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阿少的wo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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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城市安寧的,是平和的。無論過去多少年,來來回回多少人,它總是在那兒,不為誰改變,不為誰停留。消失了誰,出現了誰,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B中的讀書聲仍舊準時響起。葉涵從不感傷,她喜歡重復走那條讀書時的路。更會因為想起一點什么而感到欣喜不已。
不知不覺,走到葉澍外婆家門口,很普通的院子,清灰的圍墻罩在外頭,墻角栽的橘樹冒出墻頭。
葉澍說今天會離開,所以她不打招呼就來了。
她只是想看看他,其實葉澍在B城時,兩人也并未見過幾次面,可是感覺是不一樣的。總覺得這個人在你的城,看同一片天,飲同一方水,他就是空氣無時無刻不縈繞在你身邊,讓你溫暖讓你欣喜。
葉澍收到葉涵發來的消息:你家門口的橘子黃了,快點來看看啊!
明明才八月,橘子哪里能黃?她這借口著實拙劣。
葉涵左等右等也不見葉澍出來,心想他是不是出門了。她坐在墻頭有些焦躁,萬一他家人出來看到她以后對她印象不好怎么辦?以后她可是要上他家戶口的人。可是這個角度她才能看到他家情況啊。
過了一會兒,葉澍打來電話:“阿涵,你在我外婆家?”
“恩,老實說我爬到你家墻頭想找你偷情來著。”
葉澍頓了頓:“我在你家附近。”
這種錯過,美好的讓人發笑。
葉涵真笑出來了:“我不管,我就坐在墻頭哪里也不去,你快點回來接我下去。”
葉澍低笑:“那墻有些年頭了怕是不結實,聽話,快下來。”
“你怕我摔了?”
“我怕你弄倒墻壓壞我栽的橘。”他邊說邊走,乘上車,手中的電話還沒掛。
“我和那破橘樹誰重要?”
“我在小學時就栽了它,而我和你認識才兩年多,你覺得誰重要?”
“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嗎?”葉涵問。
“不是。”
“肯定是我重要。”葉涵改為坐姿在空中晃著兩條腿。
“按重量算你確實重要。”他在“重”上加了語調。
葉涵氣結,她若是餓個一天稱體重勉強才一百出了小頭而已。
“我今天不吃飯了,明天也不吃了。”想了想又補充道:“你走后我都不吃了。”
葉澍家離葉涵家不算遠,下了車走個約十分鐘就到了。他聽到這話兒,風吹的正好,樹葉沙沙作響,他能想到女孩撅起嘴的模樣,忽然他很想見到她,迎著風他邁開步子,越走越快,而后風呼呼的在耳邊更猛了。遠處天際上掛著紅紅的滾燙的日頭,也幸虧女孩皮厚肉燥,擱一般女孩身上,上不去墻不說,粗糙的墻面曬的滾燙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葉澍,你怎么不說話呀?”葉涵喂喂兩聲,看了看手機,沒掛啊。
B城不大,樹多,云白,人樸實。長在葉涵頭頂的枝葉透露斑駁的光影來,一片一片晶瑩晃動,帶著春的嫵媚。枝丫上仿佛生了柔軟的刺,扎進他柔軟的地方。葉澍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莫名的澎湃,她是他生命的軌跡,來的突然,卻刻的深。至今,他也不懂自己當初莫名的沖動,來尋一個網上聊過三兩句的人,大抵自己是被她描述的生活所吸引,存了一份心來看看,看完就走。這一看,再也走不動了。
“你回頭。”他說,聲音里帶著些微的喘氣,眼睛里柔軟了幾分,劉海汗濕了貼在臉上很不舒服。她背對他,生怕掉下去,小幅度轉頭,笑成向日葵的模樣:她張大嘴巴說:“我靠,你真能跑!”
她熟練的撐起身子麻溜的換了方向,還是那樣的姿勢,雙腿快活的正對他晃蕩著:“阿少你家的墻很結實啊,你看我都坐這么久了,它也沒倒。”
“它又不是土壘的。”他伸出手,打算接住她:“下來。”
葉涵迎上他深沉的目光,以為他真心疼他家的墻,頗有些刁蠻的學著他伸出手:“上來。”
“恩。”葉澍沒有猶豫一躍而上,墻上掉落大塊水泥,葉涵嚇得不敢動了:“你是不是太重了?它會不會倒啊?”
