮若琳的婚約,又緩緩的松開了眉頭。姻緣之事,不可強求,一切隨緣。

  “娘娘,我娘跟你約定的是南宮家的長女,而我是蘇家的長女,所以,那個約定不作數(shù)。”蘇若夢沒有錯過南宮瑾剛剛緊皺著的眉頭,于是,干脆就把所有的話都挑明了,反正,這次以后,她也不會再與她見面。

  看著南宮瑾驚訝的表神,蘇若夢抿唇淺笑,又道:“我娘說,蘇家之女代代單傳,不能在我這里就斷了,所以,我這輩子只會是蘇家的長女。而且,我娘還說過,跟你約定的事,不會影響我和雷傲天的婚事。畢竟讓事情變成這樣的,并不是我和我娘,對吧?”

  南宮瑾擺擺手,道:“算了,這事就依你娘的意思辦吧。我看夢兒和雷傲天也是真心相愛,姑姑別的不能為你做,但是,一定會把夢兒的心上人好好的送回來給你。”

  其實這件事作罷也不錯,至少完全兩對年輕人的婚姻。

  “謝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該是我們對你和你娘說對不起。”南宮瑾看著見外的蘇若夢,心中不禁劃過一陣苦澀。

  明明是至親的親人,可然能像是親人般相處。

  “夢兒,你需要我做些什么,你就直說吧。姑姑一定盡全力配合你。”

  “好!”

  ……

  東里風從靜安寺回來后,平穩(wěn)了下自己的情緒,拿著剛剛門房交給他的信,又馬不停蹄的趕往皇宮,準備把瑾貴妃要在寺里沐齋念經(jīng)的事稟告給皇帝知道。

  想不到對方連他回府的時間都拿捏得很準,他剛回到王府坐了下來,連杯茶都還沒有喝,對方的信就送了過來。這次是兩封們,一封是給他的,一封是瑾貴妃寫給皇帝的親筆信。

  有了他母妃寫給皇帝的親筆信,他要解釋起來也就容易多了。

  皇帝那里出乎意料的順利,他只是轉(zhuǎn)交了信,大概的說了下情況,皇帝看了信之后,便沒有再問他話。

  東里風從皇宮出來,坐在馬車上靜靜的回想著那兩個侍女說過的話,心中的疑團越想越大,心也隨著越來越亂,根本就無法平靜下來。對方讓他明天送雷傲天到城外的土地廟里去換瑾貴妃。

  知道了是魔教的人綁走了瑾貴妃,他也對侍女們嘴里的夢兒更是充滿疑問。把這些情節(jié)和信的內(nèi)容都連接起來,很明顯侍女們嘴里的夢兒十有**就真的是蘇若夢。

  可是,母妃怎么會和蘇若夢有關系呢?怎么還尋了她十幾年呢?關于這一點,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了,舅舅,沒錯,他可以去問一下南宮仲謙,十幾年前的事情,又是母妃的事情,他一定會知道一些實情。

  想到這里,東里風立刻朝著外面趕馬車的侍衛(wèi)吩咐,“先不回府,去一趟丞相府。”

  “王爺,你怎沒先提前通知一下就過來了?”南宮仲謙將東里風迎進了書房,微笑著客套的道。

  雖然他是東里風的舅舅,但是,他是皇子,他是臣,所以,尊卑之分還是橫在了那里,不管在外面見了面,還是在朝堂之上,他這個做舅舅的都必須得向自己的親外甥行禮。

  東里風走進南宮仲謙的書房內(nèi),看著他微笑著擺了擺手,道:“這里不是朝堂,舅舅直接喊我風兒就好。咱們是親舅甥,一家人不該如此見外的。”

  東里風趕到丞相府時,并未先讓門房通知南宮仲謙,而是問清楚他在書房后,就直接讓管家?guī)е麃頃俊K炔患埃炔患按南胍浪稿吞K若夢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居然,自個就愿意跟著她走,跟她一起來要挾自己。

  南宮仲謙受若驚的看著東里風,對于他今日突然的主動親近,略有些意外。可他不是沒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是個縱橫官場,能夠做到榮侮不驚的當朝丞相。所以,他臉上的驚訝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就笑容滿面的看著東里風,道:“王爺是皇子,下官是臣子,該守的規(guī)矩自是不可破,舅甥之情,心中明了即可。”

  “舅舅一生恪守本份,一心報效朝廷,這是父皇命在朝官員都要向舅舅學習的地方。雖然舅舅剛剛那一番話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天家也是家,作為皇子也需要常人的親情。所以,以后私底下,我直接喊舅舅,舅舅也就喚我風兒吧。”

  東里風走到圓桌前站定,伸手向南宮仲謙做了個請勢,“舅舅請坐。”

