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 昏迷不醒
,!
鴕鳥下意識奔跑了起來,只是跑起來忘記帶眼睛,竟然朝一個小山大的石頭撞了過去。
砰>_<
一百八十的時速撞到石頭上是什么感覺?
一人一鴕鳥貼石,血液飛濺,良久才緩緩滑落地上。
嗡嗡……
莫醉覺得自己全身骨頭都碎了,腦殼上圍了一萬只蒼蠅,若不是還有鳥脖子墊底,估計臉也會變得面目全非。
某鳥比她撞得還重,不知還活著沒。
莫醉晃了晃暈呼的腦袋,伸手將鴕鳥頭抱起來看了看。
鳥頭有大包,鮮血淋漓,鳥嘴歪斜,還睜著大眼,只是血淚糊了一臉,好痛苦好委屈好恐懼好悲催。
莫醉:……
這表情讓她想到《爆笑蟲子》里面那只愛放臭屁的黃蟲子,竟忍不住想笑。
嗷嗷……
笑個屁,狼來了。
“別哭了,快……”走,莫醉話都還沒喊完,就見某只一腦袋扎沙堆里當鴕鳥了。
好吧,某只本來就是鴕鳥。
莫醉推了推,又推了推,鴕鳥跟死了似得躺那不動,想必就是活著也會裝死。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骨折了的腿,果斷扒開鴕鳥翅膀躲了進去。
掩耳盜鈴誰不會啊,凸!
咻咻咻……
剛躲進去狼群就已經(jīng)來到,耳邊傳來痛苦的嘶叫聲,落在后面的羊很快就被狼咬死,狼并沒有急著進食,而是繼續(xù)追趕前面逃走的羊群。
不少路過大石這里,但都沒有停下來,而是直接踩尸而過。
莫醉:……
狼奔跑起看起來十分輕盈,可踩到身上的感覺卻不是那么好受,盡管有翅膀護住,可莫醉還是有種被大象踩了的感覺。
數(shù)了數(shù),至少被二十只踩過,幾乎被踩扁。
莫醉一動也不敢動,躲在翅膀底下小心翼翼地看著,直到狼群跑遠了才把腦袋露出來,用力扯了扯裝鴕鳥的鴕鳥。
“別裝死,快點起來,要不然等狼群回頭,咱們死定了。”
鴕鳥聞聲抬頭,賊溜溜地往周圍看了幾眼,見狼群已經(jīng)跑遠,‘哧溜’一聲跳起來就跑。
莫醉早就料到,所以整個掛在翅膀根那里,以防不小心被甩掉。
回頭看了一眼那牛粗的死羊獸,心中暗道可惜了,這會肚子餓得能吃下一頭牛,要是能來只烤全羊吃最好不過。
才跑出不足五里地,就聽到狼群回頭的聲音,連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
幸好暫時遠離了戰(zhàn)場,又不是狼群的目標,而此時狼群十分疲憊,暫時停止了狩獵,這才躲過了一劫。
又跑了五公里遠,鴕鳥‘咣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莫醉懷疑鴕鳥腦震蕩了,伸手輕輕摸了摸它頭上的大包,一臉的同情。
這半死不活的真夠可憐的,還不如死得其所。
好歹能填填她的肚子。
不過她莫醉也不是什么忘恩負義之人,看在它救了她一命的份上,就算是再餓也不宰它吃肉。
所以歸根到底,它欠了她一條命。
鴕鳥甩了甩腦袋,大白天就看到一大片星星,腦袋搖晃了幾下吧嗒掉了下去,正好壓在莫醉那條折了的腿上。
莫醉臉色頓時就變了,豆大的汗珠冒出,一把抓過鳥脖子甩到一邊。
“泥煤,一邊暈去!”
莫醉摸了摸自己的腿,大腿沒什么問題,小腿骨頭折斷,刺破皮肉露在外面,使得整個小腿都變形扭曲,自己干看著就覺得恐怖,面色又白了幾分,伸出手的手也哆嗦了起來。
怎么辦,等人來救嗎?
這見鬼的地方兇獸倒是不少,人卻見到不到一個,等人來救說不準等到死也等不到。
不知儲物袋里有沒有傷藥,可就是有也打不開。
沒有任何傷藥消炎藥的情況下,自己給自己接骨,怎么想都是一件不靠譜的事情,可莫醉心里頭很是清楚,動手還有五分活下去的希望,不動手的話就只能待在這里等死。
莫醉不死心地使勁扯了幾下儲物袋,用了不少力氣也打不開,這才死了心將儲物袋塞到嘴巴里咬著。強忍著巨大痛意,伸手摸索著斷骨,憑著眼中觀察到的以及心頭感覺,哆嗦著把骨頭接回去。
這種痛苦令生不如死,幾欲把骨頭扯出來插自己喉嚨去,一了百了。
最終莫醉強忍了下來,很是幸運地一次就把骨頭對準,很好地接了回去,好在骨頭只是斷掉,并沒有骨頭碎,否則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之后又拿出劍鞘,扯了布條將小腿固定住,才算是完事。
做完這些以后,精神繃到極點的莫醉終于松了口氣,人也暈了過去。
生性使然,暈過去之時,扯了翅膀把自己蓋住。
十公里外的狼羊戰(zhàn)場上,勝利的狼群正在進食,這一次捕獵十分成功,這些獵物足以讓它們跑腹,甚至還有多余獵物帶可回去給幼狼,而這一次的飽腹將會讓它們在此后半個月內(nèi)都不會感覺到饑餓。
然而這一份喜悅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地面上突然出現(xiàn)了許多大小不一的流沙坑,最先發(fā)現(xiàn)異狀的狼王發(fā)出尖銳的嘯聲,提醒它的子民要迅速遠離。
這種情況它們似乎常常遇到,大多沙狼都躲避開來,唯有那些反應(yīng)不過來的沙狼陷入其中,地面上的獵物來不及轉(zhuǎn)移,也一同掉進了流沙坑里。
餓極了的狼群躲得遠遠的,驚魂未定地盯著流沙坑,時不時舔舔舌頭。
嗚嗚……悲愴地叫著。
好不容易得來的獵物沒了,預(yù)示著它們接下來還要繼續(xù)狩獵,否則沒有辦法撫養(yǎng)幼狼,自己也會餓死。
一人一鴕鳥的身下也出現(xiàn)了流沙,翻滾著要將一人一鴕鳥吞噬下去,只是兩個昏迷過去的倆家伙都不曾知道。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兩家伙昏迷之處底下竟有一塊石頭,正好把倆家伙卡住在那里,流沙吞噬了半天也沒能把兩家伙吞下去。
漸漸流沙退去,卻快要消失的時候不死心,竟伸出一根藤條卷向翅膀。
石塊禁不住下面沙子流失太多,突然往一邊斜了斜,飛出的藤條沒有卷中翅膀,反倒把莫醉給卷了下去。
之后沙面恢復(fù)正常,那塊斜了的石頭也變正,鴕鳥仍舊昏迷不醒。
莫醉也一樣昏迷不醒,只是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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