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雕蟲小技
馬云嬋淡淡的一笑,道:“千惠你多心了,不關(guān)你的事,我是生這個臭小子的氣呢,彎彎啊,你吃飽了嗎?”
彎彎連忙放下筷子,點點頭,道:“飽了。”
“那我們走吧。”馬云嬋招手叫道,“服務(wù)員,買單。”
一個服務(wù)員趕緊拿了賬單走過來:“客人您好,一共是一百八十塊。”
馬云嬋不是奢侈的人,彎彎更不是浪費的人,兩個人就點了兩個菜一個湯而已,一品軒也就是一個中檔的消費,一百八十塊對馬云嬋來說都不值得提。
“跟他要。”馬云嬋毫不客氣的指了指慕容訣。慕容訣自然也不會讓自己老媽付賬,已經(jīng)掏了兩張毛爺爺給服務(wù)員,道:“不用找了。”
四個人前后走出一品軒,彎彎還是挽著馬云嬋,孫千惠和慕容訣并排跟在后面,不知道的人看了只會以為孫千惠和慕容訣才是一對。
到了飛揚大廈,孫千惠才禮貌的說道:“嬋姨,我下午還有事,就先走了,改天我再和王旭去家里看您。”
馬云嬋聽她要走了,才給了個好臉色,點點道:“嗯,回家代阿姨問你爸媽好。”
“好的嬋姨,那我走了,再見。”
孫千惠走了之后,馬云嬋拉著彎彎進(jìn)了大廈,慕容訣后面跟著,進(jìn)了慕容訣的辦公室,把門一關(guān),馬云嬋開始興師問罪了,也不避諱彎彎。
“孫千惠找你干什么?”
“沒事啊,就是朋友一起吃個飯罷了。”
“只是吃個飯?”馬云嬋不信。
“不然呢?”慕容訣很不耐煩,可是對方是他老媽,他不能甩臉色。
馬云嬋臉色好了很多,想想,也覺得可能是自己大驚小怪了,孫千惠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如果她真對自己兒子有意思就不會嫁給別的男人了,本來也是自己兒子一頭熱,這么一想,馬云嬋徹底把剛剛的不快拋卻,拉過彎彎,興奮的道:“兒子,看看老媽給彎彎改的造型,美吧?”
慕容訣早就看到了,彎彎原本清湯掛面似地直發(fā)變成了風(fēng)情的大波浪,少了一絲清純,多了一絲嫵媚,剛剛在一品軒看到,他真是驚艷了一把,但也沒好意思一直盯著看,這會兒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打量了,慕容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做過的發(fā)絲變得硬了一些,但手感還是很好,又長又大的波卷增加了頭發(fā)的厚度,襯得彎彎那張水嫩白皙的臉更顯嬌小了,慕容訣看著看著,放在發(fā)絲的大掌忍不住轉(zhuǎn)移了到了彎彎臉上,手癢的捏了捏。
“啪!”馬云嬋一巴掌打落慕容訣的手,道:“干什么干什么?大白天的耍流氓呢你?”
“媽!什么耍流氓啊,她是我老婆。”慕容訣霸道的將彎彎摟進(jìn)懷里,仰著下巴瞪著馬云嬋,像是在示威一般。
馬云嬋心中偷笑,面上卻冷哼道:“你還知道她是你老婆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閑著沒事不陪你老婆吃飯卻去陪別人的老婆,不知道你腦袋怎么想的。”
“媽,我不過是跟千惠吃個飯,你怎么還說個沒完了?難道我娶了老婆陪朋友吃個飯都不行了,彎彎還……對了,許彎彎,你昨天都干什么了?”慕容訣忽然想到了孫千惠跟他說的話,開始翻舊賬了。
“昨天?”彎彎想了想,道:“昨天上午跟牧哲去孤兒院見阿旭哥哥了,下午你帶我去體檢了,體檢完就回家了,你想問哪個?”
“什么哥哥不哥哥的,肉麻死了,你跟他又不是一個爹媽生的,以后不許叫哥哥。”
“他本來就是哥哥。”彎彎不答應(yīng)。
慕容訣惱了,剛想發(fā)火,馬云嬋打斷了他,呵斥道:“行了,你怎么這么小心眼啊,彎彎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叫聲哥哥有什么不對?”馬云嬋覺得自己兒子太過分,他自己還不是跟孫千惠牽扯不清,彎彎叫王旭一聲哥哥有什么?她相信彎彎說是哥哥就一定不會再存別的心思,倒是自己兒子應(yīng)該好好收收心,把彎彎從慕容訣這頭暴龍懷里解救出來,道,“你工作吧,我們就不打攪你了,彎彎,咱們走吧。”
彎彎乖乖跟著馬云嬋走了,留下慕容訣一個人在辦公室對著電腦黑著臉。
孫千惠派人跟蹤著王旭,她要知道王旭每天都會去什么地方在干什么,王旭在孤兒院門口抱著彎彎的一幕,她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卻見到了照片,這對她的打擊就已經(jīng)足夠,她現(xiàn)在是恨透了彎彎,知道彎彎竟然嫁進(jìn)了慕容家,這嫉恨就更深了,她所有的痛苦都是許彎彎造成的,不可能她在這邊痛苦許彎彎卻在那邊享受幸福,她決不允許!
從飛揚大廈離開之后,孫千惠回了公司,去了王旭的辦公室。
現(xiàn)在王旭的職務(wù)已經(jīng)升為總經(jīng)理,在光合集團(tuán)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職權(quán),所有的合作案都有他經(jīng)手審核,當(dāng)然,大單子的最終決策者還是孫伯楊和孫千宸。
李明在王旭回來后辭職了,他辭職的很突然,讓很多人都不理解,孫千宸挽留了,李明坦然的說想要自己創(chuàng)業(yè),到時候希望孫千宸能給他合作的機會,人家想自己當(dāng)老板,孫千宸也不能不放人,李明請同事們吃了頓飯便走了,李明的離開并未引起多大的關(guān)注,而王旭的升職卻讓公司里的人津津樂道了好長時間,背后少不得有人說王旭的閑話,靠女人上位的男人,本就容易讓人看不起,更何況王旭原本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同居女友,公司里很多同事都清楚,所以王旭的行為看在眾人眼中就成了薄情寡義,負(fù)心漢的名號他是背定了。
孫千惠搶了別人的男朋友,同樣背上了小三的臭名,不過是沒人敢在明面上說罷了,很多人都不能理解孫千惠的選擇,她長得好,家世好,不愁嫁個金龜婿,怎么就偏偏要搶別人的男朋友呢?對孫千惠的各種議論也是暗地里不斷。
走到王旭的辦公室門口,孫千惠敲了兩下就推門進(jìn)去了。
王旭正在埋頭工作,結(jié)婚加蜜月,回來后他又只顧著找彎彎了,手頭積壓了很多工作,在孤兒院見過彎彎之后,他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讓自己忙得沒有空閑去想彎彎。
孫千惠進(jìn)了門,看到王旭辦公桌上放著打包好的盒飯,再看王旭,一臉的疲憊,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心疼不已,走過來摸了摸盒飯,都涼了,“老公,你怎么不吃飯呢?”