  “呵呵!既然風兒都這么說了,那我也就恭凈如從命了。以后,我們舅甥在朝堂上要相扶相持,一起報效朝廷。”南宮仲謙輕撂袍角優(yōu)雅的坐了下來,面帶微笑的說著,還不忘拱手朝著皇宮的方面點了點。

  東里風看著他一直很官方的態(tài)度,無心再與他客套下去,便心急的直奔主題。

  “舅舅,風兒今天急著來找您,是有一件事想私下問問舅舅。”

  聞言,南宮仲謙心中一點都不意外,但是,他臉上還是佯裝得很是意外的看著東里風,問道:“風兒有話直說,只要是舅舅知道的就一會不會相瞞。”

  東里風暗暗的鼓起勇氣,輕聲問道:“舅舅可知我母妃這十幾年來一直在尋找的人是誰?”

  “風兒,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南宮仲謙微愣了下,意外的看著東里風。他心中猜測過無數(shù)個東里風可能會問的事,可卻沒有料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他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這些年來,不僅僅是南宮瑾,他也是暗中派人找了十幾年那人的下落,可一直都杳無音信。難道,這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

  想著,南宮仲謙難掩激動的看著東里風,問道:“風兒,你母妃可是已經(jīng)有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了?”

  微微頷首,東里風也不太確定的應道:“好像是吧,可這個人到底是誰?跟我母妃有什么關系?”東里風更加好奇了,聽侍女說母妃見到那個人后很激動,可眼前的南宮仲謙光是聽到這事,都表現(xiàn)得激動無比。

  他現(xiàn)在更加的確定,這中間一切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舅舅,你快點告訴我,我母妃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那人給綁走了。”東里風見南宮仲謙一臉的為難,欲言以止,趕緊給他下了一劑猛藥。他相信,只要那人跟母妃和舅舅有關,只要說出那人綁了母妃,舅舅就一定會說出實情來的。畢竟綁走堂堂的貴妃娘娘,如果事情一旦被捅開,那就是一件要誅連九族的事情。

  “你說什么?”

  哐當一聲,南宮仲謙手里的茶杯從手中劃落,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滾燙的茶水濺濕了他的鞋面,他去一點知覺的都沒有。眼光死死的盯著東里風,再次問道:“你說她綁走了瑾貴妃?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瑾貴妃怎么會被她給綁走了呢?”

  “母妃是自愿跟她走的。”

  “這個…”

  “舅舅還不打算告訴我實情嗎?我必須得知道,這人到底是什么人?她會不會傷害我母妃?”

  “皇…皇上知道嗎?”南宮仲謙擔憂的看著東里風,問道。

  這事如果讓皇帝知道了,那可是一件要誅九族的事,而他無論怎么算也在九族之中,甚至今天的這一切都與他有密切的關聯(lián)。

  東里風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唉,母妃分別給我和父皇留了下,說是抽了兇簽要在寺里沐齋念經(jīng)三天,父皇相信了。母妃這么做很明顯就是在幫那個人,所以,舅舅你就告訴我吧。”

  南宮仲謙點了點頭,目光悠遠且迷離起來,突然,他站起來,驟步起到書架前,從一個盒子里拿出了一幅畫,再回到了桌前,將畫展開在桌面上。

  東里風看著畫里的人兒,吃驚的喊道:“夢兒?”

  “夢兒?”南宮仲謙困惑的看著他,反問:“誰是夢兒?”

  “她。”東里風伸手指著畫中的人兒,但他細看一下,畫中人的衣服和這作畫的時間,然后抬眸愕然的看著南宮仲謙,問道:“她不是夢兒,可是夢兒長得跟她幾乎一模一樣。”

  南宮仲謙激動的用心抓住東里風的手,聲音微顫的問道:“夢兒是誰?她在哪里?你是怎么認識她的?”

  “她叫蘇若夢,她是雷傲天的未婚妻。”

  聞言,南宮仲謙不由的反退幾步,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東里風,語不成句,“蘇…蘇若夢,你…你…你說她姓蘇?她長得跟這畫中的人一模一樣?”

