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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大結(jié)局


  章節(jié)名:

  王旭腦海里虛虛浮浮的總是出現(xiàn)一個女子的身影,雖然看不清楚女子的面容,但他心里就是確定,這個女子一定就是他忘記的許彎彎。腦子很痛,疼痛欲裂,每次他都會疼得暈過去,已經(jīng)不知道嘗試過多少次了,可是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他一定要看清楚腦海中那個女子的臉!所以哪怕每次疼得腦袋都要炸了,每次都會暈過去,他也依然不停止繼續(xù)想下去。

  一次不行,他就試十次,百次,前次,他就不信他會想不起來。

  “阿旭!你怎么了?”孫千惠過來時,看到的就是王旭臉色蒼白,滿身冷汗的抱著頭蜷縮在沙發(fā)腳下,他是疼得從沙發(fā)上滾下來的。

  看到他這副樣子,孫千惠就明白他又在干什么了,這些天,他沒少做這樣的傻事,明知道用力去想會頭疼欲裂,最終疼得昏過去也想不起來,可他還是執(zhí)拗的去想,寧愿一次次疼昏過去也要想。

  孫千惠壓抑在內(nèi)心深處的嫉妒火山爆發(fā)一樣噴了出來,許彎彎,許彎彎,又是許彎彎,她不明白,明明他都不記得了,為什么還是為了許彎彎這樣無視她,傷害她!難道她對他還不夠好嗎?

  真的好恨他,更恨自己,她為什么要愛上這樣一個男人呢?他不愛她,欺騙她,羞辱她,折磨她,可以說,是她遇到的男人中,對她最壞的一個,可她偏偏就這么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她自己都覺得她很犯賤,被他這么殘酷的對待也是活該!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如果能夠控制得了自己的心,她也不想愛他。

  孫千惠擦了擦眼淚,走過去,吃力的將王旭弄到了沙發(fā)上,撫摸著他蒼白的面容,剛剛擦去的淚水再次流淌下來,當(dāng)初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旭的,甚至是王旭親自設(shè)計她上了別的男人的床,被王旭囚禁,虐待,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她是真的恨死了王旭,下定決心如果能夠逃出去一定要狠狠報復(fù)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讓他永遠(yuǎn)匍匐在她的腳下,可是等到她真的出來了,那被恨意壓下去的愛念又不受控制的破土發(fā)芽,轉(zhuǎn)眼間成長為參天大樹,那一刻她就明白,她這一生,注定逃不過王旭的掌心了,不是王旭要掌握她,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賴在他手心,甩也甩不掉!她一直將男人當(dāng)做征服的對象,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這么愛一個男人,還是這般下賤的不要尊嚴(yán),不顧臉面!

  孫千惠心里無限悲涼:王旭,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愛我呢?我的耐心就要被你耗光了,你不要再逼我!

  王旭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夢里的畫面很亂,很玄幻,可是給他的感覺又是那么真實(shí),真實(shí)得他分不清那到底是個夢,還是他真實(shí)的經(jīng)歷。耳邊聽到一個壓抑著的抽咽聲,聽得他很是煩躁,忽地睜開了眼睛,“嘩”的一下,腦中所有噪雜紛亂的畫面全部消失,孫千惠憔悴瘦削的臉出現(xiàn)在他眼前,猶自帶著未干的淚痕。

  “阿旭,你醒了?”孫千惠趕緊把放在茶幾上的水杯端起來,遞到王旭嘴邊,溫柔道,“來,喝杯水。”

  王旭皺了皺眉,望著孫千惠殷殷期待的眼神,終是就著她的手把水喝了。

  “你怎么在這兒?”喝了水,王旭頭腦清醒了很多,腦中還殘留著夢中那些奇怪的畫面,因著接二連三的用力去想,他的精神變得很虛弱,說話都沒什么力氣。

  孫千惠將杯子放到茶幾上,道:“我過來看看你,沒想到正好看到你暈倒在地上。”頓了頓,孫千惠目露祈求,拉住王旭的手,道,“老公,醫(yī)生都說了,這種選擇性失憶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想起來的,要看機(jī)緣,我們以后不要再想了好不好?看到你這樣受罪我真的很心痛,老公,你答應(yīng)我,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王旭只是沉默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翻身坐了起來,理了理微皺的衣服,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淡淡的道:“我要開始工作了,你回去吧。”

  孫千惠眼中抑制不住的竄起一股兇狠憤怒的陰毒之光,她快速的閉了閉眼睛,卻怎么也無法平息內(nèi)心的憤恨,扭頭看了王旭一眼,后者對她視而不見,已經(jīng)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孫千惠眸光變了幾變,轉(zhuǎn)身離開。

  *

  彎彎不知道王旭已經(jīng)忘記了她,自慕容訣說送王旭回了孫家后,她就再也沒有過問過王旭的消息,經(jīng)歷過王旭對她用強(qiáng)的事情,她再也沒有辦法真心當(dāng)他是哥哥,也不想再見到他。

  彎彎每天的生活很簡單,也很幸福,每天早上和慕容訣一起晨跑,一起吃飯,一起上班,因?yàn)閺潖澋幕ǖ昃驮谀饺菰E公司的附近,所以她很少開車,都是慕容訣送她過來,公公婆婆對她像親生女兒一樣,家里的事情一點(diǎn)兒也不用她操心,她的生活,真的稱得上完美了,但是,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的生活,再幸福的生活也會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

  彎彎現(xiàn)在的煩惱有兩個,一是來自葉綿風(fēng)和閻冥的,他們挖空了心思的對她好,全然不顧她是否接受,先是每天中午送飯,接著開始送各種各樣的禮物到慕容家,先是珠寶首飾,接著是衣服鞋子,全部都是時下限量最新款,馬云嬋特意騰出來一個房間來置放她的這些禮物,但是彎彎從來沒有穿戴過。

  慕容訣決定帶著彎彎住回他們剛結(jié)婚時在香悅四季的小家,要和彎彎過甜蜜的二人世界,他想念當(dāng)初兩人相處的日子。

  馬云嬋反對:“住的好好的,搬什么呀?再說,那里又沒有傭人,難道你讓彎彎天天做家務(wù)啊?就算你請個保姆,這人心隔肚皮的,還不知道是不是個好人,而且,請了保姆,跟在這里也沒區(qū)別了,你還過什么二人世界?你這孩子總是說風(fēng)就是雨的,也不考慮全面,聽老媽的,別瞎折騰了,我們一家人住在一塊和和樂樂的多好啊。”

  彎彎在馬云嬋說“做家務(wù)”的時候就想插口說她愿意整理自己的家,不用請保姆的,可是馬云嬋口若懸河,沒給她開口的機(jī)會,聽到最后一句,她又不想開口了,因?yàn)樗灿X得,一家人住在一塊挺好。

  慕容訣等著馬云嬋不說了,才開口道:“媽你說完了?”

  “啊,說完了。”馬云嬋不明就里的點(diǎn)點(diǎn)頭,以為他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反駁自己,于是坐好了豎起耳朵等著。

  結(jié)果慕容訣只是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嗯,說完了就好,今晚上我和彎彎就不回來了,搬回香悅四季,老媽你想我們了就打個電話,兒子我會回來看你的。”

  馬云嬋瞪眼:“臭小子,合著我說了半天白說了,你就這么嫌棄老娘,巴不得離老娘遠(yuǎn)遠(yuǎn)的是吧?”

  慕容訣嬉皮笑臉的從馬云嬋身后搭攬住她肩膀,道:“老媽,別說的自己這么可憐,你不是還有老爸嗎?小時候我每天巴巴的跑去找你一起睡,也不知道是誰屈于某人的淫威把我這個兒子哄出房的,現(xiàn)在我也有自己的老婆了,老媽應(yīng)該深有體會,明白我的心意哦!”他只是告訴馬云嬋他的決定,并不是征求她同意的,香悅四季那邊他都請家政搭理好了。

  馬云嬋陳年情事被揭,忍不住老臉一紅。

  慕容訣心里偷樂,擁抱了一下自己老娘,對彎彎招手道:“老婆,走吧,我們?nèi)ド习唷!?br />
  彎彎點(diǎn)了點(diǎn)頭,安慰馬云嬋:“媽媽,那你不用難過,我會經(jīng)常回來看你的。”然后就乖乖跟慕容訣走了,原本覺得一家人住一塊挺好的想法,在聽到慕容訣的話后,她就沒有任何意見了。

  馬云嬋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里很不舒服,她知道新婚夫妻如膠似漆,都喜歡過二人世界,但她自認(rèn)并未妨礙兒子跟彎彎親熱,怎么還是要搬出去呢?她這三個兒子,老大冷漠寡言,小時候就不像個小孩兒,大了更不必說了,從來都不需要她操心,雖說一直跟他們住在一起,可他沉默得就像個隱形人,工作之后更因工作關(guān)系,陪在老爺子身邊的時候更多,偶爾才有段時間回家住;而老三從小就被送去了東石山,除了讓她牽腸掛肚,連個人影都見不著,長大了也不知道回來陪陪她,追著媳婦跑了;只有老二,雖然性子霸道張狂了些,但好在孝順啊,最會哄她開心了,就算中間被老爺子送去訓(xùn)練了幾年,回來性子也沒啥變化,還是經(jīng)常跟她斗嘴哄她開心,所以,雖然三個兒子她都同樣愛,但對慕容訣的總歸是更不同一些,可現(xiàn)在,連這個也只要媳婦不要娘了。

  馬云嬋很心酸,覺得她生這三個兒子都是來氣她的,沒一個貼心的,心中很后悔生了他們?nèi)齻下來。這一天,她都沒什么精神,也不出去了,坐在家里唉聲嘆氣的,晚上慕容涼回來一問原因,忍不住好笑,抱住她勸道:“老婆,兒子也沒說錯啊,你有我就夠了,還是說,我在你心里連這個臭小子都不如了?”

