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確認狼圖騰,薛宏石暗殺
“嗯…。”
“姑姑……。”
若雅眼前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了,白天的慘狀她是不知道,但是薛芳菲卻心有余悸,給若雅送了點吃食,還把當時的情況都講了一邊,若雅只能淡淡的聽著。
她一直覺得展宥是一匹愛笑的獅子,平常會對你笑容滿面,但是一旦他發狠起來,不知道什么人能招架。
“芳菲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睡這么久?”若雅抬眸問道,薛芳菲正巧要跟她說這件事,“你是在你藥力發作的半個時辰前吃下的這個藥,但是這東西就是普通的眠力散,半個時辰后會全身無力,然后昏睡過去,差不多……四五個時辰后就會醒,對身體沒有任何傷害”
若雅想起,在霜城只喝過那一碗白粥,那個男人還問怕不怕他下毒,感情他是沒下毒,下了藥……
進入霜城后,依照展宥的命令確實是誰阻攔就殺誰,但是后來展宥還是放過了自愿投降的,其實才進霜城大部分都投降了,沒有負隅頑抗的,老百姓都被關在一個大院子里,完全是雙手歡迎展宥進來。
可見盧大帥是多么不得人心,“姑姑,那個盧大帥好像摔斷腿了,我和花重去看過,治好的機率不大”
怎么能讓他治好呢?那還不跑了,只有這樣才能把他囚禁住,若雅從前天晚上到見到這個盧大帥,她感覺這個人并沒有自我的主張,全然是聽從那個西裝男的主意,對于這樣的人來說,一旦被抓到,就沒有利用的價值。
就算他背后有推手,人家也一定會放棄這個無足輕重的棋子,就算拷問,也問不出什么,因為這樣的人太容易泄密,所以一開始就根本不會告訴他什么重要的東西。
霜城牢獄。
若雅吃完東西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這邊的夜里很有點冷,于是就披了一個大氅,聽薛芳菲說展宥還在牢獄里審問包括盧大帥以內的其他霜城的高層人員。
“少帥……。我真的是知道的都說了!求求您放過我吧!”
“少帥!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啊!”
若雅才走近昏暗的牢獄里,就聽見了這些哭喊,引著她進來的士兵提著一個煤油燈,照的墻壁昏黃的。
展宥做靠在一旁的椅子上,顯然讓若雅回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展宥也是這樣翹著二郎腿,但是不一樣的是現在展宥的神情很陰沉。
他的指腹相互敲擊著,低吟在這個空曠的地下顯得更加醇厚“我問最后一遍,那個男人…。去了哪里?”
盧大帥不確定他自己說的是不是對的,萬一說錯了,他還是要死,但是要是對的,他就真的不知道西裝男要是知道了他該怎么活。
他的一絲考慮,落在了若雅的眼中。
若雅的手輕輕拉住那個引入的士兵,輕聲問道“這個盧大帥的親人在嗎?”自從上次一戰之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小男孩在少帥心中是何等地位,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有…。少帥有說,這事與盧大帥有關,但累不及妻兒老母,所以就把他們暫時關在一個院子里”若雅頷首,這邊,已經看見展宥的手按在盧大帥當時被若雅捅了一刀的肩頭,絲絲還泛出血跡。
若雅讓引入兵先退下,她慢慢走進來,盧大帥痛的嗷嗷叫喚“我…。!只知道他們原來交易是在北平…。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他雙手被鎖住,展宥的手又用力的按壓著,他疼的不行。
這邊走近的一個少年人,讓盧大帥嚇得都想往后躲,他可是記得這個少年是如何的狠辣,肩上的傷口,還有槍口對著自己太陽穴的感覺他一生難忘。
“你不用怕,如今我也虛弱的很”若雅裝作一副虛弱的樣子,但是展宥看著她的步履穩健,一猜就是她又想做什么了,若雅掀開大氅坐在椅子上,一旁的人乖乖的斟茶,若雅看著盧大帥眼眸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意。
“那位先生對我還算不錯,我覺得有必要還是可以結交一下,但是進了城就發現他不見了,這可真是奇怪”若雅這話一出,盧大帥有點楞了,他這么沒想到。
若雅知道盧大帥不過是個實驗用的棋子,但是顯然他還不知道這一點,盧大帥有些顫的問道“我真的只知道他是個北平的商人……。其他的真的不知道!”
