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卻仍在疾行。
所有人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在第一時間跑到圣地那邊,取到能夠制衡魔鬼樹的圣物。
但是,他們又不想這么快,因為但凡是滄源星本土的人,都知道,一旦他們都被圣地庇護住了,那不能“吃”到他們的魔鬼樹,一定會將所有的怒火全部發(fā)泄在還沒有趕到圣地的人身上。
到時候,那些還沒有來得及進入圣地的伙伴,必然會在圣地之外,遭受到魔鬼樹們最猛烈的攻擊。
原本就已經(jīng)瘋狂了的魔鬼樹,再受刺激之后,只會更加瘋狂。
他們無法想象到了那個時候,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場景。
因為這樣的想法,讓他們不太愿意往前走了。
可是,一旦停下腳步,就代表著他們要拿著自己的命去幻想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魔鬼樹可不會因為他們自我犧牲,就放棄其他的口糧。
兩種不同的想法,在他們的腦海中撕扯,理智卻始終占據(jù)著上風(fēng),緊跟在呼延的身后,臉上卻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對比之下,袁信和洛詩詩兩人反而看起來格外的淡定了。
只是埋頭跟在呼延身后,保持著一個居中的位置,既不拼命的往前沖,也不會落在后面,占據(jù)了一個相當(dāng)有利的位置。
稍稍注意一下,就不難發(fā)現(xiàn),他們消耗的體力明顯沒有呼延他們劇烈,反而有一種游刃有余的感覺。
不過,現(xiàn)在的呼延他們,卻沒有功夫去理會太多。
賣命的跑了快兩天,所有的人都有種筋疲力竭的感覺,要不是袁信一直拿出營養(yǎng)液來送給大家,要堅持到現(xiàn)在就難了。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已經(jīng)停了下來。
“呼延祭祀,我記得圣地離我們應(yīng)該沒有這么遠(yuǎn)才是,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到呢?”其中一個部民甚至一臉疑惑的湊到呼延的面前,低聲詢問。
“按照部族里面保存的地圖記載,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圣地,而且已經(jīng)接近了圣物才對!要知道雖然圣物籠罩的范圍對我們所在的這個星球來說可能什么也不是,但是到底對我們這些部族的人來說,卻并不小!”
“尤其是,我們部族距離圣地的距離也沒有太遠(yuǎn),我們一路疾行,卻完全沒有感受到圣物的庇護!”
即使是到了現(xiàn)在,呼延依然整個人都籠罩在祭祀袍之下,除了眼睛之外,什么也看不見。
被遮住的眉頭,仿佛鎖死了一般,從皺起來,就沒有再消下去過。
他其實也在疑惑這一點,心中早就有了猜想。
畢竟被他們奉為圣物的東西,本來也不是什么可以長長久久存在的東西。
世間的生物,都有一個生老病死的過程,他們的圣物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種植物罷了。
還是一種嬌氣到只要離開了原本的位置,就會死去的植物。
就算它們有著將魔鬼樹硬生生的趕到另一邊的本事,也并不能說明什么。
然而,他們的先祖為了能夠研究出對付魔鬼樹的東西,早就已經(jīng)陷入到了瘋魔當(dāng)中。
在發(fā)現(xiàn)了這樣一個寶貝的時候,就開始了瘋狂毫無節(jié)制的研究,直到這個東西都快要被他們研究到徹底覆滅的地步,這才將它們尊為圣物保護起來。
但還是有人偷偷的溜進圣地,對它們進行研究。
終于,所謂的圣物只剩下了一顆獨苗了。
那些已經(jīng)被徹底迷惑了心智的先祖?zhèn)儯@才明白過來。
很可惜,這個時候一切都晚了……
所有部族的傳承祭祀,都心知肚明,當(dāng)這個圣物調(diào)令的時候,他們又將要過上水深火熱的日子了。
垂下眼,呼延苦笑了一下,他該怎么告訴他的部民們,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最后的庇護所,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們的先祖造成的?
呼延不知道,也想不到任何的辦法。
另外一邊,袁信和洛詩詩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卻好像中間隔著什么東西一樣,顯得特別的冷漠。
要是單純看他們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絕對不會知道他們之前還是同一支隊伍里面的隊友,袁信甚至還頂著洛詩詩追求者的名頭。
張揚的紅發(fā),配上清冷的面孔,本身就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在單獨面對袁信的時候,這樣的感覺甚至更加的劇烈,隱約中,袁信甚至能夠感覺到敵意。
“詩詩大美人,我這是哪里得罪你了?”原本想要跟洛詩詩討論的事情,在注意到她的情緒時,卻忍不住口花花了一句。
遞給袁信一個兇惡的眼神,洛詩詩卻懶得跟這個人廢話:“有話快說!”