  老夫老妻一番膩歪,馬云嬋哪里還顧得上失落。

  葉綿風(fēng)夫婦知道彎彎和慕容訣搬回了香悅四季,覺得香悅四季的房子不夠好,一下子以彎彎的名義置辦了三套別墅,他們知道慕容訣不是買不起房子,但這是他們的心意,慕容訣再有錢,那都是慕容家的,他們這么做,只是想告訴慕容家,彎彎不是孤兒,是他們最寶貝的女兒,不要試圖欺負(fù)彎彎,雖然他們自己也知道,在還不知道彎彎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時,慕容家就對彎彎很好,好得不能再好,可這會兒知道了彎彎是他們的女兒,心思有了變化,便是各種擔(dān)心,那可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啊,別人對著再好也沒有他們好啊,怎么想都是放在自己身邊才能完全放心,可惜的是,別說放身邊了,彎彎現(xiàn)在連見都不愿意見他們,房子鑰匙怎么送過去的,就被怎么送了回來。

  葉綿風(fēng)看著被退回來的房子鑰匙,嘆了口氣,對閻冥道:“卿卿還是不肯原諒我們。”

  閻冥的眼睛已經(jīng)好了,本來就是慕容訣動了一點(diǎn)兒小手腳而已,慕容訣只是讓他瞎了一個星期作為懲罰,之后便恢復(fù)了他的視力。

  閻冥伸手?jǐn)堊∑拮樱溃骸安贿^才一個月而已,跟二十八年比起來,一個月算什么?不要?dú)怵H,她是我們的親生女兒,這一點(diǎn)是誰都不能改變的,總有一天她會愿意回到我們身邊。”

  彎彎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她自己也不清楚,說心里有怨恨吧,談不上,畢竟,把她弄丟了,不是他們的本意,后來做了那么些傷害她的事,他們心里可能比她更難過,她能夠理解他們的無心之失,但無法接受,可要報仇,也下不去手,最好的辦法就是當(dāng)他們是陌生人,本來,他們對她來說就是陌生人,是他們不肯罷休的找她麻煩要?dú)⑺虐l(fā)展到仇人的地步,明明已經(jīng)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偏偏發(fā)生了這樣戲劇性的轉(zhuǎn)變,他們成了她的親生父母,放在誰身上,估計都無法接受吧。

  問題是,這中間還有一個沒有傷害過她的閻子烈,她的親哥哥,他一直對她挺好,從未做過傷害她的事情,她心里是愿意認(rèn)下這個哥哥的。現(xiàn)在想想,她第一次見閻子烈的時候,是被他擄過去的,可她當(dāng)時看到他并不覺得害怕,大抵就是這奇妙的血緣在作怪吧。

  閻子烈這些天好像什么事都沒有一樣,天天耗在花店里,開口閉口對著彎彎叫“妹妹”,弄得到花店來的客人都以為這是他們兄妹倆開的花店,彎彎想,可能是他剛剛有了她這個妹妹,覺得新鮮,等新鮮勁過去了,他自然就不會天天來了,可她不知道的是,閻子烈之所以這么閑,是葉綿風(fēng)和閻冥為了讓他趕緊把妹妹領(lǐng)回家,暫時接管下了他手上的工作,特意讓他天天來陪著她,把她每天的情況詳細(xì)匯報給他們聽,并順便勸說她早日接受他們。

  閻子烈對慕容訣的敵意,也在認(rèn)清了現(xiàn)實(shí)后,能屈能伸的將之埋葬了起來,有什么辦法,誰叫他出現(xiàn)的晚了呢?彎彎都已經(jīng)嫁給慕容訣了,她生下來不過八個月就丟了,二十八年來他沒能給她一分來自哥哥的關(guān)愛,如今想以哥哥的身份拿喬也沒有底氣,而且彎彎對慕容訣那言聽計從的溫順,他也沒有信心彎彎會向著他這個剛認(rèn)下的親哥哥,所以,就不要再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惹彎彎討厭了。

  閻子烈腦子里轉(zhuǎn)過了這個彎,看慕容訣就順眼多了,他開始對慕容訣好,結(jié)果果然發(fā)現(xiàn)彎彎因此對他的態(tài)度更親熱了,更加肯定了對慕容訣好是沒錯的。

  這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他自己絲毫沒覺得別扭,倒讓慕容訣很是郁悶,不管怎么說,彎彎認(rèn)下了閻子烈這個哥哥,他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不客氣的趕人,也不能使過分手段對付閻子烈了,可是閻子烈以前對彎彎懷揣著不軌心思,他那張臉在他的字典里早已經(jīng)被打上了“叉”號,所以,看著閻子烈那張臉,哪怕是討好他的樣子,他也沒辦法喜歡。

  接受他的身份可以,也可以原諒他以前的無心之過,但是他對彎彎那特殊的“兄妹之情”,卻是他不能釋懷的疙瘩,介意死了!更討厭他每天圍著彎彎轉(zhuǎn),這哪里像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樣子?分明是就是一頭色狼!

  “閻子烈,你天天無所事事,不怕你的鬼盟被人滅了?”慕容訣中午來接彎彎吃飯時看到閻子烈又在,忍不住刺了兩句,這已經(jīng)是他很委婉的說辭了,他心里其實(shí)想說的是:你能不能滾遠(yuǎn)點(diǎn)兒,不要天天來眼前晃蕩?這都過去一個月了,再新鮮的兄妹情也該過了那個熱乎勁了吧?

  閻子烈態(tài)度良好,笑瞇瞇的道:“多謝妹夫你的關(guān)心,現(xiàn)在鬼盟有咱老爸看著,好的很,你就放心吧。”

  慕容訣嘴角抽了抽,對閻子烈這自然而然的稱呼無語,“咱老爸”!心里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彎彎可沒認(rèn),誰跟你咱老爸啊?

  慕容訣心里也不大樂意彎彎認(rèn)葉綿風(fēng)和閻冥,先不說無緣無故多出來一個老丈人和丈母娘他心里別扭,就葉綿風(fēng)做過的那些事情,彎彎愿意原諒,他也沒那么大度!他慕容訣向來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本來他變得強(qiáng)大,可以肆意報復(fù)了葉綿風(fēng)了,這身份一變化,他沒了報復(fù)的對象,窩了一肚子火,真真要?dú)馑懒耍●R云嬋說葉綿風(fēng)也很可憐,但他只覺得她活該!

  閻子烈的話讓慕容訣恍然明白了為何閻子烈能天天耗在花店里了,心中氣惱的同時,又不得不對閻冥的決心佩服,為了讓彎彎認(rèn)他這個父親,真是煞費(fèi)苦心,且耐性十足,面對這樣一個思女心切的父親,即便慕容訣對閻冥沒有任何好感,心中也不由得生了一絲同情,葉綿風(fēng)和閻冥縱然可惡,但歸根結(jié)底,只因不知彎彎身份才會那般不擇手段,單就事論事而言,慕容訣對他們的狠毒手段并無任何意見,混黑的人,不狠怎么能生存?但對象是他最在乎的彎彎,那便不可饒恕了!可是命運(yùn)弄人,他們身份的忽然轉(zhuǎn)變讓他有再多的報復(fù)計劃都不得不胎死腹中。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是什么呢?彎彎的不認(rèn),對葉綿風(fēng)和閻冥來說,不用他報復(fù)就已經(jīng)夠痛悔了吧?慕容訣想明白這一點(diǎn)后,倒也沒有那么窩火氣憤了。

  只是不管如何,自己親親老婆身邊多出這么一個獻(xiàn)殷勤的“舊情敵”,都讓他心里很不爽!他連自己親媽的醋都吃,更別說閻子烈這個半路跑出來的所謂“親哥哥”了。

  看著閻子烈臉上那欠揍的笑容,慕容訣心想,該給這廝找點(diǎn)兒事兒做了。

  翌日,慕容訣送彎彎進(jìn)了花店,沒有看到閻子烈的人影,樂樂呵呵的走了。

  反倒是彎彎,這一個月來習(xí)慣了閻子烈在身邊打轉(zhuǎn),一下子不見他的人總覺得少了點(diǎn)兒什么,想給他打電話問問,又覺得閻子烈是有那么多生意要管的人,不可能一直陪著她,沒什么好問的。但她心里到底是在意了,做事也總走神,幾次發(fā)怔,一直到中午慕容訣都來接她吃飯了,也沒見閻子烈過來,彎彎忍不住對慕容訣道:“慕容訣,我哥哥今天沒有過來。”語氣有些失落,她也不是在問慕容訣原因,只是單純的跟他述說這件事情而已。

  慕容訣立刻醋了,看著彎彎微皺的眉頭,渾身冒酸氣:“才半天不見而已你就這么想他?”