若雅當即就把茶杯丟到了他的腳下炸裂而開,熱茶濺到他的褲腿上,燙濕了他的褲子“啊!”若雅走上去,一手揪著他的領子,勾起唇道“他是個日本人,身邊帶著的是個和服少女,誰給你的膽子說他是個北平商人的?”
盧大帥驚魂未定瞪大了他的眼睛,這一切來的太快了,他還沒編好下一句話,若雅直起身子時,抬眸看了一下展宥,展宥往下瞟了一眼,示意若雅乘勝追擊。
“我…。”盧大帥還沒想好說辭,若雅就道“我聽說你還有個妻子和兒子吧”盧大帥突然掙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平靜下來,若雅挑眉“原來還有你在乎的啊”
盧大帥一臉懊悔的低下頭“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展宥雙手插兜,聲音有些悠遠“作為中國人,你用著敵對國家的藥毒害本國的人,是為不忠,作為子,你將你的母親和妻兒同百姓關了起來,不顧他們的死活,是為不孝,作為部下,我爹當年有心提拔你,可你這性子讓我爹都不敢重用,如今還起兵造反,是為不以!”
若雅放開他的領子,拍了拍手“如此不忠不義不孝之人,活著還有什么意義?”若雅從腰間掏出了槍,對準著他的太陽穴,如上午一般的場景。
盧大帥知道展宥他們要消息,所以一定不會殺自己,但是這個男孩一來他就有恐懼,他覺得就算是這個男孩一槍把他崩了,展宥都不會說什么。
若雅指尖玩著扳機,似乎下一秒就會開啟,而后悠悠的說著“就算你不在乎你家人的命,只在乎自己的命,那我如今給你一個選擇,說了,少受點罪,可能你家人還能活著”
盧大帥咽了一口口水“那…如果我說我知道的一些事…能放過我嗎”若雅挑眉看向展宥,展宥頷首點頭。
若雅倒是奇怪,展宥不應該把他帶回上海受審嗎?盧大帥粗喘著氣說道“我也是前段時間見到了那個男人,所有人都只叫他先生,我不知道他叫什么…。然后他說要和我合作,我開辟多大的地盤是我的事,他只負責出藥品做實驗,我想…。既然不是傷的自己的兵,還能一舉兩得擴大領地,為什么不用……”
而且雙方有益,他做他的實驗,他開他的領地,“于是…。我用著這方法……將霜城地域擴大,沒有人敢不聽…。”若雅摸著槍沿“你們合作了多久?”展宥側目,等著答案。
“一年……”
展宥深呼出一口氣,難怪他爹一年前就要把自己找回來,但是又沒說明情況,如今的情況,局勢根本就還不明朗,不知道要防著什么人,該相信什么人。
“我問過他們,他們只說是北平的商人,身邊跟個日本人,我以為只是個隨身的女人,沒想這么多……”若雅瞇眼“沒想這么多,你可知,你用藥毒死的那些人,他們也是你的同胞啊”
“如今外敵未除,內中卻出了你這樣的人”作為軍人的血性,展宥心里還是忿忿不平的,若雅就拍了展宥的背示意他先出去,緩和一下,若雅一腳踩在椅子邊上,附身看向他。
“你見過他的模樣,對不對”
“對……”
“他身上有沒有特殊的,很容易認的印記?”
盧大帥思索了一番,抬眉“好像…。有!一個,像…狗還是狼一樣的東西”若雅把那個她荷包里的一張紙拿了出來,張開放在他面前,“是不是這個?”
“對對對!”若雅一下就吧東西揉在手中,他喊完的剎那,若雅情緒不穩背過身去揮手說道“看好他!”
“是!”
她就知道!之前派花重查的東西雖然沒有什么過多的線索但是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是一個家族的圖騰,這個家族信仰狼,當時在進入西裝男的房間時,那個和服少女的腰間掛了狼牙的掛件,就連她吃東西時,那個碗邊都是狼的壁畫。
所以她那個時候就暗暗覺得有問題,這么一問果然如此!北平!她要加快速度……要抓緊時間回北平!
