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器官販賣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滴答滴答
骯臟的水滴順著冰冷的鐵鏈子滴落下來,隱隱還帶著一絲血跡。鐵鏈子綁著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女子四肢被緊綁,根本不能動彈。干枯的嘴唇想說些什么,可是發現喉嚨根本說不出話。從鐵窗子隱隱看到女人臉上皆是一條條傷疤,傷疤上面則是血跡,看樣子是剛受傷不久的。
如此的慘狀,整個地下室,數十間的鐵牢都是一樣。
當當當
在如此寂靜的地下室,突然皮鞋在地上發出的聲響。而一聽到這聲響,鐵牢里的女人們都是渾身一顫,面目驚恐起來,好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
穿皮鞋的男子緩步出現在地下室,遙看了所有鐵牢之后,臉上竟露出了微笑。
“您來了!
一看到皮鞋男子出現,看守地下室的幾個男人紛紛鞠躬問好。
男子舔了舔嘴唇,微微一笑,“這批貨應該沒問題吧。”
為首鞠躬的男子搖了搖頭,“沒問題,都驗過了,隨時都可以手術!
男子一聽到這個消息,更是笑的開心,摸了摸右手上的戒指,“既然沒事的話,那就盡早動手吧,那邊催貨的緊。”
“是。”
皮鞋男子徑直走了上去,其他男人趕緊給皮鞋男子打開了鐵牢。剛進鐵牢,一股血腥味便直沖了過來。皮鞋男子微微皺眉,走在了一個綁著鐵鏈子的女人面前。
女人一看到是皮鞋男子,驚恐的眼神一直盯著他,身子蜷縮著哆嗦道,“求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
女人本還想靠近皮鞋男子,剛想湊過來時,卻被其他男人一腳給踹開了。皮鞋男子微微一笑,蹲了下來,看著那披頭散發臉上皆是傷疤血跡的女子,不禁搖了搖頭。
“多好看啊……”
皮鞋男子低沉的聲音似帶著興奮,又帶著憐憫,緩緩伸出纖細的右手,在女人的臉上不斷撫摸。而身后的男人同樣都是身子一顫,這個男的就是個變態啊。
……
重案組。
當黃鈺清楚看到屏幕上女生的照片的時候,整個人幾乎是愣住了,隨后又有些驚訝,不可思議。
雖然黃鈺只是見過一面,但黃鈺清楚記得,這死者就是趙嚴女朋友。
當初黃鈺回家的時候,碰巧在樓下遇到過,所以黃鈺記得非常清楚。
“您認識?”裘蘭蘭見黃鈺神情不太對勁,就試探問了一句。
黃鈺點點頭,“我朋友的女朋友!
“啊!那你朋友不是很可憐!
做警察或者醫生的,最怕就是現場遇到熟悉的人,畢竟人的情緒會影響事情的判斷。
“繼續吧!秉S鈺擺擺手,示意老爹繼續說下去。
老爹點點頭,“死者是雖然是昨晚被發現的,但是卻是兩天前死的。法醫經過驗證,死者死之前,被人割去了重要的器官。”
“器官販賣?”小周沉色道。
“有這個可能性!崩系f道,“據死者家里人介紹,死者是在一周前失蹤的,也曾經報過案,可是找不到。昨晚是一個清潔工清理垃圾桶才發現死者的!
“有相同的案例嗎?”黃鈺問道。
老爹看了一眼資料,“刑偵科那邊暫時還沒傳過來!
“器官販賣這類關系很少碰到了,自從前年打擊過,就沒怎么出現過,怎么最近又起來了?”小周納悶道。
前幾年器官販賣這類案子猖獗,不少犯罪人員都是光明正大販賣。重案組趕緊出手一舉剿滅了平城區不少的器官販賣團伙,這才平息了不少。
“而且還是這么光明正大的處理尸體,看來這些家伙是來挑釁啊。”猴子搭話道。
的確,一般器官販賣都是偷偷摸摸的,挖掉重要器官之后,處理尸體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沒想到這案子處理尸體竟然這么光明正大,直接放在一個人眼看見的地方,這不是故意讓別人發現的嗎?