  彎彎扭過頭,茫然的望著他眨了下眼睛,明顯的察覺到他的不高興,納悶道:“你怎么了?”

  兩人正好走到了一品軒門口,慕容訣在這里是有一間長期包間的,他正吃醋呢,也不理會彎彎的問話,拉著彎彎上樓,手上不禁用了幾分力道,但還不至于失控抓痛了彎彎,一進(jìn)包間就“嘭”一聲將門踢上,將彎彎抵在門上一通甜蜜懲罰。

  門外服務(wù)員正要跟進(jìn)來,鼻子差點(diǎn)兒沒被撞扁了,知道里面這位是惹不起的大爺,不敢敲門,也不敢離開,乖乖站在門外等著,這一等,足足等了十分鐘,她才聽到門響了一聲,被從里面打開,慕容訣帶著絲得意與滿足的聲音響亮的傳來。

  “服務(wù)員,上菜。”

  彎彎雙唇紅腫,發(fā)絲微微紊亂,兩頰緋紅,眼中波光瀲滟,明顯一副被嚴(yán)重“非禮”了的嫵媚模樣。

  慕容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大掌握著彎彎的小手揉捏玩弄,看著彎彎緋紅的臉頰,心中又是一番心亂意麻的悸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剛剛得到的一點(diǎn)兒滿足立時又覺得更空了,如若不是場合不對,真恨不得立刻將人揉進(jìn)懷里吃下肚去。

  因?yàn)槟饺菰E是這里的貴賓,上菜很快,等服務(wù)員說了一句“您的菜已經(jīng)全部上齊,請慢用”,退出去帶上了門,他立刻將彎彎提起來摁坐到自己腿上。

  彎彎小手一動,擋在兩人唇間。

  慕容訣渾不在意,一吻落在彎彎手心,邪笑著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彎彎身子抖了一下,小手條件反射的縮了回來,將慕容訣邪笑更濃,忙道:“我餓了。”

  慕容訣笑得嘴巴都咧開,曖昧的挑挑眉,故意曲解道:“知道了,老公現(xiàn)在就來溫飽你。”

  “我真的餓了,肚子餓了。”彎彎委屈的嘟起嘴巴。

  慕容訣忍了忍,低頭在彎彎唇上輕啄了兩下,笑道:“好吧,就先喂飽你的小肚子,等會兒再喂你的……”目光邪肆的向彎彎身下看去,彎彎羞惱的打了他一拳,慕容訣怕真惹惱了她,不敢再戲弄,放開彎彎坐到身旁凳子上,正經(jīng)吃起飯來。

  將彎彎愛吃的菜送到她嘴邊,彎彎嗔了他一眼,張嘴吃了,臉上露出一朵笑花,慕容訣看她笑了,比自己吃了都高興,眸光溫柔似水,陸續(xù)夾菜送到彎彎嘴邊,自己倒是沒有吃上幾口。

  飯吃了一半,慕容訣的臉色驀地一變,彎彎坐在他身邊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fā)出的煞氣。

  “怎么了?”彎彎停下筷子,擔(dān)憂的問道。

  慕容訣神色一松,給了彎彎一個安撫的笑,道:“沒事,快吃吧。”說著又給彎彎夾了一筷子菜。

  彎彎見他不愿說,也不多問,“哦”了一聲,接著吃起來。

  慕容訣面上若無其事,心里卻冷冷的笑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閃過一絲殺氣。

  兩人用過飯,慕容訣帶彎彎去了自己的辦公室,里面有一間休息室,每次午飯過后,他都會和彎彎在此休息,而休息前他少不得暢快淋漓的要上彎彎一次,有時性致難消,一次不夠,他也不會忍耐,還美其言曰為了讓彎彎快速睡著,非要滿足了才夠,當(dāng)然,也有溫馨相擁什么也不做的時候,不過,以二少爺這種肉食性極強(qiáng)的動物,什么也不做的時候,一個巴掌都數(shù)的過來。

  慕容訣真是愛極了彎彎在**上任他為所欲為的乖順,晚上要,白天還要,有時候他自己都擔(dān)心要的太多了她會受不住,可是看著彎彎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在**上竟能滿足他強(qiáng)大的需求,慕容訣霸道的想,彎彎天生就是屬于他的!不論前世還是今生,生生世世,她都注定是屬于他的!

  望著彎彎在他身下盛開的嬌媚模樣,要不夠,怎么都要不夠,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床上度過。

  終于,彎彎疲累的睡過去了。

  慕容訣愛憐的擦了擦她額上的細(xì)汗,看著懷中嬌軀上布滿了屬于他的印記,心中更是柔情四溢,眸光溫柔得似要滴出水來,可是想到那些覬覦她的人,溫柔的眸光劃過一絲陰戾,但,如今的他,早已什么都不再懼怕,他有足夠的能力給懷中人一片安樂天地。低頭吻了吻嬌妻,慕容訣心滿意足的擁住彎彎溫軟嬌嫩的身子,拉過毛毯蓋住兩人,閉上眼,享受這屬于兩人的溫馨甜蜜,迷迷糊糊的,他淺淺的睡了過去,睡夢中,似乎看到閻子烈咬牙切齒咒罵他的樣子,他忍不住得意的笑起來。

  幾日后,忽然傳出爆炸性的新聞,孫氏重新回到前總裁孫伯楊的手中,而這一次,全力支持他的人竟然是他恨之入骨的女婿王旭,而憤憤不平的人卻是他的親生女兒孫千惠,這可真是驚掉了人們的下巴。孫伯楊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將孫千惠做過的欺師滅祖的事情一一道出,他痛心疾首的對外宣布,沒有這樣滅絕人性的女兒,與孫千惠斷絕父女關(guān)系,將她逐出孫家,孫氏也再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以后她是生是死,都跟他無關(guān);而王旭也單方面提出了離婚協(xié)議,雖然孫千惠死活不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但有她那些惡行在前,她簽不簽字對離婚都沒什么影響了。

  于是,孫千惠出大名了,當(dāng)然,是臭名,她做過的那些丑事惡事,一樁樁一件件被人形容得繪聲繪色,流轉(zhuǎn)于各大周刊和人們口中,原本孫千惠身上就有過幾次丑聞,不過當(dāng)時被人刻意壓下,并未見報,而這一次,再無人幫她,發(fā)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丑事便都被八卦周刊無所顧忌的宣揚(yáng)了出來。自此,孫千惠身上的最后一層遮羞布也消失了,曾經(jīng)那個溫柔善良,高貴美麗的孫氏千金,成了人人口中令人唾棄的狼心狗肺、無恥下賤的女人。

  王旭將手中的日報丟到一邊,面無表情的臉上浮上一絲厭惡,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孫千惠那副骯臟齷齪的身子和她卑鄙無恥的嘴臉,讓她沒臉在人前出現(xiàn),讓她一無所有人人唾棄,才能稍解心頭之恨。

  不錯,王旭已經(jīng)想起來了,雖然為此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記起了彎彎,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想到慕容訣,他就恨不得將之撕裂,那是比對孫千惠更深刻的憎惡!他不僅搶了他最愛的女人,竟然還給他下了魔咒,妄想他忘記有關(guān)彎彎的一切跟孫千惠那個爛女人在一起,簡直可惡至極,殺了他也難消他心頭之恨,但他又十分清楚,目前的他,想要對付慕容訣,無異于螳臂當(dāng)車,不自量力,他滿心的憤怒無處發(fā)泄,不能把慕容訣怎樣,但孫千惠,還不是任他搓圓捏扁?于是,孫千惠首當(dāng)其沖成了他報復(fù)泄憤的對象。

  “找到了嗎?”王旭看著面前沒有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臉色陰沉,就在孫伯楊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訴責(zé)了孫千惠的惡行并與她斷絕關(guān)系的當(dāng)天,孫千惠的人便離奇的不見了,以致于他都沒來得讓她將離婚協(xié)議簽了,這讓他很惱怒,本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如今卻有一種完全失控的感覺。

  站在王旭面前的中年男子抬頭看了一眼,不禁心生懼意,惶恐道:“王總,請您再給我?guī)滋鞎r間,我一定會把她找出來的。”

  王旭冷冷一笑,道:“人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能丟,你讓我怎么相信你有那個能力找到人?”