葉澍扯過她的手握在手心:“怕了?”
“恩,怕。”她認真的點頭:“壓死我倒沒事,就怕你家人知道墻是我弄壞的,以后不承認我是你家的媳婦兒怎么辦?”
他側過臉,深深看向她,百般心緒在心頭,良久后他小心的挪了挪,離她更近了些:“就說是風吹倒的。”
“可是,今天的風不大呀,你說這個誰信?”
誰說風不大?明明是一陣龍卷風,來的太快,走的也快。吹走了他的心,害他覺得每一天都是末日,那種欣喜和忐忑誰也不能理解。
“那就不信吧。”他喃喃自語。
“你家的墻不安全,不插玻璃哪行?還有…”她補充道,眼睛認真:“家里不養只狗,過年邊上很容易發生偷竊的事兒。”
“沒人像你一樣老是惦記著我家的墻。”
她也沒惦記墻啊,只是單純惦記著里面的人。
“幾點的火車?”葉涵問,手上微微用力,天氣還很熱,知了聲聲說著夏天,兩人手心俱染了汗,黏黏的,就是不舍得分開。
“晚上十點多。”
“什么時候去火車站?”
“吃完晚飯就走。”
葉涵點頭:“那就是說我們還可以相處幾個小時呢。想去哪里玩?妞兒請客。”
他以為她會生氣,明明說好的。兩人暑假要去看電影、逛街。偏偏他一次也沒帶她去過,葉建國一通電話害他不得不離開B城,他已做好哄她的準備,誰知葉涵像個沒事人一般,他心里有些欣慰又有些莫名的小生氣。她該生氣的,仿佛葉涵生氣他才知道她多在乎他。
“去看電影。”
“真的?”葉涵的眼睛亮晶晶的:“真去?那我要吃那種黃晶晶膩死人的爆米花,對了可樂也要,要大杯的那種。”
葉澍覺得自己生長在清新的溫暖里,無時無刻,他都想笑著,笑到眼睛里。
他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一躍而下跳進了院子里,伸出手:“下來。”
葉涵驚呆了,聲音不自覺變小,難得的臉上露出靦腆的表情:“你家里人都在,我聽到電視的聲音了。”
“我知道。”他道:“下來。”
“不下去。”她換了個姿勢像個壁虎巴在墻上手腳并用:“騙子,不是說帶我去看電影嗎?”
“不下來怎么看?”
葉涵的臉紅的很快,臉上火辣辣的燙熱:“那你回家收拾下,我在外面等你。”
“你不進來,我就不出門了。”葉澍說完,也不管她,轉身朝院里走。
葉涵氣急了,暗罵了幾聲騙子,跳下來心想就在門口等,走了幾步,葉澍還站在前面,手插著兜:“真慢,還愣著做什么?”
葉涵跑上前,扯扯他的衣角:“我在外面等你。”
“外面曬。”
“我耐得住曬。”
“我看不下去你曬的黑紅的模樣兒。”他帶著她,用了不可抗拒的力氣,推開門朝里說道:“我回來了。”
“哥哥,你回來啦。”臥室里跑出一雙白嫩的腳丫,蹬著木板“嘚嘚”響。
“回去穿好鞋再出來。”葉澍丟下這兩個字,低頭在鞋柜上替葉涵找拖鞋。
他又在捉弄她,虧得葉涵做好了見家長的準備,還想著是不是要出門買幾斤水果進來,想來沒帶錢,索性作罷。
葉晗撇撇嘴,對著莫名其妙對他笑的女孩瞪了眼,臉鼓成包子模樣兒:“哦。”說完“嘚嘚”又往臥室跑。
葉澍替葉涵解了鞋帶,換上拖鞋,他低頭的模樣真好看。葉涵摸了摸他的頭發:“又長了,都不扎手了。”
“過幾天剪。”
葉涵又賊兮兮道:“你家沒其他人了?”
“恩。”
“那小子是晗仔?”