王旭停下手中的工作,整個人后仰靠進(jìn)椅子里,“我不餓。”
“怎么會不餓呢?這幾天我都沒見你好好吃飯,你看你都瘦了,老公,工作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啊,你不要這么拼命好不好?”孫千惠主動走到王旭身后,抬手為王旭做按摩。
王旭閉上眼睛,心中有些酸澀,有些暖,在他最痛苦的時刻,只有身后這個女人給他溫暖,即便他不愛她,這一刻,心里也感激她。
從孤兒院回來,他想了很久,也許他真的做錯了,但已然走到這一步,他只能繼續(xù)走下去,回頭沒有路,繼續(xù)走下去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王旭抬手摁住孫千惠的手,推開,坐直了去拿桌子上的盒飯。
“老公,別吃了,都涼了,對身體不好,我去讓食堂再做一份,你等著。”孫千惠不給王旭拒絕的機會,把已經(jīng)冷掉的盒飯帶了出去。
王旭看著孫千惠的背影,這個女人,他心里也清楚,不能全怪她,但依舊忍不住怨恨她,因為她的存在,他才失去了最愛的女人,他不得不恨她。
慕容訣在沒有從季舒晴那得到滿意的解決辦法,愁得不行,他的小妻子明明那么誘人,怎么就是個“性冷淡”呢?真是要命!以他二少爺那么高超的技術(shù)用盡渾身解數(shù)竟然也不能讓她有一絲情欲,說出來都覺得顏面無存!
他可是一個需求十分強大的男人,滿身的火氣不是每晚只用雙小手就能解決的,唔,要是她肯用那張小嘴就好了,慕容訣禽獸的想,其實他每次都想提出來的,可不知為什么,一看到她那雙天真的眼睛就說不出口了,只能自己忍著,用她那雙小手湊合著。
但是,他不能一直這么吃素下去啊!他二少爺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肉食動物!
慕容訣想著季舒晴畢竟只是個心理師,是治療精神病的,“性冷淡”應(yīng)該算不得精神病,她又年輕,經(jīng)驗不夠也正常,便想著找一些老專家問一問,但是,他以前也沒想過會有這方面的事情需要解決,自然沒有結(jié)交這方面的朋友,一時之間找誰去問呢?
一向所向披靡的慕容二少爺遇到了他人生第一大棘手的問題。
彎彎給云瀟瀟打了電話,說了要結(jié)婚的事情,提到新郎,彎彎將最近發(fā)生的事總結(jié)成兩句話簡單跟她說了一下,云瀟瀟在電話中叫囂著質(zhì)問到底怎么回事,彎彎就說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等見了面再說,讓她到六月二十八日那天來t市當(dāng)伴娘,提前一天過來就行,然后就掛了電話,結(jié)果當(dāng)天下午云瀟瀟人就來了。
彎彎自己開車去車站接的人,她到底還是被馬云嬋逼著學(xué)會了開車,紅色寶馬車都買好了,她不學(xué)的話就辜負(fù)了媽媽的一片心意,只能去學(xué)了,彎彎不笨,學(xué)了三天就學(xué)會了,人家拿個駕照最少都要等上兩個月,慢的等兩年的都有,她都沒考試,駕照三天就拿到手了,彎彎也不懂,不知道考個駕照要經(jīng)過多少個程序,要考幾次試,考試的時候有多么麻煩,反正駕照給了她,她就開著車上路了。
不會開車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學(xué)會了,彎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是喜歡開車的,現(xiàn)在每次出門也不讓王叔送了,自己開上她招眼的紅寶馬就出門了。
云瀟瀟見面就問道:“彎彎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是跟王旭哥結(jié)婚啊?王旭哥人呢?”
彎彎平靜的道:“我跟他已經(jīng)分手了。”
“為什么?你們感情那么好?”
“瀟瀟,你別問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在我還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jīng)娶了別人,接著我也嫁了別人。”
云瀟瀟很悲傷,喃喃的道:“男人果真都不能信,連你們那么好的感情說分就分了,他會變心也就沒什么好奇怪了。”
彎彎被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擔(dān)憂的道:“瀟瀟,你沒事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云瀟瀟不在意的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事,不過就是我被秦子豪給甩了。”
“什么?你跟秦子豪也分手了?什么時候的事?”
“不是分手,是他把我甩了。”云瀟瀟不在乎的道,“彎彎姐,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那種人渣,早點兒看清他的真面目才好,你不用同情我,我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男朋友了,叫司徒闖,改天帶來給你和圓圓姐看看,絕對比秦子豪強百倍。”
彎彎盯著她看了半天,沒有看出她有傷心的痕跡,可是同樣,也沒有在她身上看到快樂,雖然她笑著,但彎彎就是感覺得出,她不快樂,嘆了口氣,道:“瀟瀟,你變了。”
云瀟瀟笑道:“是人都會變的,彎彎姐你不也一樣變了嗎?”
“可是你不快樂。”
“誰說的,我現(xiàn)在活的可瀟灑了,司徒闖對我很好,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彎彎沉默的看了云瀟瀟一會兒,沒有再多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不管怎樣,她們都還有彼此,于是笑了笑,道:“等我婚禮那天帶他來吧。”
“沒問題。”
彎彎帶著云瀟瀟走出車站,到了停車場,云瀟瀟看著彎彎上了駕駛座,驚訝的道:“彎彎姐,你的變化真大呀!連車都開上了,你以前可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賢妻,看來,你現(xiàn)在真的過的很好啊!”