  男子額際滑落一滴冷汗,瑟瑟的不知該作何回答,實(shí)際上,他也確實(shí)沒有把握,一個大活人鎖在房間里,門口一直有人寸步不離的看著,除了門就只有一扇安裝了防盜窗的窗子,那窗子卻是在十樓的,就算有人撬窗救人,也不可能一絲聲響都無,況且,發(fā)現(xiàn)人沒了之后,他已經(jīng)看過那窗子,并未有被撬過的痕跡。人是怎么被救走的?他實(shí)在是想不出。

  對方能夠這樣無聲無息的把一個人弄走,實(shí)力可想而知,他不過是一個小小幫派的頭目,哪里有能力跟這樣強(qiáng)大的人搶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是為了錢才替王旭做事不假,但也有自知之明,不會為了錢不要命。

  想到這里,男子充滿歉意的對王旭道:“王總,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的能力實(shí)在有限,您的錢我會如數(shù)退還,找人的事情,就請您另請高明吧。”

  王旭沉默著,鏡片后的眼睛釋放出陰森的冷光,男子只覺得背后冷汗淋淋,頭皮發(fā)麻,心中驚疑對方不過一個普通的商人,怎會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就在男子快要承受不住時,王旭開口了,他淡淡一笑,道:“吳老大這是什么話,我給出去的錢斷沒有收回的道理,這次的事情是對方太狡猾了,不怪你,這樣,錢你收著,人也不用你找了,只有一點(diǎn)……”

  孫伯楊深深吸了口氣,抬手敲響了面前的門,聽到里面熟悉的女聲問道:“誰呀?”他張了張嘴,沒有發(fā)出聲音,片刻后門打開,曲問梅略嫌蒼老的面容出現(xiàn)。

  “是你?有事嗎?”曲問梅冷淡的問道,站在門口,沒有請孫伯楊進(jìn)去的意思。

  孫伯楊壓下喉頭的苦澀,溫和的笑道:“阿梅,我來接你和千宸回家。”

  曲問梅淡淡的望著他,嘲諷一笑,道:“孫伯楊,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你別跟我說你忘記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這樣諷刺的眼神,讓孫伯楊臉上的笑容無法維持,他哀傷的望著曲問梅,道:“阿梅,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當(dāng)初找到孫千宸,曲問梅對他本已有了原諒之意,若他留下陪著一起照顧孫千宸,妻子兒子都會原諒接受他,但他故作不知,一心想要奪回孫氏,能不能成功他自己一點(diǎn)兒也沒有把握,若失敗他將一無所有,曲問梅母子跟著他只有受苦的份,于是狠心讓母子二人將手中的股權(quán)給他,若是能夠奪回孫氏,他自會回來重新挽回妻兒,若失敗,那也就沒有以后可說了,曲問梅看似柔弱,心性卻十分堅韌決絕,說想要股權(quán),就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從此后再無瓜葛,他放不下妻兒,可更放不下孫氏,幾番猶豫掙扎,還是答應(yīng)了離婚,拿了股權(quán)離開,但他并未對母子二人置之不理,照顧曲問梅母子生活起居的保姆,是他特意安排的,孫千宸裝假肢,痛苦練習(xí)走路的情況,保姆都會一一匯報于他,他知道母子二人安好,才能放心,全力奪回孫氏。

  只是他沒有想到,王旭竟然會忽然將孫氏拱手奉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爆出孫千惠的所有丑事和惡行,并與她斷絕父女關(guān)系,他原本對孫千惠就恨之入骨,早沒有一絲父女之情,這個條件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是條件,起初他懷疑王旭是不是又在玩什么陰謀詭計,直到新聞發(fā)布會結(jié)束,孫氏真的回到他手中,他還猶自不能相信,王旭竟真的這么簡單就放手了。

  他安排好公司的事情,立刻便來找曲問梅了,知道曲問梅不會給他好臉色,他也做好了打長期戰(zhàn)的準(zhǔn)備,他不想成為一個孤家寡人,一個人太寂寞孤獨(dú),無論如何,他都要求得曲問梅的原諒。

  曲問梅看了眼孫伯楊痛苦的模樣,心里竟然沒有一點(diǎn)兒波動,對這個男人,她是真的徹底死心了。

  “你走吧,不想自取其辱,以后就不要再來找我們母子。”

  “嘭”一聲,門在孫伯楊的面前用力關(guān)上,孫伯楊禁不住后退了一步,望著緊閉的大門,臉上卻露出微笑,對曲問梅,他比她自己都要了解,論心計手段,她是永遠(yuǎn)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既然他當(dāng)初可以俘獲她的芳心,那么現(xiàn)在,同樣可以做到第二次。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口照射到床上,床上睡著的人眼皮動了動,悠悠轉(zhuǎn)醒,目光四下看了一圈,陌生的壞境讓她露出警惕的眼神,這是哪里?她怎么會在這里?

  “吧嗒”一聲,房門被推開。

  “你醒了?”

  孫千惠猛然扭頭望去,看到來人,一臉驚訝:“是你!”

  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嗒嗒嗒……”,畫著濃妝煙熏妝的女子一步一步走到孫千惠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眼神清明,帶著一股子陰狠的戾氣。

  “你!你沒瘋?”孫千惠剛剛還以為自己認(rèn)錯人了,等到人走到她跟前,她才確定,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女孩兒,的確是那個傻了的閻家大小姐閻妍。

  對于閻妍,孫千惠并不陌生,當(dāng)年她跟閻子烈在一起的時候,閻妍很敵視她,沒少找她麻煩,一直以來,兩人的關(guān)系都算得上水深火熱了,誰看誰都不順眼。

  孫千惠心里有些發(fā)憷,她竟然落在了閻妍手中,這個女孩兒看似甜美可愛,但她卻一眼就能夠看出她內(nèi)心的陰暗和狠毒,當(dāng)年她跟閻子烈在一起的時候,處處跟閻妍爭,兩人沒少吵鬧,閻妍厭惡她,她同樣看不起閻妍,現(xiàn)在,她竟然落在閻妍手中,還不知道這個心胸狹隘的女人想要對她做什么。

  孫千惠低下頭,不敢與閻妍對視,一股冷意順著脊梁爬上來,被下的手心攥滿了冷汗。

  “你很怕我?”閻妍臉上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輕視:“呵,真沒想到,高貴美麗,風(fēng)光無限的孫大小姐也會有這樣落魄的一天,嘖嘖嘖,你看看你的臉,又干又暗,都有皺紋了,你老得可真快。”

  孫千惠怒極,竟憤怒得忘記了害怕,忘記了對閻妍的恐懼,冷笑著反擊道:“閻大小姐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裝瘋賣傻,真是可悲,即使這樣,葉綿風(fēng)也同樣不要你,為了她的親生女兒像丟垃圾一樣把你丟去了國外,看看你這一身露骨的衣著,該不會去干那個了吧?”

  對于愛容貌勝于生命的孫千惠來說,最容不得的就是被人說老和丑,因?yàn)樵杏ィm然只有短短兩個月,她的精氣也被吸食得像是老了十歲,流產(chǎn)后又沒有好好養(yǎng)身體,被王旭囚禁虐待,瘦得皮包骨頭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出來后她搜羅了各種美容養(yǎng)顏的辦法,補(bǔ)湯天天喝,美容院也是再忙都要抽出兩個小時的時間去,可是也僅僅是將她身上的肉養(yǎng)回來了一些,蠟黃蒼老的面容必須依靠層層化妝品才能維持她美艷的容顏,可每次卸妝后,她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臉,都恨的要瘋了,心中也越發(fā)怨恨彎彎,明明把她弄成這樣的是王旭,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可她偏偏把一切都怪罪到了彎彎身上,歸根究底,不過是因?yàn)椋跣裥睦镏挥袕潖潱徽撍趺磁Γ紵o法替代一絲一毫,她自認(rèn)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這樣愛著王旭,甚至不記恨他曾經(jīng)那樣殘忍的對待自己,一心一意的對他好,可是結(jié)果呢,她所有的付出連“許彎彎”這一個名字都不如,她怎能不恨她呢?以前,她還自傲有許彎彎無法比擬的美貌和家世,可現(xiàn)在,她才不過二十五歲,臉上的皺紋就要靠化妝品來遮蓋了,她的臉,現(xiàn)在就是她的禁區(qū),不容任何人提及,閻妍的諷刺,將她心里壓抑了多日的怨恨扭曲都激了出來,她不管不顧,只想用盡一切惡毒的語言反擊對方。

  “啪——”

  閻妍甩手一耳光上去,孫千惠本就虛軟的身子如同一個破布袋一樣栽了下去,可見閻妍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量。

  疼痛讓孫千惠的理智回歸大腦,她嚇的渾身一抖,瑟瑟的不敢再多說一句。

  閻妍很滿意孫千惠的反應(yīng),甩了甩發(fā)疼的手,倨傲的道:“警告你,你的命是我救的,聰明的你就給我聽話點(diǎn)兒,不然受皮肉之苦的可是你自己!”閻妍惡狠狠的瞇了瞇眼,若不是這個賤女人對她還有點(diǎn)兒用處,她才不會這么輕易饒過她。

  孫千惠腦子轉(zhuǎn)了幾個彎,不過眨眼功夫就想清楚了什么,心頭懼意頓消,坦然的坐直了身體,似笑非笑的望著閻妍,道:“是,閻大小姐救了我的命,我當(dāng)然要好好報答閻大小姐,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盡管吩咐便是。”她很清楚,閻妍對她沒有任何好感,根本不可能好心救她,如今這樣,肯定是她對她來說有很大的用處,這樣一想,知道了自己沒有生命危險,她便沒有什么好怕的了。

