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 HAPPY君和辣SI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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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說變就變,中午明明艷陽高照,唐哥哥還在聚精會神的說著,窗外大雨下的毫無征兆,頃刻間灰蒙蒙的世界杯蕩滌的纖塵不染。
辣姐大叫一聲不好,礙于唐哥哥的權威。老老實實端坐著好學生一般舉起了手。
“怎么了?袁珊。”
辣姐站起身,慢聲細語:“班主任,我的被子曬在外面呢。”
“那你還不去收?”唐哥哥顯得有些焦急,仿佛曬被子的人是他。
辣姐慢悠悠的哦了一聲,風一般沒了影。
“我就知道今天會下雨。”許芬聳肩。
“我也知道。”葉涵聳肩。
伴隨辣姐而來的是一個奇怪的魔咒,只要她曬被子,老天必下雨,即使那天天氣預報說沒雨。后來大家抓住規律,曬被子之前問問辣姐,若她不曬,大家就可以安心的將被子抱出去曬。
從教學樓跑到寢室,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辣姐喘著粗氣,平復著小心臟,看來現在回去也挽救不了什么,索性慢悠悠的。
“胖子跑不動了?”
小高欠揍的話語接踵而來。“唉,讓你少吃點,非不聽。不聽帥哥言,吃虧在眼前啊。”
辣姐臉上露出不耐和嫌惡:“HAPPY君你說什么?姐姐耳朵高貴聽不得污言碎語。”
小高皺眉,唇抿的緊緊的。生平最討厭別人叫他“HAPPY”,一個大老爺們兒頭上蓋著這幼稚外號,不僅掉面子還掉身價。可是偏偏又叫“高興”。
他冷哼一聲:“你盡管撒著蹄子慢慢跑,小爺先走一步了。”
蹄子?他真當她是頭豬?真真可忍,假假不可忍。氣氛凝固到冰點。
她邁動步伐,拼盡全力奔跑,小高沒在意,待看到身后辣姐憋紅的臉,像一只紅眼的野獸,大有超越自己的趨勢,他一咬牙用了力氣,兩個人心照不宣的賽跑,像瘋子一樣疾馳著,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和低沉的喘氣聲,氧氣早就變得稀薄。兩個人無端較勁不是一回兩回了。辣姐閉上眼睛,早就累的沒有力氣。
“當心…猝…猝死吧你。”小高聲音縹緲早就氣喘吁吁。
“高興…每次…每次見到你我都不高興。”
兩個人對視,哈哈大笑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曾是小高最討厭的模樣,如今他笑的比誰都大聲。從最初的捉弄到如今的開懷大笑,無憂無慮的。仿佛只是蒙上了時間的塵埃,風一吹過,仍是嶄新的開始。
辣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跑的時候沒覺得,一停下來仿佛全身力氣都被用完,眉眼犀利的瞪了他一眼,臉上帶著紅暈,看起來有些稚氣,清了清嗓子:“別以為我和你一笑泯恩仇。”
“彼此彼此。”小高哼了一聲云淡風輕。
兩個人背道而馳。
雨不知何時小了許多,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清香,辣姐抬頭看五樓,空無一物。被子不會被風吹到哪里去了吧?她加緊腳步,匆匆忙忙的和宿管阿姨打了招呼。