彎彎笑道:“嗯,瀟瀟,我現(xiàn)在有家了,有爺爺,有爸爸媽媽,還有很多家人,他們都對我很好。”
云瀟瀟看著彎彎幸福的笑容不是作假,也很替她高興,道:“彎彎姐,看來你離開王旭是對的。”
彎彎沒接她這句話,笑道:“還不上車。”
云瀟瀟眨了眨眼,道:“彎彎姐,你這車看著真不錯,讓我過過手癮唄,告訴你,我現(xiàn)在開車可是個高手哦!”
“行,那你開,我給你指路。”彎彎下了駕駛座,坐到副駕上。
云瀟瀟發(fā)動車子出了地下停車場。
彎彎忽然問道:“瀟瀟,你要不要先去看看圓圓?”
云瀟瀟道:“明天吧,我都空著手來的,大人也就算了,不能不給我家寶貝陽陽買禮物啊,等我買了禮物,明天去,我還得去孤兒院一趟呢,好久沒見院長媽媽了,真想她。”
“行,那我直接帶你回家了,明天多買點兒禮物,我跟你一塊去孤兒院。”
慕容宅在東區(qū),離車站有點兒遠(yuǎn),但是還不到下班時間,路上不堵車,云瀟瀟像是在向彎彎炫耀她的車技,將車子開得飛快,直嚇得彎彎一個勁跟她說“慢點兒”。
車子開進(jìn)一條隧道時,云瀟瀟才放慢車速,就在這時,后面跟著的一輛轎車忽然加速撞上來。
“啊!”彎彎驚叫一聲,扭頭往后看去,看到那車撞了一下后停住,接著又加速撞上來,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故意的,“瀟瀟,不對勁,那車……啊!”不等她話說完,后面車已經(jīng)又狠狠撞了一下,車身被猛地往前一震,彎彎又驚叫出聲。
“彎彎姐,坐好了。”云瀟瀟也看出情況不對,立馬加快了車速,想甩開后面的車,可是迎面一輛黑色轎車忽然逆行向彎彎的車撞了過來,跟后面的車形成夾擊形式將彎彎的車堵在了中間。
彎彎驚呆了,眼睜睜看著前面那車疾速撞上來,后面是車,前面也是車,而云瀟瀟絲毫沒有減低車速,彎彎似乎可以想象等待她們的會是什么結(jié)果。
“彎彎姐,抓好扶手,閉上眼睛!”耳邊傳來云瀟瀟凌厲的聲音,彎彎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
彎彎覺得自己是不是產(chǎn)生了錯覺,她怎么感覺自己的身子有往下掉的重力感,像是車子豎起來了,然后又感覺自己坐的車子猛地飛了起來,耳邊傳來“嘭”的一聲巨響,又“咚”的一聲重重落地,震得她身子系著安全帶都蹦了起來,但是預(yù)想中的劇痛并未傳來,彎彎不由得睜開了眼睛,她還穩(wěn)穩(wěn)的坐在車?yán)铮囎舆在穩(wěn)穩(wěn)的行駛著,后面?zhèn)鱽怼稗Z轟”的響聲,她猛地扭頭向后看去,看到那夾擊她們的兩輛車撞擊在一起,已經(jīng)撞得不成形,燃起了熊熊烈火,在她們的車子剛剛駛出隧道時,發(fā)出震天響的一聲爆炸。
彎彎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呼,彎彎姐,幸好是我開車,不然今兒咱倆的小命就交代到這里了。”云瀟瀟語氣輕松,臉上還帶著調(diào)笑,可臉色卻十分蒼白,十分虛弱的樣子。
“瀟瀟,你沒事吧?”彎彎擔(dān)心的問道。
云瀟瀟“呵呵”笑道:“沒事!哈,真刺激!”
彎彎愣愣的望著她,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不知道她是如何避過了那兩輛車的夾擊,也不知道生死危機她怎么還能笑得出來?
云瀟瀟沒有聽到彎彎的回應(yīng),扭過頭看了一眼,道:“彎彎姐,你嚇傻了?我不是說了我車技好得很嗎?”
彎彎好一會兒才能說出話,“瀟瀟,你的變化好大呀!”彎彎覺得很心疼,曾經(jīng)那么開朗善良的瀟瀟,是要經(jīng)歷了怎樣的傷痛才變成了如今這副面對死亡毫不變色,面對人命毫無憐憫的樣子?
云瀟瀟面色一僵,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凸顯。
彎彎伸手,柔柔的蓋住方向盤上那緊繃的手背上,感覺那手漸漸放松了,她才柔柔的握住,道:“傻瀟瀟,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為什么不跟我們說呢?”
云瀟瀟扯了扯嘴角,道:“說了又能怎樣呢?多兩個人難過罷了,我不想讓你們擔(dān)心難過。”
“我們是姐妹,至少,我們可以分擔(dān)你的痛苦,可以陪著你度過困難。”彎彎不悅的道。
“彎彎姐,你還說我,你痛苦的時候不一樣沒有告訴我嗎?我們想法都是一樣的,所以抵了,不許罵我。”云瀟瀟語氣又恢復(fù)了輕快,“彎彎姐,你再不指路,我們就回不到家了。”
路上響起了警笛聲,呼嘯著從身邊而過,彎彎知道,警車是向著那處隧道開去了,發(fā)生那么大的撞車爆炸事件,驚動警方是肯定的,估計馬上就會在t市引起轟動。
彎彎和云瀟瀟的神色都變得凝重,彎彎不知道什么人竟然想殺她,她自認(rèn)沒有得罪過任何人,而云瀟瀟則是不清楚這些人是沖著她來的,還是沖著彎彎。
回到慕容大宅,彎彎的紅色寶馬車尾巴都被撞爛了,問清楚怎么回事,慕容老爺子和馬云嬋都怒了,不等警察找上門,慕容老爺子已經(jīng)一個電話打到了警察局長辦公室,質(zhì)問他怎么做的治安,一定要抓出幕后兇手。
“彎彎,嚇壞了吧?來,快讓媽媽看看,有沒有傷到哪里?”大事交給男人們處理,馬云嬋只關(guān)心自己兒媳婦是否受到傷害。
“媽媽,我沒事,還好是瀟瀟開車,她技術(shù)好,躲過了那兩輛車的撞擊。”
馬云嬋將彎彎仔細(xì)檢查了一邊,確認(rèn)她沒有受一點兒傷才放心,目光落到云瀟瀟身上,眼中劃過一絲異樣,真心笑道:“瀟瀟啊,阿姨謝謝你了。”
云瀟瀟搖搖頭,“阿姨不用客氣,我救彎彎姐也是救我自己,再說,彎彎姐就跟我的親姐姐一樣,救自己的姐姐哪里還用謝?”