黃鈺頓了頓,下令道,“先分兩組吧,猴子你帶人先去了解一下劉晨晨最后出現的地方,什么時候不見的,都要找出來。小周你就帶人查一下巷子周圍的監控,看看兩天前拋尸的時候有沒有人看到,或者留意到的!
“是!”
老爹說的還真沒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黃鈺嘆了一口氣,然后就出了重案組。
黃鈺又特地給趙嚴打了個電話,可是仍然是無人接聽。黃鈺搞不明白,按趙嚴的性子,也不可能這么久不出現不開手機吧,而且現在女朋友又出了這種事情,不知道趙嚴知道之后會怎么樣。
拋尸現場是在一個小巷子里,小巷子基本是沒人去的,旁邊則都是老房子,**十年代的建筑了。
因為昨晚發生了命案,所以原本沒啥人的小巷子一下子圍堵了許多人。
黃鈺命人疏散群眾之后,才開始調查。
垃圾桶昨晚清潔工發現之后就趕緊打電話了,所以里面東西都沒動過。黃鈺看了看,大部分都是些普通垃圾。
尸體已經被法醫給運走了,怕招來動物之類影響檢查。
“鑒定組呢?”黃鈺檢查了一遍之后問裘蘭蘭。
裘蘭蘭說道,“他們已經來過了,我們是第二批的!
“有什么線索嗎?”
“他們說沒有,只有一具尸體。”
黃鈺點點頭,又瞧了瞧小周那邊,“監控調取的怎么樣了?”
小周跑過來搖頭,“這邊因為老房子,快要拆遷,所以監控都拆了!
“跟部門說一下,這種沒監控又偏僻的地方更容易發生命案,叫他們裝回來!秉S鈺不滿道。
現在許多部門,為了節省點,就能不裝就不裝。可是一旦出了些案子,他們就各種推脫,當做自己沒責任。
“那也就是說這里啥都沒有?”
就在裘蘭蘭話音剛落,小周的電話響了。
小周接完電話一臉沉色說道,“法醫那邊有情況了,說他們在劉晨晨的尸體右臂上發現了一個燙傷的痕跡,經過檢驗,應該是煙頭的燙傷。而且經過分析,是在死之后燙傷的!
“死之后?”裘蘭蘭皺眉道,“他們這么殘忍,死了都要用煙頭燙!
“那如果是在這堆垃圾上呢?”黃鈺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身后的垃圾桶上。“你們想,如果那個拋尸的會抽煙,碰巧拋尸的時候在抽煙,然后抽完之后就扔在了垃圾桶上,順帶扔進去的還有死者的尸體!
“黃姐,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那個人在拋尸的時候抽煙,然后尸體是在垃圾桶里被燙傷的?”小周反問道。
黃鈺點點頭。
“可是,這么多垃圾……”
裘蘭蘭一臉的無奈,因為這巷子沒多少人,所以垃圾都堆積起來,幾天再清理一次,所以堆積了滿滿一大桶。
裘蘭蘭開始有些后悔,應該跟著猴子去找劉晨晨最后下落的,也絕對比在這翻垃圾桶好得多。
“你們翻垃圾桶的時候當心點,煙頭肯定很小,別掉下去了!秉S鈺叮囑了一句。
裘蘭蘭和小周點點頭。
“還有,煙頭是兩天前的,而且這幾天沒下過雨,應該比較新,你們仔細點!秉S鈺一邊翻垃圾一邊說。
因為是堆積好久的垃圾,所以當他們翻起來的時候,底下的一股味道順勢飄上來,酸臭味、腐爛味,各個味道混合在一起。
裘蘭蘭一陣干嘔,趕緊連忙擺手,“黃姐,要不在叫幾個人過來吧。”
“不行,人一多肯定會遺落,毛手毛腳的,但是人少就會仔細很多!秉S鈺一口拒絕了。
裘蘭蘭只能強忍著干嘔,仔細地一個個翻查過來,只是希望能夠快點找到那個煙頭。
大約找了十幾分鐘,小周顫巍巍地從垃圾桶中拿起了一個煙頭。
“找到了黃姐!
“是附在最上面的嗎?”
小周點點頭,“應該是的。”
“行,那你把這個裝起來,然后我們再把所有煙頭都給找出來!
裘蘭蘭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所有煙頭?”
“嗯,不能遺漏,反正都在找了,也不差這么一會兒!