“恩。”
拖鞋有些大,她拖沓著走,地板上拉出的聲音又長又緩:“我靠!網友見面,甚是激動啊?他要是知道我是得瑟女皇肯定嚇的幾天吃不下飯。”
葉澍平靜的眼光凝視她會兒:“這么開心?”
“當然!”葉涵盤腿坐在沙發上:“要不是晗仔,我們哪有這千里來相會的緣分。”
葉澍搖頭笑:“不正經。”他真的是魔怔了,居然連這種小事都要醋上一番。
“我去倒些飲料,你去臥室坐坐。”
葉涵點頭,事實上,她非常想和晗仔小朋友來次近距離的接觸。
“嗨,在看電視啊?”葉涵坐了下來。
葉晗也不知聽沒聽見,沒做聲。
電視上放的是《名偵探柯南》,劇情進入白熱化,音樂詭異昭示著一場兇殺案的到來,兩人看得正起勁。
“會長會死。”葉涵莫名開口。
沒過一會兒,畫面抖轉,會長躺在地上,死相恐怖。
下集還未放,兇手還無所知。葉涵又道:“會長的秘書是兇手。”
葉晗沒什么表情,言語表示出不滿:“觀棋不語真君子。”
這厚臉皮的女孩道:“我們沒在下棋啊,況且我是女子,不需要當君子的。”她摸了摸葉晗的頭:“懂得可真多。”
葉晗挪了挪位,不滿的撅起嘴:“我討厭自來熟的woman。”
“我和你哥一樣大,算不上女人,是女孩,女孩。”葉涵又往他這邊靠了靠:“你稱我為女人,是在肯定我的魅力嗎?”她甩了甩頭發,試圖甩出好看的角度來。
葉晗哼了聲,鼻子小小的出著氣:“你怎么知道會長會死?”他別扭的別過臉,手上摳著桌上的臺布:“你也可以不說,我一點都不好奇。”
拖鞋穿的很不合腳,葉涵干脆抬起腿搭在沙發上:“很簡單,會長一看就是作死的類型,不僅謾罵別人而且還趾高氣昂。柯南上面的套路就是這類人一般不是兇手而是被害者。再看會長秘書為什么是兇手?”葉涵故意停頓了下,將葉晗的胃口提高到極點:“因為…。這集我看過。”
晗仔吸了一口氣,被她的解釋打敗:“你是我哥的woman?”
這話問的可真性感。
葉涵扭了扭他的鼻子:“英語學的可真棒。”
晗仔打開她的手:“男人的鼻子碰不得,你不知道嗎?這是個集智慧與尊嚴為一體的存在。”
正逢葉澍端飲料進來,晗仔沒說話,失了看動漫的興致,啪的一聲關了電視,攤開作業準備寫。
葉澍將飲料放在葉涵手上,是一杯可樂。
“哥哥,我的呢?”黑漆漆的眼珠子憤懣的瞪著葉涵,晗仔今天格外的情緒大,他感覺自己的哥哥就要被搶走了。
“你不能喝。”
“那女的為什么可以喝?”
“恩?”葉澍挑眉。
晗仔老老實實的改稱呼:“那阿姨為什么能喝?”
噗。葉涵一口可樂咽在嗓子口,阿姨?!誰是阿姨?
“姐姐是大人可以喝,等你長大你也可以喝。”葉澍沒作過多解釋,對葉涵道:“去我房間。”
葉涵點頭,兩人十指相扣。走了幾步,葉涵挑眉:“小家伙,聽哥哥的話,要叫姐——姐。”
晗仔吐了吐舌頭,末了擺了個鬼臉。
真不可愛。
關了門,葉澍又上了鎖。
葉涵扭捏著一張臉,妞啊扭,扭到葉澍面前:“我們要干嘛?”
“看電影。”說罷,葉澍拿出手機翻視頻。
“葉澍!”葉涵很生氣。
“不是你說要看電影嗎?”葉澍面容淡淡,招招手,葉涵不情愿的靠了過來:“那爆米花呢?”
“這個先欠著。”
她極度非常以致于爆棚的不滿。
“你會喜歡看的。”他擠過來,身子貼著她,兩個人的體溫互相磨合。
“什么電影?”