慕容訣接到消息立刻趕了回來,看到彎彎那輛被撞爛了車屁股的車心里一陣陣后怕,拉過彎彎就緊緊抱在了懷里。
老大慕容凜回來的稍晚一些,將從現(xiàn)場了解到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這就是一樁買兇殺人的勾當(dāng),兩輛車?yán)锏娜硕籍?dāng)場死亡了,經(jīng)公安局確認(rèn),是追捕已久的黑道殺手,他們原本是想將車?yán)锏娜俗菜涝谲嚴(yán)铮瑳]想到最后卻是他們自己的車相撞死了。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動我們慕容家的人?”慕容訣憤怒道。
“那兩個殺手都是黑道上數(shù)得上名號的成名殺手,彎彎這次能活著回來真是奇跡,”慕容凜說道,“能請得起這種殺手的人來頭一定不小,這次沒成功,他們不會輕易罷手,爸,媽,我看以后彎彎身邊應(yīng)該安排人保護(hù)了。”
“嗯,小凜說的對,小訣啊,我看你把向西和單北調(diào)到彎彎身邊保護(hù)吧,向西是個女孩子,貼身保護(hù)彎彎也方便。”慕容老爺子開口道。
慕容訣道:“單北被我派到外地辦事去了,我讓李東和向西跟在彎彎身邊吧,”慕容訣揉著彎彎的頭,柔聲叮囑,“彎彎,你這兩天沒事不要出門,出門一定要讓李東和向西跟著,知道嗎?”
彎彎乖乖點頭,臉色還有些蒼白,但并無驚恐不安。
云瀟瀟從慕容訣抱住彎彎開始就一直在打量他,此刻才算是正真放了心,這一家人都對彎彎很好,她再也不用為她的彎彎姐擔(dān)心了。
“司令,童書記和費局長來了。”王叔進(jìn)來稟報。
“哦,讓他們進(jìn)來吧。”
馬云嬋忽然對彎彎道:“彎彎,你和瀟瀟上樓去休息吧,瀟瀟的房間在三樓,我已經(jīng)讓小紅收拾好了你們對面的客房。”
“去吧。”慕容訣松開彎彎,想了想,又跟著彎彎一起站起來,“我送你上去。”
彎彎點點頭,她倒是沒覺得累,就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慕容訣先送云瀟瀟進(jìn)了客房,然后才拉著彎彎回了房間,一進(jìn)門就將彎彎摁在門上狠狠的吻住。
彎彎沒有反抗的能力,她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雙腿無力,身上一陣陣發(fā)軟呢,慕容訣粗魯霸道的吻雖然弄疼了她,可也給了她安全感,讓她真實感覺到了存在,她乖乖的縮在他結(jié)識的懷抱里,小臉羞紅,任他為所欲求。
慕容訣并沒有吻很久,他還要去下面聽事情的結(jié)果呢,他只是覺得心里害怕,想要感受她的存在,慕容訣結(jié)束了這個炙熱纏綿的吻,抬起彎彎的臉,看她臉蛋紅撲撲的,急促的喘著氣,誘人的模樣立時便勾起了他體內(nèi)吼叫著的欲望,可惜現(xiàn)在不是時候,而且,彎彎那雙明亮的眼睛里除了迷茫,并沒有任何情動的欲望。
慕容訣一陣挫敗,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沉淪,可她卻依舊清醒。
“彎彎,你有沒有一絲喜歡我?”
彎彎迷茫的眼睛漸漸清明,望著慕容訣點點頭:“有。”
慕容訣眼睛一亮:“真的?”
“嗯,你對我好,我當(dāng)然喜歡你。”
慕容訣亮起的眼睛瞬間熄滅,她口中的喜歡明顯跟他想的并不是同一種!但即便是這種喜歡,慕容訣也想計較,他想問她是喜歡他多一些還是喜歡老媽多一些,不過理智的沒有問出口,因為不用問他都知道答案一定不是他想聽的,慕容訣很氣餒,瞬間又打起精神,算了,反正她人已經(jīng)是他的,跑不了,其他的可以慢慢來,首先,他要對她更好,讓她喜歡他比喜歡任何一個人都多,先把老媽老爸和爺爺?shù)奈恢脭D下去早說。
“慕容訣,我今晚想和瀟瀟一起睡,你一個人睡好不好?”彎彎開口,打斷了慕容訣的臆想。
慕容訣低頭看到彎彎亮亮的眼睛,笑道:“你確定?你不會把人家從床上踢下去吧?”
