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
尋找這些材料,主要還是李珝去做的。
寒玄冰在每一樣需要的東西,都做了一些解釋,能用畫圖畫下來的,也基本上畫了個草圖。
說不上有多么形象,但是這些東西特點還是比較明顯的。
李珝的手下,也是真的找了不少回來。
雖然有不少都是相似,但并不是寒玄冰想要的。
最后,不斷修改,找了代替的物品。
這個陣法的前奏,才這樣堪堪完成。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些人打擾了寒玄冰的計劃。
寒玄冰對于重新“出現(xiàn)”的王翎兒,表示有些微妙。
寒玄冰真的不是什么有心的人,在她眼里,大約也就是分為了自己人和陌生人兩種。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于母性,寒玄冰有一種和王翎兒羈絆的心理。
可是,寒玄冰知道,這個原因,和母性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真的不大。
小孩子多多少少都是見過的。
尤其是……
寒玄冰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
幾個瘦骨嶙峋的孩子,手腳上都幫著鎖鏈。
這鎖鏈和孩子們的身形明顯不符。
小一點孩子的抽抽噎噎,身上遍體鱗傷,想要大聲哭泣,卻又不敢。
大一點的,身上也都是傷痕,只是,更多的可以看出,是一些舊傷痕。
寒玄冰自己,被繩子綁著,旁邊有著相同的一幫孩子。
寒玄冰昏昏沉沉,用近乎冷漠地看著那些人。
那個時候,寒玄冰都沒有產(chǎn)生出任何情緒。
或許是自顧不暇的原因。
最后,那個地方并不是寒玄冰毀掉的。
但是,那個地方的消失,和寒玄冰脫不了關(guān)系。
寒玄冰想起這一段回憶,眼神的冷漠,全身散發(fā)出一種冰冷的氣息。
王翎兒沒有懂事,不知道自己莫名的感受是從哪里來的。
倒是照顧著王翎兒的那個女人,則是背后一涼。
這里該不是真的有鬼吧。
女人雖然這么想,但是很快想到了什么。
女人突然眼中略帶一點晶瑩。
“姐姐……是你嗎?”
女人的聲音梗塞。
寒玄冰突然想到了這個女人可能的身份。
那個被毀容的女人,寒玄冰看得出來,她并不是真心的。
那樣明顯就是有隱情的眼睛,寒玄冰一看猜出里面可能發(fā)生的。
這個女人一看就是被人威脅了。
寒玄冰想到了王翎兒,最后還是選擇探查了一番。
這個女人,就是“秀兒”。
在日記中,這個人只字未提。
王翎兒自己,也是到了挺后面的時候,知道自己當(dāng)年,就在沒意識的情況下,被人撒藥毀了容。
至于是如何知道的,卻是沒有說。
不過,里面卻提了一句。
她對于這樣一次毀容,或許帶著某種慶幸。
不過只能說是樂觀的想法。
胡姨娘的原意就是毀了這個女孩的“一生”。
一個毀容的女子在當(dāng)時,就等同于孤獨(dú)終身。
尤其是本就是一家沒什么身份的家族。
胡媚兒覺得自己還是很仁慈的,沒有下殺手。
但是她卻沒有想過,自己毀了她的容顏,比殺了她,在這個世界,更加殘忍。
日記中記載的王翎兒,幸運(yùn)的,是她找到了鳳翎弓,在戰(zhàn)場上奉為女殺神。
戰(zhàn)場沒有什么仁慈可言。
容貌在那里,根本沒有什么意義,幾乎所有人,都是灰頭土臉,沙石騰起,迷了眼睛。
或許,除了王翎兒,女人在那里只有一個原因。
這不得不說是悲哀。
王翎兒的容貌,也是幫她擋住了不少“內(nèi)亂”。
不過,卻還是有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現(xiàn)在的李珝。
李珝喜歡上了王翎兒,只是,當(dāng)時的情況,不管是心思還是現(xiàn)況,都無法讓他們這兩個人“談情說愛”。
等戰(zhàn)爭過去了,李珝死了,王翎兒也是一系列的變故。
秀兒說了不少。
寒玄冰聽出了幾個關(guān)鍵。
第一,那個毀容的女人,已經(jīng)死了。
寒玄冰對于那個人并沒有什么關(guān)注。
即便是因為眼前這個哭泣的女子,也只能說是自作自受。
最后只能說,不夠強(qiáng)大。
第二,就是這個秀兒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
那個女人的死亡,不用說,基本上就兩種可能。
要么是自殺的,要么就是他殺。
他殺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是胡媚兒。
在外,那個女人確實是“投湖自殺”。
但是,秀兒卻是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胡媚兒也算是沒有趕盡殺絕。
秀兒因為被軟禁了,胡媚兒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
再加上,秀兒的性子軟,懦弱,不敢說。
而且,這一次,胡媚兒學(xué)乖了,也沒有什么證據(jù)不是。
因為這是她自己親手動的手。
第一個發(fā)現(xiàn)浮在湖面上的尸體,也是她。
胡媚兒也是趁機(jī)向王老爺求安慰,惶恐的小眼神,收了一波憐惜。
或許是因為她惶恐的演技太逼真,還真的沒幾個人懷疑到了她。
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在湖邊被胡媚兒按在水里淹死,遂丟進(jìn)湖里的一面,秀兒自己也不相信。
秀兒看到的時候,毀容的女人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生機(jī),尤其是,她在那之前,看到了一封,留給她的信。
毀容的女人,和秀兒住在一間,兩個人的下人房。
這屋子很小,小到除了兩張不大的床,就是一個衣柜,沒什么過多的家具。
幾乎可以說是獨(dú)立的房間。
就在秀兒每天都要查看,但是又不會被人注意的地方,藏著一封信。
信中寫了所有事情的經(jīng)過。
秀兒當(dāng)場哭泣,一封信,嘀嗒上幾滴淚,被人揉在手心,后又是展開。
秀兒性子懦弱,卻是在當(dāng)時就激出想要報仇的情緒。
那個女人顯然是比胡媚兒更加了解秀兒。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種人,越是欺壓,到了底線以后,只會讓她更加堅強(qiáng)。
胡媚兒今天的不在意,是將來后悔的原因之一。
信并沒有提到自己的死亡,但是也表明了自己將死的事實。
女人的任務(wù)不管有沒有完成,胡媚兒要滅口的可能性,是肯定的。
毀容的女人,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一點。
秀兒的性子,女人是再了解不過了,她一定會去為了她報仇,所以她反其道而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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