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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急救皇子


  姚延意看著衛章,半晌方緩緩搖頭:“你不能去。?”

  “嗯?”衛章不解,宰相府又不是龍潭虎穴,為何不能去?

  “我們這次去宰相府是不得不去,肯定瞞不過皇上的眼睛。”姚延意壓低了聲音只說了這一句話。

  衛章心神一凜,漸漸地明白過來。

  姚燕語今天提出了輸血和血型的論題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但這件事情太大,若是皇上翻臉只有一個姚家加上鎮國公府也不一定能保她安然無恙,而自己這個五品武將說白了也只是鎮國公府的附庸而已。所以豐宰相府姚燕語今晚必須去。無論如何,今晚要拉豐宰相下水。

  而衛章身為武將,卻不適宜跟豐宗鄴這個文臣之首走的太近。

  豐家滿門富貴,皇后出于豐家,郡主又嫁入豐家,豐少穎又是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但不管聯姻怎么轉,豐宗鄴或者說豐家依然離兵權很遠。之前豐宗鄴也有把族中子侄安排到軍營中去歷練,但沒有一個能出人頭地,不是不堪重用,便是負傷榮歸,到現在,豐家嫡系只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知道風花雪月的豐少琛了。

  這是為什么?

  遠離權力中心的人自然不會多想,但姚遠之卻早就跟自己的兩個兒子分析透了。

  皇上是絕不會準許手握重權跟皇室密切相連的豐家掌兵權的。

  衛章現在是年青一代武將里的佼佼者,而且他出身干凈,跟皇權爭斗離得很遠。

  雖然他是鎮國公愛將,但韓家只是尚主,凝華長公主是皇帝的胞妹,隨幾位皇子都不親近,太后薨逝后,凝華長公主除了年節之外基本不進攻,跟后宮妃嬪也沒什么往來,皇上自然對韓家放心。

  將來的事情誰也不敢說,但今晚的事情,衛章能躲開自然要躲。

  他今晚若是去了豐宰相府,再被皇上知道了,雖然不至于毀了前程,但至少皇上會對他多一番猜忌。縱然沒有猜忌,心里也絕不會舒服。所以,衛章不能去。

  “你先回去吧。”姚延意看衛章自己漸漸地想明白,又低聲催促。

  “好。”衛章點點頭,心里對自己二舅兄的深謀遠慮而嘆服。

  姚燕語回來也只來得及換了身衣裳喝了口茶,便由姚延意陪著一起往宰相府里去。出門的時候姚延意還吩咐申姜:“你去鎮國公府尋來福大總管,告訴他二姑娘來家里了,我們這就去宰相府,讓他不要著急。”

  申姜答應著,一溜煙兒跑去。

  姚延意又吩咐車夫:“快點,人命關天的大事兒,磨蹭不得!”

  車夫搖起馬鞭趕著馬車往豐宰相府的方向駛去。

  豐宰相府和尋常日子沒有任何兩樣,大門緊閉,兩只大紅燈籠安靜的亮著。

  姚延意下車去叩門,并報上名號,門人先是一呆,出門往外看了看,不見大管家來福的蹤影,越發奇怪:“姚大人,我們大總管……”

  “他隨后就來。”姚延意皺眉道。

  “是姚大人來了?快請入內,我家老大人等候多時了!”門里又出來一個年長的下人,朝著姚延意拱手行禮,又吩咐旁邊的年輕人:“速速打開角門,讓姚大人的馬車進來!”

  姚燕語坐在馬車里進了豐宰相府的大門,然后至二門處下車,直接上了一頂小轎,便由婆子抬著匆匆往里走。前面有老家人引路,姚延意皺著眉頭跟在一旁,身后還有翠微翠萍兩個丫鬟。

  一行人匆匆至豐老夫人的萱茂堂,小轎落下,姚燕語從里面走出來,便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婆子等在門口,見了姚燕語忙上前行禮:“姚姑娘安。”

  這個嬤嬤姚燕語之前見過,知道她是豐老夫人身邊的人,于是忙道:“嬤嬤不要多禮,老夫人如何?”