呃!彎彎不好意思的皺起小臉,她忘了,一直都是慕容訣抱著她睡,每晚她都睡得乖乖的,差點兒忘了她睡姿不好。
“那我現(xiàn)在過去陪她說說話。”
“好,去吧,晚飯時我上來叫你們。”慕容訣在她額頭落上一吻,捏了捏她的臉頰,柔聲道。
慕容訣下來的時候,公安局局長費局正在針對這次的車禍?zhǔn)录饺堇蠣斪诱f他調(diào)查到的情況,他說的也沒比慕容老大多多少,不過帶了那隧道的監(jiān)控錄像,可以讓眾人清楚的看到當(dāng)時的情景。
因為實在隧道,只有燈光,錄像并不是很清晰,但足以看清楚事件的整個過程。
從彎彎那輛紅色寶馬進(jìn)入隧道開始,后面黑色轎車的突然加速,以及對面突然逆行而來的黑色轎車,兩方的夾擊,中間的紅色寶馬顯得那么岌岌可危,讓看視頻的人的心都高高吊起,忘記了呼吸,逆轉(zhuǎn)突現(xiàn),就在前后方兩輛黑色轎車要同時撞擊上紅色寶馬時,紅色寶馬以不可思議的方式逃脫了致命危機,它竟然突然直立而起,然后從前方黑色轎車的上方飛躍了過去,連高度都把握的那么精準(zhǔn),沒有擦到隧道頂一下,然后,兩輛黑色轎車根本無法剎住車速,不可避免的猛烈相撞,雖然畫面沒有聲音,可看視頻的人仿佛也能聽到那聲震耳欲聾的碰撞聲,紅色寶馬安然落地,駛離,而后面相撞的轎車車毀人亡,燃起火光,爆炸了,爆炸的氣流將臨近的攝像頭崩壞,畫面嘎然消失。
公安局局長費明陽接著點擊另一個視頻,道:“司令,這是另外一個較遠(yuǎn)一些沒有被爆炸毀壞的攝像頭錄下來的,您再看看。”
這段視頻是緊接著爆炸之后截取的,離得比較遠(yuǎn),正好將整個爆炸現(xiàn)場都錄入其中。爆炸后,火光沖天,車中人沒有反應(yīng),顯然已經(jīng)當(dāng)場死亡,這段視頻只有三分鐘,顯示的一直是火光燃燒的畫面。
與此同時,t市某名流會所的一間高級包房里,58寸的液晶屏幕上也正在播放著這場車禍的畫面,房間里關(guān)著燈,昏暗的房間隨著液晶屏里畫面的變化忽明忽暗,房間內(nèi)沒有一絲聲音,靜默中給人一種壓抑而又壓迫的感覺,三個高大的男人筆直的站在一側(cè),略微低著頭,面色恭敬而誠恐,寬大的真皮沙發(fā)中間,一名英挺的男子傲然的靠坐著,修長筆直的雙腿疊加著橫在前面的桌子上,一手摟著一名衣著暴露面容嬌艷的女子,一手拿著遙控器,手指在上面點來點去,液晶屏上的畫面在一幕一幕的倒退,最后定格在紅色寶馬飛起來之前車頭豎起60度的那刻狀態(tài),沙發(fā)上的男人大掌用力抓捏著女人的胸部,刀刻的俊臉上那雙幽黑的眼睛里發(fā)出狼一樣撼人心魄的光芒,他死死的盯著屏幕里那輛紅色寶馬車,手指在遙控器上點一下,畫面以慢速往前進(jìn)行著,在車身凌空平行時再次定格,紅色圈圈定在駕駛座那里,畫面被放大,駕駛者模糊的臉被放大,越來越大,漸漸占據(jù)整個屏幕,被定格,屏幕上那張臉模糊得根本看不清楚嘴眼,但依稀能看出是一個女人,男人將手中的遙控器對著為首那個男人的臉砸了過去,指著屏幕,道:“一個女人,竟然折損我兩個頂級殺手!呵,有意思!”男人聲音聽不出憤怒,卻給人一種極度壓迫的恐懼之感,被砸的男人不敢躲,老老實實的站著挨了一下,遙控器在他眉頭上砸出一條紅印,落在地上零碎了。
被砸的男人抬起頭,堅定的道:“大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干掉她。”
“你想干掉誰啊?”男人不痛不癢的斜了一眼過來。
“許彎彎啊!”被砸的男人有些疑惑大哥怎么這么問,他們這次要殺的目標(biāo)不就是許彎彎嗎?
男人嗤笑一聲,道:“你以為錯失了這一次,慕容家還再給你機會嗎?”男人揚起下巴,眸光幽冷,淡淡道,“不許再動她了,這筆生意作廢。”
“作廢!大哥,為什么?”被砸的男人不甘的叫道,男人輕飄飄的看過來一眼,他立刻蔫了,低頭道,“知道了,大哥。”
男人這才淡淡的“嗯”了一聲,目光又落到屏幕上,道:“號子,開車的這個女人是許彎彎嗎?”
三個男人中間那個略嫌勁瘦的男子回道:“不是,這個女人是許彎彎的朋友,叫云瀟瀟,從s市過來的,許彎彎去車站接她,大哥,許彎彎難得單獨出門,我是看這次機會難得才動手的,沒想到那個云瀟瀟竟然有兩下子。”
男人冷冷一笑,道:“能把車開到這個水平,可不是有兩下子,飛子,你們幾個人你開車是最好的,你能把車開成這樣嗎?”
第三個男人搖搖頭,眼睛落在屏幕上,那一張模糊的女人臉,在他眼中卻變得格外神秘而誘惑,想了想,才謹(jǐn)慎的開口:“大哥,我覺得不大對勁,一個人的車技再好也不可能在那種距離下飛起來,這太古怪了。”
男人點點頭,道:“嗯,我知道,所以,號子,你去查一查這個女人。”頓了頓又補充道,“暫時先別查了,等這件事情消停了再查,免得引起了慕容凜兄弟的注意。”
“大哥,不殺許彎彎的話,我們鬼盟的信譽豈不是毀了?”叫飛子的男人問道。
剛剛那第一個脾氣火爆的男人聽到飛子問出他想問的話,趕緊附和道:“是啊大哥,我們鬼盟可一向是認(rèn)錢不認(rèn)人,只要接了,哪怕是天王老子也照殺不誤,這不是才大意失手了一次,為什么要放棄啊?”
男人懶懶的抬了抬眼皮,道:“如果是鬼盟接的單子當(dāng)然不能廢,這次要殺許彎彎沒人付錢,不過是我想玩玩而已。”
三個大男人無語了。
慵懶躺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忽然將懷里的女人推開,道:“行了,你們出去吧,給我送個干凈的妞進(jìn)來。”
三個男人聞言應(yīng)了一聲便退出去了,而女人卻站著沒動,昏暗的光線下依稀能看到她那張妖艷的臉上帶著一股不甘,迷戀的望著男人,聲音帶著乞求,道:“大哥,為什么不要我?我的身子沒被人碰過。”
男人面色沒有任何波動,淡淡道:“出去。”
此刻房門再次被打開,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看到屋里的情況,愣在了門口。
沙發(fā)上的男人輕輕抬眼看了身前的女人一眼,女人知道她的心愿再次落空,恨恨的轉(zhuǎn)身出去。
門口的女子見門關(guān)上,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過來。”男人勾了勾手指,道。
慕容家:
“司令,整個過程就是這樣了,明陽很慶幸二少夫人能夠平安無事,不然,明陽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至于這場謀殺的幕后兇手,明陽也一定會全力調(diào)查出來,給司令一個滿意的交代。”費明陽關(guān)了視頻,慎重的保證道。
“嗯。”慕容老爺子點點頭,還是一臉嚴(yán)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只是,司令,能否讓明陽問二少夫人和她的朋友幾個問題?也好找出一些幕后兇手的線索。”
慕容老爺子虎目輕飄飄的往費明陽臉上一瞄,費明陽便感覺他所有的心思在老爺子的目光下無所遁形,一股冷意從后背升起,他尷尬的賠笑。
慕容老爺子冷哼一聲,道:“你是想問那女娃子的車是怎么飛起來的吧?想問就直說,就你那點兒小心思還想糊弄老子!”