  閻妍詭秘的笑了笑,道:“雖然這件事情做起來很危險,但我相信你一定會很樂意去做的……”

  *

  王旭下了車,望著“彎彎花房”招牌中的“彎彎”兩字,不禁有些恍惚,往昔幸福甜蜜的美好回憶如泉涌般清晰的在腦海翻騰,好一會兒,才收起心緒,不論過去是對是錯,是悔是痛,都已經(jīng)是無法改變的事實(shí),他再懊惱再糾結(jié)都無濟(jì)于事,能夠努力去爭取和改變的,只有現(xiàn)在和以后,他相信,在彎彎的心里,永遠(yuǎn)都有他的位置,彎彎冷情,但同樣重情,對她好的人,她會銘記于心,而他對她二十多年的細(xì)心呵護(hù),是慕容訣永遠(yuǎn)也無法比擬的。

  王旭找到了一些信心,關(guān)上車門,邁步走過去,才走了幾步,卻忽然看到慕容訣從另一側(cè)走了過去,推門而入。現(xiàn)在才下午五點(diǎn)不到,他是提前確認(rèn)過慕容訣今天有重要項目要談,不在公司,才特意這個點(diǎn)過來,想邀請彎彎出去聊聊,一起吃頓飯,可,為什么慕容訣會突然回來了?王旭的臉色變得陰沉,透過明亮的玻璃墻,他看到彎彎巧笑嫣兮的迎接慕容訣,接著被慕容訣擁進(jìn)懷里,兩人親昵的說著什么,彎彎明亮的眼神,嬌嗔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腳步頓時僵住了,一股難言的酸澀疼痛從心里蔓延開來,

  彎彎臉上這樣熟悉而又遙遠(yuǎn)的笑容,他有多久沒有見到了?那是專屬于他的,每次他下班回家,彎彎都是用這樣的笑容迎接他,但曾幾何時,這樣美好的笑容從他身邊溜走,他小心翼翼的珍藏起來的人兒還是被別的男人搶走了!

  沉浸在痛苦中癡癡凝望著彎彎的王旭,沒有看到慕容訣斜睨過來的冷凝目光。

  慕容訣心中冷笑了一聲,松開彎彎,拉著她的手往里走去。

  “咦?我們不回家嗎?”彎彎側(cè)頭疑惑的望著慕容訣。

  慕容訣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彎彎驚了一下,這可是在店里啊,忙偷眼去看店里的客人,這會兒客人不多,只有三個,但這三個卻是一家三口,她不看還好,一看發(fā)現(xiàn)一家三口全都在看著她,夫妻兩個人帶著戲謔的笑意,而那個三歲的小男娃娃卻是開心的拍著小手掌,烏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望著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興奮,彎彎頓時也囧了,臉羞紅起來,嬌嗔的瞪了慕容訣一眼,卻只引來后者放肆的大笑。

  “老婆你不要再勾引我了哦,不然我會控制不住當(dāng)眾做些什么的。”慕容訣邪笑著,曖昧的捏了捏彎彎的手心,他的話引得那夫妻二人也跟著笑出聲來。

  王旭看到慕容訣毫不避違的親熱動作,恍然明白了慕容訣是發(fā)現(xiàn)了他,故意做給他看的,而隨后慕容訣回頭挑釁的看過來的一眼,也證明了他猜測的不錯。他憤恨的握緊了拳頭,卻沒有掉頭走人,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臉上的表情自然些,然后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一步一步堅定的走進(jìn)了花店。

  “老板娘,你老公真帥!他很愛你哦!”買花的年輕妻子在丈夫去結(jié)賬時,帶著祝福的笑容對彎彎道。

  彎彎羞澀的笑了一下,便坦然大方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中幸福的笑意讓人迷醉,道:“你老公也很愛你啊,你還有一個這么可愛的寶寶,我很羨慕你呢。”

  年輕的妻子看了看自己抱著兒子的丈夫,同樣笑的很幸福,扭頭對彎彎道:“羨慕啊,那你也趕快生一個寶寶吧。”

  這時,那丈夫結(jié)完帳了,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提著盆花,妻子忙走上前將花接過來,跟彎彎道了聲再見,一家三口相攜離去。

  彎彎目送客人離開,這才看到站在門口的王旭,臉上的笑容消失,沉默的望著王旭,對于王旭,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像從前一樣毫無芥蒂,他不顧她的反抗對她用強(qiáng)的猙獰面容,已經(jīng)深深烙在了她的腦海,無法當(dāng)做什么都不曾發(fā)生。

  彎彎冷淡的眼神,讓王旭偽裝的平靜破裂,他呼吸加重,艱澀的難以開口。

  他不開口,彎彎也不說話,看著他痛苦的面容,態(tài)度也沒有絲毫的軟化,王旭強(qiáng)迫性的行為,讓彎彎徹底想明白了,真為王旭好,就不能再繼續(xù)對他好,給他希望的假象。而且,王旭的行為已經(jīng)觸及了她的底線,她可以理解他,但不會接受,為了彼此好,還是徹底斷了聯(lián)系好,她會在心里祝福他。

  慕容訣對彎彎的表現(xiàn)心甚滿意,嘴角不自禁的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見兩人都不說話,他主動開口打破這沉重的場面,笑道:“王總也來買花,別站在門口啊,請進(jìn)。”

  王旭壓下心里翻騰的情緒,狀若自然的一步一步向彎彎走去,眼睛自始至終緊縮著彎彎的小臉,而彎彎淡漠平靜的神色一直絲毫未變,王旭的心隨著腳步寸寸下沉,壓得從容堅定的步法也變得分外沉重,他什么都不怕,能夠打擊他的,唯有她此刻淡若陌路的眼神,那么輕飄飄的,卻比利劍穿心更讓他心痛難當(dāng)!

  終于來到了她跟前,王旭嘴巴張了幾張,在那雙清透淡漠的眼睛注視下,幾乎無法言語,他想遮住那讓他難受的美麗眼睛,卻沒有勇氣抬手,從前他可以隨時隨地親昵的揉她的發(fā)捏她的臉,但此時他很怕看到她閃躲的動作,無法承受她再多一分的冷漠,他略垂眼簾,錯開她的目光,似是再給自己重新尋找力量,片刻后才重又望向她,眼神帶著祈求,艱澀開口:“彎彎,阿旭哥哥想和你單獨(dú)聊聊,好嗎?”

  彎彎不知道王旭失憶的事情,心里還奇怪他怎么事隔這么多天才來找自己,她以為他當(dāng)天就會來找她解釋的,當(dāng)然,就算他當(dāng)天就來找她,她也不會再心軟的,現(xiàn)在更不會,所以連考慮都不曾,很干脆的道:“不好,”她說著,扭頭看了慕容訣一眼,“我什么事都不瞞他的,你有話就在這里說吧,我聽著。”也并非全是因?yàn)槟饺菰E,而是她心里,確實(shí)不想再跟他單獨(dú)說話,他那一次出格的行為,已經(jīng)給她造成了極深刻的影響,人都說愛之深、恨之切,她對王旭雖不是愛,可那么多年的情分,在她心里,他始終是與眾不同的,是值得她全心全意對他好的,但現(xiàn)在,這份情誼已經(jīng)被他親手?jǐn)財啵瑥潖澆幌攵嗾f什么,她說再多,也無法改變王旭的執(zhí)念,一起生活這么多年,對他這點(diǎn)兒了解還是有的,他認(rèn)定了事情,誰勸都沒有用,她又何必白費(fèi)唇舌。

  慕容訣嘴角不可抑制的笑意泛濫,彎彎的話深得他心,溫柔似水的眸光毫不掩飾的緊鎖著彎彎,眼底的深情一覽無遺,他使了個眼色給向西,向西領(lǐng)會,立刻找了個理由拉著黃玲玲出去了。

  王旭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爆發(fā),可最終,他只是隱忍的閉了閉眼睛,他不是慕容訣的對手,無論從哪一方面,都沒有辦法與這個男人一較高下!

  王旭知道,他是徹底失去心愛的女孩兒了,徹骨的絕望侵蝕他的身心,他痛苦的望著彎彎,凄楚道:“彎彎,我們相依相戀二十多年,你真要這般狠心對阿旭哥哥嗎?”

  慕容訣眸光一寒,他最討厭聽到那句“二十多年”,因?yàn)檫@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讓他嫉妒惱恨的事實(shí),然而他看到彎彎面上并無動搖之色,心中的憤恨便忽然消散了很多,鎮(zhèn)定的坐在那里沒有動。

  彎彎訝異道:“你有話說我就聽著,這樣就是狠心?那你不顧我的反抗對我用強(qiáng)又該如何說呢?”