三個人差不多把整個垃圾桶里里外外都翻了個遍,這才找遍了所有的煙頭,足足有三十多個。
“應該齊了吧。”小周已經累得不行,就差一屁股坐下去了。
黃鈺其實也很累了,但是為了查線索也沒辦法,“都翻仔細了?”
“包裝袋里面都檢查過了,應該都沒了!毙≈芑卮鸬。
“行,那把煙頭都拿回去吧!
三個人帶著一股垃圾臭味臭烘烘地回到了警局,還沒到門口,里邊的同事就一開始捂著鼻子叫喚了,哪來才臭味啊。
黃鈺也不嫌棄,畢竟干了這么多年,哪個地方沒去過。為了查案,再惡心,再臟的地方也要去找線索。
“哇,哪來才臭味!焙镒铀麄円矂偟街匕附M,剛到門口,就皺起了眉頭。
走到重案組里面時,味道已經更濃了。
“黃姐,你們吃榴蓮了?”胖子捂著鼻子問道。
胖子剛靠近黃鈺,這才明白,原來味道都是黃鈺身上散出來的。
“你們干嘛去了,怎么這么臭?”金嘉這時也反應過來了,雖然捂著鼻子,但還是坐了下來。
“翻垃圾桶!濒锰m蘭嘆道。
“先別說了,開會吧。”黃鈺起身,見味道可能太重,怕他們受不了,又轉頭對老爹說道,“老爹,開窗吧!
雖然是冬天,但畢竟這味道一直在這,怕有些受不了,就還是開了窗。
“你們查到什么了嗎?”黃鈺恢復了正色,轉頭問胖子。
胖子說道,“我們問過了劉晨晨上班的單位,說她是在5號的時候正常下班,6號之后就不見人影了。”
“她下班去干嘛了?沒有正;丶覇幔俊秉S鈺問道。
胖子繼續說道,“她并沒有正常回家,我們有查過她的人際交往關系,問了她的朋友,她那邊晚上是約了一個好姐妹,叫李媛的女生去了一家美甲店修指甲。”
“她們約會結束呢?”
“我們找到了李媛,李媛說了,那天她是修到了一半,后來因為家里有事打過來了,所以李媛提前先走了,留了劉晨晨一個人,她走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同時我們也問了美甲店的工作人員,雖然沒啥印象,但是看了監控,跟李媛說的一模一樣。差不多到了九點半,劉晨晨做完美甲,也是一個人走了!
“她一個人走嗎?”黃鈺問道。
胖子點點頭,“從監控顯示的是一個人走,我們又沿途看了商場附近的監控,畫面顯示,劉晨晨是在晚上十點零五分的時候消失在畫面中,地點是在紅賓大道,我估計是在打車!
“那有查過她手機的通話記錄之類的嗎?”
“有查過,從她的通話記錄來看,她那邊的確打了輛車,是手機打車。”猴子接著說道,“我們也從通訊公司拿到了她的通話記錄,紅色劃線的就是出租車司機!
猴子說完之后就把通話記錄遞給了黃鈺,黃鈺也接過了記錄,看了一眼手機號碼,但是黃鈺總覺得,這號碼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那看來這個出租車司機很有嫌疑啊!苯鸺瓮茰y道,“一個女生,大晚上的,又一個人打車,司機看她一個人就想下手。如何劉晨晨拼命抵抗,司機就懊惱不已,就丟給了器官販賣團伙!
“得了吧,收起你的想象力!毙≈芘牧私鸺蔚哪X袋。
金嘉朝小周吐了吐舌頭,“怎么了,一般電視劇都是這么放的!
黃鈺把出租車司機的電話號碼遞給了老爹,“老爹,你查一下,這人叫什么,然后你們馬上帶回來問話!
從現有的線索和條件來看,這個出租車司機的確是最有嫌疑的一個。劉晨晨是5號晚上不見的,所以這個出租車司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個見到劉晨晨的人。
“查出來了!边@時候,老爹也在內部網找到了資料。
“趙省剛,男,59歲。”老爹讀著手中的資料說道。
可是誰都不知道,當老爹讀出出租車司機名字的時候,黃鈺的身子顫了一下。
黃鈺這才明白,為什么會覺得這個電話號碼很眼熟,因為這趙省剛就是趙嚴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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