“老師,您的眼睛還是這么毒!我是什么都瞞不過您,呵呵……”費明陽改了稱呼,呵呵的賠著笑,道:“我只是十分佩服云瀟瀟小姐是怎么做到的,取取經(jīng),也好給我手下那幾個不成材的小子們開開眼。”
“哈哈哈,老司令,我也很好奇吶,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車開到這種程度,車技太高了,你就讓那女娃娃給我們說說吧。”童晉安笑著附和道。
一輛車,如果是高性能的賽車,在特定的跑道上或許能夠飛躍而起,但是像剛剛畫面中,在那種極限的距離和空間里,前輪幾乎達(dá)到了直立而起的狀態(tài)飛起來躲過前面汽車的撞擊,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馬云嬋悄悄對慕容老爺子使了個眼色,慕容老爺子本來打算讓慕容訣去叫人的話便咽了回去,心中若有所悟,輕蔑的看了一唱一和的兩人一眼,道:“想見識人家的本事,你們也得有所表示吧?等把幕后兇手找出來了再說吧。”
費明陽還想再說什么,慕容老爺子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了,直接大掌一抬,道:“行了,今天這事就說到這里,該吃飯了,你們兩個都留下吃晚飯,吃飽喝足了趕緊抓兇手去。”
費明陽和童晉安連拒絕的話也不敢說出口,連連點頭。
脾氣暴躁的慕容訣難得的從頭至尾沒有插口問過一句話,只是靜靜的坐陪,這會兒聽到老爺子要留客人吃飯,便上樓去叫彎彎。
彎彎和云瀟瀟并排躺在床上,彎彎把自己這一個月來發(fā)生的事情跟云瀟瀟說了一下,其實她覺得沒什么可說的,因為就連她自己也知道的甚少,王旭就那么突然的娶了別人,根本沒有跟她說過什么,就算后來見了面,也沒有解釋,只是道歉和后悔,而她跟慕容訣閃婚,不過是一時沖動之下的決定,那個時候,怎么說呢,應(yīng)該是有些自暴自棄的心態(tài)吧,畢竟王旭的欺騙給了她太大的打擊,她的整個世界幾乎全都是王旭,而她的世界突然崩塌,慕容訣是她在頻臨淹死之時的一塊浮木,那么及時的出現(xiàn),彎彎是個樂觀的人,所以即便在傷痛絕望自暴自棄中,還是下意識的抓住了這一線光明。
“彎彎姐,那你現(xiàn)在幸福嗎?”云瀟瀟問,其實她知道這話問的多余,彎彎的神色一看就知道很幸福,每個孤兒內(nèi)心深處都有深深的孤獨和害怕不安,云瀟瀟深知彎彎對家的渴望,應(yīng)該說每個孤兒都對家有著極深的渴望,就連她自己,雖然嘴上一直說的瀟灑,其實內(nèi)心也是渴望的,而慕容家,給了彎彎家和親人的溫暖。
果然,彎彎滿足的彎起了眉眼,道:“瀟瀟,我現(xiàn)在很幸福!”頓了頓,忽然想起云瀟瀟身上的巨大變化,不由得露出擔(dān)憂,“瀟瀟,那你呢?”
“我?我很好啊!彎彎姐,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堅強的。”云瀟瀟卻是不打算跟彎彎說她的事情,轉(zhuǎn)移了話題,道,“對了,彎彎姐,今天那兩個殺手,好像是沖你來的,你是不是得罪過什么人?”
彎彎也覺得很奇怪,她總共也沒認(rèn)識多少人,生活平凡簡單,也從來不與人交惡,誰會恨得想殺了她呢?彎彎想到了那一次差點兒被兩個男人強暴的事情,她后來想過可能是她沒有答應(yīng)孫千惠提出的條件,孫千惠給她的警告,但后來,王旭都已經(jīng)跟她分手了,孫千惠也如愿了,一直沒有再找過她,今天的事情會跟孫千惠由關(guān)系嗎?她能想到的唯一一個算得上得罪的人就是孫千惠了,但彎彎直覺的不想多事,自己胡亂猜測的東西不能作準(zhǔn)的,瀟瀟的性子又比較沖動強悍,還是不要說了,于是她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云瀟瀟糾結(jié)而同情的望著彎彎,嘆道:“彎彎姐,你都讓王旭那個混蛋給養(yǎng)傻了。”
彎彎無語,控訴的瞪云瀟瀟。
云瀟瀟“嘿嘿”一笑,討好的抱住彎彎一只胳膊,撒嬌道:“彎彎姐別生氣嘛,人家的意思是彎彎姐很純真,在夸你呢,人家就喜歡彎彎姐永遠(yuǎn)保持天真無邪,可愛善良的樣子。”
兩人在床上嘻嘻哈哈鬧了一陣子,慕容訣便上來叫吃晚飯了。
云瀟瀟見到慕容訣,十分上道的叫道:“姐夫。”
慕容訣心里瞬間樂開了花,姐夫?這個稱呼聽著真不錯!看著云瀟瀟,覺得,這丫頭怎么這么順眼呢!樂呵呵的點點頭,道:“嗯,瀟瀟,第一次來家里別客氣,就當(dāng)自己家,需要什么想去哪兒里玩就開口跟姐夫說。”
“謝謝姐夫!姐夫真好,彎彎姐,我這是粘了你的光哦!”云瀟瀟俏皮的眨眨眼睛。
云瀟瀟絕對數(shù)得上一等一的大美人,跟彎彎的清純不同,她屬于嫵媚型,魔鬼身材,傾城容貌,眉目如畫,媚眼如絲,眼波流轉(zhuǎn)間已不知勾了多少男人魂魄,若不是慕容訣花叢間游戲了多年,見慣了各色美女,如今心思全在彎彎身上,這會兒只怕也不會如此淡定。
慕容訣拉著彎彎的手,云瀟瀟跟在后頭,三人一起下樓來。
童晉安和費明陽目光在慕容訣和彎彎身上掃了一眼,便落在了后面的云瀟瀟身上,兩人眼中均露出驚艷,只覺得,閉花羞月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了吧!云瀟瀟在床上躺著休息了一會兒,臉上還帶著一絲紅潤,神色慵懶,似乎沒睡醒的樣子,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艷,童晉安和費明陽官場混跡多年,見過的美女也不下少數(shù),但此刻還是被云瀟瀟的美驚了眼!想到把車開飛起來躲過一場驚險刺殺的人就是眼前這位嬌滴滴的大美人,兩人吃驚的同時都有些汗顏。
飯桌上,費明陽頂著被慕容老爺子罵一頓的巨大壓力把想問的問題從云瀟瀟口中得到了證實,覺得不敢置信,開口問道:“云小姐,那輛車真的是你開的?”