  真的嗎?蘇若夢?如果她姓蘇,如果她還長得跟婉心一模一樣?那么答案揮之即出,她就是他和婉心的女兒,南宮家的長女。

  “嗯,沒錯!”東里風猛的點頭,應道。他看著南宮仲謙這副神情也已經(jīng)淡定不下來了,由此看來,侍女口中的夢兒,就是蘇若夢,而蘇若夢真的是跟他的母妃有關系。

  南宮仲謙傻愣愣的站著,沉默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他定定的看著東里風,然后卟騰一下跪在他的面前,緩緩的道:“請王爺不要將此人綁走貴妃娘娘的真相告訴皇上,這個人如果臣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臣流失在外的女兒。她娘和你的母妃是情同姐妹的好朋友,當年,我為了自己的前程,為了有一個可以幫助自己的娘家,我背信承諾,讓身懷有孕的她做我的妾室。”

  南宮仲謙說著,頓了下,看著東里風一副吃驚的樣子,續(xù)道:“可是,驕傲的她,被我傷透了心的她,支聲不吭的離開了。一走就是十八年,這些年來,我和你母妃一直暗中派人尋找,可卻一直杳無音訊。想不到,她為我生下了一個女兒,你母妃應該是見到了她,所以,才會跟著她離開。”

  “風兒。”南宮仲謙站了起來,一臉真摯的喚了一聲東里風,伸手指著畫中的人兒,道:“我記得你娘和她曾經(jīng)約定過,如果她肚子里懷的是女兒,就給你們指婚。說起來,她還算是你的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只是,現(xiàn)在你和若琳的關系…”

  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東里風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話都聽不進去了,他的腦海里一直在回響著這一句話。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哈哈!冥冥之中連老天爺都站在他這邊,雷傲天,你不是很狂嗎?你不是跟夢兒情投意合嗎?

  哈哈!可是,你知道嗎?她注定是我的。

  哈哈!她是我的。

  “舅舅,先不說這些,還是等我把我母妃換回來再說。”東里風斷下了他的話,如果蘇若夢也是南宮仲謙的女兒,那他對娶南宮若琳可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不過,這事他不會放在這個時候說,一切得等蘇若夢認祖歸宗之后,再說。畢竟他和南宮若琳是由皇帝親自賜婚的,這事恐怕還得等他母妃回來以后,再做打算。

  “換?”南宮仲謙一頭霧水的看著東里風。

  “我抓了雷傲天,夢兒抓走我母妃就是為了換回雷傲天。”東里風很自覺的對蘇若夢改了昵稱,直接喚她的閨名——夢兒。

  “什么時候去換?在哪里換?我陪你一起去。”南宮仲謙著急的問著,恨不得立刻就見到他流落在外十七多年的女兒,恨不得立刻就找到他的女兒和蘇婉心。

  東里風點了點頭,“明天我派人來接舅舅。”

  “好。”南宮仲謙一邊應道一邊抬步送東里風出門,書房的他們都沒有發(fā)覺,窗外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

  轟——石門應聲打開,東里風一臉春風得意的走了進來,他趾高氣昂的站在雷傲天的面前,嘴角都快要裂到耳邊去了。

  雷傲天瞄了他一眼,隨即移開了眼神。這種小人看多了,他還真是擔心自己的眼睛會長針眼。

  東里風看著他一副嫌惡的樣子,也一反常態(tài)的不生氣,也不瞪他,仍舊笑得像是撿到了寶似的,絲毫沒有被雷傲天所影響到心情。

  “雷傲天,你命真好,明天你就可以脫離我的手掌心了。”

  雷傲天仰天大笑了幾聲,隨即垂眸,用一副你現(xiàn)在才知道的眼神的看著他,嘴角向左高高的勾起,笑了顛倒眾生的道:“我的命向來比你好。”他就知道,那幫家伙一定會來接他的。

  聞言,東里風仰頭大笑起來,頗有要與雷傲天剛剛的笑聲一較高低的氣勢。他笑了好久才停了下來,甚至夸張的伸手拭了拭眼角被他笑出來的眼淚,緩了緩氣,他才笑道:“可是,命運之神對你可不好。”

  “哦?”雷傲天看著他,笑了笑,問道:“此話怎講?”

  “哈哈!”東里風只要一想起,他和蘇若夢指腹為婚的事,就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伸手拍了拍雷傲天的臉,笑道:“因為,你那個誤了婚期,注定與你無緣的‘娘子’。你一定不知道吧?她不僅是我舅舅的流落在外的女兒,她還是我指腹為婚的未婚妻,而且就在明天她把你換回去之后,她就會停在京城準備和我成親。”

  “夢兒來找我了?她已經(jīng)來到京城了。”雷傲天直接篩漏掉那些不重要的話,他只想確認夢兒是不是來京城了?想著蘇若夢,雷傲天突然心絞如割的痛了起來,他死死的咬著牙,額頭兩側(cè)的青筋畢現(xiàn),冷汗涔涔。

  該死的東里風,居然歹毒的給他下了情毒。

  現(xiàn)在只要他的腦海里想起蘇若夢,他的心就會痛得無語自喻,雖然很痛,但他還是廷快樂著的一次又一次的想起蘇若夢。

  “是,她來救你了,可是,明天也將會是你們最后一次的見面。”

  “哈哈哈…”雷傲天大笑了幾聲,完全無視東里風,道:“不愧是我的夢兒,不僅逃得出你的手掌心,還有辦法救她的相公。哈哈!果然是有其夫必有其妻。我雷傲天的娘子怎么能像是一般的女子呢?”