“哎!502的小姑娘是吧?你們宿舍誰的被子在這里。”她轉身進了屋內抱出兩床被子,嘴里還在念叨:“我看天氣就知道今天下大雨,你們上課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就幫忙收了,這有兩床被子,你抱的動嗎?不行我就送你上去。”
辣姐抱歉的笑笑,心里暖暖的:“阿姨我可以的,我力氣很大,謝謝阿姨。”
阿姨輕笑:“傻孩子,說什么呢?去吧!別耽誤上課了。”
辣姐接過被子,轉身看到阿姨床上堆了各式各樣的被子,旁邊放著字條分門別類的標注了樓層。
她唇角揚了揚,天氣依舊蕭瑟,春色如許,手里抱著的仿佛是夕陽的余暉,雖淡卻暖。
而后全班男生像是約好了,集體去理發店理發,美曰其名:“向涵姐看齊,從頭開始做人。”葉涵做夢都不知道自己無意剪的短發引領了時尚潮流。她頷首點頭,有多驕傲就有多臭屁:“要簽名的排隊,不要擠不要搶,人手一份。”那得瑟樣兒像足了黑道大姐大。
“葉澍,我的頭發是不是太長了,我要不要再去剪一下?”葉涵的心情有些膨脹,恨不得下去剪個光頭,鞏固大姐大的地位。
葉澍回頭,看著女孩紅撲撲的臉和像流星閃爍的眼睛,伸出手,輕輕的在女孩頭發上揉了揉:“有些扎手,所以不長。”
葉涵眨眼:“我摸摸看你的頭發扎不扎手,禮尚往來。”說完兀自懊惱:“聽說男生的頭輕易摸不得。”她糾結的皺起眉:“要不,我用筆戳戳看,絕對不弄痛你。”像模像樣的舉手發誓。
“好。”他喉結滾了滾,吐出一個字。
她笑笑,蓋上筆帽,純純欲試。葉澍靠近過來,背對葉涵。他能感覺到頭發上小小的觸摸,癢癢的,慢吞吞的。
“好像挺扎筆的。”她總結道。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比我的更扎人。”
鳥巢哥頭發依舊天然卷,只是從以前的大卷變成了現在的小卷,從以前的大鳥巢變成了現在的小鳥巢,大家親切的稱呼:“小鳥巢哥。”對此他呵呵一笑:“在涵姐哪里簽完名的人可以在我這里接著排隊。”
值日生都有一個特征,不到早讀、晚讀課時間堅決不掃地,下課時間多寶貴啊!哪能這么浪費呢?唐哥哥在班會課上義正言辭的強調了很多遍:“早讀、晚讀課是用來讀書的,不是用來打掃衛生的。”大家置若罔聞,次數多了,唐哥哥任其而去。小高剪完頭發,拿著掃把,身子站不直,東掃一下、西掃一下。偶爾掃到哪個兄弟的位置,嬉戲打鬧一番。唐哥哥黑白無常般站在身后,背著手,散發著強大的磁場。辣姐早就看到了,硬是不提醒,等著看好戲,翹著二郎腿,心臟難以抑制的加速跳動。她無法克制捉弄小高的壞心思。小高剎那間呼吸停止,忙低頭彎腰認真的打掃,心里早就認命,估計又要被班主任一陣狠批。唐哥哥半天沒說話,面色冷肅的打量他。
“是高興?”
“恩?”小高抬頭,準備接受唐哥哥的諄諄教導。
“真是你。”唐哥哥有些驚訝,小高是班上唯一一個把剪成“禿瓢”的人,他的原則“要么不剪,要么驚人。”索性他做到“嚇人”。
“不錯不錯。”唐哥哥贊揚的說道。“好像剛從牢里放出來一樣。”說完晃悠悠的背著手監督晚讀情況。
小高哭笑不得,摸摸自己的頭發根,明明很帥氣啊!理發師還夸自己眼睛亮呢。辣姐冷哼一聲,將書桌里的廢紙優雅的掏出來,擺在桌子上一點一點撕碎扔在地上,揚眉道:“愣著干啥?快掃啊,勞改犯。”
有時候小高就在想到底前世早了什么孽,今世老天整自己,遇到袁珊?此女禍國殃民、手段極其殘忍、心思極其復雜。
有些印記,印在瞳孔里,印在情緒里,印在言語里,時間愈久,越是深刻。后來小高都不明白為什么和辣姐不對頭,仿佛一想起來就是死對頭。
而死對頭不負其名,整他與無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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