云瀟瀟淡淡回以一笑,道:“費局長這是在懷疑我說謊嗎?”
“哦,不不,我只是很吃驚,沒想到云小姐一個弱女子竟然有這樣匪夷所思的車技。”
云瀟瀟笑道:“雕蟲小技罷了,費局長何必大驚小怪,我相信有很多人都能夠做到的,只是人家低調(diào),費局長不知道而已。”
費明陽“哦”的一聲驚訝,還想再問,慕容老爺子威嚴(yán)的一聲咳嗽,道:“好了,飯桌上不談那些掉胃口的事,吃飯。”費明陽心里再好奇也只得作罷。
童晉安和費明陽走了之后,慕容老爺子才轉(zhuǎn)頭看向馬云嬋,嚴(yán)肅的道:“怎么回事?”
慕容家的男人們也都將目光落到了馬云嬋身上,云瀟瀟安靜的坐著,只有彎彎一個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老爺子突然問這么一句話是在問什么。
“爸,你覺得真有人車技神到能在平地上將車開飛起來?而且還是以這種角度!”馬云嬋伸手往斜上方比了一下。
慕容老爺子一聽馬云嬋的口氣就想到了什么,恍然道:“噢,難道你是說……”
馬云嬋不等老爺子說出來便點頭,道:“是的,爸,所以,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戳破的好,不然,瀟瀟以后會多很多麻煩。”
慕容老爺子點點頭,掃了一眼慕容家的成員,看他們臉色便知道他們也想到了,便沒有再多說。
來殺彎彎的兩名殺手,都是黑道上成名已久的頭號殺手,一個叫鬼風(fēng),一個叫鬼手,能夠讓他們出動,并且一次就是兩個,背后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原本慕容凜和慕容訣還奇怪,鬼盟赫赫有名的鬼風(fēng)和鬼手怎么會如此不濟,只是一個車禍就掛了!就算他們刺殺失敗,在兩車相撞前肯定會跳車,要安然逃生絕對不是問題的,可他們卻沒跳車,還被炸死了!現(xiàn)在聽馬云嬋一說,他們總算明白了,一家人目光各異的落在云瀟瀟身上。
“你,你們干嘛都看著我呀?”云瀟瀟被看得發(fā)毛,心中吃驚,驚疑的垂下眼簾,難道他們都知道了?可是,怎么可能呢?
彎彎像在聽天書,根本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啞謎,但是那句“瀟瀟以后會有很多麻煩”她聽得懂,不由得擔(dān)憂道:“媽,瀟瀟會有什么麻煩?那些人會來殺瀟瀟嗎?”
“不是,你別亂想,媽說的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慕容訣安慰的攬住彎彎,“媽的意思是瀟瀟開車的事情最好不要宣揚的人人知曉,不然會有很多狗仔追著找新聞,瀟瀟便沒了自由,是吧嗎?”
馬云嬋笑著對彎彎道:“對,彎彎啊,你想多了,經(jīng)過這次的失敗,那些人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再來的,而且媽以后會讓人保護(hù)好你們,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
云瀟瀟也暫時拋下心中的驚疑,安慰彎彎:“彎彎姐,我就是一個小人物,誰會閑著沒事來找我麻煩啊,你該擔(dān)心你自己,那些殺手明擺著是沖你來的,你還是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吧!”云瀟瀟這么說,一來讓彎彎不用擔(dān)心她,二來也想給慕容家提個醒,彎彎不過也是個小人物,單純善良,也沒認(rèn)識多少人,從前一直平平安安的,成了慕容家的兒媳婦就找來了殺身之禍,她不得不懷疑,那兩個殺手是慕容家的對手派來的,畢竟,慕容家不論商界政界都獨占鰲頭,一定的罪過不少人,結(jié)下不少仇敵。
慕慕容訣臉色陰沉,冷冷道:“被我查出來是誰,我饒不了他!”
翌日,由于車禍?zhǔn)录陌l(fā)生,彎彎被慕容家以國寶級的待遇保護(hù)了起來,除非必不得以,不然絕不讓彎彎出門,出門必有保鏢保護(hù),因為慕容老大已經(jīng)確定,那兩個殺手是沖著彎彎來的。
彎彎才剛跟云瀟瀟說好了今天要去找許圓圓然后一起去孤兒院的,但現(xiàn)在她也怕她會把危險帶給自己在意的親人和朋友,便老老實實待在家里了,本來她就是個喜歡待在家里的小女人,所以不能出門對她來說倒沒有任何不適應(yīng)。
云瀟瀟便一個人去看的許圓圓,開了車庫里慕容訣那輛保養(yǎng)得嶄新的騷包的紅色跑車。
慕容訣親自參與調(diào)查,打定主意一定要揪出幕后兇手,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對他慕容訣的女人下殺手!以前鬼盟不曾惹到他,他也懶得去挑場子,但現(xiàn)在惹到了他,來而不往非禮也,等著瞧吧!
*
王旭下班時去孫千惠的辦公室接她一起,進(jìn)門時敲了兩下便推開進(jìn)去了,然而房內(nèi)卻沒有人,他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聽到了孫千惠壓抑著的憤怒聲音:“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guān)!”