  王旭啞口,有些愕然的望著彎彎,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直白的說出那件難堪的事情,但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心里早已想好了無數(shù)次的說辭脫口而出:“對不起,彎彎,阿旭哥哥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在修習(xí)魔法,當(dāng)時不知怎么就走火入魔了,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事后,我也很后悔,一直想親自跟你道歉,可是,慕容訣竟然對我的記憶做了手腳,讓我忘記了你……”王旭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慕容訣一眼,“不然,我早就來找你了,何至于等到今天?這一個多月來,我心頭總是空落落的,覺得遺失了最重要的東西,記憶銜接不上,我自然察覺到了問題,但我每次用力一想,就頭疼欲裂,生不如死,為了想起你,我不惜折損了二十年的壽命,彎彎……”王旭動情的望著彎彎,“我知道你已經(jīng)不愛我了,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沒能好好的守護(hù)你,我知道錯了,彎彎,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你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

  “慕容訣,你這個王八蛋——”

  一聲怒吼將王旭的動情演繹生生打斷,緊接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火炮一般沖了進(jìn)來,直奔悠哉雅坐的慕容訣,揚(yáng)起的拳頭虎虎生風(fēng),一拳頭砸下去,卻并未挨著慕容訣一片衣角,他整個人反而倒飛而起,屁股著地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狠摔了一記。

  “哎呦——”

  “哥哥,你沒事吧?”彎彎吃了一驚,趕緊過去拉閻子烈。

  怒氣沖沖而來的男人正是閻子烈,他莫名其妙的被慕容訣整到了泰國去,讓一個女人給纏住了,那女人有個三歲大的兒子,硬說那孩子是他的,那孩子也虎,對著他這個陌生人竟然張口閉口“爸爸爸爸”的喊個不停,小胳膊扒著他的大腿不肯松,閻子烈這個惱啊,他明明在家里睡覺睡得好好的,怎么一覺醒來房間里多出了一個女人一個小孩?還叫嚷著是他的人!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厲眼一瞇,拿出黑道老大的氣勢,冷酷的吐出一個字:“滾!”

  可后來的后來,他終于搞明白了這不是在他的房間,不是在他的地盤,不是在中國!

  閻子烈活到這么大,還從來沒有感覺到這么窩囊過,那女人手里拿著親子鑒定結(jié)果,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那孩子就是他的,可那女人他見都沒見過,哪里來的他的孩子?再說,那孩子的臉一看就知道是個泰國種,他就算想能屈能伸的忍下也不可能啊,那份親子鑒定,簡直就像個笑話!

  閻子烈冷哼一聲就想甩手走人,但是那女人身份不一般,竟然有一大幫子的保鏢,他孤身一人被丟在異國他鄉(xiāng),鬼盟閻王的名號半點(diǎn)兒用處都沒有,無論他如何發(fā)狠威逼利誘,那女人聽了臉色都沒一絲變化,不但油鹽不進(jìn),還無所畏懼,眼底反而帶著一股忍不住的狡黠笑意,閻子烈警惕的察覺到對方是在耍著他玩,而且他還沒有辦法擺脫,這里是泰國,不是屬于他的T市,他就像被壓在了五指山下的孫猴子,縱有萬般能耐也無法施展。

  一連三天,他連房間門都沒能出去。

  “你他媽的到底想怎么樣?”閻子烈終于忍無可忍,打算來個魚死網(wǎng)破。

  女人終于不再說那些明顯是假的事情氣他,笑道:“其實(shí)很簡單,只要你答應(yīng)回國之后不要每天去纏著慕容二少奶奶,我立刻就讓人送你離開。”

  話說到這一步,閻子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切全都是慕容訣在整他。

  “慕容訣你個混蛋!”閻子烈扶著彎彎的肩膀站起來,他這一下摔的個仰八叉,真是丟人死了!眼睛一轉(zhuǎn),閻子烈抓住彎彎的手,開始告狀裝可憐:“彎彎,哥哥好可憐,慕容訣他巴拉巴拉巴拉……”閻子烈將慕容訣令人發(fā)指的惡行添油加醋說了一番,最后讓彎彎給他做主,給他報仇。

  慕容訣“噗嗤”一聲笑出來,搖搖頭,揚(yáng)著下巴道:“閻子烈,你臊不臊啊?站那兒那么大一個塊頭,竟然撒嬌讓彎彎給你報仇!切——”

  閻子烈兇狠的瞪著慕容訣,臉上卻是得意洋洋:“我就讓彎彎給我報仇了,怎么樣?彎彎是我妹妹,幫我是應(yīng)該的,對吧彎彎?”

  慕容訣哼了一聲,兩大步走過來,一把將彎彎扯進(jìn)他懷里,挑眉道:“你是彎彎的哥哥,應(yīng)該替她解決麻煩,喏,那個麻煩交給你了。”慕容訣指了指王旭,拉著彎彎的手就走了。

  王旭張口想叫住彎彎,又被閻子烈給打斷。

  “你找我妹妹干什么?”閻子烈對王旭是半點(diǎn)兒好感都沒有的,拋棄了他妹妹還有臉糾纏,比慕容訣更加可惡,可惡百倍!

  王旭不想跟閻子烈交惡,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快速的走人了。

  門鈴一陣急促響起的時候,曲問梅還以為又是孫伯楊來了,可是一細(xì)想,時間不對,孫伯楊每次來都是下午下了班,現(xiàn)在不過早上九點(diǎn),他不可能這個時間過來,帶著疑惑,曲問梅打開了內(nèi)里的門,外面還有一層金屬防盜門,不怕被人闖進(jìn)來,結(jié)果她打開了門,什么人也沒有看見,倒是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她心下微驚,不由更加狐疑,雖然害怕,還是向外走了一步,靠近防盜門往外看去,驀地瞪大了眼睛。

  門外地上,躺著一個血人,雖然形銷骨立,臉瘦得幾乎脫了形,曲問梅還是一眼認(rèn)了出來,那是她曾經(jīng)疼愛了二十五年的女兒孫千惠。

  可是此刻的孫千惠渾身是血,不知生死!

  驚恐!害怕!曲問梅嚇得幾欲昏厥,對孫千惠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早已經(jīng)分不清楚,這一輩子,她都沒打算再跟她有任何牽扯,可是看到孫千惠變成這副凄慘的樣子,她心里還是十分難過,慌亂的拿出手機(jī)叫了救護(hù)車,又下意識的打給孫千宸,剛撥出去號便又掛斷了,千宸現(xiàn)在對千惠都要恨死了,想了想,她打給了孫伯楊,不管怎么說,孫千惠總是他的親生女兒。孫伯楊接了電話倒是什么都沒多問,說馬上就過來,讓她別怕,也別動孫千惠。曲問梅掛了電話,看了看地上的孫千惠,她這副樣子,就是讓她動她都不知道該怎么下手去救助,無措的站在一邊愣愣的等待著救援的人到來,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給孫伯楊打過電話之后,心里鎮(zhèn)定了很多,畢竟夫妻多年,依賴孫伯楊,已經(jīng)是骨子里的習(xí)慣。

  孫伯楊比救護(hù)車先到了了,他來了之后沒有理會地上的孫千惠,而是急切的詢問曲問梅有沒有事,關(guān)心之情不言而喻,一時間讓曲問梅心里復(fù)雜極了。

  孫千惠被救護(hù)車?yán)吡耍还苤坝惺裁炊髟梗粗涞竭@個地步,曲問梅都不可能不管不問,和孫伯楊一去跟著救護(hù)車去了醫(yī)院。

  漫長的等待之后,手術(shù)室的燈終于滅了,醫(yī)生疲憊的走出來,告之病人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

  警察按照程序找曲問梅了解情況,但曲問梅一問三不知,人是莫名其妙被丟在她門口的,孫千惠身上致命的槍傷是如何來的她一點(diǎn)兒也不清楚,更不知道孫千惠這段時間都跟什么人結(jié)仇,做過什么事情,因?yàn)樗缇鸵呀?jīng)不關(guān)注孫千惠這個人了。問到孫伯楊,孫伯楊也只有三個字回答,不知道,而且,他已經(jīng)公開聲明和孫千惠斷絕父女關(guān)系,這是警察也知道的,來來回回問了兩三遍,也沒問出什么有用的答案,只能等當(dāng)事人孫千惠醒來再說了。

  閻妍聽著手下匯報來的消息,滿意的擺了擺手讓來人出去,禁不住陰沉沉的笑起來。

  三天后,孫千惠醒了過來,警察問是誰要槍殺她,她搖搖頭說不知道,一臉的灰敗之色,整個人一點(diǎn)兒生氣都沒有,仿佛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事任何人讓她在乎,警察感覺到她精神不大對勁,人又瘦的這般可怕,實(shí)在不敢嚴(yán)厲逼迫,只能先讓她養(yǎng)身體。而王旭知道孫千惠受傷住院后,來看她的唯一目的就是簽離婚協(xié)議,孫千惠之前是哪怕死都不同意,因此還被王旭再次囚禁,可這一次,她竟然什么都沒說就簽了字,倒讓王旭覺得驚訝,但王旭沒有多問,拿到他想要的,便再沒有出現(xiàn)過。

  曲問梅不得不擔(dān)起了照顧孫千惠的責(zé)任,因?yàn)樗还埽蜎]有人管了。

  孫千惠喝著曲問梅親手做的雞湯,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曲問梅見了,手上的動作一僵,復(fù)雜的嘆了口氣,將碗勺放到桌上,拿了張紙巾給孫千惠擦淚,嘆道:“好好的哭什么?”