“嘖!你這發(fā)色不會是天生的吧?要真是這樣,你這個性,還對不起你這頭頭發(fā)!”袁信卻好像來了興致,繼續(xù)調(diào)侃。
“不能好好說話的話,我覺得你以后也沒有必要說了!”袖口里面露出來一個金屬制的東西,避開了呼延他們那些人,對準(zhǔn)了袁信的腹部。
還準(zhǔn)備繼續(xù)說兩句廢話的他,在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瞳孔縮了縮,嘴一咧,卻沒有再說出什么讓人不喜的話來。
心里卻特別的懊惱。
該死的,他怎么就忘了,云落天將這個玩意兒給了這女的之后,就沒有要回去了!
冷汗從額頭滑落,袁信的臉色卻沒有太大的變化:“其實我就是很奇怪,這個圣地到底還有多遠(yuǎn)!”
“要知道,我們可是跑了這么些天,就算是休息,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卻還是沒有到!”
“就算是那些發(fā)了瘋的寒松樹沒有繼續(xù)跟在我們屁股后面使勁追,到底我們沒有辦法去解決這家伙,要是一直找不到,等到寒松樹真追上來了,就我們這點兒人,呵呵!”沒有將話說得太死,但是最后的兩聲“呵呵”卻已經(jīng)將他的未盡之意表達(dá)得明明白白。
聽到袁信總算是正兒八經(jīng)說話了,洛詩詩這才稍微將手上的東西往袖子里面收了收。
她不是面前這個家伙的對手,這一點,洛詩詩還是相當(dāng)清楚的。
好在手上還有點兒好東西,雖然是別人給的,甚至還不知道那個人是生是死,好歹自己能夠倚仗。
“他們停下來了!”洛詩詩看了一眼面前這人,心里告訴自己,現(xiàn)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我當(dāng)然知道他們停下來了,甚至還知道他們有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不然何必特意跟我們拉開距離?”袁信笑了笑,一副這還用說的表情。
看著袁信這個表現(xiàn),洛詩詩總覺得自己有些手癢癢,特別想打人的那種感覺。
不過心里雖然是這么想著,但是到底沒有行動,而是擺出一副沒好氣的樣子:“你就不好奇他們到底要說什么嗎?”
“你有想法?”袁信并沒有松口的意思。
“有想法的人是誰?”洛詩詩同樣不打算把事情擺明了講。
“看來我們想的都一樣了,只是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還需要跟著他們?”袁信笑瞇瞇的看著洛詩詩,算是認(rèn)下了她的說法,卻并沒有否認(rèn)自己前面的話。
洛詩詩卻閉上了嘴,走到了一邊,不再接話。
袁信聳聳肩,也不吱聲了,目光卻轉(zhuǎn)到呼延他們身上去了。
雖然看不見呼延到底是一個什么神情,但是其他部民憂心忡忡的樣子卻是不加掩飾的。
這讓他更加肯定了他心里的想法:或許,那個所謂的圣地……已經(jīng)消失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袁信瞇了瞇眼睛,他從一開始可就不是什么好人。
搓了搓手指,他的眼神微微閃爍了兩下:有些事情,大概是需要處理一下了。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可能都不需要他親自動手了吧,朝著身后的方向望了過去,袁信心里多了幾分感嘆: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后面是個什么情況。
其實,就本身的意愿來講,他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不愿意,畢竟相處下來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哪怕,在之前的時候,也沒有相處的打算,只是礙于某些原因,根本沒有機會。
手指在個人端上點了點,袁信垂著眼,打算先做好兩手準(zhǔn)備。
“呼延大人,要是圣物真的出了什么問題的話……”到底還是有部民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呼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應(yīng)該給出一個什么樣的表情:“不要慌,也許當(dāng)時繪圖的先祖,弄錯了比例也不一定,我們一會兒再多往前走走看吧!”
嘴上說著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猜測,呼延的視線,也跟著轉(zhuǎn)到了袁信他們那邊,正好對上袁信的眼睛,看見他對著自己笑了笑。
那笑容,看起來似乎相當(dāng)?shù)臒o害。
呼延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將自己剛剛冒出來的想法,掐滅在了腦海中。
就在這個時候,他卻感覺到他們祭祀之間的傳訊器有了動靜。
“你們圍過來一下!”朝著自己的部民們招了招手,指揮著他們圍成一圈,似乎打算跟著他們商量什么事情一樣。
這才悄悄的打開了傳訊器,目光一凜。
“這是真的?”剛剛還在擔(dān)心圣物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的部民們,在看到消息的那一瞬間,差點兒驚呼出聲。
好不容易壓抑住想要尖叫的感覺之后,卻還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呼延,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fù)。
剛剛還身處絕望之中,現(xiàn)在卻又置身天堂,他們有種做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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