聲音從衛(wèi)生間傳出來的,王旭愣了愣,關(guān)了房門,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駐足。
孫千惠在王旭面前一直都是優(yōu)雅高貴,溫柔美麗的,此刻聽到里面?zhèn)鞒鏊Q得上猙獰的聲音,王旭感覺十分陌生,心里還有著震驚,突然意識到,這個他不在意便從未認(rèn)真去注意過的孫家大小姐,也許有著不為人知的丑陋一面。
“不可能!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你要是敢說出來,我恨你一輩子!”
王旭眉目微檸,從孫千惠的話中能夠猜測出,跟她打電話的應(yīng)該是個男人,一個女人用“恨”威脅一個男人,可想而知,他們的關(guān)系必定曖昧不清的,或者說,這個男人是這個女人的裙下之臣,但王旭又隱隱覺得,不是這么簡單。
“閻子烈,你這個混蛋,你去死吧!”
隨著孫千惠這句話結(jié)束,衛(wèi)生間的門緊跟著打開,她臉上扭曲的憤怒還來不及收拾,就這么跟門外的王旭撞了個對面。
“你!你怎么在這兒?你來了多久了?”孫千惠的憤怒變成驚愕,還有一絲恐慌。
王旭絲毫沒有偷聽被抓的尷尬,淡定的道:“剛到,我來接你下班,”王旭頓了頓,目光沉沉的望著孫千惠,“閻子烈是誰?”
孫千惠心中一驚,眼中驚慌一閃而過,看了王旭一眼,平靜下來,略帶哀傷和委屈的表情,垂眼低聲道:“你都聽見了,那我也不瞞你了,閻子烈是高中時的同學(xué),他一直喜歡我,但是我不喜歡他,可他一直糾纏我,后來為了躲他我就出國了,可沒想到前幾天偶爾碰到了他,他就又開始糾纏我,我跟他說了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可他竟然說他不在乎,還是不依不饒,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孫千惠說著,眼中出現(xiàn)淚光,楚楚的望著王旭,叫道,“老公……”似乎想得到他的信任和安慰。
王旭卻很懷疑,十分冷靜的道:“以孫家在t市的地位,還有人敢糾纏你?”
孫千惠睫毛一顫,道:“老公你不知道,閻子烈是黑道上的人,他那種人都是不要命的瘋子,才不會管你是誰,再說,我們孫家也只不過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商人罷了,怎么惹得起黑道上的人?”
“爸媽和大哥知道嗎?”
孫千惠搖搖頭,道:“我不想讓爸媽和大哥為我擔(dān)心,而且,以爸媽和大哥對我的疼愛,如果知道有人糾纏我,一定不甘心我被人欺負(fù),到時候若是跟黑道上的人結(jié)了仇,少不了會被對方報復(fù),丟了性命都有可能,所以老公,你千萬不要將這件事告訴爸媽和大哥好嗎?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王旭想起她剛剛說的“你要是敢說出來,我恨你一輩子”,明顯對方拿什么把柄在威脅她。
孫千惠低下頭,心中快速的思索著。
“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相信你是個有分寸的人,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強撐,如果真的解決不了,一定要跟我說,我畢竟是你的……丈夫。”王旭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丈夫”二字說了出來,不管他想不想承認(rèn),都已經(jīng)是事實。
孫千惠驀地抬起頭,美麗的眼中貯滿驚喜,瑩亮亮的望著王旭,高興的笑起來,撲進(jìn)王旭懷里,猛點頭:“我知道了,老公,謝謝你!”
王旭有片刻的僵硬,然后抬起手,推開她,道:“好了,走吧。”
孫千惠被推開了也沒有不高興,王旭終于開始在意她關(guān)心她了,她沒有白白付出,這比什么都讓她激動高興。
*
云瀟瀟到慕容家的第三天,馬云嬋跟慕容涼出去參加宴會了,慕容老爺子也被同僚請去了,她和彎彎兩人沒事坐在客廳里玩小時候經(jīng)常的玩的“變繩”游戲,慕容訣帶了一個男人回來,云瀟瀟看到他驚了一下,隨即笑著迎上來:“闖哥你怎么來了?”
男人周身散發(fā)著一股迫人的戾氣,不怒而威,只是站在那里一瞇眼,身上的氣勢就壓得人喘不過起來,即便是笑容,也給人一種冷硬陰森的感覺,然而他目光落到云瀟瀟身上時,那股子陰冷便消失了,只是依然桀驁,熊臂一伸,攬住云瀟瀟,語氣中帶著絲寵溺,道:“爺?shù)呐瞬铧c兒被人滅了,爺當(dāng)然要來護(hù)著。”
云瀟瀟笑道:“闖哥,你太小看我了,我現(xiàn)在可沒那么不中用。”
來人正是云瀟瀟現(xiàn)任男友司徒闖。司徒闖不是那種很帥的男人,但是很高很壯,有些粗獷,標(biāo)準(zhǔn)的國字臉,一般國字臉的男人都會給人一種正義的感覺,但司徒闖正好相反,膽子小的人看到他估計都會嚇哭。
司徒闖聽了云瀟瀟的話,神色中露出一股子驕傲,挑眉道:“那是,爺?shù)呐俗匀徊畈涣恕!?br />
彎彎見兩人毫不避違的摟抱,心中已然明白來人的身份,仔細(xì)打量了兩眼,有點兒不大喜歡男人身上的陰冷戾氣,但見他對云瀟瀟十分溫柔,便放下心來,開口道:“瀟瀟,他就是你現(xiàn)在的男朋友嗎?”
司徒闖皺起眉頭,不悅的看向彎彎,這哪里來的傻妞?會不會說話,什么叫“現(xiàn)在”的男朋友?
云瀟瀟連忙介紹:“對,彎彎姐,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司徒闖,”然后又跟司徒闖介紹道,“闖哥,她就是許彎彎,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
彎彎禮貌的一點頭:“你好,我是許彎彎。”
司徒闖卻是高高在上慣了,只淡淡“嗯”了一聲,探究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彎彎身上沒動。
慕容訣不樂意了,走過來攬住彎彎的腰,瞪道:“司徒闖,給老子把你的眼睛收回去。”
------題外話------
瀟瀟的只是雕蟲小技,彎彎會威武的!
v第一天,所以多更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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