  “哇——”孫千惠反而一下子放聲大哭起來,因?yàn)闃寕稍诖采喜荒軇樱荒茏プ∏鷨柮返氖滞纯蓿贿吙抟贿叺溃皨專瑢Σ黄穑瑢Σ黄稹?br />
  一個月后,孫千惠出院了,仿佛變了一個人,再也沒有從前的高傲和鋒芒畢露,臉上是謙遜的微笑,見人都有些怯弱的垂著頭,變的甚是卑微,曲問梅不想管她的,因?yàn)榭吹剿蜁肫鹱约嚎嗝呐畠海睦锊挥勺灾鞯脑购迣O千惠,可是現(xiàn)在的孫千惠十分依賴她,仿佛她是她唯一的依靠和精神支柱,她一提離開的話題,孫千惠就哭泣著給她道歉,求她不要拋下她不管,她現(xiàn)在只有她了,卑微無助的哀求,讓她無法狠下心來不管她。

  曲問梅想接孫千惠到她現(xiàn)在的家里住,遭到孫千宸強(qiáng)烈的發(fā)對。

  “千宸,怎么說她也是你的妹妹,難道你眼睜睜看著她流落街頭?”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曲問梅覺得孫千惠確實(shí)改過自新了,所以希望給她一個重新開始的機(jī)會,“先讓她在這兒住段時間,媽會盡快找個房子安置她。”

  于是,孫千惠便暫時住在了曲問梅這里,她盡量不在孫千宸面前出現(xiàn),孫千宸回家的時候,她就躲在自己房間里不出來,等孫千宸上班走了,才出來跟曲問梅說話。

  “媽,我曾經(jīng)做過不少傷害彎彎的事情,我要跟她說聲對不起,請她原諒我,可是我怕她不肯見我,你陪我去好嗎?”孫千惠低聲道,對自己以前的行為覺得萬分羞愧。

  曲問梅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好,我陪你去,放心吧,彎彎寬厚善良,會原諒你的。”

  孫千惠歡喜道:“謝謝媽。”

  曲問梅看了眼孫千惠,似有不忍,但還是說了出來:“千惠,我已經(jīng)說過了,叫我梅姨,若是你再不改口,那我真的無法收留你了。”她可憐她,才愿意伸手幫她一把,但無法繼續(xù)把她當(dāng)做女兒,她有自己的女兒,哪怕已經(jīng)失去了,也無人能夠替代女兒的位置。

  曲問梅留下孫千惠,其實(shí)心里一點(diǎn)兒都不好受,孫千惠的存在本身就是孫伯楊背叛她的活生生的證明,而她的親生女兒,又間接的被孫千惠害死,看到她,她心中實(shí)實(shí)是恨著的,可如今真看她落到這么凄慘的地步,又忍不住心軟,可留下了她,她心里又總覺得愧對自己已經(jīng)死去的親生女兒,一顆心真真是備受煎熬,孫千宸還可以無所顧忌的發(fā)泄他對孫千惠的憤恨,她卻要忍著,反過來鼓勵孫千惠好好活著,每當(dāng)夜深人靜,她自己都會覺得諷刺,可她本就是個十分善良的人,做不來落井下石的行為,不論怎樣,她和她總算有二十五年的母女情分,就最后幫她一次吧,但這聲“媽”,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愿也不想聽到的。

  孫千惠眼中立時注滿淚水,輕輕一眨,便滾滾而落,她悲傷而痛悔的咬著唇,哽咽道:“好,我叫你梅姨,但在我心里,您永遠(yuǎn)是我最敬愛的母親。”

  曲問梅閉了閉眼睛,嘆了一聲,道:“走吧,你不是要去看彎彎嗎?”

  王旭將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家里,他拿到了離婚協(xié)議書,順利跟孫千惠離了婚,可是離婚證拿到手里,他才突然發(fā)現(xiàn),如今這離婚證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除非時光倒流,彎彎再也不可能回到他身邊!

  沒有彎彎,他的生命還有什么意義?王旭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失魂落魄的拿著離婚證,也無心去工作了,門鈴響起時,他也沒有理會,可是片刻后,他的房間里卻走進(jìn)來了一個人。

  王旭一驚,抬頭看到來人,驀地明白了他沒給開門,來人為什么能夠進(jìn)來,怒道:“慕容訣!你來干什么?”

  “我來送你去個好地方。”

  王旭猛地跳起來:“你!你什么意思?”

  慕容訣漫不經(jīng)心的道:“本來你若乖乖的忘了彎彎,好好的跟孫千惠過日子,我也就任你在T市逍遙了,可你偏偏那么不聽話,非要惦記我老婆,這讓我很不舒服,我不喜歡看到你在我和彎彎跟前晃蕩,又不能要你的命,想來想去,只有送你去國外了。”

  “你憑什么?我不去!”

  “那可由不得你了!你放心,你的資產(chǎn)我會兌換等價的美元給你做投資成本,憑你的能力,后半輩子好好拼搏一下,在美國也一定能有一番作為的。”這意思就是,王旭這一生,別想再回中國來了。

  “你!你敢!彎彎知道了不會原諒你的!”王旭慌了,他知道慕容訣有這個能力將他困在美國。

  “是么?”慕容訣輕輕一笑,道,“那就等你有能力告訴她了再說吧。”

  *

  孫千惠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對彎彎來說沒有任何區(qū)別,有些人,天生不對盤,永遠(yuǎn)也不可能成為朋友,而孫千惠,就是彎彎永遠(yuǎn)也不可能當(dāng)做朋友的一類。

  “只要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以前發(fā)生的恩怨,我就不再追究。”

  “彎彎,你……”

  “梅姨你不要再說了,你可以大度的不計較瀟瀟的死去,但我做不到,請你們走吧。”彎彎打斷曲問梅,曲問梅臉色驀地慘白,嘴唇顫抖,說不出一句話,彎彎冷冷的看了孫千惠一眼,她會改嗎?她不信!也別說她沒有給她活路的機(jī)會,只要她不再生什么惡念,不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不會主動去報復(fù)她,但是這可能嗎?彎彎一眼就能看透孫千惠的本質(zhì),她相信,孫千惠早晚會自尋死路的。

  孫千惠淚水漣漣,扶著曲問梅,祈求的望著彎彎,道:“彎彎,是我對不起你,請你不要這么對我媽說話,我今天來就是跟你道歉的,要打要罵隨你,我都受著。”

  “你媽?”彎彎輕笑了一聲,清透的眸光沒有一絲溫度,“那就請你帶著你媽趕緊離開,我不想看到你們。”

  孫千惠滿臉凄楚的還要再說什么,曲問梅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搖了搖頭,“不要再說了。”不由分說,強(qiáng)硬的拉著孫千惠離開了。

  向西十分驚訝的望著彎彎,她跟了彎彎這么久,還是第一次這般清晰的感覺到彎彎身上散發(fā)出的怒氣,以前發(fā)生過那么多危險,遭受過那么多傷害,都不曾見她真的發(fā)怒過。向西不懂,那是因?yàn)椋切┦露及l(fā)生在彎彎自己身上,彎彎有保護(hù)自己的能力,并不覺得怎樣,可是瀟瀟是她最好的姐妹,雖然導(dǎo)致瀟瀟失去**的罪魁禍?zhǔn)撞⒎菍O千惠,彎彎卻無法不遷怒,如果不是因?yàn)閷O千惠一直過的挺凄慘,彎彎恐怕早就親自報仇了。

  可彎彎沒想到,她有心讓孫千惠自生自滅,孫千惠卻不知足,還有膽子撞上來,既然如此,那她絕不會再客氣了。

  慕容訣來接彎彎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彎彎不高興,孫千惠來過的事情,他早就從向西口中得知了,他處理完了王旭的事情,就立刻趕過來了,但他沒料到,一個孫千惠,竟然會對彎彎影響這么大。

  “乖老婆,誰惹你不高興了,告訴老公,老公替你教訓(xùn)他。”一回到家,慕容訣便寶貝的將彎彎抱坐在腿上,重重的親了彎彎的唇一下。

  彎彎一直冰冷的臉浮起委屈,纖細(xì)的手臂環(huán)上慕容訣的脖頸,將臉埋進(jìn)去,噥噥的道:“我討厭她!很討厭!”

  慕容訣愣了下,抱緊彎彎,道:“好,老公知道了,乖,不生氣了啊,老公保證,以后你再也不會看到她。”

  彎彎聽了,從慕容訣懷里出來,疑惑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嗎?”