“《色戒》。”
青春期的悸動就像風里的火種,要么滅,一旦燒起來瞬間可使一片草原覆滅。
“我室友說這個很色。”葉涵半咬著唇,繃緊了身子:“雖然我們成年了,但是看這個是不是不大好啊?你弟弟還在隔壁寫作業呢?”
“那阿涵說看什么?”
“直接跳到激情戲。”她色瞇瞇的笑:“前面磨磨蹭蹭的慢死了。”
葉澍笑:“好。”手上不老實起來,順著葉涵的衣角鉆進去,直接進入主題的包住她的胸。葉涵躲閃著,她怕癢:“別鬧,看電影啊。”
“沒鬧。”他靠在她肩頭:“情到深處,不能自已。”
電影還在放著,咿咿呀呀的聲音順著耳麥傳出來,葉涵咽了咽口水,今天或許能霸王硬上弓!祝福自己!早日成為阿少的> “嘚嘚嘚。”晗仔敲門,聲音帶著孩子特有的撒嬌氣兒:“哥,有一題我不會。”
撩拔起來的心瞬間冷卻。
無視!無視!
她靠過來,就要吻上葉澍的唇。
“哥,你聽著我讀題目啦,有十個人,如何讓他們排成五行?”
無視!無視!
葉澍低笑,輕啄她的唇:“提示:在天上、紅旗上、你的本子上。”
晗仔大大的“哦”了聲。
門外沒了動靜。耳邊回蕩著全是兩人脈搏的轟隆聲。
葉涵完全靠過來,啄了下他的耳朵,含在嘴里用牙齒慢慢咬:“怎么樣?癢不癢?”
葉澍點頭:“心癢。”
“我從電影上學來的。”她邊說邊在他耳邊呵氣:“我技術不好,你要帶我練練。”
“恩。”他扯過她放在懷里,低頭卷她的耳朵,細細的咬噬著,技術顯然比葉涵好很多,舌頭像是有魔力似的,所到之處丟盔棄甲:“我從你這里學來的。怎么樣?”
“癢,哪里都癢。”
愛到深處,欲的火苗一點就著。這種簡單的觸碰并不能讓她得到紓解,呼吸急促了些,葉涵伸手脫葉澍的衣服。
“嘚嘚嘚”晗仔站在門口道:“哥,我知道了是五角星。”
“真聰明。”他夸葉晗時,嘴唇在葉涵脖間留戀。
“哥,下一題我又不會了,題目有好幾個字我不認識,你幫我看看,我進去啦。”他作勢要開門,門鎖響了響,沒有動靜:“哥,你怎么鎖了?”
無視,無視。
葉涵像條蛇般纏在葉澍腿上,臉上漲成豬肝色:“不許開門。”
“不舍得開。”這么說著,他手上一用力,葉涵的內衣扣就被解開了。
“換了?”葉澍道,聲音暗啞:“這個顏色也好看,摸起來也舒服。”
沒有呼吸,沒有思量。身子腦子都不是自己的,她的心隨著葉澍而動。
“哥,我找到鑰匙了,我要進去啦。”
葉澍嘆氣,拉起葉涵的衣服:“我出去一趟。”
葉涵紅著臉,悶悶的點頭:“替我揍一下那小子。”
“恩。”她起身,彎腰勾起葉涵的下巴重重的吸了一口:“等我。”
“爺,你快點,奴家等你。”
葉澍出了房門,又順手帶上門,葉涵抱著腿,臉埋在臂彎。耳機早在那時被弄開了,她將耳機重新插進耳朵里,易先生是王佳芝的劫,那么阿少就是她的劫。無關風月的劫,是想要放在心上一輩子不離不棄的劫。
好想,好想吃掉阿少啊。
不一會兒,葉澍進來了。不知他對晗仔說了什么,那小子沒在鬧了,兩人安心的看電影,又將電影返回到激情戲前,誰也沒說話,或者說都在期待什么。
“阿涵。”他看她,喉結輕輕蠕動。
“恩。”
“我們試試看?”
“誰在上面?”葉涵問,身上生了薄薄的細汗。
葉澍拉過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真不知道你的腦袋瓜裝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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