  “閉嘴!”東里風聽著他左一句我娘子,右一句我的夢兒,心中頓時火大起來,忍不住冷冷的喝止他,“她是我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你難道是耳聾了不成?還是你根本就聽不懂人話?”

  雷傲天輕蔑的瞥了他一眼,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總結(jié):“人話?我聽得懂啊,可是我聽不懂不是人話的人話。簡直比黑子的旺旺聲還難聽懂,怪不得夢兒會說,狗有時比人還要好千百萬倍。”

  說著,還不忘再次上下打量著他,不時的點頭,像是在贊同自己的話。

  “你…”東里風憤憤的指著他,隨即又了然似的笑了起來,“你就繼續(xù)嘴硬吧,反正這就是事實。哈哈!”話落,他轉(zhuǎn)身一邊笑一邊離開石屋。

  轟——石門應聲打開,又隨即關了起來。

  黑暗中的傲天無聲的笑了,盡管心痛著,但是,他還是笑著想他的夢兒。她來了,她來接他了。真好,真好!

  東里風那頭豬,他以為自己會生氣,他都不知道,自己早就知道了他和夢兒之間的關系。可是,夢兒的決定才是最重要的,他自己在那里說什么指腹為婚頂個什么用?

  夢兒是蘇家的女兒,可不是南宮家的女兒,他好像并沒有弄清這個事實吧?

  想到明天就可以看到蘇若夢了,雷傲天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了,而他額頭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大。但是,他卻舍不得關掉腦海里的那抹倩影,直想將那模樣刻進心里,腦子里,那樣一個月之后,他就不會忘記了。

  翌日中午,京城外,土地廟。

  東里風和南宮仲謙站在破爛不堪的土地廟里,顯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可是,他們的臉上卻洋溢著笑容,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憧憬。

  反觀被黑狼五花大綁的雷傲天,雖然因為被情毒所折磨,這一刻已經(jīng)是胡須渣子眾生,看起來又是憔悴又是狼狽。可是,他的黑眸卻放射著耀眼的光芒,神情也是淡淡的,柔柔的。

  外表的狼狽,根本就不能阻止他內(nèi)心的美好和雀躍。

  土地廟中四個人心思迥異的等待著他們要等的那個人的來臨,時間慢慢的過去,久到東里風快要發(fā)飆的時間,臉上罩著面紗的蘇若夢終于陪著南宮瑾,一臉風也輕輕,云也淡淡的出現(xiàn)他們的面前。

  蘇若夢的視線從走進土地廟的那一刻起,就再也無法從雷傲天的身上抽回。她看著他,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隨即她回過神來,眼神犀利的瞪著東里風,咬牙切齒的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表妹,我們這才算是第一次正式相認,你怎么能這樣對自己的表哥呢?”東里風笑了笑,緊接著又聳了聳肩,指著雷傲天,道:“比起他對我做過的事情,我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表妹?誠王不會是弄錯了吧?”蘇若夢怪叫了一聲,眼光掃過他身旁的南宮仲謙,又重新調(diào)回到雷傲天的身上。

  兩個人的目光若無旁人的交纏在一起,緊緊的,火熱的,不偏不移。

  東里風聽著她的話,也不生氣,而是微笑著看向蘇若夢身旁的南宮瑾,關切的問道:“母妃,他們有沒有為難你?都是孩兒不好,讓母妃受驚了。”

  南宮瑾輕輕的搖了搖頭,伸手牽過蘇若夢的手,輕輕的拍了幾下,道:“我沒有受驚,我很開心。這事就這么過去了,以后,你們都不能對外說起半個字,尤其是皇上那里。這事傳出去,對于你們會有什么后果,你們應該也很清楚,所以,一切作罷,往事也不要再提。”

  “是,兒臣謹聽母后的教誨。”東里風順從的應道,眼光自始至終都緊緊的粘在了蘇若夢的身上。

  南宮瑾欣慰的點了點頭,松開了蘇若夢的手,道:“夢兒,你和傲天走吧。”

  “謝謝,娘娘。”蘇若夢微笑著向她道謝,抬步走向雷傲天。

  “不行!夢兒不能離開!”東里風和南宮仲謙異口同聲的反對,雙眼皆是緊緊的鎖在蘇若夢的身上。

  ------題外話------

  PS:女主的前世不是特殊人物,穿越后,雖然身為鳳主,但是,前為一介村姑的她,要慢慢變強,不可能一夕之間變得強大無比,無人能及。

  成長需要時間,也同樣需要代價。

  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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