  慕容訣彎唇一笑,傾身額頭抵著彎彎額頭,道:“那當(dāng)然,我是你肚里的蛔蟲,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彎彎“呵呵”一笑,被孫千惠帶來的陰霾散去不少,站起身道:“我去做晚飯。”

  看著彎彎進(jìn)了廚房,慕容訣收起臉上的笑容,眼中劃過一抹冷光。

  “這個賤人,竟然這么多天了還沒消息傳來,她到底干什么吃的?”閻妍等得失去了耐性,為了報仇,她不惜委身于那個又丑又惡心的美國佬,將尊嚴(yán)廉恥踩在腳下,使盡百般手段討好,才使得他答應(yīng)幫她報仇,但那美國佬對他自己的命可愛惜的很,才不肯為了她冒險離開他的地盤,只肯給她一些人跟著她回國,可即便她回國了,他一個電話召見,她也立馬飛回去把他伺候好了再飛回來,但為了報仇,這些她都可以忍受,好在她的付出還是有用的,他給她的這些人都是身負(fù)異能的頂尖殺手,可惜不多,只有六個。

  一開始回來,她是想直接將許彎彎抓到手好好折磨,可是慕容訣的保護(hù)措施做的太嚴(yán)密了,竟然連身懷異能的六個頂尖殺手都沒有辦法找到突破口將許彎彎捉來,不得已,她只能另想他法,找一個能夠接近許彎彎,又對她恨之入骨的人,想來想去,她想到了孫千惠,雖然孫千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引起公怒的人,但對她來說,孫千惠是最合適的人選。

  果然,她一提孫千惠就毫不猶豫答應(yīng)了,并且主動提出更完美的計劃。

  一切都很順利,她只需要耐心的等上一段時間,就可以美夢成真了。

  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孫千惠竟然還沒有聯(lián)系她,她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被孫千惠給耍了。

  “你,去把孫千惠給我?guī)н^來,我要親自問問她。”

  兩個小時后,去找孫千惠的人回來了,可他帶回來的卻不止孫千惠一個人。

  看到滿臉嘲諷的慕容訣,和臉色陰沉的閻子烈,閻妍大驚失色,下意識的跳了起來躲到保護(hù)她的人身后,她是期待著見到閻子烈的,但絕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對上閻子烈的眼神,她心里不可抑制的涌起深深的懼怕。

  彎彎坐在慕容訣公司樓下的咖啡館里,眼睛一直不停的往門口瞄,不時的還看看時間,心里奇怪慕容訣到底去哪里了,下了班還沒回來。

  “彎彎!”

  門口走進(jìn)來兩個英俊非凡的男人,彎彎一眼看到了慕容訣,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但喊她的人并非慕容訣,而是閻子烈,閻子烈不顧形象跑起來搶在慕容訣前頭趕到彎彎面前,明知道慕容訣最恨他跟彎彎有親熱動作,還故意跟彎彎來了個法式擁抱。

  慕容訣臉一黑,幾步上前將閻子烈扯到一邊,把彎彎搶到懷里,眼光刀子一樣殺到閻子烈身上:“你想找死么?”

  閻子烈怒道:“你丫的,老子累死累活的幫你滅你的爛桃花,命都差點(diǎn)兒交代了,看到自己妹妹要個安慰的擁抱都不行啊?”

  閻妍和孫千惠死得很慘,閻妍從美國佬手里拿來的準(zhǔn)備用在彎彎身上的限制淫藥,閻子烈一點(diǎn)兒沒心軟的全用在了閻妍和孫千惠身上,這種藥發(fā)作之后,會不停的找男人做,一直到把自己做死才會停止,閻妍把這藥用在一個女人身上試驗(yàn)過的,她很滿意效果,可怎么也沒想到,最終,竟是她自己自食惡果。

  慕容訣冷哼道:“也不知道是誰心軟留著一個不該留的禍害,給彎彎的性命造成了威脅,我好心給你一個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你竟然還有臉說是幫我?”慕容訣對彎彎的安危最是在意了,從始至終,對彎彎有仇的人他就沒有放松過監(jiān)視,閻妍和孫千惠那點(diǎn)兒小把戲又豈能逃過他的眼睛?不過是想看看她們能折騰出什么新鮮花樣來,但孫千惠的出現(xiàn)惹彎彎不高興了,他也沒興趣看她們折騰了。

  閻子烈心虛,畢竟當(dāng)初是他心軟沒舍得殺了閻妍,才給了她機(jī)會害彎彎,但他不想讓慕容訣得意,叫道:“那孫千惠可是你的青梅竹馬,不是你的爛桃花是誰的?”

  “混蛋你說什么?”慕容訣松開彎彎,一拳朝閻子烈打過去。

  閻子烈閃開,委屈的對彎彎叫道:“妹妹,你看他欺負(fù)我。”

  彎彎沒聽明白兩人到底去干什么了,見慕容訣忽然動手打人,忙擋到閻子烈身前,道:“慕容訣,你不要總是欺負(fù)哥哥。”

  閻子烈躲到彎彎身后得意的對慕容訣眨了眨眼,道:“就是,仗著自己會點(diǎn)兒邪術(shù)就老是欺負(fù)我,彎彎,好妹妹,你一定要好好替哥哥教訓(xùn)教訓(xùn)他,你看他根本就不把我當(dāng)哥哥,動不動就打我。”

  慕容訣臉更黑了,對彎彎伸出手,道:“過來。”慕容訣見不得彎彎護(hù)著別的男人,哪怕那個男人是她的親哥哥。

  彎彎還沒動,閻子烈就趕緊拽住她,挑火道:“妹妹咱不過去,憑什么聽他的,叫他過來跟我道歉,不道歉就跟他離婚。”

  慕容訣聽到“離婚”倆字徹底暴怒了,剛剛不過是嚇唬嚇唬閻子烈,這下非要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閻子烈心里暗暗后悔話說過頭了,一把將彎彎推到暴怒的慕容訣懷里,趁機(jī)逃跑了。

  慕容訣扶好彎彎,扭身就要去追,彎彎趕緊拽住他,道:“慕容訣你別鬧了,別人都看呢。”咖啡館里客人并不多,不過所有的人確實(shí)都在看這兒的鬧劇。

  慕容訣厲眼瞪了一圈,把人家都嚇得不敢再看,他才冷哼一聲,拉起彎彎走了,可是一路上火氣也沒笑,到了家,憤怒的男人火氣沖沖的甩上門,吼:“你為什么要幫那個混蛋?”

  早一步進(jìn)門的女人若無其事的將包放到客廳茶幾上,不理會正發(fā)火中的某只暴龍。

  慕容訣的憤怒轉(zhuǎn)化為委屈,無限怨念的望著身前的嬌妻:“你不愛我了!”

  彎彎無可奈何的轉(zhuǎn)身,溫柔的哄道:“我當(dāng)然愛你。”

  “只愛我一個!”

  “只愛你一個。”

  “真的?”

  “真的。”

  “老婆!”慕容訣心花怒放的撲過去熊抱住,心亂意麻:“我要做!”

  “哦,好啊,”彎彎推開他,然后賢惠的扶著他到沙發(fā)上坐下,“你坐著歇會兒吧,我去給你準(zhǔn)備晚飯。”

  心思單純的彎彎根本沒聽出他話中的深意。

  慕容訣一把抓住許彎彎的手腕,用力一扯,佳人就撲了個滿懷。

  “我說我要做ai!”

  “啊!”彎彎驚叫一聲,被某只野獸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片刻后,讓人臉紅耳臊的喘息聲盈滿客廳。

  “老婆——”

  “恩……”應(yīng)他的是嬌喘無力。

  “我愛你!”

  “嗯……”

  “老婆……”

  “嗯----”

  “你會吹簫嗎?”

  “嗯……不…會……”

  “乖,我教你好嗎?”

  此“簫”非彼“簫”,某禽獸滿腦色念已幻想多次,今日終于忍耐不住開始付諸行動引誘中----

  彎彎意亂情迷,腦子根本無法思考,任慕容訣把兩人剝得光溜溜的,肌膚相貼,順從的任慕容訣動作,直到慕容訣把她往下摁,嘴邊碰到一個滾燙的硬物,她才恍然明白了慕容訣的意思,臉一下子爆紅,心跳不受控制的劇烈加重,看著眼前猙獰的巨物,她并沒有覺得惡心,只是從心底竄升出一股異樣的感覺,讓她口干舌燥,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彎彎,寶貝!你看,它很渴望你,你親親它,乖!”

  慕容訣嘶啞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彎彎抬頭,對上他炙熱期待的眼神,彎彎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他融化了,望著慕容訣,她試探的好奇的伸出粉紅的香舌碰了碰,感覺到它立刻精神的抖了一下,慕容訣發(fā)出一聲極致的吟哦,整個人都緊繃了,鼓勵且期待的望著她,眼中似要燃起一團(tuán)火來。

  彎彎心里忽然便生起一股驕傲的感覺,微微一笑,啟開了紅唇……慕容訣痛苦而又舒服的低吼聲不停的傳出……

  夜幕降臨,又是一個幸福激情的夜晚。

  慕容訣有了足夠強(qiáng)大的力量給心愛的女孩兒一個安寧天地,只要彼此深愛,信任,沒有人能夠破壞他們的感情,從今而后的每一個夜晚,他們都將是快樂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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