“小家伙!”看見若雅沖出來手里攥著東西,展宥一把把人拉住,斂眉道“怎么了!”若雅喘著氣,展宥發現這個狀態和上次一模一樣,于是雙手握著若雅的手臂,平心靜氣道“不論如何,聽我的,先冷靜”
若雅低垂著眸子,但是顫抖的模樣,讓展宥只能順著若雅的手臂,不讓她掙脫,展宥猜想道“他肯定說,那個男人跟之前的狼圖騰有關,對不對”
若雅僵硬的點頭,喘息不定,展宥舔了一下唇,手向上撫著若雅的肩頭,額頭輕輕抵了上去,試圖將若雅一直低著的頭抬起。
他輕聲道“你看,我們現在知道了,他販賣鴉片,是日本人,出貨源在北平,那就說明他人在北平,你想知道的也在北平,我們現在是查不到他的蹤跡,但是按照這種人的行事風格,我們一定還會有下次碰面的機會”
他的手,慢慢的摸上若雅的雙頰,肉肉的臉頰,被展宥輕輕抬起,展宥露齒一笑“所以,我們現在積攢好我們對付他的實力,不要沖動,如今去找也找不到,還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
展宥挑起眉毛,燦爛的眸子在若雅冰冷的眸子下,顯得他的眼神更加熱烈如火,若雅閉上眸子,深深呼了一口氣,展宥感受到她平復的心情,才張開手把若雅抱進懷里。
若雅猛的睜開眸子,側臉就貼在展宥的胸口上,聽著熱烈的心跳,在她耳邊的聲音,配合著她的心跳,這么多年,她一直覺得自己刀槍不入,但是,如今一觸及到自己父母的事情她就會整個人炸裂。
展宥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若雅有這么多的秘密,但是他選擇不過問,無條件的相信和支持,他知道若雅的心很敏感,一旦觸及到了這些東西,若雅一定會排斥他,所以他選擇盡他所能的陪伴和支持。
薛家。
“你說真的?”
“是啊老爺!薛冠玉那小子根本沒有去什么談生意,他去了展家大營!”管家說的興高采烈的,薛宏石斂眉“所以路上安排的人根本用不上”管家走近一步獻媚道“雖然在大營不好動手,但是怎么也要試一試”
薛宏石斂眉點頭“嗯…。讓他們過去,收了錢,可不能不干事”
霜城。
若雅被展宥平復情緒后,就回到了她在霜城住的院子,展宥入駐霜城后一方面要安置百姓,一方面要回上海交功,還要留守一個副官照應一下,展宥可有的忙了。
若雅兩天沒洗澡,所以就讓士兵都收在院子外面,薛芳菲打好水,就準備幫若雅解衣服“姑姑,你剛才問北平那邊的生意,如今還算是不錯,雖然都是小本買賣,但是算是個個行業都有涉及”
若雅的外套被搭在屏風上,頷首“菁菁那里呢?”薛芳菲想了想昨天花重告訴她的,便道“菁菁說,上海如今還算太平,沒什么大事”若雅搖搖頭“可有些人可不想太平…。”
薛芳菲還想問的時候,若雅一指按在薛芳菲唇前,搖了一下頭,薛芳菲點頭,屋檐上傳來了聲音,若雅耳根一動,薛芳菲瞬間就幫若雅把扣子系好了,若雅偏頭示意薛芳菲躲在角落待著。
薛芳菲拿起旁邊的一個燭臺輕輕吹滅,就坐在了一旁的角落里,若雅抄起了一旁的大衣裹起來,挑眉正想說什么,窗戶突然被撞開,兩個黑衣男子握著匕首若雅眼前閃過。
他們兩個沖上來,若雅回旋一提,前方手擊打男子的手腕,震的他將匕首就掉在地上,正要彎腰去撿,若雅一踢匕首就滑到了薛芳菲的角落。
赤手空拳的探掌而去,若雅將他手臂一拉,扭曲之時聽見骨頭碎裂之聲,另一個人想從后突擊,若雅回頭身體懸空,從他下巴往上一踢,重力一下,男子口吐鮮血,當場咽氣。
前方的男子將他手扭斷后,一甩,他趴在地上,若雅從后扭住他能活動的手,一手掐著他的下巴防止他咬舌自盡,冷聲問道“什么人派你來的?”
他不得動彈,薛芳菲這才走了出來,若雅示意薛芳菲拿著匕首給他比劃比劃,薛芳菲拿著刀尖,輕輕扎進他最疼但是流血不多的地方,看著他隱忍的模樣,若雅微挑眉,他粗喘著氣,只能說道“是…。薛…。”
但是突然一下他口含血絲,咽氣而亡,薛芳菲看了他的臉沉思一下“之前被下毒了”若雅丟了他的手臂,看著滿屋子的血腥味,帶著薛芳菲先離開。
薛?不說下面的,也知道是薛宏石…。
------題外話------
長安:要回去了!其實這個小哥哥是個暗線哦
若雅:暗的我連人家臉都沒見著
西裝男:會有這么一天的
展宥:謝謝您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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