  這婆子很是客氣的側身:“姑娘請隨老奴來。”

  按理說,萱茂堂乃是宰相府內宅,姚延意身為外男不便入內。那婆子看姚延意遲疑不懂,便又福了福身,很是客氣的說道:“姚大人,我家老爺也在里面,姚大人請。”

  姚燕語兄妹隨著那婆子進了萱茂堂的院門一路往后,穿過正廳又繞過一道垂花門,又拐了個彎兒,從萱茂堂的西北小門出去,進了一個幽靜的小院。

  一進小院姚燕語便覺得莫名其妙的緊張,忍不住環顧左右,卻發現這小院周圍的屋頂房角以及花叢樹木之中藏著至少十幾個人。這些人顯然都是傳說中的高手,藏匿在此處不動聲色,是為了劫持誰,還是為了保護這個小院子?

  姚燕語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暗想,小院子里是什么人,居然有這么大的影響力?

  到了這個小院,那嬤嬤便不再往前,只福身道:“姚姑娘,請進正屋。姚大人,請隨奴才往這邊來用茶。”

  “二哥。”姚燕語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轉頭看著姚延意。

  “嗯,怎么了?”姚延意并沒有發現這小院周圍藏了那么多人,他沒有姚燕語那么好的目力和聽覺。

  姚燕語剛要說什么,正屋的房門從里面打開,宰相豐宗鄴從里面走了出來,見到姚延意兄妹,上前著拱了拱手:“姚大人,姚姑娘,可把你們盼來了。”

  豐宗鄴滿鬢白發,脊背微微躬著,燈影搖晃之中,垂暮之感倍增,讓姚燕語看了有些不忍。

  “下官見過宰相大人。”姚延意忙上前兩步行禮。

  豐宗豐宗鄴忙一把拉住姚延意的手,說道:“好了好了!這是在家里,姚大人和姚姑娘是我家的貴客,老夫慢待了。姚姑娘,人命關天,快請入內診治。姚大人,老夫陪你這邊用茶。”

  姚延意頓覺奇怪,老夫人病了,兒子媳婦都不在跟前?只是豐宗鄴就在面前,這些疑問他也不好問到臉上,只得轉頭跟姚燕語說:“你去吧,好生替老夫人把個脈。”

  “是。”姚燕語答應著,又朝著豐宗鄴福了福身,方跟著一個嬤嬤進了屋子。

  這屋子雖然不大,但卻十分的精致,進門是一道雙面繡玉蘭同春的大屏風,婆子引著姚燕語拐過屏風又往西里間去,層層帳幔之后姚燕語看見一個高大的背影,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這背影……好像是皇上啊!

  姚姑娘頓時站住腳,多一步也不肯走了。

  那婆子早就悄然退了出去,身后的翠微和翠萍尚不知情,因見一個男子在內,翠微便上前來擋住了姚燕語,低聲問道:“姑娘,怎么回事兒?”

  “退下。”姚燕語低聲說著,伸手把翠微拉到身后,然后深吸了一口氣,等著那人轉過身來。就算是像皇上,也不能隨便就拜啊!萬一拜錯了也是要掉腦袋的。

  那人聽見動靜也不轉身,只看著榻上躺著的那個人,沉聲道:“姚姑娘,快點。”

  的確是皇上。雖然不知道原本應該在外避暑的皇上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豐宰相家里,但姚燕語聽見這句話就立刻跪了:“臣女姚燕語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翠微和翠萍倆丫頭直接嚇傻了,最后還是姚燕語一手一個拉了一下,倆人才普通跪倒在地,倆丫頭頭一次面圣,嚇得氣兒都喘不過來,話更是說不出來。

  “都起來!”皇上的語氣不怎么好,卻已經轉過身來看著姚燕語,“快些給朕的皇兒治傷!”

  姚燕語心頭一震,皇子受傷可不是小事,于是忙穩住心神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矮榻上躺著一個十五六歲面白如紙的少年,有兩個同樣面白如紙的小廝跪在旁邊,一個手里端著藥,另一個拿著帕子。再旁邊,皇上的**太醫張蒼北也跪在地上,一臉的無奈。

  地上有一地沾了血漬的白棉布,一看**上這位皇子就是受了很嚴重的外傷。

  “殿下傷到那兒了?”姚燕語問。

  張蒼北抬手掀開六皇子云瑛身上的薄被,露出裹著厚厚一層白紗布的身體。

  看包扎的樣子,傷口應該是在上腹部,看白紗布上的血漬可斷定傷口肯定不小,而且出了這么多血,也肯定不淺。這應該是致命之傷。

  姚燕語繼續問:“什么時候受的傷?傷了多久了?”

  “昨天受傷,到現在已經十二個時辰了。”張蒼北回道,“而且,六皇子的傷口經過了顛簸之苦,中間曾經開裂過。”

  皇上的臉色陰沉如水,壓抑著極大的怒氣:“姚姑娘,你一定想想辦法,保住小六的性命。”

  姚燕語可不敢隨便應承,只得硬著頭皮說道:“臣女竭盡全力。”說著,她伸手去搭在六皇子云瑛的脈搏上。脈搏跳動十分虛弱,失血過多,這位年輕皇子的生命力正一點點的減退。

  “萬歲爺,殿下傷的太重了,失血又太多……”姚燕語皺起了眉頭,難道要由皇子做這輸血第一人?

  皇上啞聲低吼:“你只管說怎么治!不管怎么樣,朕一定要小六活著!”

  來的路上,姚延意把血統動搖國本的事情細細的跟姚燕語說了一遍,并叮囑她這次給宰相府的人看病一定要盡力,如此將來若是皇上對她提出的血型論和輸血治療的事情質疑,豐家或許還能站出來替她說兩句話。

  然而現如今的事情卻跟預期的完全不一樣,兄妹倆千猜萬想也沒想到是皇子受傷在宰相府中救治。

  至于六皇子為何會受傷又為何會在宰相府的事情,姚姑娘自知身份,不敢多問,六皇子這樣子必定用了自己秘制的傷藥,傷口應該已經愈合,外出血應該已經止住,但從脈象上看,應該還有內臟出血的現象,如果不及時手術的話,恐怕他難以久活。

  萬般緊急之中,姚燕語心一橫,說道:“最快的辦法是給他輸血,并及時手術。因為臣女斷定殿下已經傷及內臟,若不及時手術,恐怕難以保住性命。”

  “真的有救?!”皇上與急切憤怒悲痛之中生出一股希望來。

  “能救,但這里不行。”姚燕語無奈的說道,“這里沒有臣女需要的工具。”

  皇上皺眉道:“你的工具在哪里,朕派人去取來!”

  姚燕語為難的說道:“東西都在臣女的小莊子里,但是……太多了,東西紛雜,互相連接,著實也不好取。最快的辦法是帶殿下過去。”

  “姚姑娘!六殿下腹內臟器受傷,傷口剛剛愈合,現在不宜挪動啊!”張蒼北立刻說道。

  果然是傷了內臟,姚燕語皺眉問:“張太醫,不知殿下腹內是何臟器受傷,傷的程度怎樣?”

  “殿下應該是傷到了腸胃……那一箭……實在是太深了!姑娘秘制的止血藥止住了肌膚之血,卻止不住內臟的血……”

  “所以,現在殿下需要大量的血來維持生命,還需要把傷口打開,把受傷的內臟縫合才行。縫合手術的工具我都帶了,但輸血卻是大事,我必須要知道殿下是何種血型才能給他輸血。”

  “輸血?”張蒼北眼前一亮,“姚姑娘是說,取他人之血,注入殿下的心脈之中?”

  “是。這是最快的辦法。但人的血液是不同的,我需要知道殿下是何種血型,才能找到與之相配的,給他輸血。”姚燕語說完,又大著膽子看向皇上,“最好,皇上能讓殿下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過來,他們的血最有可能和殿下的血型相配。”

  “同父同母?”皇上頓時皺眉,“淑妃只有這一個孩子。”

  “那同父異母也可以試試。”姚燕語退而求其次,實際上她還想說皇上身為生父也是可以的,但從皇上的身上取血……她還沒那個膽子。

  但是給皇子輸血,又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上的,不是怕血腥不配,是怕這事兒過去之后,皇室依然會質疑,庶民草芥的血怎么能入皇室子孫的身體?!到時候自己救了人,也還是免不了一個混淆皇室血統的罪過。

  至此時,姚姑娘不得不對這萬惡的舊社會制度深惡痛絕。

  皇上沉吟片刻,轉身推開窗子,喚了一個人至跟前,抬手從懷里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鈴印,吩咐他去把三皇子云珉叫來。

  姚燕語這才明白外邊那些躲在暗處的人原來都是皇上的暗衛。有這么多高手在,六皇子也能傷成這樣,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怎么京城里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連鎮國公今晚都召集幾個愛將一起用飯。

  不過已經來不及多想了,姚燕語親耳聽見皇上吩咐那個暗衛,讓他帶著三皇子去城外的莊子上去。于是忙拿出銀針先給六皇子針下去,止住內出血,然后又要了一片老山參給他含在嘴里,吊住那口氣。

  旁人都不敢動手,還是張蒼北拿了一條薄被把六皇子包了起來,抱著出了房門。

  廂房里喝茶的豐宰相和姚延意見狀先后出來,抬眼看見皇上,姚二爺嚇了一跳,趕緊跪行大禮。

  “行了,都別羅嗦了。”皇上一擺手急匆匆的往外走。

  豐宰相還以為皇上要帶六皇子回宮,于是一疊聲的叫人準備馬車。

  好一通忙亂之后,皇上和六皇子上了一輛馬車,張蒼北和姚燕語不敢離開,只得隨行。姚延意則跟豐宰相鉆進了一輛馬車里。

  宰相府的護衛明著護送,皇上的暗衛一路隨行。一眾人竟也是浩浩蕩蕩的往城外去。

  且不說豐宰相的大馬車里皇上怎么樣,卻說后面的馬車里,姚延意盯著豐宗鄴問:“老大人啊!這是唱的哪一出啊z!”

  “是,臣遵命。”衛章躬身跪拜。

  “這件事情朕封鎖了消息,現如今除了你就只有豐宗鄴知道。該怎么做,不需要我多說什么吧?”

  衛章立刻應道:“是,皇上放心,臣明白。”

  “你做事,朕一向是放心的。你去吧。”皇上疲憊的按著眉心,又往后靠去。

  衛章又應了一聲,躬身退了出來,在院子里左右環顧了一下,便看見東廂房門簾一掀,姚延意從里面走了出來,卻并不說話,只朝著他笑了一下。

  衛章瞇了瞇眼睛,又微微側身看了看身后的門簾,轉身便出了院門。

  六皇子云瑛在下午申時醒了過來,張蒼北立刻叫人回了皇上。皇上聞言便立刻起身過來了。

  “父皇……”云瑛依然有些虛弱,他失血太多,重傷也讓他身體失了元氣。

  “小六。”皇上看見兒子果然醒了,有激動又高興,上前去坐在榻邊,抬手摸了摸云瑛蒼白的臉頰,嘆道:“你覺得怎么樣?”

  云珉虛弱的笑了:“兒臣……很好……父皇不……必為兒臣擔心……”

  自古以來皇家都缺親情,夫妻父子之間多于算計,奴顏婢膝爾虞我詐都是為了那張椅子,所以對在危難時刻能挺身為自己當箭的兒子,皇上自然喜歡,自然放在心上。

  可現在皇上的心頭寶雖然醒了,但氣息虛弱,說話都沒聲音,皇上自然不依,因此問張蒼北:“姚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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